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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见鹿也想笑,憋了几下没憋住,趁着没人笑出了声。

    段六叔嘘她俩:“你俩可别这么乐,等会儿人都出来看见了,看你们挨骂不挨骂。”

    两人都很听劝,很快收了笑。

    走廊尽头的门恰好在此时打开,十几个人一涌而出,其中被簇拥着的少女,尤其眼熟。

    第18章 第 18 章

    ◎小修◎

    18

    阮棉手上包着纱布, 脸色发白,眼睛却很亮。

    她笑容腼腆,低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偶尔回过头看向身后,发白的脸染上浅粉色。

    很快,她身后的人也跟着出现在时见鹿几人的视野之中。

    ——段奕丞。

    段六叔饶有兴味点评:“这小姑娘受伤了,还挺开心。”

    哪里只是段六叔,这条走廊上,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阮棉对段奕丞的心思。

    尤其是阮棉停下脚步, 和走廊另一端的时见鹿遥遥对望时。

    所有人眼底又多出了几分玩味。

    段六叔:“认识?”

    时见鹿:“同学。”

    段六叔啧了声, “那不是和段奕丞也一个班?”

    时见鹿:“同桌。”

    “哦豁。”段六叔目光在时见鹿、段奕丞、阮棉三人之间转了转,眼底都是八卦的光芒:“那你可有点危险了。”

    周林林嗤了一声:“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她配吗?”

    阮棉走近,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心底怒火顿起。

    【忍住,周林林命格极好, 你如果能与她交好,气运值很快就能涨起来。】

    【我当然知道。】

    她咬牙说完,将变化的神色一一收敛,面上笑容不变。

    “见鹿,这是你的朋友吗?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时见鹿在看到阮棉的时候, 就知道她肯定会凑上来找事。

    果不其然。

    她毫不留情地反问:“我和你是朋友吗?还需要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

    阮棉捏紧了裙摆, 像是委屈, 嗓音却依旧软软的:“大家都是同学, 又是同龄人, 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你没必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是她对你有敌意,是我对你。”周林林挡在时见鹿前面,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又勾下来,架在鼻梁,居高临下道:“认出来没有?我们不是第一次见。”

    “原来是你。”阮棉莞尔一笑,目光带着欣赏:“之前在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漂亮了,没想到取下墨镜更漂亮。”

    真挚而直白的夸奖,大多数人都难以拒绝。

    可惜周林林油盐不进,她伸出一跟手指,晃了晃:“NO,我是在医院那个,骂了你一顿,如果你在再我面前碍眼乱晃,还会骂你第二顿的女孩子。”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滑铁卢,果然气运之女身边亲近的人很难受到你的影响……】

    【她这种富家千金,傲一点很正常。】

    阮棉不以为意:【而且我之前没见过她,上一世也没听说时见鹿身边有周林林这个人,她们绝对不会有多亲近,再说了,这种富家小姐其实很容易攻略。】

    阮棉思索着攻略周林林的办法,面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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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错愕委屈:“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

    “你没得罪我,但你熏到我了。”周林林摘下墨镜,手懒洋洋地在鼻子前挥了挥,像是驱散什么:“我闻不得太熏人的味。”

    阮棉刚刚还势在必得的心理顿时破防。

    “你!”

    她瞬间红了眼圈,转头看向周围的长辈们。

    然而,在场之人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个像是想帮她说话。

    【这就是现实。】

    听着系统的叹息,阮棉的三分委屈瞬间化为十分,眼眶瞬间积蓄泪水,看了眼任妤,又匆匆低头:“任阿姨,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将一个乖巧懂事,为了在公共场合避免冲突,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青涩少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任妤果然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今天你救了我们家里的人,怎么能让你自己走,我让司机送你。”

    就这?

