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有一个眼尖的记者一愣,随即像是发现了华点,大声道:“那地上的纸,是不是之前阮小姐的答案!”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记者手指的方向聚集。
那张纸明目张胆地躺在冯陈脚下,镜头纷纷上移,对上他震惊愤怒的脸。
媒体们没想到一场拍卖会还有这种大新闻,高兴得疯了,一个个差一点怼着冯陈的脸拍。
直播间更是疯了:
:这哥们有病吧?当着面抄啊?绝了
:刚刚镜头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没看清那个小姐姐的解题过程,有没有人说说,真的一模一样吗?
:我看清楚了,还截图了,想在本子上演练了一遍,虽然没算出来,但真的一模一样
:我的妈我的妈惊天大瓜,学术圈光天化日搞抄袭啊
:那哥们是不是不知道直播啊,还有他图什么啊?人家正主在这呢
:哗众取宠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喜欢找存在感的人多了去了
:戴副眼镜,长得就猥琐,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上面还人生攻击啊?戴眼镜怎么了?戴眼镜吃你家米了啊
不知直播间的人震惊,在座的宾客同样震惊。
——抄得这么明显,他图什么啊?
还有人私底下已经问起冯陈的来历,想知道他是谁家的,丢这么大一脸,怕是明天就要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然而问来问去,在座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这下子,身份存疑的冯陈,抄答案的嫌疑就更重了。
朱匀院士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解法为什么和阮棉一模一样吗?”
冯陈也没想到这个结果。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脚底下有阮棉之前的答题纸,更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一眼,但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相信他真的没看过。
难道真的是脑电波撞上才会一样?
冯陈还是个没出象牙塔的学生,平时又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没有遇事处理事情的经验,一时间脑子都乱了。
直到他慌乱之中,对上了一双镇定而坚定的眼睛。
在她的视线下,他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我能看看她的解法吗?”
不等朱匀院士表态,阮棉站了起来。
“这位……师兄,我知道你可能是见到朱院士有些激动,没关系的。”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草稿纸,干脆撕掉了自己的草稿纸,对着朱匀院士软软一笑,又朝其他围观的人笑了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任谁看了不赞一句大气。
现场的气氛好像就此缓解,直播间的气氛却没那么友好了:
:小姐姐好善良啊啊啊,都这样了还给这种人留面子呢
:这人图什么,我真的不理解,他有病吧?
:这里是北城第四医院,现场诊断这位男士有臆想症,已经精神失常,建议这位男士应该强制入院
:这男的好傻.逼,丢人丢得全国都知道了
:他好像是我们学校应用数学系的,我的妈,和他一个学校真丢人
:那个学校的?我看看,顺便@一下,这种人你们学校也敢收?
冯陈早就忘了还在直播,如果说前一刻他还在想时见鹿是不是误会了阮棉。
此时此刻,他眼睁睁看着阮棉撕掉证据,将脏水彻底泼到他的头上,这点怀疑全部化为了笃定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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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他捡起地上撕碎的纸,质问阮棉:“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解法,是因为心虚吧?”
阮棉像是惊愕又像是受到了惊吓,后退了半步,眼眶都有些发红。
“我、我只是觉得不该因为这件事毁了你的前途。”
“毁了我的前途?”冯陈指着她的鼻尖:“是怕毁了你自己的前途吧?”
阮棉还没说话,就被旁边的人挡在了身后。
“抄人家答案就算了,现在东窗事发就恼羞成怒了?你一个大男人指着人家小姑娘,有点素质吧。”
冯陈本就不善与人争辩,只能怒道:“你让开,你让她和我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什么?”
