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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求情
“儿臣这便去乾清宫找皇阿玛求情。”胤祺深深的看了眼额娘,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娘娘，您不该这样做的。”竹灵在五阿哥走后，才开口说道。
早在主子叫肖文去的时候, 她心里就有了猜测，没想到主子居然真的打着这个主意。
刚才主子和五阿哥之间她插不上话，主子也许没看到，但她可是看的真真儿的，今日过后, 主子和五阿哥之间，恐怕真的会隔着深深的裂缝了。
“本宫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本宫是胤祺的亲生额娘, 母子之间, 哪儿有什么隔夜仇的。”宜妃满不在乎的说道。
也许是习惯了忽略大儿子，宜妃此时并不怎么担心儿子会跟她翻脸。
竹灵看着执拗的主子, 在心里摇了摇头。
五阿哥再怎么低调，那也是龙子凤孙，岂容主子如此忽视！
主子如此伤五阿哥的心，不过是因为她自己是五阿哥的额娘, 所以有恃无恐罢了。
但主子不知道的是，不管五阿哥心里以前有多期待主子的关爱，主子这次让五阿哥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十一阿哥求情, 就足以寒了五阿哥的心。
但主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行了，等胤祺这次回来，本宫弥补一下就是了。”这里也没有旁人, 宜妃到底是软下了心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不过是偏疼了胤禟那么一点儿罢了。
等到胤禟被放出来, 她保证, 一定会对两兄弟一模一样的，再也不会惯着胤禟了。
“但愿五阿哥和娘娘之间不要心生间隙才好。”竹灵满脸忧愁。
“放心吧。”
“胤祺心地纯善，肯定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宜妃胸有成竹的说道。
另一边
“五阿哥怎么来了？”方城看着走近的五阿哥，出声问道。
“我有事找皇阿玛，还请方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尽管胤祺这会儿冷着脸，但对着乾清宫的人，态度也是很好的。
“五阿哥，不是奴才不帮您。”
“您知道的，皇上今个在朝会上大发雷霆，回来后就吩咐了，说不见人的。”方城神色颇有些为难。
“方公公先进去问问，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胤祺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
“那……奴才就进去问问？”方城看着五阿哥的模样，再联想但五阿哥来时不是很好的脸色，心里有了几分底儿。
“麻烦了。”
“五阿哥您太客气了。”
方城让旁边的太监们看好门，自己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胤祺看着近在眼前的乾清宫，眼中的思绪翻涌着。
今日过后，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光景儿了。
胤祺也没等多久，方城就从里面出来了。
“五阿哥，皇上让您进去。”说罢，方城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位置。
“嗯。”胤祺深吸了口气，将背挺的更直了。
胤祺进门后，大殿内静悄悄的。
“儿臣参见皇阿玛。”胤祺跪下身请安，但上首的康熙却连头都没有抬，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奏折。
也不叫胤祺起身，就这么将他晾在了那里。
而跪在地上的胤祺，进来后，反而更冷静了。
皇阿玛不叫他起身，他便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也不说话。
等到康熙接连看完了好几本奏折后，他才瞥了眼下方的胤祺一眼。
“起来吧。”
“儿臣多谢皇阿玛。”
“你也不用说些什么，朕知道你来所为何事。”
“劝你趁朕还没发火，赶紧滚回去！”清理过内务府后，康熙对后宫的把控就更深了。
他自然知道胤祺从哪儿过来的。
胤祺对皇阿玛的话充耳不闻：“还请皇阿玛给十一弟一次机会。”
在胤祺的话说出来后，康熙的神色越发危险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就不怕连累了自己？”
“十一弟是儿臣的亲弟弟。”胤祺语气生硬的说了一句
“好一个手足情深。”康熙知道胤祺是被宜妃支使来的。
能有勇气来为胤禟求情，也值得夸赞一句有情有义。
但胤禟犯的错，可不是轻易就能揭过的。
“朕已经给过他机会了。”
“还请皇阿玛网开一面。”胤祺固执的说道。
康熙看着这个儿子也头疼不已。
罚了他，皇额娘要跟他闹，不罚他吧，自己这脸面何在。
罚重了吧，他都有点替胤祺不值，罚轻了吧，他心里又有那么一点不得劲儿。
难办！
“行了，朕看着你头疼。”
“你就回府冷静三个月吧。”反正这个儿子也关系不到皇位之争，索性给个不轻不重的惩罚就是了。
“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胤祺也没有再坚持。