    阮棉擦泪的手一顿,挡住了眼底的错愕,低着头道:“不用了,我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的。”

    “哦?”时文清越过几人,站在时见鹿身边,“阿妤,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家邀请了哪位姓阮的人家。”

    任妤也面露思索,“确实没有。”

    阮棉软声道:“我妈妈姓白,爸爸姓阮。”

    任妤恍然:“原来是白家。”她好奇:“之前你怎么没和你爸妈还有妹妹一起来祝寿。”

    阮棉下意识看向段奕丞,声音轻了许多:“我那时候在和丞哥说话,他们可能忘了我。”

    任妤没有多想,或者说并不在意:“这样呀。”

    “那我先走了任阿姨。”阮棉礼貌告别,“叔叔阿姨们再见。”

    长辈们都温和地和她道别。

    阮棉飞快看了一眼段奕丞,耳根发红,“段奕丞,我也走了。”

    段奕丞冷淡点头,没说什么。

    刚走出几步,阮棉像是踌躇了几秒,又转头看向时见鹿。

    “时见鹿,明天考试加油。”

    时见鹿却没看阮棉,挽着母亲时文清的手,“妈妈,明天月考,我还得回去复习,我们也先回去吧。”

    时文清点点头,对任妤道:“那阿妤,我带着呦呦先走了。”

    时见鹿也乖乖道别:“任姨再见。”

    任妤眼底笑意真实了许多:“我让丞丞去送送你们。”

    “不用了。”时文清道:“下面都是客人。”

    “还是要送一下。”任妤想了想,又道:“对了,这几天都忙忘了,呦呦之前不是说有本书在国内绝版了,我上次出差,逛书店的时候看见了就带回来了,不过没放在老宅这边,呦呦,考完试让丞丞送给你。”

    “好。”

    时见鹿又一一和在场的长辈们告别。

    “明天考试可要好好复习。”

    “我记得呦呦是年级第二吧,这次争取考个年级第一回来。”

    “有空来叔叔家找你桥桥姐姐玩。”

    与和阮棉道别时温和却缺乏温度的语气相比,和时见鹿说话才是真正的长辈对小辈的语气。

    他们就像是全然忽略了阮棉这个人,以及她被无视后越来越窘迫,直到再也无法维持笑容的表情。

    时见鹿冷眼旁观着,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上一世,阮棉也以为得到了钱老太太的欢心就能得到所有段家人的喜爱支持。

    殊不知段家在外还算和谐,内部其实乱成一团,互相争利,谁都不想谁好过,哪里会对她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高中生另眼相看。

    即使是后来,阮棉身后已经有了不少靠山,段家也仅仅只有钱老太太支持她和段奕丞在一起。

    毕竟,再多的认出来的靠山,哪里比得过时家唯一的继承人?

    时家几分争权夺利,闻到些许利益就如鬣狗般紧咬不放。

    更何况时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只要段奕丞和时见鹿在一起,他们作为亲戚,自然有数不清的利益可图。

    时家不倒,时见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不会改变。

    从阮棉变化的表情来看,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轮寒暄结束。

    任妤拍了下段奕丞的手臂:“你去送送时阿姨和呦呦。”

    说着,她又笑盈盈地看向阮棉,“差点都忘了谢礼,阿姨前几天买了几条项链 ,有些款式很适合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等会儿让人拿给你。”

    一个送书一个送项链,不只是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在段奕丞的母亲这里,亲疏远近,同样一目了然。

    【宿主,你的攻略看来长路漫漫啊。】

    阮棉敛下眼底不忿,乖巧摇头:“不用了阿姨,救钱奶奶是我应该做的,我不……”

    她话没说完,就被任妤温和打断:“救了人当然得有奖励,而且小姑娘哪有不爱漂亮的,不用和阿姨客气。”

    【这是完全打算用钱打发你了,难怪你刚才使劲刷好感,段奕丞他妈都没分你一点气运值。】

    【一群势利眼罢了。】

    阮棉心底冷哼,面上依旧乖巧:“好。”

    就在此时,周林林忽然开口:“任阿姨,这里三个女孩子,你都送了两个了,怎么就落下我呀。”

    任妤好笑道:“你什么没有呀,还要问我要。”

    “那不一样,大家都有我没有,我心里不平衡。”她像是思索了几秒:“今天宴会上的甜点感觉很棒,能不能请您的西点师去我家上半天班?”