其他客人也看不下去了。
“人家小姑娘比你先做出来,而且人家答案就在你脚底下,你还想怎么对质?给自己留点面子吧,年轻人。”
冯陈眼看着阮棉眼圈发红,一脸委屈地躲在别人身后,自己却百口莫辩,气得眼睛也红了起来。
时见鹿见状心底叹了口气。
她早猜到冯陈没法冷静地和阮棉对峙。
毕竟上一世他对上阮棉都是几年之后了,依旧行事冲动,再早几年的现在,显而易见更冲动。
她正要起身,将局面掰回来,就听到一道熟悉清越的嗓音插入其中:
“既然他们都说是自己解出来的,那朱教授你再出一道题,让他们都做一遍不就行了。”
时见鹿讶然回首,只见上一世并没有来这场拍卖的段奕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他气质疏懒,人如青松挺拔,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直播间的评论也一改当前:
: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他的详细信息
:屏幕湿了,舍不得再换一块,因为目光舍不得离开老公一秒
:不就是一个男的,有必要吗?搞得没见过男的一样
:我也觉得,很普通啊,我们学校一抓一大把
: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两道题解法为什么一模一样吗?!
直播间偏离的话题,现场却没有。
这里大部分人都见过段奕丞,他出现在这个场合也并不奇怪,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他说的话上。
“段少爷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各执一词,重新试一试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朱匀院士的表情都和缓了许多:“你小子怎么来了,之前没见你和呦呦一起,还以为你不来呢。”
段奕丞扫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时见鹿,弯了弯唇:“听说您要收弟子了,来看看。”
朱匀院士神色不虞:“要不是你不愿意……”话到一半,自己摇了摇头,道:“我老咯,哪有那个精力现场出题,你最了解我的研究方向,就你来吧。”
阮棉听到前半段还心下一喜,听到后半段,心就重重一沉。
她试图用目光给段奕丞传达一些信息,然而段奕丞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对着朱匀院士一笑,轻易点了头。
“也好。”
现场无人质疑段奕丞出题,但直播有人不乐意了:
:他多大啊,看着也就高中生吧,凭什么他来出题?
:就是,他算哪根葱,凭什么出题
:人家是朱院士亲口要求才答应的,证明人家有这个实力,关你屁事
:我怎么觉得他这么眼熟啊
:我草草草草!我认出来了,这不是去年IMO的冠军吗!
:真的假的?
:真的!附中的,现在附中官网还有他照片呢,去年因为神颜上了热搜的?大家都忘了?
段奕丞出题速度很快,只不过短短思索几秒就落了笔,两分钟后,将本子递给了朱匀院士。
朱匀院士看了眼:“就这个。”
阮棉捏紧了手指,在脑海里询问系统:【解开这道题要多少气运值?】
【要看他那题对你来说有多难,如果是朱匀院士那个水平,气运值不够。】
【怎么可能!】阮棉气急败坏:【之前让钱老太太摔跤都只要7点!这怎么会不够?】
系统声毫无起伏:【知识永远是系统最贵的消费项目,宿主你应该知道的,不然月考就不会让我帮你偷取试卷,而是在脑海里教会你作答了。】
阮棉颓然无言。
这正是她绝不可能走科研路线的原因。
系统有规则限制,无法直接告诉她一道题的解法,除非真的教会她让她理解,可她智商摆在那里,哪有那么容易学会。
而且,越难的题需要的气运值越高,她怎么舍得?
明明一步登天的路就在眼前,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它分崩离析?
段奕丞很快誊抄了一遍题目,将两个本子分别递给阮棉和冯陈。
后者看了一眼,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在沉吟思索。
前者接过的第一时间,是在脑海中询问系统:【怎么样?这道题要多少气运值?】
【10点。】
阮棉听到,只觉得眼前一黑。
只差1点!
如果刚才她没有让系统将草稿纸吹到地上,她就可以解开这道题了!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陈已经落笔。
有机灵的媒体压低了摄像机,将题目和他的作答一并拍了进去。
直播间的人不由好奇:
:有没有大佬看看,他做的对不对?
