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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中元节当日?, 酉时之后,御花园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除了嫔妃们聚在御花园里?, 还有宫里?的奴才, 不论得脸的不得脸的, 在今日都被允许放一盏河灯。
曹玥从景仁宫出来的时候有些晚,所以荷花池里已经多了不少的河灯。
她走到荷花池旁,蹲下?身子?,从安凝手中接过那盏自己亲自动手做的莲花灯放入水中, 又撩了几下?水, 以便莲花灯能顺着水流游走。
待莲花灯渐渐浮选,曹玥才起身, 而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好似在寻找什么。
安凝也顺着曹玥的视线看过去,结果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娘娘,灯也放了, 不若咱们先回去?”
反正那?些事情都安排好了,回去等消息也无妨。
曹玥余光瞥见右侧方正朝她走过来的博尔济吉特庶妃, 微微摇头:“那?也得能回去。”
安凝嫌恶的皱了皱眉, 小声嘀咕了句:“这博尔济吉特庶妃怎的这般厚脸皮。”
若是寻常人,几次三番吃了冷遇没脸, 许是早就放弃了, 偏偏博尔济吉特庶妃不是, 反而越挫越勇,逮到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曹玥心?中好笑, 还不待说些什么,博尔济吉特庶妃已经到了面前, 手里?还拿着一盏灯:“昭嫔妹妹安。”
曹玥颔首还了礼:“庶妃安。”
客气过后,曹玥就要离开,博尔济吉特庶妃却一迈步就挡在了曹玥跟前:“昭嫔妹妹,你就这般讨厌我?了吗?”
曹玥止住步子?,面容平静:“庶妃何?出此?言?”
博尔济吉特庶妃轻咬着唇,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若是昭嫔妹妹不讨厌我?,为何?见了我?就要走,连话都不想同我?说,明明前些日?子?咱们二?人还能坐在一起下?棋,这几日?为何?变成了这样?”
她的这副表情,若是换成长相娇柔的女子?做来,会叫人更添几分?疼惜,可偏偏她长相平凡中又透着一股类似男子?的粗犷,所以看起来就有些怪异。
曹玥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几下?,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见周围的人不少,眸光一闪,说话也就不客气了:“本宫以为像庶妃这样被太皇太后一手调教出来的聪明人,自然该知道原因。”
看戏众人闻言,心?里?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昭嫔这话,不是明摆着在说自己对太皇太后不满,从而迁怒了博尔济吉特庶妃吗?
昭嫔不愧是宠妃,连这种话都敢说。
博尔济吉特庶妃显然也有些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眼前已经不见了曹玥的身影。
她拿着河灯的手不自觉收紧,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白,河灯也被捏的变了形。
好一会儿,博尔济吉特庶妃松开手,把河灯递给吉雅:“换一盏灯来吧。”
因为这会儿博尔济吉特庶妃身边只带了吉雅一个伺候的宫女,她若是离开了,就没有人在博尔济吉特庶妃身边伺候,所以她不大放心?,便道:“奴婢还是在这儿陪着您,河灯让旁人去换。”
博尔济吉特庶妃摆了摆手:“不过换盏灯的功夫,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在这儿等着。”
她的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吉雅只好亲自去换。
只是等吉雅走后,博尔济吉特庶妃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口?中的一张绢子?,沉了眉眼往荷花池旁的假山后走去。
另一边,曹玥离开后,本来准备回去等先休息一会儿,若是之后事情闹大,怕是就没了休息的时间?,但她还没走远,就又碰上了钮钴禄贵妃和荣妃通贵人三人。
钮钴禄贵妃笑盈盈的朝她招手喊她过去,她也不能驳了钮钴禄贵妃的面子?,只得上前:“贵妃娘娘金安,荣妃娘娘安好。”
通贵人也忙屈膝见礼:“给昭嫔娘娘请安。”
钮钴禄贵妃亲自握住曹玥的手把她扶起来,目光在曹玥的脸上流连:“旁人都是结伴而行,妹妹怎的一个人?”