如果不是他不在这争斗之中，恐怕今日皇阿玛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在胤祺走后，康熙神色漠然的眯起了眼睛：“既然宜妃没什么事儿做，那就叫她在翊坤宫抄写一百遍金刚经，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
梁九宫在去翊坤宫的路上，想了很久。
惠妃和大阿哥已废，荣妃和三阿哥依附淑贵妃和四阿哥，宜妃看着也没什么用，更不用提十一阿哥，五阿哥也没竞争力。
至于剩下的阿哥，那都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那他要不要给淑贵妃和四阿哥行个方便？
还是算了，等新皇登基，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他还是老老实实在皇上身边儿当差才是。
掌权者身边，可容不得三心二意之人。
宜妃正在翊坤宫等着胤祺的消息，猛不然的，就看到肖文跑了进来。
宜妃赶紧起身问道：“怎么样？可是胤祺回来了？”
“娘娘，五阿哥没来，不过，皇上身边的梁公公倒是来了。”
“他过来做什么？”宜妃有些疑惑的问道。
难道是皇上找她有事？
“去带进来吧。”宜妃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身又坐了回去。
“是，娘娘。”
没一会儿，肖文带着梁公公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宜妃娘娘。”梁九宫躬身行礼。
“梁公公起来吧。”宜妃抬了抬手。
“今个奴才过来，是因为皇上有话，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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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带着宜妃娘娘。”
“梁公公请说。”宜妃眼睛里有着些许期待。
“皇上说了，让宜妃娘娘待在翊坤宫抄写百遍金刚经，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解禁。”
“梁公公是不是传错话了？”宜妃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好好的，皇上怎么将她禁足了？
百遍金刚经？那她起码半年别想出宫了。
“宜妃娘娘说笑了，奴才怎么可能假传圣意。”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奴才可不敢做。”
“那梁公公，五阿哥可有去乾清宫？”事情这个走向，让宜妃有些摸不着头绪。
她让胤祺去给胤禟求情，为什么皇上要禁她的足？
“回宜妃娘娘的话，五阿哥是去了乾清宫。”梁九宫回答道。
“那皇上可有饶了胤禟？”对于宜妃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让皇上将胤禟给放出来。
相比之下，她被禁足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恐怕要让宜妃娘娘失望了，皇上并未下旨。”皇上果真料事如神。
五阿哥去乾清宫给十一阿哥求情，就是受了宜妃娘娘的指使。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宜妃还不死心，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还未开口，就被梁九宫给打断了。
“奴才出来这么久了，皇上那还等着奴才回话呢。”
“宜妃娘娘，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说罢，朝着宜妃一福身，梁九宫就直接退了出去。
看着梁九宫如此做派，宜妃被气的发抖。
“他这是什么态度？本宫还没失宠呢！”
“娘娘息怒，您今个让五阿哥去给十一阿哥求情，多半惹了皇上的不快，所以才有这次禁足。”今天主子这一步，完全就是个昏招儿。
但她作奴婢的，如何管的住主子。
“十一阿哥的事儿，咱们过段日子再说，为今之计，还是先保全自身为好。”
“不然，要是像纳喇答应那般，那您不是更加没办法帮助十一阿哥了。”竹书有预感，如果主子再这么作下去，恐怕离纳喇答应的下场也不远了。
“那胤禟岂不是要受苦了？”脑海中想象着儿子受苦的模样，宜妃的心就一阵抽痛。
“要奴婢说，十一阿哥吃些苦也好，这样说不定能和八阿哥彻底断了。”为了不让主子再出昏招儿，竹书只好变着法儿的安慰起了主子。
“听你这么一说，倒还有点道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见劝住了主子，竹书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
“八阿哥和十一阿哥也出局了，咱们得布置也要接近尾声了，是人上人，还是阶下囚，就看胤禛他们了。”路清柳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眼睛亮的惊人。
“娘娘，可是皇上还没给四阿哥改玉牒，最后德贵人会不会再来插上一脚？”夏籽是知道主子和四阿哥在密谋皇位的。
但对于怎么让皇上给四阿哥改玉牒一事，主子始终不肯透露分毫。
