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伤痕,这才彻底放心下来,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数落,“你呀!我还以为你学艺不精死在里头了!”
温宁雪知道她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忙哄道:“就知道师叔最疼我了,这不是有事儿耽误了嘛!你看我现在也好好的,没缺胳膊断腿的。”
见铃音别过头不理她,她撒着娇说道:“我可是灵犀宗的大师姐,就算是为了不给你和师尊丢人,我也会拼命出来的。好师叔,你别生气了!”
她的声音如同猫咪一样软,一双杏眼盯着铃音,仿佛在说:“我下次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铃音就吃她这一套,虽还是面无表情,可言语里却顺着台阶下了,“你跟你这些师弟师妹道歉去,她们刚才可都要冲进去救你了。”
温宁雪听了这些,忙向众人道歉,“让各位师妹师弟担心了。”
“没事没事,大师姐平安归来就好。”
“大师姐,拿到秘宝了没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着温宁雪的战况。对于他们来说,以大师姐的修为,就算是三样都拿到了也不算稀奇,众人都想一睹秘宝的风采。
而温宁雪想起被小龙崽吞了的赤龙之魂,不禁有些郁闷,自己好像确实是白跑了一趟。
“秘宝我也没有拿到,看来是没有缘分了。”
她做出失落的样子,并没有将小龙崽的事情和盘托出,这里各宗各门的人汇聚一堂,难免有些心术不正的人会动歪心思,于是温宁雪选择将秘宝的事情一笔带过。
众人闻言也只是觉得可惜,纷纷表示下场比试一定要跟大师姐一起夺魁,气氛一时变得友爱起来。
谢星回见俯在温宁雪耳边说道:“阿宁,我就先告辞了。”
梵音:“我也是。”
温宁雪颔首,“好,等过两天我们再好好叙旧。”
她这话是对着梵音说的,对方心领神会,回到了万佛宗的队伍。
铃音看了看谢星回,又看了看温宁雪,悄声说道:“你们俩不会……”
她可是记得,阿宁对这联姻是抵触的,此次参加宗门大比就是为了退婚,可怎么反倒跟这小子越扯越近,甚至还载着他出了秘境。
铃音双眼微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师叔你想到哪里去了!左不过是谢星回在秘境里救了我一回,我也救了他一回,这才熟悉了起来。”温宁雪无奈解释道。
铃音:“哦,还有来有回的,那就是发展的不错。若是你喜欢上了,不如这婚事就别退了。”
这宗门大比夺魁,并不是见容易的事,若是阿宁真的喜欢上谢星回,就没必要冒险去争什么魁首。阿宁是她看着长大的,铃音只想让她活得肆意一些。
可她没有料到温宁雪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坚决。
她神色坚定,眼中一片清明:“师叔,我意已决。大道渺渺,我心向往,情爱之事半分都不愿沾染。”
她相信人世间的情爱,也相信真情可以感天动地,只是她不觉得这样的爱会落到自己身上。
与其去期待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个不确定的人,倒不如一心向道,方得自在。
铃音望着不再言语的温宁雪,像是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谢止戈自然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看见谢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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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落地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骄傲的。合欢宗的弟子,都不是实战派,这回秘境之行竟一个弟子都没有折损,他简直都要老泪纵横了。
谢止戈:“若是各宗门的弟子都齐了,那秘境就关闭了。”
他撑得太久了,虽然是各宗门轮流,可毕竟是合欢宗的秘境,他自然出力要多一些,如今是真正的气虚力竭。
广场一瞬间陷入了安静。
谢止戈见没有回应,准备收手,却直接被跳上来的白烈打断。
“老谢,沈决还没出来,这秘境不能关!”
现场一片哗然。
“不是说那沈决,修为都够当长老了,怎么反倒没出来。”
“各人有各命啊,看来修为再高,运气不好也白搭。”
“我听说,这沈决这次来啊,,好像是要找什么人的。说不定是为了找人,在里头耽搁了。”
温宁雪听了这些,勾了勾嘴角。
沈决啊沈决,若这回你出不来,算不算是天命呢?
谢止戈没理会那些声音,只是沉了脸色对白烈说:“老白,规矩你是知道的。时间到了必须关闭秘境,多少年都是这样来的,不可能为了他破例。”
白烈望了望出口急得不行,嘴里的词儿越说越快,“我知道,我也没让你改规矩破例!我就是想让你再等等,这不是还有时间么,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谢止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我急什么?我现在跟你吵架的力气都没了,你要等就等,也就十个数的时间,再没人出来你拦不拦着,秘境也是要关的。”
白烈妥协道:“好好好,你说十个数就十个数!”