:我也在算,没这么快。
:数学系的,这道题水平很高,至少是研究生的水准了,做得对不对我不知道,只能说那个男生步骤思路都没错。
:那个小姐姐呢?镜头怎么不给小姐姐了?
直播镜头迅速回应观众,对上了阮棉空白的纸和发白的脸。
:情况怎么好像不对劲啊……
:怎么一点都没动,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这样吧?
:人家说不定是酝酿呢!
:如果她真的能做出朱教授之前那道弟子题,这道题完全难不倒她,这个酝酿时间有点长
:手里的瓜都不香了,难道我真的即将见证学术界的惊天大反转?
直播间的热烈八卦氛围影响不到现场的安静。
阮棉一字不动,已经让不少人看出端倪。
但在座的人都有自己的涵养,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扰,只是眼神之间的交流,已经十分直白。
这其中,以朱匀院士的感受最为直接。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那道题的难度,更清楚段奕丞刚才那道题的水准。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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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谁真谁假,他已经有了答案。
第23章 第 23 章
◎23◎
23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阮棉和冯陈身上时, 只有时见鹿注意到了阮棉看题时,段奕丞面上淡得近乎冰冷的笑意。
她很熟悉这种笑。
一般谁要在他手下倒霉了,他就会露出这种笑。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段奕丞侧眸与她对视了一瞬,很快又移开。
但就这么一瞬间,她已经确定,刚才那道题绝对有什么玄机。
想到段奕丞和阮棉越来越好的关系,她不由有些担心冯陈起来。
冯陈确实有真材实料, 但如果对上段奕丞,赢面却不大。
所有人都以为十年前那道弟子题, 至今无人能解。
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那道题之所以称之为弟子题,是因为这是朱匀院士专为收段奕丞这个弟子出的题。
十年前段奕丞才八岁,他同样花了半年时间将那道题解出来,只是停在了最后一步, 直到现在也没有写下答案。
当时还是孩童的他,已经会清晰而冷静地表达拒绝:“朱爷爷, 我以后想走的方向和您不同。”
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动摇。
可以说,只要段奕丞想,他掌握了出题权,就掌握了冯陈和阮棉此刻的生死。
时见鹿思索着, 虽然她觉得段奕丞会给阮棉放水的可能性不大, 但段奕丞在阮棉那里说不定真就有点恋爱脑呢?
这种略有几分嘲讽的情绪, 在看到阮棉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后, 顿时消散。】
时见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不禁又看了眼段奕丞。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屈指揉着眉骨的位置,像是极度疲倦,并没有察觉她的视线。
时见鹿默默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现场的两位主角身上。
随着冯陈写得越久,而阮棉却一个数字也没写出来,现场依然安静,焦灼的气氛却开始悄悄蔓延。
二十分钟后,冯陈放下了笔。
他将自己的答案递给朱匀院士,等待朱匀院士批改时,才后知后觉将自己从题目中抽离出来,察觉到周围的氛围似乎不太对劲。
冯陈在这里认识的只有时见鹿。
他下意识看了过去。
时见鹿几不可查地朝他点了下头。
冯陈微愕,像是反应了两秒,目光移向阮棉。
这才看到她依旧空白的答卷。
“我现在可以确定,那道题是你做出来的。”
朱匀院士的声音来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直播间的观众:
:这个男的做的?那之前这女的怎么做出来的?
:还用说吗?剽窃偷答案张冠李戴呗,学术界这种事还少吗?
:大家别吵,先看看朱匀教授怎么说。
朱匀院士又拿出了之前冯陈的弟子题解答,对比看了看,目光意味深长地移向了段奕丞。
不过也只有一瞬,他很快招了招手,对站在他身边的冯陈道:“这两道题都需要同一个函数公式来支撑,但是你的解法过于繁琐,两道题都有不必要的步骤,你看这里……”
朱匀院士为冯陈解答时,现场终于有了声音。
客人们议论纷纷时,周林林凑到时见鹿耳边:“这就是锤死了阮棉剽窃人家答案了吧?”