曹玥客气的笑了笑:“臣妾喜欢清净,一个人就好。”
说完,她看了眼几人身后宫女手中的灯,“臣妾已经放过灯了,就不打扰贵妃,先告退了。”
钮钴禄贵妃闻言,嗔了曹玥一眼:“瞧妹妹这话说的,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放灯就是图个有趣儿,人多了才热闹。况且妹妹你可是皇上心?尖尖儿上的人,若是让皇上知道本宫放任妹妹你一个人放灯玩耍,怕是会责怪本宫的,不如妹妹就和我?们一起?”
皇上都怕昭嫔会因为太皇太后的不待见而被宫里?的奴才们怠慢,所以除了自己常去景仁宫外,还吩咐了她多加照看,而她向来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思。
瞧着钮祜禄贵妃对昭嫔的态度如此?亲近热切,荣妃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也附和起来:“就是,昭嫔妹妹若是放过了,再放一盏灯也不妨事。正好本宫出来的时候多带了一盏灯,匀给你一盏便是。”
话音甫落,荣妃指了指其中一盏栀子?花灯:“这盏灯好看,就给昭嫔妹妹。至于这一盏……”
她又指着一盏糊的看不出形状的灯,颇为不好意思:“今儿三阿哥本也是想出来放灯的,奈何?他课业重,出不来,所以就央了本宫,让本宫替他把他亲手做的这盏灯给放了,做的不好看,倒是让姐妹们见笑了。”
荣妃随口?一说,曹玥几人也给面子?,顺口?夸了三阿哥几句,然后曹玥就又被拉着放了第二?盏灯。
荷花池里?的灯越来越多,池边的人来了又走,来来往往不知换了多少人。
这般热闹的景象足足持续了快一个时辰,曹玥也被钮钴禄贵妃拉着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御花园里?的人才少了下?来。
正是因为人少,其中一个宫女慌张寻人的动静才格外的显眼。
那?宫女一开始离的远,钮钴禄贵妃和荣妃她们谁也不曾认出来那?宫女是谁,唯独曹玥在不久前才见过她,一眼就认出了吉雅。
不过曹玥并未声张,而是看着吉雅一路小跑过来,行了礼,神?色匆匆道:“不知几位娘娘可看到了我?家庶妃?”
宫里?每个有头有脸的嫔妃身边的大宫女在每个主子?那?里?起码都能混个眼熟,钮钴禄贵妃自然也知道吉雅是谁。
她惊讶道:“不曾,怎么你家庶妃不见了?”
吉雅点头,慌张的解释:“方才庶妃的河灯坏了,奴婢便去换了一盏谁知等奴婢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庶妃身影。”
荣妃道:“那?你可有回宫去找过?说不准博尔济吉特庶妃已经回去了。”
吉雅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奴婢都找过了,可就是找不到。”
“好好儿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找不到呢。”
钮钴禄贵妃蹙了蹙眉,不知为何?,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瞥了眼神?情淡定的昭嫔,又看了看同样感到诧异的荣妃,吩咐道:“紫烟,你多派些人手,一起寻找博尔济吉特庶妃,务必要把人找到。”
“是。”
吉雅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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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去找人。
找人的人手变多了,动静大了起来,自然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还未回宫的嫔妃听见动静,个个都凑了过来,像是来瞧热闹一样。
“这是怎么了?谁丢了东西吗?”