“你说，要是胤禛真的是铁板钉钉的继承人了，皇上又没有改玉牒，那乌雅氏是不是得高兴的发疯？”路清柳抬了抬眼皮，眼眸深处有着浓浓的愚弄。
“那是自然。”夏籽点了点头。
“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
“本宫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到那个时候，乌雅氏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夏籽看着胸有成竹的主子，也将最后一点担忧放开了。
以她对主子的了解，主子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宜妃禁足，荣妃是自己人，端嫔和敬嫔是局外人，慧嫔那更是隐形人，这下后宫总会平静下来了吧？”路清柳将后宫的高位嫔妃都分析了一遍，发现现如今的局势，对她还是极为有利的。
“咱们就静静地等着最后的结局吧。”她在这后宫熬了几十年了，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味道了。
第152章 结局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
已经平静了几年的后宫, 再起了波澜。
寿康宫那边儿传出消息，说是皇太后不好了。
这一下子，可让后宫又从新沸腾了起来。
自从五十一年皇上接连废了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后, 后宫嫔妃们，可都老老实实的沉浸了下来，也不敢随意再作妖了。
如今皇太后这一病，可将后宫众人给惊了一大跳。
而康熙早在皇太后不好时，第一时间召来了徐立。
但结果也不尽如人意。
徐立说, 皇太后这是年纪到了。
听到徐立这么一说，康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不禁想起了皇祖母逝世时的场景。
虽说这次不至于像那次那般哀痛, 但他心中也是沉痛不已的。
“尽你最大的努力, 能留多久就多久。”康熙整理好心情, 声音干涩的说道。
“微臣遵旨。”
康熙知道皇额娘疼爱胤祺，所以这次侍疾, 他并未叫后宫任何嫔妃，而是让胤祺守在皇额娘身边。
也算是他作为人子，能给皇额娘最后的慰藉。
尽管皇宫之中，汇聚了全天下医术最好的太医, 但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谁也阻止不了。
皇太后在太医的全力救治下, 也才勉强拖了一个月左右，就病逝了。
皇太后走的时候，五阿哥胤祺哭的最为真切和悲痛。
因为他知道, 全天下最为疼爱他的人, 已经不在了。
从今以后, 再也没人会护着他了。
前几年, 如果不是因为有皇玛嬷在其中周旋，他和亲生额娘之间，连面子情都维系不了。
如今皇玛嬷不在了，那他也没必要再维系了，反正他无缘皇位，别人的看法也没那么重要。
就做个闲散亲王就够了，孝与不孝，左右也不碍别人的事儿。
这一年，宫中的年味因为皇太后的去世，直接被冲的一点儿都不剩。
连康熙也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批改奏折时，手时常都在发抖。
所以，最近康熙都是带着胤禛一起在处理朝政。
大臣们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但往年支持八阿哥的大臣，下场还历历在目，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
只是雍亲王府上，匿名送礼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但四福晋一向都是拒绝的。
因为四爷吩咐过，除了自己人，其他的一概不用理会。
人贵精不贵多，现在凑上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如佳，你说本小主是不是要翻身了？”皇上最近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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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意，让乌雅氏的眼睛越来越亮。
皇上此举，是不是有意胤禛继承大位？
那她岂不是……
这样想着，乌雅氏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小主，咱们得沉住气儿。”如佳也激动的两颊通红。
她从来也不会想到，主子居然有如此大的造化！
“只是小主，您说淑贵妃会不会……”到了现在这时候了，淑贵妃都还不求皇上改玉牒，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怕什么！”
“谁敢阻止本小主做人上人，本小主必定让她好看！”乌雅氏已经被皇太后的诱惑冲昏了头脑。
哪怕是淑贵妃，她也绝不相让！
“可是，淑贵妃手段莫测，咱们会不会不是对手？”如佳始终对淑贵妃抱有浓浓的忌惮。
她不信有人能忍住皇太后的诱惑。
所以，淑贵妃绝对还有后手！
“当初本小主既然能送孝懿皇后归西，那也能送淑贵妃归西！”乌雅氏眼神狠厉的说道。
只要淑贵妃敢打胤禛玉牒的主意，她就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让淑贵妃给她陪葬！