    “就想要这个?”任妤笑道:“你以后想吃,直接跟呦呦说一声,阿姨让人给你送过去。”

    “您也说了,我们什么没有呀。”周林林挽着时见鹿,神色娇矜:“难得看见想要的,图的不过就是一个新奇罢了。”

    短短几句话,不止把阮棉里里外外都损了一遍,还要把她摁在地上踩。

    但在场长辈无一人说话,像是听不懂小辈之间已经毫不掩饰的机锋,神色包容而温和。

    时见鹿拉了下周林林的手,两人脑袋靠近了,她也没掩饰自己的愉悦笑意:“你好损。”

    周林林瞥一眼站在人群之中,却仿佛根本没有容身之地的阮棉。

    周林林:“我要是她,现在早已经无地自容夺门而出了。”

    时见鹿:“我俩像不像恶毒女配。”

    周林林看向阮棉,朝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眼看着她表情再也难以维持,满意道:“现在像了。”

    两个小姑娘挨挨挤挤说着话,即使听不清楚,但单看表情,也不难猜到她们在说什么。

    但谁会当做一回事呢?

    小孩子打打闹闹罢了。

    段奕丞遵循任妤的吩咐,将时见鹿和时文清送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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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厅的音乐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蝉鸣与蛙叫声。

    段奕丞停下脚步,对时文清道:“时姨,我能和呦呦说几句话吗?”

    时文清询问的目光看向时见鹿。

    时见鹿:“妈妈,你等我们一会儿。”

    两人没有走远,在荷花池边停下。

    时见鹿:“你想说什么。”

    段奕丞:“阮棉她……”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早猜到他要说的一定是阮棉事情。

    时见鹿眼底轻嘲:“她什么?”

    段奕丞看见她的表情,咽下了刚刚想说的话:“你以为我想说什么?”

    时见鹿:“我怎么知道。”

    段奕丞突然靠近,倾身看着她的眼睛。

    “你看着我。”

    时见鹿冷静抬眸,“看了,然后呢。”

    灯光下,她的眼睛干干净净,不含丝毫情绪。

    段奕丞定定看了她几秒,突然伸手,在时见鹿警惕后退之前,用力掐了下她的腮边的软肉。

    猝不及防,却反应极快,毫不示弱地拍向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很是清脆的一巴掌。

    打完还骂人:“你有病吧!”

    段奕丞揉了下被拍红的手背,却笑了:“我要是有病,你帮我治?”

    时见鹿真想让学校里那些觉得段奕丞成熟懂事的老师同学来看看他现在这幅幼稚面孔。

    想到自己好歹也22了,段奕丞才17,她深吸一口气:“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吵架?”

    段奕丞:“不可以?”

    时见鹿扭头就走。

    刚走两步,又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松手。”

    “时呦呦。”段奕丞声音里也没了笑意,倒像是压抑着什么:“你睁大你那没良心的眼睛看看,你真觉得我喜欢阮棉?”

    上一世,段奕丞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不止一次。

    那时候时见鹿真的觉得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的委屈和隐情。

    即使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一会儿和她嬉笑怒骂,一会儿又对阮棉体贴入微,她也硬生生压着自己的骄傲,坚持到了她出国之前。

    她永远记得她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待,等在段家别墅附近,听到段奕丞像是在哄阮棉的话:

    “我对时见鹿只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和你不一样,我家和她家是世交,父母长辈都认识,不可能真的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她就要出国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你不能直接就当没她这个人吗?”