时见鹿略一点头,心底却有些疑惑。
之前她还担心段奕丞偏向阮棉,现在看来,段奕丞似乎是在帮冯陈。
朱匀院士的研究方向,能出的题太多了。
出一道需要套用那道弟子题同样公式的题,似乎也不奇怪,可真的这么巧吗?
还是她只是想多了。
朱匀院士终于为冯陈解答完毕,他没有再看阮棉,而是询问冯陈:“我曾说过,如果有人做出这道弟子题,就要将他收为关门弟子,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
冯陈激动得差一点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道:“我愿意!我愿意老师!”
朱匀院士温和一笑,对在场的人道:“今天我有了衣钵传人,在场之人都是见证者,过几日将举行拜师礼,还希望大家都能捧场。”
“朱教授客气了,我们一定赴约。”
“我家孩子今年高考,可必须带着他沾沾两位文曲星的文气。”
周峥峥也及时到场:“今天我们周家的慈善拍卖会见证了朱匀院士收徒,不能没有表示,那副贺大师的山水图,我们就代越庖俎,以朱教授的名义送给您的弟子,山水图的慈善款项也会以朱教授的名义,按照市场价打入慈善基金会,恭喜朱教授,终于盼来了佳徒。”
朱院士笑道:“谢谢你们的心意,不过送弟子的礼物,我早已经准备好,山水图也是我的爱好,哪里能强加在他的身上,正常拍卖就好。”
周峥峥知道朱院士性格,不再推来推去,爽快道:“那好,我们就趁着这喜气,继续下半场拍卖吧!”
现场气氛热络,宾主尽欢。
所有人好像都忽略了阮棉这个人的存在,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像是没有发生过。
没有人给她难堪,更不会有人当着她面嘲讽挖苦,可就是这样的无视,更让她如坐针毡,羞愤欲死。
【宿主,趁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你,赶紧离开吧,尽量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阮棉却像是找到了发泄渠道。
【没有人注意我?】阮棉尖锐道:【你觉得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没有注意我吗?不,他们所有的余光都在我的身上,这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一个个装得比别人更有涵养,可对于他们不屑的看不起的人,就连用余光打量都嫌有失身份,哈哈,你知道时见鹿之前怎么对我吧?她就是其中翘楚!】
【你以为她和之前每次避开我是因为不和我计较吗?你错了!她是觉得和我吵有失她高贵的身份!和我对峙降低了她的档次!你以为我为什么最讨厌时见鹿,比起那些嘴里刻薄找我麻烦的人,时见鹿那种直接无视,打心底里看不起人的才更可恶!】
时见鹿正在恭喜冯陈,突然就察觉到一道尖锐恶意的目光。
不需要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她面上带着笑,继续若无其事地和朱匀院士说着话。
此时她并不知道阮棉在想些什么,如果知道,恐怕会十分赞同阮棉的想法。
她确实看不起阮棉,打心底里就看不起她。
也正如阮棉所言,之前她的避让和不冲突,是因为她觉得和阮棉吵架有失身份。
这身份,并不来自她和阮棉背景的差异,而是三观的差异。
她瞧不起阮棉的做派,更看不起她的所作所为。
阮棉明明头脑不错也有所成算,却将其全用在了追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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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陷害别人身上,她计算着另一个人对她的喜欢和宠爱,以此获得成就感,却不以自身的成就而骄傲。
不只是阮棉,时见鹿平等的瞧不起任何一个将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
但凡阮棉对她的算计和陷害,不是因为段奕丞,而是因为成绩、能力或者是其他什么,她都能多瞧得起阮棉一分。
拍卖会还在继续,直播间更是热闹非凡。
#数学天才假#、#学术剽窃无处不在#、#低级人类图贱#
三个热搜再加上之前还没有失去热度的两条热搜,直接霸占了大眼仔热搜前排,无数网友摸到了直播间。
短短一瞬间,直播间在线人数就突破了六千万。
之前的维护和欣赏,也全部化为被蒙骗的怒火和利刃:
:我就说她怎么会不答应当朱匀院士的弟子,原来本身就是个假货
:之前还有人说这女的人生赢家?人生low家还差不多
:这女的好啊,之前另一个小姐姐让朱教授真弟子做题,她还冠冕堂皇阻止,当时我还觉得那小姐姐多管闲事,现在看来我真的好傻
:只有我疑惑那张纸怎么就那么凑巧到了朱教授弟子脚下吗?感觉像是上天都在帮那女的似的,太巧了吧?