惠妃走了过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寻人的队伍,很是好奇。
来的早的安嫔忙道:“可不是谁的东西丢了,是博尔济吉特庶妃丢了,人不见了,贵妃娘娘正派人在找呢。”
皇贵妃病愈的这段日?子?以来,虽然六宫每日?都如常去承乾宫请安,但宫权还在钮钴禄贵妃手中,所以皇贵妃不愿意过多和钮祜禄贵妃碰头,以免给了旁人嘲笑她的机会。
故而今日?皇贵妃都不曾来御花园,哪怕是放灯,也只是随便派了个奴才过来代为放了一盏。
皇贵妃不在,钮钴禄贵妃就是一众嫔妃中位份最高的。
她瞧着只一会儿功夫自己身旁就围了不少想要看热闹的人,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更胜,刚要开口?让她们无事都先回宫,就听到假山那?边有人失声喊了出来:“啊———快来人,庶妃在这里?。”
这道声音里?带着惊恐,叫听见的人面面相觑。
钮祜禄贵妃深吸一口?气,率先扶着宫女的手往假山后走,想着去一探究竟。
其余人见状,半点犹豫都没有,也抬脚跟了上去。
唯独只曹玥看似随着众人一起上前,但步子?极慢,没一会儿就落在了后面。
通贵人一直跟在曹玥身旁,见她面色一直不曾变过,不免疑惑:“娘娘就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曹玥看了她一眼:“有何?可好奇的,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若是没有意外,一切都该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自然不会好奇。
通贵人讪讪笑了笑,不再自找没趣。
夏日?戌时的天儿才刚刚暗下?来,假山建在荷花池旁,石头上就免不了有一些因为常年潮湿而产生的青苔。
加之假山后头的路崎岖不平,钮钴禄贵妃万般小心?的扶着人一点一点的走着,依旧差点就摔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眼前的这一幕却刺激着钮钴禄贵妃的眼球,钮钴禄贵妃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只见博尔济吉特庶妃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光洁的额头上有个硕大的血窟窿,鲜血顺着太阳穴流下?,隐没在了头发里?。
那?血腥味儿夹杂着青苔的潮湿气息,不断的往钮钴禄贵妃的鼻子?里?钻。
钮钴禄贵妃被惊的一时失了声,下?意识推开扶着她的宫女,亲自弯腰伸出手指探了探博尔济吉特庶妃的鼻息,可是却感受不到一丝气息:“没……没气了?”
第52章
博尔济吉特庶妃死人一般躺在这里, 对钮钴禄贵妃来说简直堪比晴天霹雳,且不说寻常嫔妃出了事都不会是小事,更何?况如今出事的人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
而且博尔济吉特庶妃的这副惨状,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绝非意外, 这件事就更不可能会善了了。
钮祜禄贵妃探过博尔济吉特庶妃的鼻息后, 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紧跟着而来的一众看热闹的嫔妃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今日之事只?怕在?后宫又要引起腥风血雨了,就是不知倒霉的人会是谁。
不知安静了多久, 钮钴禄贵妃抖着腿站起身,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有条不紊的吩咐:“把庶妃送回景阳宫, 命太医直接去景阳宫,另外,封锁御花园,任何?人不许进?出, 再派人去告知皇上和太皇太后。”
紫烟一一把事情安排下去,钮钴禄贵妃转身看着嫔妃, 面色沉如水:“此事事关重?大, 为了便于?查明真相?,只?好委屈诸位妹妹也切莫离开。不过眼下天色已?晚, 此处也不便于?行事探查, 不如一起去景阳宫候着?”
这个时候谁要是说想要离开, 那不就明摆着心里有鬼吗?