    那一刻,时见鹿僵立在原地。

    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头脑发热,一次次被骗的愚蠢更可笑,还是在无人的角落里,一点点拾起自己被碾碎的骄傲更可悲。

    “我管你喜不喜欢?”她用力甩掉被段奕丞攥着的手,可惜力量悬殊:“松开!”

    “不松!”

    两人互不相让地用眼神交锋。

    段奕丞先退了一步,松开手:“我真的有事和你说。”

    “你最好是。”

    虽然想立刻离开,但时见鹿已经不想再拖泥带水,今天把一切都说开才能避免以后的麻烦。

    段奕丞突然开口,声音像是融合和蝉鸣与风声里。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法说给另一个人听,你作为‘另一个人’会怎么做。”

    时见鹿抬眸,再次撞进他的眼里。

    ——像是又看见了22岁的段奕丞。

    她面无表情:“那我会看他做了什么。”

    段奕丞:“如果他做的事情也让你误会呢?”

    时见鹿冷笑:“说的和做的都让人误会,那就不是误会了。”

    “如果我说。”段奕丞看着她,一字一顿:“阮棉她身上……”

    时见鹿等待了一阵,眉心微皱:“她身上有什么?”

    段奕丞啧了一声,眼底盛着即将爆发的躁意和压抑,语速却变得更慢:“阮棉她身上……”

    “嗯?”

    “呱——”

    一只青蛙从荷花池跳到池边,又呱呱叫着跑进了花坛里。

    段奕丞突然松了手,后退半步:“没什么。”

    他只退了些许距离,就离开了光的笼罩,像是被黑夜侵蚀了。

    时见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你以后离阮棉远点。”

    刚刚升起的些许疑惑和异样,顷刻间被这句她熟悉的话冲散。

    “我会的。”

    这类警告,时见鹿上一世听过无数次,此时早没了之前的委屈愤怒。

    她很是平静地看着身影都像是模糊了许多的少年,冷静开口:“我看阮棉好像是因为我俩走得近才喜欢找我麻烦,为了杜绝不必要的误会,麻烦你以后也离我远点。”

    这句话说出口,她突然释然不少。

    比起上一世最后撕心裂肺的决裂,眼下至少还能面对面的说说话,互相当个世交家的普通朋友也挺好。

    段奕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

    直到时见鹿等得不耐,想要离开时,才听他开口。

    “我读完这个学期会休学半年,明年直接去清大。”

    这和上一世的轨迹不一样。

    时见鹿下意识问:“为什么?”

    “有想做的事情。”

    “休学也是为了想做的事情?”

    “是。”

    “那就祝你成功。”

    以段奕丞的智商和他对未来规划的清晰程度,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是他已经确定的事情。

    时见鹿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为他担忧。

    隔着黑暗,段奕丞语气晦涩:“会的。”

    ……

    回去的路上,时见鹿看着窗外出了神。

    时文清:“想什么呢?”

    “妈,任姨有和你说段奕丞下学期休学的事情吗?”

    时文清:“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你任姨好像说是丞丞自己想有个Gap Year,反正他已经拿到大学通知书了,你任姨和段叔叔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就让他自己去玩玩。”

    时见鹿:“他说了他想去哪儿吗?”

    “美国吧。”时文清笑问:“要不你也出国留学?”

    时见鹿:“我要留在国内。”

    上一世虽然是被迫出国读书,但国内外不同的学习氛围和社会形态依然让她受益良多,只是去过一次了,她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再去一次。

    “别人都想出国读书,就你一定要留在国内。”时文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偷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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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算去国外也不会偷懒的。”时见鹿抱住时文清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我要成为你和爸爸最骄傲的女儿。”

    时文清眼神顿时柔软下来,将她揽在怀里:“你已经是了。”

    依赖地在母亲怀里好一会儿,时见鹿才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对了,我爸呢?”

    时文清失笑:“你这时候才想起你爸不见了啊?”笑完又和她解释:“好像是新药出了点问题,先走了。”

    时见鹿倏地坐直:“新药?”