:亏我之前还觉得她撕了自己答案是善良,结果人家在那毁尸灭迹呢
:我向F大道歉,之前还骂你们学校招生办,对不起
:只有我好奇那女的为什么能偷到朱院士弟子的解法吗?
直播间的风波没有蔓延到拍卖会,却吹到了整个学术界,以及附中大部分老师和同学的手机上。
可惜阮棉并不知情,还在思索怎么挽回刚才丢失的形象。
参加拍卖会的毕竟是少数,而且这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他们不在外面乱说,或者说,只要他们的圈子和她没有交集,她就还有时间挽回形象。
想到这里,阮棉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其中一家熟悉的媒体。
这是她提前联系过的,他们早就谈好了合作。
她给这家媒体独家新闻,这家媒体帮她造势。
现在合作还在继续,她至少可以利用这家媒体,把握住明天舆论的风向。
想到这里,阮棉低调地走到了那家媒体的记者面前。
“你应该认识我吧?”
担心引人注意,她低着头,也压低了声音,没注意到记者眼底的轻蔑和厌恶。
“认识。”记者淡淡道:“阮小姐找我有事?”
“我们不是有合作吗?”阮棉道:“将合作内容换一换,明天你帮我把控舆论,不论请多少水军,只要不让这个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给你50万。”
最后报价时,阮棉心都在滴血。
她初三才认回阮有志,进入白家之后更是寄人篱下,这50万可以说掏空了她的所有存款。
“把控舆论?”记者的声音有几分怪异:“阮小姐还不知道舆论根本把控不住了吗?”
阮棉一愣,心底不好的预感像是正在应验,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记者直接掏出手机,打开一直在后台运行的直播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国人民都看到了。”
“不可能!”
阮棉瞪大了眼睛,突出的眼球里血丝遍布。
她一把夺过记者的手机,看到了那一条条贬低的不堪入目的评论,甚至在直播间里,看到了此刻抓着手机,颤抖不已的自己。
【宿主,冷静!】
阮棉声音沙哑至极:【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所有的布置,所有的计划,全部没了,不,不仅没了,我还成了过街老鼠,所有人都会嘲笑我看不起我,我根本不用看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怎么想我,还有时见鹿,她现在肯定笑死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最后一句话,她脑海里的尖叫已经破音。
【一切都还有扭转的余地。】系统的声音冷静地分析,【只要攒到足够的气运值,网络上的舆论,你随时可以扭转,别忘了,你和气运之女还有赌约,只要你赢了,马上就能获得大量气运值。】
【对!我还有赌约。】
阮棉像是突然清醒,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要后天出成绩,我的成绩比时见鹿好,不,甚至只要我和她打平了,气运值都不会少。】
【不仅如此,只要宿主拥有足够的气运值,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拥有,眼下的困难根本不算什么。】
阮棉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想要的都会有,只要时见鹿在,只要我能比过她,只要我夺走她的一切,那她的一切就都会属于我!】
“阮小姐?”记者皱眉,总觉得阮棉此刻的表情有几分神经质,她忍不住伸出手:“您看完了就把手机还给我吧。”
阮棉回过神来,目光恰好落在一条评论上。
:有人扒出来了,这女的好像是附中的,附中可是北城最好的高中,竟然也收这种货色?