于?是众人一点儿意见也不敢有:“但凭贵妃娘娘吩咐。”
吉雅一路跟在?抬着博尔济吉特庶妃回去的太监身旁,默默的抹着眼泪。
景阳宫离御花园不远, 小太监脚程快,一刻钟多一些就把博尔济吉特庶妃抬了回去, 而太医也是后脚就跟着到了。
只?是到底晚了,人已?经没了脉搏,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已?死之人。
太医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下官实在?无能为力,姑娘还是给?庶妃整理遗容吧。”
随着太医的话落,偏殿里伺候的奴才们纷纷跪下开始哭了起来:“博尔济吉特庶妃殁了……”
即便早就知道结果,吉雅还是忍不住心存希冀,可最终不过徒劳而已?。
因为悲伤过度,吉雅的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伴随着绵延不断的抽泣声,她双手摸了摸博尔济吉特庶妃变得冰凉的没有一丝体温的手,试图给?她暖热,却摸到了她手心里握着的一张帕子。
吉雅刚开始没有在?意,顺手给?抽了出来准备搁在?一旁,谁知帕子抽出来的那一瞬,帕子一角绣着的花她看着异常眼生?,这不是今日她给?庶妃带的帕子……
博尔济吉特庶妃被人抬回来的动静格外大,免不得惊动了一直缩在?西偏殿养胎的万琉哈庶妃。
万琉哈庶妃起先不欲去凑这个热闹,直到听见有人喊博尔济吉特庶妃殁了,这才惊的从椅子上起了身,捂着肚子吓的花容失色:“好端端的,怎么会……”
她忙打发?了贴身宫女出去打听消息,不一会儿宫女回来,小声儿道:“说是人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头上还有个血窟窿……”
万琉哈庶妃眉心一跳:“谁会害她?”
她没有问是不是意外,而是直接问谁会害她。
只?是万琉哈庶妃想不通,博尔济吉特庶妃除了靠着太皇太后外,自?身不得宠,也影响不到谁的利益,谁会吃力不讨好,费这样?大的功夫去害人?
宫女自?然不敢乱说,只?道:“小主,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万琉哈庶妃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要。”
这个时候若是她再继续躲着,怕是在?谁那儿都讨不了好。
不过说来也巧,万琉哈庶妃从西偏殿出来的时候,钮钴禄贵妃正带着嫔妃们进?来往东偏殿去,万琉哈庶妃正好悄悄的跟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的。
景阳宫本就狭小,正殿比起别的宫正殿来说已?经小了许多,就更别提偏殿能大到那儿去,来的人又多,别说坐了,连站都站不下那么多人。
乌压压的一群人,一眼看过去似乎望不到头,钮祜禄贵妃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干脆大手一挥,叫奴才们把院子收拾出来,在?院子里摆了椅子供主位娘娘坐下。
安置好嫔妃,钮钴禄贵妃才叫紫烟把吉雅带出来问话:“你一向是贴身伺候的,为何?今日庶妃出事时你不在?身边伺候着?”
皇上和太皇太后没来,她也不能干坐着等,得先问清楚,到时候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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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雅跪在?地上,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拽着那条从博尔济吉特庶妃手中得到的帕子,强忍着对凶手的恨意道:“庶妃的河灯坏了,所以让奴婢去取……奴婢要是早知道庶妃会出事,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会离开庶妃半步的……”
几句话下来,吉雅的眼泪滴在?地上都快形成了小水洼。
“那在?你离开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说今日庶妃有何?异样??”
钮祜禄贵妃问这话也并非胡乱问的,奴才们是在?假山后发?现?博尔济吉特庶妃的,假山上的石头她也叫人勘察过了,上面有块儿石头上带着很浓重?的血,很明显是博尔济吉特庶妃撞上去的。
只?是那里地处偏僻阴暗,好端端的博尔济吉特庶妃怎么会一个人往那里跑?
至于?说博尔济吉特庶妃是被人给?强带过去的这个可能,钮钴禄贵妃压根儿就没考虑过,毕竟目标太大,宫中怕是也没这样?的蠢货。
吉雅哭声停顿了下,下意识的往曹玥身上看了一眼:“奴婢去取河灯前,庶妃曾见过昭嫔娘娘,因为昭嫔娘娘态度不好,庶妃还很是难过,别的再没有任何?异常。”
听了这话,曹玥嗤笑道:“要照你这么说,博尔济吉特庶妃出事,都是本宫的错?”