她自己得不到的，她宁愿毁了，也不想别人得到！
“小主，您小声些。”如佳竖起了手指，轻声的提醒着主子。
“本小主还用你提醒？”乌雅氏白了眼身旁的如佳。
她岂是那般不小心的人？
“小主知道就好，是奴婢多嘴了。”随着主子的年纪增大，她越发的不好伺候了。
好在她如今有了盼头，这点儿问题还是可以忍受的。
日子就在乌雅氏的期盼中慢慢过去，她见天儿的数着日子，就盼着哪天她能享受后宫嫔妃的朝拜。
期盼着她以往高不可攀的一宫之主们，都能跪在她脚下讨生活。
想象着昔日身份高贵的嫔妃们，低声下气的模样，乌雅氏光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肯定美妙极了。
康熙五十七年腊月
康熙趁着过年的喜庆氛围，又一次大封后宫。
晋淑贵妃为淑皇贵妃，荣妃为荣贵妃，端嫔、敬嫔与慧嫔为妃，通贵人和玉贵人为嫔，王答应和万答应晋位贵人。
到此为止，路清柳距离后位一步之遥。
但康熙依旧没有提更改玉牒的事情。
由此可以看出，不管在什么时候，康熙心里始终留了一丝底线。
承乾宫偏殿
乌雅氏自宫宴回来后，就一直在摔打着东西。
她面目狰狞，语气有些癫狂：“皇贵妃？！”
“你倒是一路高升了，却让皇上压着本小主的位份，活该你最后一场空！”
“小主，明个是初一，内务府那边儿不好补瓷器。”如佳看着满地被主子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房间里面光秃秃的，也着实太难看了些。
“你不知道多拿着银子去吗？”
“可是小主，咱们的银子也不多了。”这些年，主子不受宠，她们的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也就近两年，四阿哥显露出来了，乌雅一族才又贴了过来，每个月会送些银子进宫，但也不怎么够用。
“那就叫族里再送些进宫，现在不知道使劲儿，等往后，本小主可不会认了。”乌雅氏语气轻蔑。
等到她上位再巴结，她可不会稀罕了。
如佳神色为难的看着主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乌雅一族可都是精明至极的人，如今的四阿哥，虽说是极有上位的可能，但那可是淑皇贵妃养大的，她岂能善罢甘休？
所以如今的乌雅一族，对待主子，那就是拿银子吊着，但一次性也不给多了，就这么不冷不热的维持着这份关系。
“没银子就算了。”
“反正皇上也不会来本小主这里。”乌雅氏也知道如今乌雅一族的做派，但她也不在乎。
现在她不指望乌雅一族，以后他们也别指望她。
“密切注意着启祥宫的动静儿，但是给本小主办砸了，本小主要你好看！”乌雅氏可就指望着胤禛翻身了，她是万万不能让淑皇贵妃去破坏的。
“是，小主。”不用主子说，如佳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让人进来收拾干净。”
“是奴婢这就去叫人。”
……
“娘娘，咱们启祥宫最近多了好多眼线。”李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尽是厌烦。
皇上才带着四阿哥处理朝政多久？那些人就沉不住气了？
“看好启祥宫，只要不威胁到我们，就随她们去。”现在是关键时期，路清柳不想出手让康熙察觉到什么，以免节外生枝。
“是，娘娘。”
“乌雅氏那边儿如何？”现在胤禛已经基本确定为继承人，就差皇上的诏书了。
那乌雅氏现在该行动起来了吧？
“德贵人最近都欣喜异常。”李玉回答道。
“欣喜才好，本宫就是要让她越高兴越好。”
“将本宫的动向，适当的透露一点给乌雅氏的棋子。”前面总要有个萝卜吊着乌雅氏才行，毕竟期望久了，这渴望程度就会下降，那可不行。
她得让乌雅氏时刻保持着最高的期望，最重的野心。
这样一来，乌雅氏在得知最后的结局是，才能感受到那浓浓的绝望！
“奴才知道了。”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康熙六十一年二月。
路清柳开始为最后的结局做着准备。
如今康熙眼睛不太对了，日日离不得胤禛。
这日，等到胤禛好不容易有些空隙，正准备早些出宫时，便见到了额娘身边儿的李公公。
“奴才参见四爷。”
“李公公四请起。”
“可是额娘有什么事？”胤禛沉声问道。
近两年，皇阿玛的疑心越发重了，他和额娘之间，都不敢接触太过频繁，以免引起皇阿玛的注意。
“娘娘找四爷有事相商，您去了就知道了。”李玉笑呵呵的说道。
“本王知道了。”胤禛点了点头，脚下改变了方向，跟着李玉一起去了启祥宫。
等到胤禛到启祥宫时，就看到端坐在矮塌上的额娘。
“儿臣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看着她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路清柳心中说不出的欣慰。
“额娘找儿臣有什么事？”
路清柳并没有回答，而是先让宫里的宫人都出去了，连夏籽都没有留下。
额娘的这一举动，让胤禛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夏籽姑姑她们陪伴额娘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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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额娘身边儿最信任的人，什么事连她们也不能听？