    “怎么反应这么大,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文清和宋闻山从不会避讳在时见鹿面前谈公司的事情,只要是时见鹿感兴趣的,他们都会揉碎了掰开了和她说。

    宋闻山手下的新药,时见鹿也有所耳闻。

    是治疗某种罕见疾病的。

    她反应大自然不是因为忘记了父亲公司在研发新药,而是她突然想起来,上一世高三的时候,一直和父亲公司作对的易辉生物制药先一步申请到了父亲公司研发十年的新药的专利。

    在那之前,从未听说过易辉生物研究这类罕见药的风声。

    在那之后,公司整个研发团队集体跳槽到了易辉生物。

    这其中如果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见时见鹿怔怔出神,时文清也好奇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

    还没发生的事情,她不会乱说。

    但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去过爸爸的公司,正好我对新药研发很好奇,下次让他带我去看看。”

    “之前也没见你对这些感兴趣啊。”时文清只当她是一时兴起:“现在药物还在研究阶段,你可没法参观,不过听你爸说已经快了,等专利下来,再带你去看看。”

    “好。”

    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知道等父母安排怕是来不及了,她必须尽快见见那个研发团队。

    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

    新药的研发团队里有个叫何云来的男人,跟着团队一起跳槽到易辉之后,又从易辉跳槽,去了国外的医药研究所。

    但是他只在国外待了一年,就重新回国,还带着不知从哪拉来的投资,自己开了一家药物进出口公司。

    如果只是这样,时见鹿自然不会在一个十几人的团队里格外关注到既不是主要研发也没什么名气的何云来。

    她知道他,还是因为何云来回国后一直在高调追求阮棉的母亲。

    据说他和阮棉的母亲在上学时期就是初恋,后来被阮有志横刀夺爱,他才黯然分手。

    中年得志,又和初恋重逢之后,何云来十分疼爱阮棉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准继女。

    再加上当时白愿和阮嫣早已经离世,白云集团完全由阮有志接手。

    阮棉一跃成为了白云集团唯一的大小姐不说,还有了何云来这个事事以阮棉母女为先的阮棉母亲追求者。

    那段时间,罗莎天天发消息,想拿阮棉今非昔比的身份以及和段奕丞更加稳定的关系来刺激时见鹿。

    时见鹿早已经屏蔽了她的消息,自然不会受什么刺激,就连那天心血来潮点开消息,吸引她的也是何云来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名字。

    意识到不对,找人查过之后,时见鹿几乎可以确定,当年的团队跳槽与何云来有关。

    上一世她查到这些已经太晚,无法挽回父亲当年的损失。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应该是上午,后天上夹子,更新会在晚上十一点之后,么么哒

    第19章 第 19 章

    ◎19◎

    19

    月考持续三天, 整个附中都格外安静。

    直到最后一门考完,学校再次热闹起来,更因为第二天放假, 而附中又有月考后不布置作业的传统,所有人都在享受出成绩前难得的放松时刻。

    校门口人来车往,一辆梅赛德斯奔驰S600停在了附中门口。

    这辆比劳斯莱斯幻影还要长些的车,实在是无法低调,从出现到停下, 吸引了无数目光。

    “卧槽,这车接谁的啊, 看着好贵。”

    “S600Pullman Guard!防弹车!贼他妈贵!”

    “谁知道, 咱学校大小姐大少爷还少吗……”

    学生们议论纷纷时,车窗降了下来。

    样貌昳丽明艳的少女趴在窗边,笑着朝一个方向招手:“时见鹿!”

    时见鹿考完试就接到了周林林电话,知道她会来接她, 却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你好快。”时见鹿对拉开车门的司机道了声谢,转头对周林林道:“还有, 你这车太高调了吧。”

    “今天可是我首次主持拍卖会,当然得展现一下实力。”周林林不以为然,又兴冲冲问:“你考得怎么样?”

