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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答案(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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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虫屎玩意!

    搞不过他,就胡乱编造他家宝贝糖糖,等下回见面,他非把对方揍进急救室不可!

    弗莱明家主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情绪。

    他准备和自家宝贝虫崽交流一下今日的午餐内容,顺便借此机会,不动声色地劝解对方,一定要记得远离除了雌父和哥哥以外的所有雌虫,他还小,还远远不到结婚的时候。

    能在他家宝贝二次觉醒之前,就动歪心思的雌虫,能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弗莱明家主收到了来自下属的,自家雄子极有可能被死对头拐走的消息。

    维斯卡斯:草!

    他那天打上军部的时候,怎么就留手了呢?他就应该带上战斗机甲,将阿勒西奥·克莱因这狗东西活活打死才对啊!!!

    维斯卡斯简直要疯了!

    对于自家雄子和死对头约会的事情,弗莱明家主不是不知情,只是想到自家雄子爱玩的天性,没太当一回事。逢场作戏嘛,懂的都懂,自家宝贝看上了死对头,想和对方玩一场感情游戏,那就玩呗。

    可谁能想到,这逢场作戏,居然也有假戏真做的一天?

    维斯卡斯气得呕血。

    奈何自家雄主就坐在对面,唐酒很快也会回来,他既不愿意在雄主面前发火,也不想吓到自家宝贝虫崽,只能抓住座椅的扶手,竭力忍下怒火,做出冷静沉稳的表情。

    十分钟后。

    对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还一无所知的唐酒,哒哒哒地溜进家中大厅。

    一瞬间。

    雌父、雄父、站在一边的二位雌虫哥哥,乃至原本低垂着头的侍虫们,所有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唐酒——更准确地说,是

    () 落在了唐酒身上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黑绒毛边大衣上。

    沉默。

    难以言喻的沉默。

    有那么一个瞬间,唐酒感觉亲虫们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要化为了实质,仿佛要将这身大衣烧出一个洞。

    小雄虫默默地揪了揪毛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记将衣服还给军雌的事。

    可恶。

    他强烈怀疑,阿勒西奥是故意的。

    虽说就他们回来的那二十分钟,也足以有心虫将消息传到他雌父耳边,可外虫的传话,和亲眼见到,能是一回事吗?他就这样穿着阿勒西奥的衣服回家,雌父能不生气才怪!

    幼稚虫。

    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和雌父较劲……

    唐酒撇嘴,对帝国元帅幼稚的行为很是鄙夷。

    很好。

    既然阿勒西奥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唐酒心里恶狠狠地想着,面上却抿了抿唇,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厅里,凶神恶煞的雌虫们纷纷如梦初醒。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那都是军雌一只虫的问题,和他们家的宝贝没有半点关系。要愤怒,要不爽,当然也得冲着军雌来,怎么能对着他们家的小虫崽生气呢?

    更何况,唐酒还真不一定被对方拐到手了呢!

    这么想着,年长的雌虫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关切地道:“是雌父不好,忘记最近天气转凉,需要给糖糖添新外套了。不过衣服这种东西,想必克莱因元帅也不缺,这件我们就不还给他了,直接扔掉怎么样?”

    咦惹。

    雌父的表情,好像有点恐怖啊……

    唐酒在心里为未来雌君点了个蜡,面上却直视着自家雌父,认真道:“雌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仅此一句话。

    下一秒,弗莱明家的虫子纷纷起身。

    维斯卡斯垂下眼眸,指尖微动,默不作声地用光脑联系弗莱明家在第一星系的私军,准备直接找虫把现任帝国元帅做掉。二个雌虫哥哥则打开了宇宙星图,当场交流起了刺杀方案与最佳路线。

    唯一还算冷静的唐礼,此刻也是一脸无奈。

    他是知道唐酒对阿勒西奥的胜负欲的。

    然而饶是如此,眼见着唐酒在一个月后就直接跳转到订婚环节,唐礼多少还是有些无奈:“……我大概能够猜到你的想法,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但是宝贝,你确定要玩得这么大吗?”

    “你应该知道,婚姻对于我们这一系的雄虫,意味着什么吧?”

    唐酒当然明白。

    高塔一系的雄虫从来都不会标榜什么“一生一世一双虫”,但历史上,的确有很多高塔雄虫都只有一位雌君,甚至历史上还有位S级的圣阁下,硬生生地扛住了多方压力,只娶了一位雌虫。

    这样的选择当然与情感有关,但更多的,同样是出自利益。

    越精明的雄虫,越能清醒地意识到,雌虫与

    雄虫相互需求的现实。

    高等雌虫需要和高等雄虫结合,诞下足够优秀、能够延续家族的荣耀,带领家族前进的下一代掌舵手;身体脆弱的雄虫同样需要借助雌虫的势力,间接获得能够影响整个帝国的力量。

    为什么只娶一位雌君?