她像是被刺了一下,脸色瞬间难看,丢烫手山芋似的,将手机塞进了记者手里。
记者拿着差点摔地上的手机,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嘀咕道:“这女的怕真的有点精神病吧。”
第24章 第 24 章
◎24◎
24
拍卖会结束, 顾星洲第一时间上了经纪人的车。
经纪人将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了:“没事吧?”
顾星洲摆摆手,“被顾路摆了一道。”
经纪人知道顾家的情况,闻言愤然道:“这次必须告诉顾导!他太过分了!”
顾星洲冷笑一声:“你觉得他在乎?”
那个他是谁, 不言而喻。
经纪人也沉默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顾星洲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好一阵才道:“帮我查一个叫阮棉的人。”
经纪人一愣,“就是那个假天才?”
自家艺人先是落了水,后又依然固执地要参加拍卖,他自然是打足了精神盯着拍卖会。
至于方式, 就是进入展馆时,周家掏出的“直播告知书”, 那上面有直播间的房号。
只是经纪人没想到, 一进去就在里面吃了那么大一个瓜。
这瓜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但爆炸程度也够霸榜大眼仔了。
他作为经纪人,自然会将所有能和自家艺人挨边的事情全部换成机遇。
当时他就想过要不要利用这件事,比如顾星洲出席这场拍卖会亲眼目睹惊天大瓜类似噱头, 也来一波热搜,还是顾星洲发消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才放弃了。
想到这里,经纪人打起了精神:“是那个阮棉还有什么可挖掘的地方?”
顾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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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件事没关系,是我落水的事。”
经纪人顿时认真起来:“你落水和她有关?”
“我从湖里爬出来的时候,阮棉就在那里了。”顾星洲边思索边道:“当时她把我抱在怀里,不让人对我进行抢救,如果不是时家和周家的两个女孩过来, 我怕是要没命。”
经纪人迅速转过弯来:“你怀疑她和顾路之间……?”
顾星洲点点头:“你查一查, 我十有八九。”
经纪人立即点头:“我马上让人去查。”
他掏出电话, 打完之后, 拿出工作用的笔记本:“对了, 周家把湖边的监控发过来了,之前没时间看,现在看看?”
“好。”
两人凑在一起看着监控,然而就如时见鹿找不到阮棉过去的痕迹一般,他们也没发现任何端倪。
“这个女的怎么像是凭空出现在你附近。”经纪人将阮棉出现的视频拉回去又看了几遍,语气也有了几分怀疑:“她嫌疑很大。”
“但是太蠢了。”
顾星洲语气有几分嘲讽地点评,“演技太浮夸,来路也不明,但时机却是刚刚好,如果不是时家和周家来人,我恐怕真的就如了他们的意了。”
经纪人:“那你得好好谢谢这两家。”
“我是打算登门道谢。”想到时见鹿和周林林,顾星洲难得多了几分玩笑:“你知道那个阮棉最大的破绽在哪吗?”
经纪人:“哪?”
“她毫不犹豫朝我这边扑了过来。”顾星洲嗤笑一声:“你说说,这拍卖会上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这个年龄也不是孩子了,见到封锁地段的湖边有个陌生男人,她第一时间不是警惕,而是扑过来,可不可笑?”
经纪人不太理解:“她说不定就是善良呢。”
“多善良?”顾星洲语气带着嘲意,解释得却很耐心:“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最先受到教育就是‘不立危墙’,当时时见鹿和周林林的做法才是正常符合她们的身份会有的做法。”
“面对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她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救人,而是怀疑对方身份,评估有没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要救人也只会叫身边的工作人员去救,总而言之,就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有了她们作对比。”顾星洲慢慢道:“你觉得阮棉可不可疑?”
经纪人恍然:“这样一想,她当时接近你确实很刻意啊。”
刚分析完,顾星洲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只有三个字:看邮箱。
经纪人也看到了内容:“这谁啊,私生?”