白烈在心中祈祷着,沈决这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要是折在这秘境里头,他可就罪过大了。早知道他就不骗他说,这里有能让那位死而复生的东西了。
白烈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当初就不应该瞎说话。本想着让他有个理由活下去,却没想弄巧成拙了。
众人望着出口,屏息凝神,唯有温宁雪毫不在意。
就在谢止戈数完十个数,准备封闭秘境之际,金色的剑芒掠过,卷起一阵狂风。
一道人影稳稳地站在了广场中央的空地上。
白烈喜出望外,连忙将他扶住,领回了玄青门的队伍里。
“你怎么回事,人家屁事儿没有,就你伤的最重!”白烈看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肉的沈决不禁有些自责。
谁料这小子完全无视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远处。
白烈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赫然是温宁雪所在的方向。他低声警告道:“别看了!上回都跟你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就别再找她的茬了。这回她还是跟谢家那小子一起回来的,说不定好事将近了,你可别去惹麻烦。”
他苦口婆心的话,被沈决当做了耳边风。
半晌,沈决收回眼神,默默低语,“我找到她了。”
白烈没太听清,“找到谁了?”
沈决垂眸不语。
方才她明明感受到他的眼神,却别过脸,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给他,仿佛他是什么怪物一般避之不及。
沈决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原来他醒来时听到的那句话,竟是真的。
第五十五章
“不用, 生死有命,他是死是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说这话时,语气如同淬了万年寒冰, 冰冷透骨。
沈决想起那年,他应村民请求,屠了一头五百年修为的狐妖, 一时不察手腕上落了一道抓痕。温宁雪看见之后急红了双眼, 头一次没理会他脸上的不耐, 找了个郎中将他的手包了个严严实实。
他那时不懂,明明只是一点小伤,这对他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可温宁雪却心疼的不行。
那晚她的泪珠掉个不停, 将他的衣衫都打湿了大半, 末了还抽抽搭搭地拽着他的衣袖,眸子垂地很低不敢看他。
半晌, 才像是鼓足了勇气, 瓮声瓮气地问他:“夫君, 若是下次再受伤,就别再做这些斩妖除魔的事情了, 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 可沈决还是听出了同平时的撒娇不同的意味, 鬼使神差地就那样点了头答应了。
如今回想起来,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动了情。
沈决想到温宁雪含情的双眼, 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却在触到那抹红色身影时悄然隐去。
他沉默, 将双拳握得更紧, 疼痛却清醒着。
将他当做珍宝的那个人, 被他亲手毁掉了。
温宁雪自然是感受到了沈决那灼热的视线的,只是她并不想理会,所以没有回头。
她不欠他什么了。
这一世她只想离他远远的,省得将这条命也搭了进去。
她的命很重要,有那么多人爱她,她才不想傻兮兮的为了这人再死一次。
温宁雪将身子挪了挪,不留痕迹的躲在了铃音身后,避开了沈决的视线。
台下暗流涌动,台上的谢止戈慷慨激昂,“宗门大比第一比结束!请取得秘宝的道友,将秘宝呈上,经众长老确认无误之后将成绩录入。”
第一个上去的是一名御兽宗的女弟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月牙白的珠子,将它递给了谢止戈。
台上的长老们一一经手鉴定过后给谢止戈使了个眼色。
谢止戈心领神会,“御兽宗夕夜,于秘境取得寒月珠一枚,计三十分。”
温宁雪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如果按照战斗力来排,御兽宗的弟子绝对是能够排到七大宗门的前三。
这名叫夕夜的女修,身边跟着的乃是一头雪原冰狼,必然是适应碧水寒潭的气候拿下寒月珠。
可惜赤龙之魂让小龙崽吞地渣都不剩了。
“姐姐!你嫌弃我!”小龙崽感应到了她的想法,在识海里拼命撒泼打滚。
“呜,人家又不知道那东西不能吃嘛!”
小九在一旁看戏,并没有打算制止,这让温宁雪的脑仁儿更疼了。
温宁雪:“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她的退婚大计,还没开始,好像就要结束了。
当时跟师尊夸下海口要在宗门大比夺魁,这可倒好,第一比就铩羽而归。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是温师姐吗?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一个陌生的男修将手中捧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温宁雪揭开那块盖着的绸缎,下面放着的居然是原本穿在谢星回身上的那件雾隐披风。
她连忙望向合欢宗的队伍,却怎么也寻不到谢星回。
“他还说什么了吗?”