    “很好。”

    时见鹿从考第一门起就很放松,直到现在考完,眼底洋溢的轻松愉悦更是显而易见。

    周林林摩拳擦掌:“那能不能第一?”

    时见鹿扑哧一笑:“你怎么比我还急?”

    “我当然急了!要不是怕影响你考试,我肯定得你考一门我问一门!”周林林满脸都是八卦的激动, “你快说, 能不能第一!”

    钱老太太宴会结束那天晚上, 周林林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摸进去她们校园论坛。

    不但知道了她和阮棉打赌, 还知道了她和阮棉之前发生过的所有恩怨。

    以她的性格, 能憋三天,直到她考完了最后一科才掐着点打电话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

    时见鹿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

    不只是她上一世已经经过一次高二,也因为回国之后,她就在片刻不停的复习重温。

    如果段奕丞语文没有超常发挥,盛清的物理和化学也没有超常发挥的话,她的年级第一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会一直保持年级在第二,是因为她不偏科,成绩均衡。

    至于每次和段奕丞那几分十几分的差距,几乎都扣在了数学上。

    附中每次考试,数学满分太多了。

    时见鹿能稳定135左右,偶尔140以上,在别的学校已经算稳定的高分选手。

    但在附中,数学是她的弱项。

    好在她也有自己的强势科目。

    英语和语文两科总分,她常年保持在290分以上,超常发挥能直接一分不扣,稳坐两门单科年级第一的位置。

    附中有句话:时见鹿作文满分,全年级就有满分作文,时见鹿作文扣了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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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级都没有满分作文。

    这里的作文,包括了语文和英语两科,可见一斑。

    现在,她又弥补了数学的弱势,想冲第一不无可能。

    “那就行!”周林林大手一挥:“等下你的造型我直接包了,提前庆祝你年级第一!”

    时见鹿往后一靠,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时见鹿眼睛一亮。

    “时小姐,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时见鹿看了眼手表,“在北城吗?”

    “是的,您的猜测没错。”私家侦探道:“就在河新区。”

    “他在你边上吗?”

    “在。”私家侦探看了眼旁边神色不解的青年,“不过他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把手机给他。”

    “是。”

    那边很快响起一道清越但警惕的男声:“你是谁?为什么派人找我?”

    “你好,我叫时见鹿。”时见鹿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没有给青年反应的时间,开门见山道:“你之前是不是捡到过一个草稿本,解开了最后那页没解出来的题。”

    青年愣了几秒:“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捡到了本子,还知道那是朱匀院士的本子,更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人用你的解法,成为朱云院士的弟子。”

    “……你能怎么能确定一定是我的解法,而不是对方与我有了相同的解法呢。”

    对方声音迟疑,时见鹿却莞尔一笑。

    “这个问题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上一世,冯陈意外得到了数学界大牛朱匀院士的草稿本,本就沉迷数学的他,一拿到本子就如痴如醉地学习研究,花了半年时间解开了朱匀教授草稿本最后一页的“弟子题”。

    朱匀院士在数学界是泰斗般的人物,招收弟子自然有自己的标准,这道题就是他的考核方式。

    然而至今为止,都没人能解开这道题。

    朱匀院士年近五十,门下学生无数,也依然对外宣称,自己只有学生,没有弟子。

    直到阮棉横空出世。

    她在拍卖会上,以请教为理由找到了为古画而来的朱匀院士。

    然后当着他的面,解开了那道他手里无数博士生都解不开的弟子题。

    他当时情绪激动,当场就想要收下阮棉这个弟子。

    然而在众多媒体的闪光灯下,阮棉却不卑不亢地拒绝了朱匀院士。

    理由是:她有自己想要追逐的梦想。

    她没说梦想是什么,朱匀院士虽然爱才心切,却也不可能逼着人家认他做老师。

    当时,他不无遗憾地道:“你是我见过在数学上天赋最好的孩子,只是可惜和我没有师徒缘分。”