吉雅矢口否认:“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况且当时在?场的也不止奴婢一人,不少小主奴才都看到了。”
她这么一说,看到的也小声附和起来,她们也不怕会为此得罪昭嫔,谁让这是周所周知的事儿,就算她们不说也瞒不住的。
钮钴禄贵妃抬手压下议论的声音,同曹玥道:“昭嫔,本宫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
曹玥也顺从,应了一声后当真给?面子的不添乱。
主要是待会儿太皇太后来了,那才是她的主场,这会儿还是少和一个宫女费口舌,节省精力才是正经。
这茬过后,无论钮钴禄贵妃再怎么问话,也从吉雅口中问不出什么来,正当钮钴禄贵妃准备着人去挨个拷问御花园里的奴才时,康熙和皇贵妃一左一右的扶着太皇太后到了。
从太皇太后接到消息,到此时赶过来,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可太皇太后依旧不能接受,明明早上还好好儿的伺候她吃药的人,到了晚上就没了。
这根本不在?她的算计之中。她只?是想让乌日娜受点儿伤,没想要她的命啊。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敢害她科尔沁的格格?
太皇太后浑浊的眸子里透着嗜血的狠厉,加上那张充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面的皱纹都在?颤抖。
康熙感受着太皇太后轻微颤抖的身子,眸子暗了暗,他有多少年都不曾见过皇玛嬷真正伤心的样?子,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皇玛嬷莫要太过伤怀,逝者已?矣,博尔济吉特庶妃也不想您为她伤心。”
太皇太后声音沙哑:“哀家怎能不伤心,好好儿的一个人,不过是去放个灯就没了命……”
祖孙二人当着一众人的面儿,你伤心,我安慰的,把正在?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众人忽略了彻底。
到最后还是太皇太后从悲伤中抽出心神,被康熙扶着坐在?主位旁奴才们又抬过来的软榻上:“您不先去瞧瞧博尔济吉特庶妃?”
太皇太后沾了沾眼角,咬牙道:“不急,若是不查明乌日娜为谁所害,哀家不能给?她一个交代?,让她走的安心,哀家有何?面目去看她?”
见太皇太后坚持,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叫了声起,吩咐钮钴禄贵妃把事情经过重?复一遍。
钮钴禄贵妃没有任何?夸大其词,也没有漏掉任何?一处细节,只?是里面更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太皇太后不满钮钴禄贵妃的无能,呵斥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被吉雅突如其来的哭喊声给?吓了回去:“太皇太后,求您为庶妃做主啊,庶妃她,她一定是被人害的。”
皇贵妃立在?太皇太后身旁,不经意瞥了康熙一眼,然后看着正砰砰磕头的吉雅:“你为何?如此肯定?难不成你有证据?”
只?见吉雅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再次抬起头时,额头正中间的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可她顾不得去擦,反而从袖子里将那方帕子给?拿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
“还请皇上和太皇太后明察,此物是奴婢在?为庶妃收拾衣着时,被庶妃拽在?手中的,可它却不是庶妃的东西,定然是庶妃被人所害时慌乱之下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话落,旁人这才知道,博尔济吉特庶妃身边这个宫女看似老实,实则也是个有心眼儿的,方才钮钴禄贵妃无论怎么问,她都不曾说出这方帕子的存在?,偏偏等到太皇太后到了才肯说出来,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别人,她不信任钮钴禄贵妃吗?
这方帕子被吉雅拿了出来,苏茉儿亲自?上前拿到手中查看后,沉声回禀:“回皇上,太皇太后,这帕子,是内务府发?放给?宫中宫女的,而且一角绣了朵莲花。”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曹玥。
谁人不知昭嫔近来独独对莲花青睐,无论是衣裳上还是佩戴的首饰,亦或是燃烧的熏香,无一不是和莲花有关。
而内务府的人为了投其所好,更是在?分给?景仁宫奴才们份例中的东西时,能做的记号都做成了莲花,如此一来,莲花几乎成了景仁宫的专属。
此时带有莲花图案的手帕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在?说,害死博尔济吉特庶妃之人,极有可能是昭嫔派去的?
皇贵妃不妨自?己跟来凑个热闹还有此等惊喜,心里快高兴坏了,义?正言辞道:“昭嫔,你要作?何?解释?”