那男修笑道:“哦对了,他还说这东西他库里多的是,这个就送你了,千万别跟他客气。”
温宁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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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谢你跑着这一趟。”
男修看着笑意盈盈的温宁雪,有些看呆了,“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早就听说灵犀宗的大师姐是神仙一般的女子,今日一见传言果然非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寒意阵阵。
想到这里,男修匆匆回了个礼,转身离去。
小九:“哦呦,姓谢的这小子还挺有心的,居然将雾隐披风直接送到了你手上。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拼命是为了退婚,怕是会很难过吧。”
温宁雪心不在焉地回道:“他早就知道了。”
秘境里谢星回对她的暗示充耳不闻,甚至几次故意用话来激沈决,要是说他对退婚的事毫不知情,温宁雪是不信的。
既然知道她参加宗门大比是为了退婚,为何还要将披风拱手相送?
“小九,你说谢星回会不会跟我一样,是被迫答应了这桩婚事,其实他也想退婚,只是找不到机会。”温宁雪喃喃问道。
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小九满不在乎,“你管他呢,反正披风都送给你了,先把婚退了再说!”
谢止戈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是有取得剩下两样秘宝的道友请速速上前。”
小九催促道:“阿宁,你怎么了,去啊?”
谢止戈催了两三遍,温宁雪的脚就像是被什么糊住了,动也不动,小九急得都快跳脚了。
“我不能去。”温宁雪淡淡地回道。
小九知道她那执拗的毛病又犯了,便苦口婆心地劝她:“谢星回把披风送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夺魁的,你就别想东想西的了,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别人同样也是拼了命在秘境里奔走厮杀,她拿着旁人送的东西当做自己的呈上去,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都是一种折辱。
想来若是师尊在此,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
“这轮输了,下轮赢回来就是,我温宁雪输得起。”
她说这话时好像周身都泛着柔和的光,眼神柔和而又坚定,让人为之沉迷。
她将披风收在了储物袋中,准备寻个机会再物归原主。
广场上的气氛很安静,谢止戈见许久没再有人上台,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这一届的宗门大比竟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七大宗门只有御兽宗夺得了秘宝,若是这样下去,他们拿什么和魔族抗衡。
谢止戈担忧着,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他掩了掩神色随后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宣布宗门大比第一比到此结束!其余所有修士计十分,第二比将在三天之后举行,诸位好好休息。”
说罢,便一个遁身术,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其他门派的长老见怪不怪,各自领了自己宗门的弟子回了住处。
铃音见温宁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抚道:“阿宁,别灰心。方才老狐狸告诉我,第二比是擂台比武,明天抽签决定对手。这是你的强项,一定能够夺魁的。”
铃音在心里叹了口气。
阿宁这孩子有个毛病,凡是比赛落了第二都会不开心好久,她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铃音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这才出言安慰。
温宁雪看向铃音,带了些无奈,她没想到自己的师叔竟然想歪了,连忙解释,“师叔你误会了。”
她已经成年,幼时的胜负欲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去。
铃音不解,“那你一脸闷闷不乐地是在想些什么?”
自从闭关渡劫出来以后,她这性子就变了很多,虽说变得更柔和了些是好事,可这胆子好像不似从前大了,对万事万物好像多了几分敬畏,一改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
不知是好是坏的铃音,只怕她吃亏。
毕竟自家阿宁没怎么同心怀鬼胎之辈打过交道。
若是温宁雪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怕是要笑出声来。她不止同心怀鬼胎之辈打过交道,还执拗地嫁了给那人,吃了不少苦头,最后连命都丢了。
温宁雪回避了铃音的问题,“师叔先带他们回去吧,我想去找个人。”
铃音颔首。
“回来你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这眉心的金色剑纹是怎么回事。”
轻飘飘地留下这么一句,铃音便带着其他人暂时离去。
她心知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愿再问,只是温宁雪眉心那道金色剑纹她却不能不关注。
她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给灵犀宗的大师姐烙下神魂印记。
想到这里,铃音握紧了手中的骨扇,双眼眯了眯。
小九幸灾乐祸道:“阿宁你完了,师叔一看就是生气了,到时候要是你解释不明白,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温宁雪心想,她要是将来龙去脉讲给铃音师叔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会是沈决。
灵犀宗上下都是极为护短的,要是知道了,估摸着会直接杀上玄青门,不把沈决打个神魂消散不会罢休的。
可她不打算说实话。
她已经将那条命都还给了他,又何必再叫师尊们脏了手呢?