    第二天,“朱匀院士亲口承认的天才少女”挂上了热搜。

    阮棉也借此大出风头,为以后进入娱乐圈提前立好了人设。

    直到三年后,冯陈机缘巧合下见到了朱匀院士,同样在他面前解开了那道弟子题。

    然而,三年前就已经见过解法的朱匀教授,又哪里会相信这是冯陈自己的解法。

    毕竟当时的拍卖会,看到阮棉当场解题的人并不少,题与解法早就传了出去。

    他只当是冯陈居心不良,不但没有答应收冯陈为弟子,还严肃警告他,做题之前先学会做人。

    冯陈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找媒体曝光了这件事情,想要与阮棉当面对质。

    然而阮棉当时早已经是凭借着天才少女、富家千金人设出道的当红女团C位,她的经纪公司和粉丝都不是吃素的。

    冯陈不但被人网暴,还被扒出了所有私人信息,最后在一场车祸之中,成了植物人。

    时见鹿重生之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冯陈。

    他们的经历和死法太过相似,天生就会引起她的共情。

    更重要的是,冯陈是数学界百年难遇的天才,她绝不能让他再次陨落在阮棉的阴损偷窃手段上。

    那边冯陈惊愕不已,“你知道我解题的习惯?你到底是谁?”

    上一世,冯陈会曝光阮棉,正是因为他有自己独特的解题习惯。

    不仅仅是朱匀教授那道题,他的所有解法都有自己的影子。

    ——他不爱打草稿更不爱整理,常常会在本子上写出多余的步骤,而他多余的步骤,几乎都是借用同样几个公式。

    正因此,冯陈才确定阮棉就是抄袭了他的解法。

    答案一样,标准答案的步骤也可能一样,但是他独属于他自己的小习惯,怎么可能一样?

    这些,冯陈其实当时在朱匀院士面前就可以和盘托出,如果当时他说了,后来的很多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

    但他年轻气盛,压不下心底那口气,只想要在曝光之下,让所有人看清楚阮棉偷的真实面目。

    正是这股年轻意气,让阮棉有了摁死他的机会。

    “我是谁不重要。”时见鹿道:“重要的是,今晚你要不要出席拍卖会,参与朱匀院士弟子名额的竞争。”

    说到“竞争”两个字,时见鹿都觉得好笑。

    阮棉一个偷题又偷答案的人,哪里有资格和冯陈竞争。

    但是她却知道,冯陈有多崇拜朱匀院士,有多想成为朱匀院士的弟子。

    不然上一辈子也不会一知道那个本子是朱匀院士的就急匆匆赶去,更不会因为朱匀院士一句话,就又羞又愤,恨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曝光阮棉,来为自己重新正名。

    比起去看一个“可能的偷窃者”是不是真的偷了自己的东西,冯陈更感兴趣的一定是朱匀教授的弟子之位。

    即使没有阮棉这件事,时见鹿直接告诉冯陈,去拍卖会可以参加朱匀院士的弟子考核,他也一定会抵不住诱惑跟去拍卖会。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先不说如何解释她怎么会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想成为朱匀院士的弟子这些有多麻烦。

    就只对针对阮棉这一点而言,她肯定是怎么给阮棉拉仇恨,怎么让她不痛快怎么来啊。

    果不其然,冯陈根本无法拒绝。

    再三确定时见鹿没有骗他,也确定自己身上确实没什么可骗之后,冯陈就答应了下来。

    时见鹿的手机音量不大也不小,但是周林林挨着她坐着,而且时见鹿也没有避开她或者调整音量,自然是听清楚了大半。

    她不可思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阮棉真的偷别人的答案去拜师?世界上真有这种人?太.贱.了吧!”

    从她接连发问以及到最后堪称尖利的语气来看,周林林是真的被震惊得刷新了三观。

    实际上,时见鹿上一世通过调查,知道阮棉做的那些事之后,比现在的周林林更震惊,更难以置信。

    如果她不是受害者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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