第53章
在皇贵妃的逼问和所有人的注视下, 曹玥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过一张帕子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谁手里没有?这能说明什么?至于?这莲花, 随便绣一朵也就是?了, 毕竟臣妾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许旁人用莲花图案。”
皇贵妃一噎,哪怕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昭嫔的话不无道?理, 一张帕子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想凭着一张帕子轻易把这件事扣在昭嫔头上, 并非易事。
太皇太后耷拉着眼皮子,手中的佛珠拨动的飞快。苏茉儿解释道:“昭嫔娘娘说的不?错, 宫中并未禁止旁人用此莲花图案。只是?从内务府出来的东西,总是?和旁的地?方的东西不?一样。奴婢在宫中几十年?了,内务府绣娘的刺绣技巧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不?曾变过, 这张帕子上绣的莲花,奴婢可以肯定是出自内务府。”
安嫔这时插话道?:“既然出自内务府, 想?来这帕子是?有迹可循的了?”
皇贵妃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暗芒, 请示康熙:“皇上,臣妾这便命人传内务府总管郭培安问话。”
康熙饱含深意的目光飞快的扫过曹玥, 之?后落在皇贵妃身上, 颔首同意。
郭培安来的很快, 甚至在来之?前还问清楚了事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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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带来了给各宫分发?物品的记录册子, 当着众人的面?儿查起来这帕子都?分给了哪宫:
“回?皇上,太皇太后, 各位主子,这方莲花绣帕采用的是?轻纱料子,料子虽然一般,但颜色却是?淡淡的青色,数量又仅有一匹,所以当时内务府为各宫绣帕子的时候,将这一匹料子做成的帕子全部绣上了莲花,最终成品共计六十八方,尽数分给了景仁宫的宫女,无一遗漏。”
康熙食指不?经意的点着椅子扶手,淡淡问道?:“没有错漏?”
郭培安摇头:“没有错漏,这样的事情,奴才怎敢记错?若是?皇上和各位主子们不?信,奴才还有一法子可以证明。”
说着,郭培安仰起头看?着苏茉儿手里?的帕子:“嬷嬷,可否劳烦您把帕子对准了灯照一照?”
苏茉儿当即将帕子扯平,把绣着莲花的那一角侧着对准了宫灯。
康熙眯着眸子看?过去,隐隐约约在莲花上看?出了一个小小的编号。
苏茉儿道?:“皇上请看?,这编号,便是?奴婢方才说的不?一样的地?方。”
离得?远的嫔妃自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可离得?近的,比如皇贵妃和钮钴禄贵妃几人,还是?看?见了的。
只不?过她们心下也嘀咕,内务府何时这般空闲,在宫女用的帕子上费了此等心思,她们竟分毫不?知。
僖贵人虽然看?不?见帕子上有什么,但她只听着苏茉儿和郭培安的话,也知道?这帕子是?景仁宫的,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一脸愤慨:“昭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任你巧舌如簧,这帕子到底还是?你景仁宫的,难道?你不?该给大家解释一下,这帕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博尔济吉特庶妃的手里?吗?”
曹玥不?紧不?慢的睨了僖贵人一眼:“方才本?宫在御花园里?发?现了个荷包,好似是?你身边那个叫碧云的宫女的东西,僖贵人不?妨给本?宫解释一下,你宫女的荷包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里??”
“宫女掉的荷包我怎么会知道??”僖贵人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昭嫔,你别顾左右而言它。”
话音甫落,不?需曹玥再说什么,众人的眼里?就有了那么一丝对僖贵人无脑的鄙夷。
荣妃白了僖贵人一眼:“你都?知道?宫女掉的东西和你无关,那景仁宫宫女掉的帕子,又和昭嫔有什么关系?知道?的咱们是?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才是?伺候人的奴才呢,连宫女东西的去向都?得?知道?的一清二楚。”
荣妃的话很是?得?了在场嫔妃们的认同,且不?说博尔济吉特庶妃到底是?不?是?昭嫔所害,只说此刻,就算那帕子真的是?景仁宫宫女的,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如若她们这会儿都?硬是?觉得?昭嫔有嫌疑,万一日后风水轮流转,她们也落得?此等地?步,又该如何?