“三天以后第二比,你和小龙崽准备准备。”说完温宁雪便切断了同小九和龙崽子的连接。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阿宁。”
温宁雪刚要离开的身形怔了一下。
“阿宁,我们谈谈。”
温宁雪没有回头,“我同你没什么可谈的。”
说完作势就要走。
沈决沉默了一瞬,等温宁雪走出了很远他才终于开口:“阿宁,求你。”
温宁雪的心被什么扎了一下,痛过后却有些畅快。从前他是那样高高在上,何时对她说过求字,如今竟是风水轮流转了。
真是,活该啊!
她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停留半刻,就这样消失在了沈决的视线里。
第五十六章
当晚, 温宁雪破天荒的做了个梦。
梦里她将沈决一剑穿心,大片的鲜血落下,在她纯白的衣袖上盛开成妖冶的花。
她看见自己面无表情抹了抹脸上沾染的血滴扬长而去。
之后, 她睁开眼,只觉得恍如隔世。
清醒过后,温宁雪自嘲地笑了笑, 心想果真是一场大梦, 以她的修为要将沈决一剑穿心怕是也有些难度。
她笑着笑着, 情绪又逐渐低落了下去。
本以为前尘往事可以轻轻放下,如尘埃抹去不留痕迹。现下这场梦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心底对沈决的恨已经生了根,若是抑制不住, 总有一日是要去同他讨债的。
温宁雪叹了口气懒得再想, 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比如去同谢星回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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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今日休整, 她得把雾隐披风还给他, 顺便同他说清楚婚约的事。
温宁雪挑了一件淡粉色的流苏凤尾裙穿在了身上, 将头发简单地打理了一下,挑了一支乌檀木的发簪插在了发髻上。
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又弯了弯唇角, 镜中的人也甜甜一笑。
可以, 伸手不打笑脸人。
待会儿就用这个表情和谢星回摊牌。
温宁雪将那一场梦抛诸脑后, 怀着愉悦的心情出了门。
她记性不错, 上回跟着谢星回走了一遍, 对阵法机关的设置地点也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顺着回廊很轻松的就到了谢星回的住处。
“哎, 你们听说了吗?神鬼宗的大师姐, 那个叫阮盈的,好好儿的双灵根,进了个秘境就被毁了。”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下这么毒的手。”
“要我说呀,这神鬼宗就是跟这秘境犯冲!据说百年之前有个叫顾戚然的男修更惨,直接死在了里头。”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说是他学了邪术,被师弟给大义灭亲了!”
“那你可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他这师弟将一整个宗门骗得团团转,多亏有几个不相信他师弟的,秘密查了许久顾戚然才沉冤得雪,他那师弟被碎了神魂,打入了无妄之地。据说得知真相那天他师尊老泪纵横,在那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仙逝了。”
“保不齐这次也是同门陷害呢!还是咱们合欢宗好,谁也害不着谁,一起提防别人还差不多。”
两名女修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见两人终于往远处去了,温宁雪这才敢从柱子后头走出来。
刚才在转角处正好听见那两名女修在议论什么,她避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原地不动等她们离开,碰巧听见了这么一段。
若是顾戚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师弟们替他平了反,怨念应该会消散了吧。
碎了神魂,打入无妄之地,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可想而知顾戚然的师尊是恨毒了这个害他的人。
天道自有因果,古籍上说的果然不错。
至于阮盈那事儿,温宁雪着实为她可惜。
阮盈那双灵根终究是毁了,也不知以后碰见那玉青青怎么办。虽说她没兴趣管其他宗门的事,可对于修士来说,没了灵根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她心中对玉青青的恨大概不亚于自己对沈决的恨,只是她却没自己这么幸运,可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温宁雪一路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事,以至于到了谢星回的院子前她都没有发现。
谢星回坐在树上,一身白衣胜雪,唇红齿白的少年遥遥望向温宁雪,轻声唤了句,“阿宁,你怎么来了!”
温宁雪顺眼望去,少年一个纵身跳了下来,理了理衣角,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温宁雪也被他的情绪带动,打趣道:“别人能来,难道我不能来么?”
谢星回说:“阿宁这是哪儿的话,今日不是比武抽签的日子吗?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糟了!