夏籽也没有迟疑，带头走了出去。
其实她隐约有些怀疑，但始终不能确定。
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最后她总会知道的。
等到宫人都出去后，路清柳才看向了胤禛。
“额娘接下来说的话，也许你不能认同，但你一定得答应额娘，必须照做！”路清柳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额娘先说说是什么事？”胤禛并不上当。
“你先答应额娘。”路清柳也不松口，她知道，以胤禛的为人，他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胤禛看着固执的额娘，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
看额娘这样子，恐怕所谋划的事情不小。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相对了许久，最后还是胤禛先败下阵来。
他语气软了软：“那额娘可有危险？”
路清柳看着儿子，嘴角露出一个浅笑：“额娘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那儿子就答应额娘，一定会照着额娘的吩咐做的。”胤禛见额娘表情认真，也知道她没有骗自己，就答应了下来。
“额娘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额娘打算陪着你皇阿玛殉葬。”路清柳终于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额娘你在说什么？！”
“我不同意”胤禛听到额娘的话，猛的站了起来，将身下的椅子都带翻了。
他才不管他刚才答应了什么，就当他出尔反尔好了。
他都安排好了一切了，就算皇阿玛不改玉牒，他也能让额娘名正言顺的登上皇太后的宝座！
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他被质疑伪造遗诏吗？他上辈子又不是没被怀疑过。
这辈子为了额娘，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你别激动，额娘还没说完呢。”路清柳看着铁青着脸的胤禛，连忙出声安慰道。
“不管额娘说什么，殉葬一事，儿臣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个不行。
“额娘前面不是跟你说了吗？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额娘为何提殉葬一事？”胤禛眼睛紧紧的盯着额娘的神色。
“额娘有法子保持假死状态，你只需要看好时间，将额娘送出宫便是。”
“额娘想出宫？”
“那还不简单，何必如此麻烦，等到皇阿玛走后，儿臣安排就是了。”听到额娘不是真的想殉葬，胤禛心里才松了口气。
她的禛儿这么好，不该被世人所误解。
“禛儿，你还是不懂。”
“如果你皇阿玛不改玉牒，你的身份势必会被人攻击，额娘这样做，是想让你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名声没有一丝的损伤，你知道吗？”
“不管你如何优秀，总会有人找到攻击点，你是额娘养大的孩子，就该清清白白的上位才是。”
“你不要说这些你都会安排好，禛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什么事，冲着额娘来便好。”
“你将来会是这大清的皇帝，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再说了，后宫额娘也待腻了，出宫去生活，可是额娘期盼了很久的，你不会想要阻止额娘的，对不对？”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路清柳带着期待的看着儿子。
而胤禛听完额娘的话后，心中的震撼无人得知。
上辈子的亲生额娘，巴不得他浑身都是缺点，好让世人质疑。
所以他的亲生额娘，何其的讽刺！
“额娘也不必如此，儿臣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胤禛强行忍住了眼中的酸意，低声说道。
这个法子还是太冒险了。
先不说额娘假死的法子，能不能瞒过皇阿玛和一众太医，就算是瞒过了，那在宫中停灵的日子，不吃不喝，也够的额娘受的了。
他还是用他的法子稳妥一些。
虽说可能名声上不会好听，但胜在安全不是。
“什么你的我的，就这么决定了，你给额娘安排好出宫的事，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路清柳早已决定好的事，怎么可能让胤禛随意更改。
“额娘！”
“别叫了，本宫都说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出宫吧。”
“再待下去，你皇阿玛还起疑心了。”也不等胤禛再说些什么，路清柳就开始赶人了。
胤禛被额娘堵的说不出话来，他叹了口气：“额娘，您再好好想想，这个不是小事，儿臣下次再来。”
胤禛在出了殿门后，看着两边儿站着的宫人，嘴张了张，随后又闭上了。
额娘都没告诉她们，那他也不要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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