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退路才好。
安嫔瞅了瞅不?以为意的荣妃,又瞥了眼被挤兑的脸色涨红的僖贵人,出来打?着圆场:“荣妃姐姐说的有道?理,僖贵人说的也不?算错,若是?昭嫔宫中等闲丢个帕子便也罢了,可如今那帕子还牵扯到博尔济吉特庶妃的一条命,便不?是?小事了,僖贵人慎重些也是?应该。不?过眼下该做的,却是?要查出来这帕子的主人是?谁。”
郭培安忙道?:“这帕子,景仁宫的宫女一人两方,若是?谁的数量不?够,便是?谁丢的了。”
曹玥不?置可否,朝着康熙和太皇太后福了福身:“此事臣妾毫不?知情,皇上尽管命人去查就是?。”
康熙眼中带着犹疑,今晚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冲着她来的,偏偏她镇定自若,还肯让他去查,若非实在是?心中无鬼,怕是?也不?能这般坦荡。
可是?在宫中行事,不?只是?坦荡,问心无愧就可保全自身的。
若是?真的如她所言,他命人去查,到时查出来的东西不?受控制,有些事情就不?止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康熙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太皇太后眼底的阴鸷愈发?浓郁:“皇上,这件事哀家一定要查出真相,否则哀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太皇太后就调节好了心情,把沉痛给压了下去。
既然乌日娜已经丧命,那她就更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过她不?需要用来同皇上交换条件,那就让昭嫔给乌日娜偿命好了。
太皇太后不?肯松口,曹玥的性子依旧那么倔强,康熙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子嗡嗡的疼。
然而康熙再是?犹豫,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维护曹玥,他抬眸吩咐梁九功:“你亲自去查,若是?有丁点儿差错,过后就不?必在朕身边伺候了。”
梁九功一身皮肉紧紧绷着,头皮发?麻的应下了差事,更是?用了一百二十分心思去办这件事。
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皇上的心思他还是?能拿捏几分的,很明显皇上有心偏袒昭嫔,那他对景仁宫就得?客气?着来。
不?过再是?客气?,查个手帕数量罢了,一会儿便查完了,最终在一个三等宫女萱草的手上发?现少了一张,其余人的帕子都?对的上。
梁九功看?着萱草的眼神当即就变了,上上下下来回?扫了她许多遍,最终盯着她的鞋子道?:“今儿晚上没去放灯?鞋挺干净的。”
萱草佯装镇定:“是?,今日奴婢当值,就不?曾去过御花园。”
“既没有去过,那你的帕子是?何时丢的?”
梁九功盯着萱草的眼睛,一丝一毫都?不?肯错过她的表情。
萱草皱眉想?了想?,摇头道?:“奴婢也想?不?起来了。”
对于?萱草的话,梁九功一个字也不?信,不?过碍于?她是?景仁宫的人,没有皇上吩咐,他也只是?点到即止,并未多问,让人将她带去景阳宫的同时,又递给了身后小太监一个眼神。
小太监忙弯了弯腰,故意落在后面?。
梁九功带着萱草回?到景阳宫复命的时候,景阳宫里?正安静的只剩下虫鸣的声音,好似只有他一回?来,才给景阳宫添了些人气?似的。
梁九功指着跪在地?上的萱草道?:“回?皇上,景仁宫的所有宫女中,唯独萱草丢了一张帕子,只是?奴才问过萱草,她说自己也不?知那帕子是?何时丢的,今日更没有去过御花园……”
“没去过?”
梁九功话还没说完,嫔妃中忽然就有人惊诧着打?断了梁九功的话。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郭贵人一脸的惊讶,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皇贵妃捏着帕子抵了抵鼻尖儿:“郭贵人,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莫不?是?你见过这宫女?”