    因为一个家族,往往只需要一个核心。

    这个核心当然不是指雌君,而是指雄虫本身。

    虫族都是自私的,雌虫当然也不例外。

    识想一下,倘若你是一位高等雌虫,但你只是雄虫的雌君,甚至是雌侍之一,你是会把这个拥有雄主和众多其他雌虫的“家族”,当做你自己的家族用心经营,与雄主共享一切,还是将雄主高高挂起,只用心教育自己亲生的雌子,专注自己的一亩二分地?

    倘若你是一位雌虫幼崽,你会把同时还拥有许多其他异雌父的雌虫幼崽的雄父,当做是最亲近的、需要你用生命去守卫的存在吗?

    不会的。

    总有聪明的雄虫自以为迎娶了多位雌虫,就能间接掌握整个帝国,殊不知什么都想要的后果,只会是什么都得不到。

    反过来。

    倘若高等雄虫只有一位雌君,只要雄虫本身不太蠢,雌虫亲近与保护雄虫的本能会让雌君本能地向雄主靠近,由此诞生的雌虫幼崽们也会在雌父耳濡目染的影响下,在成年之后,反过来围在雄父身边,守护家族里唯一的雄虫。

    对于高塔雄虫而言,雌君代表的不仅是伴侣,更是他们后半生利益与共的盟友。

    他们也许会和雌君相爱,也许不会。

    可一旦确认了婚姻关系,高塔雄虫便会认真地去经营这个新生的家庭。

    他们会站在雌君身边,与其一同面对政治场上的大风大浪;会温和地对待自己的雌虫幼崽,耐心地等待他们长大;如果有幸得到能够继承高塔姓氏的雄子,他们同样会教导雄子们高塔雄虫的生存之道,以期高塔一系在帝国的影响力长久地存续下去。

    唐礼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雄子。

    没有错过唐酒的眼神变化,不等雄子回答,年长的雄虫忽然开口:“宝贝,还记得雄父曾经告诉过你的,我们这一系的雄虫的规矩吗?”

    唐酒垂下眼眸。

    他当然记得。

    在外虫看来,高等雄虫大多冷心冷情,难以捂热,往往会将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为此牺牲雌君和子嗣也在所不辞——事实上,大多雄虫也的确如此,可唐酒与雄父所在的这一系高塔雄虫则不然。

    高塔雄虫的规矩是——

    唐酒低声道:“权衡利弊,审时度势,永远不要辱没自己的姓氏。”

    唐礼不为所动:“还有呢?”

    唐酒抬起头。

    “金钱,权利,地位……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但有一样事物,永远凌驾在这些外物之上。”

    “高塔雄虫,家虫永远高于一切。”

    没错。

    这才是高塔雄虫始终在圣地屹

    立不倒的真正原因。

    高塔雄虫不仅仅是家族中所有雌虫的保护对象,千万年来,他们同样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家虫。也正是因为这份同等的在乎,让他们被家中的雌虫们视若珍宝,几近狂热的沉溺与追逐。

    唐酒知道,雄父并不是真的在问他,自己是否还记得他的一系列教导,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问他:

    “一旦缔结婚姻,阿勒西奥就会真正意义上地成为你的另一半,是你的雌君,更是你的家虫。你真的做好陪他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了吗?你真的觉得其中的利益大于损失,值得你投资赌上自己的全部,和‘唐’这个姓氏吗?”

    唐酒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他当然喜欢阿勒西奥,也很愿意和他一起走下去。

    但不可否认的是,促使他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迅速做出订婚决策的,并不是因为那份浅薄的喜欢,而是自从得知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后,一直以来横在他心头的,雌父与哥哥们的死亡危机。

    正是因为始终铭记着雄父的教导,他才无法对家虫的危险视而不见。

    这样的原因可以告诉阿勒西奥,却注定无法说给他如今的家虫听。

    唐酒很清楚,哪怕他将交易的内容托盘而出,告诉他们这场交易将会给弗莱明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他的雌父和二位雌虫哥哥,恐怕宁肯在接下来的政治斗争中死去,也绝不会同意用他的婚姻自由,去换取弗莱明虫的未来。

    那么答案就只能是——

    唐酒顿了一下,这才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直视着雄父的眼睛。

    “因为我爱他。”

    才怪。

    小雄虫在心里偷偷补充。

    谁让阿勒西奥不地道,率先在大衣的事情上坑他的?既然军雌不做虫,那也不能怪他在关键时刻,把对方推出来挡刀了!

    至于雌父会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在后续的谈判中对阿勒西奥各种刁难……

    唐酒心虚地想。

    作为一个标准的高塔雄虫,他同样会在后续的相处中,将阿勒西奥视作新的家虫看待,也不算违背雄父的教导。况且,说不定他就在经营这段婚姻的过程中,经营出真感情了呢?

    那他这就不是骗虫,而是把未来的最终答案,提前挪到现在来用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他才没有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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