顾星洲第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私.人号码泄露了,可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打开了邮箱。
未读的第一份邮件是几张照片。
顾星洲扫到什么,目光一凝,点开了第一张将它放大。
经纪人也在边上,眼看着图片越来越清晰,慢慢睁大了眼睛:“那是……顾路?”
顾星洲笑了,“看来我登门道谢的礼得再翻一番了。”
时见鹿收到顾星洲道谢的信息时,正准备去学校上学。
昨天她在家上了一天课,没有太关注网上的消息,直到郑苼打电话过来问她阮棉的事情,她才知道周六晚上的热搜竟然直接爆到了周日。
并且一天都居于高位,刚才她看手机时,那热度都还没有完全褪去,挂在了热搜末位。
不是因为网民们周末吃瓜太热情,而是昨天突然爆出了娱乐圈某位顶流一部戏只去了一次剧组,几乎所有戏份都由替身完成,最后却阴阳替身对他不尊敬,引发了粉丝对替身的网暴。
明星粉丝和剧粉以及路人吵了一天,当时就有人将这件事和阮棉前一天晚上拍卖会的行为挂钩。
表示两者同样都是剽窃他人劳动成果,还low到要才被剽窃人的人一脚,简直是“双low联盟”,要求一个滚出娱乐圈一个滚出附中。
于是本该退出热搜舞台的阮棉大瓜迅速和明星大瓜联动,齐齐爬上了热搜前列。
直到今天早上,热度都没有完全消失。
时见鹿本来还疑惑这件事的热度为什么能够持续这么久,收到顾星洲的短信时,她就知道原因了。
顾星洲:感谢时小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暂时只能在我擅长的领域回报些许。
顾星洲擅长的领域自然就是在娱乐圈里的运作,时见鹿轻易就能想到昨天那位“顶流替身”的瓜是谁爆出来,又是谁推动了两者的联动。
她将照片发给顾星洲是,并没有打算要什么报酬。
不过就是眼看着阮棉不好过,想让她更不好过一点而已。
却没想到,顾星洲给了她这样的惊喜。
带着愉悦的心情,时见鹿坐上了去学校的车。
校门口依旧人来人往。
时见鹿一下车,就感觉不少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她目不斜视地走在人群里,心底却十分不解,这些人都盯着她做什么?要看也应该看阮棉吧。
直到赵沁飞速奔来:“时见鹿!”
时见鹿脚步一顿,“副班。”
赵沁连连点头,眼睛贼亮:“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在拍卖会现场?”
“在……”
“太好了!”赵沁兴奋得像是来到了瓜田的猹,“块快快,告诉我,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见鹿:“直播上不是都有吗?”
“直播上不全面啊!”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那直播镜头就只对准了一个角度,哪里有你现场看到的刺激,你快说说,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时见鹿一转头,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有几个还是高三的学长学姐,也挤到了这边。
八卦,果然是人类的本性。
时见鹿眼珠子一转,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段讲述,不客观不公正,带着非常明显的主观视角。
但她不客观得理直气壮,说完了坦然道:“我和阮棉不对付,她倒霉我就开心,所以我说的大家就随便听听就算了,毕竟里面带有非常强烈的个人色彩。”
“我觉得挺客观啊。”赵沁说:“你又没添油加醋,不过是描述了一下她的丑恶嘴脸罢了。”
“对啊,我们也看了直播,跟你说的没什么区别……”
时见鹿作文写得好,是因为她文字功底扎实,且面对不同题材,都能“小题大做”,灵活多变。
现在临时“说书”,这项能力也不遑多让。
她没有对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添油加醋,而是将视角放在了阮棉的情绪以及表情变化上。
以一个带有极强烈主观意愿的旁观者视角,将阮棉从胸有成竹到忐忑焦虑再到装乖算计,最后难堪立场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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