郭贵人没急着答话,而是?犹豫着上前两步,叫萱草抬起头,自己仔细的打?量过后,才用肯定的语气?道?:“婢妾的确见过她,而且就在今晚御花园假山周围。”
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一般。
太皇太后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呼吸也沉重急促起来:“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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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你还知道?些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儿一五一十的给哀家说清楚,若是?有半分隐瞒,哀家不?会轻饶了你。”
“是?。”
郭贵人咽了口口水,怯怯的瞟了眼曹玥,又猛地?收回?视线低着头:“婢妾前些日子给四格格做了几件衣裳,今日特意送去了公主所,所以婢妾去御花园放灯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那时婢妾刚放完灯,想?着到处走走,不?经意就走到了假山周围,然后就看?到有个宫女慌慌张张的小跑着离开,婢妾当时多看?了她两眼,只当这宫女是?急着回?去当差什么的,也就不?曾放在心上。”
“直到刚刚,梁公公带着这个宫女过来,还口口声声说这宫女没有去过御花园,婢妾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僖贵人眼含得?意:“行事慌张,本?身心里?就有鬼,也就郭贵人心大不?放在心上,若是?我在场,定然当时就命人把她给绑了,哪儿还容得?这个贱婢满口胡诌,欺上瞒下?太皇太后,依婢妾看?,博尔济吉特庶妃的事儿和她一定脱不?了干系,不?如先打?她个二十板子再行问话,知道?了厉害,也就老实了。”
太皇太后毫不?犹豫的颔首同意:“依僖贵人所言,给哀家重重的打?这贱婢。”
萱草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控制住拉到刑凳上,她趴在刑凳上,感受着刑凳的冰凉,脸上血色霎时褪尽。
宫中宫女若是?被杖刑,可是?要被剥去裤子的。她还是?个黄花姑娘,若是?被当众剥去了裤子受刑,日后还有何脸面?再活下去?
她的这番纠结恐慌入太皇太后眼中,太皇太后不?以为意:“这宫女倒是?忠心,宁可挨打?,也不?向主子求饶。不?过哀家倒是?想?看?看?,这贱婢的忠心,有没有慎刑司的刑具硬。”
“打?———”
第54章
随着太皇太后的一声令下, 当即就?有小太监伸手掀开了萱草外面的旗袍,露出了白色的裤子。
在小太监正准备再次伸手剥去她的裤子时,萱草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 突然就?挣脱了自己被?钳制住的身体, 一个翻身从刑凳上滚落下来?, 颤抖着身体连滚带爬的爬到曹玥跟前,像是抓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住曹玥的脚腕:“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呀, 奴婢不?想被?杖刑……”
曹玥被?她拉的一个踉跄, 差点没摔了,安凝眼疾手快的扶稳曹玥, 这才咬着牙一脚踢开萱草:“谁给你的胆子敢拉扯娘娘?”
“嗤———”
僖贵人?不?屑的嗤了一声:“那她为什么不拉扯旁人?,不?向旁人?求情,只拉扯昭嫔?况且这贱婢是昭嫔宫里的人?,她若是做了什么, 昭嫔觉得你能逃脱的了干系?”
说着,僖贵人?往萱草跟前一蹲, 伸手轻拍了拍她冰凉至极的脸:“若是不?想被?大庭广众之下扒了衣裳挨打,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召了,否则等你真的光着腿挨了打可?就?晚了。这人?呐, 还是得多为自己打算才是正经?, 没瞧见你那目中无人?的主子压根儿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吗?”
其?实要想从一个宫女口中问出实情, 直接打就?是了,用不?着僖贵人?说这么多, 但在场能做主的人?却无一人?制止,所以也就?任由僖贵人?说的起劲儿。
萱草颤抖着被?安凝踢出伤痕的手, 勉力?撑住地面仰起头,一双含着污浊泪水的眸子里充斥着受伤:“娘娘,您真的要对奴婢这么无情吗?”
曹玥只觉得可?笑:“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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