要是谢星回不说,她还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我都忘了抽签这回事儿了,正好谢兄弟跟我一起去好了。”温宁雪发出同行邀请,想着在路上边走边说。
谢星回苦笑,“阿宁忘了,我是合欢宗弟子,比武这事儿对我们来说无异于自讨苦吃,我原本就没打算去。”
合欢宗弟子由于体质特殊,只能修炼本门的功法,虽然修炼境界跟普通修士相差不大,可真打起架来那可是天差地别。
因此合欢宗弟子多数深谙瞬移逃脱等功法,且几乎都靠灵器防身,再来是找修为顶尖的道侣保护。
若是论自身战斗力,合欢宗弟子确实是七大宗门中最低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温宁雪显然是将这一茬也给忘了,不好意思道:“你瞧我这个记性!可是你直接弃赛谢前辈不会……”
谢前辈那个脾气,要是知道谢星回打算直接弃赛,少说拧歪他的耳朵。
没想到谢星回毫不在意,“说来奇怪,从秘境里活着回来以后,我爹不知道怎么突然转性了,昨天特地嘱咐我,第二比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其实谢止戈的原话是,“反正上去了也是挨揍,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还浪费库里的丹药。”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会说给温宁雪听的。
温宁雪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接了一句,“嗯……谢前辈,还挺善解人意的。”
谢星回颔首,他爹确实是很善解人意,比如自从他不懈地抗争了三年以后,终于放弃了让他穿女装的这个决定。
他话锋一转,问道:“阿宁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温宁雪这才想起自己有正事儿还没办,手指迅速在腰间点了两下,雾隐披风便出现在她掌心。
“我是来将这东西还给你的。”温宁雪将披风递给他。
谢星回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很淡定地收下了披风,这倒让温宁雪觉得奇怪。
温宁雪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
谢星回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本就没指望你会收下,现在你将它还给我,也在意料之中。”
一个欠了人情就要马上还给对方的人,没理由接下他无端送去的好意。他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想法差人将披风送了过去,毫无意外的被完璧归赵。
他看着温宁雪的眼神温和中带着些宠溺,像一个认识多年的旧友对她无奈的纵容。
温宁雪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没想到,谢星回与她相处才寥寥数日,却对她的性子这么了解。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沈决。人界夫妻数十载,他却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温宁雪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晦气的人。她直视谢星回的眼神,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谢星回挑眉,“何事?”
温宁雪深呼吸了一下,沉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来这里之前我同师尊和谢前辈都讲过,若是此次宗门大比能够夺魁,就……许我退了和你的婚事。”
温宁雪见他神色晦暗不明,以为是自己的话冒犯了他,忙又补了一句。
“当然!退婚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意见,是我自己对男女之情再没什么念想,更不想耽误了你,如果伤害了你,那我很抱歉。”
话没说完,谢星回突然蹦出一句,“若是我心甘情愿被你耽误呢?”
他的声音太小,温宁雪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谢星回敛了神色,将失落掩饰的很好,“没事,我说没关系,本来这婚约也是我爹胡闹,你退了正好。”
温宁雪全然没发现谢星回的语气变化,兴奋道:“真的吗?你不是为了让我安心,特地这么说吧?”
是啊,为了让你安心,特地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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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回别开眼,故作轻松道:“当然是真的,我爹之前已经同我讲过了,若是我真的介意,怎么会将披风送你?”
谢星回收紧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虽说退婚这件事本就是他心甘情愿的,可真的听她亲口说出来,那滋味却变了。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人丢弃在一旁的小猫咪,弱小可怜又无助。
温宁雪却和他不同,听了这话之后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心里的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她冲着谢星回做了个标标准准的笑脸,说道:“看来我没猜错,你果真早就知道了,这样说清楚了我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背负着愧疚感生活,实在是一件难受至极的事情,她脑子小,装不下那么多复杂的情绪。这样一次性的把话说开以后,心里头简直不要太轻松!
谢星回忍不住泼了一盆凉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想在宗门大比夺魁可不容易。”
以温宁雪现在的分数,想要夺魁就只能同时赢下剩下的两场比试,比武倒还好说,可那第三比可是真的艰难万分。
温宁雪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这事儿好办。这宗门大比嘛,能夺魁最好,若是棋差一招大不了再等三十年!”
她可没说,一定要在这一次大比中夺魁。
谢星回看着她那仿佛奸计就要得逞的小模样,心中的烦闷一时消散了大半。
或许阿宁这样的女子,天生就不应该被情爱所束缚。
她应该是自由的,谢星回如是地想。
第五十七章
温宁雪抵达抽签的广场时, 整个广场已经人满为患了。
只是这次大家的神情却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
就说站在她右手边的月麓仙宗的女修们,顶好看的一张脸都耷拉着,心里怕是在控诉这规则。
也难怪, 月麓仙宗这种医修宗门,碰上这样的比试属于是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了。灵宝法器多的可能有机会赢个一两场,若是自己没什么家当的, 初赛可能就要被刷下去。
一旁的人无奈地叹气, “哎, 早就同你说过了,何必来这一趟。”
温宁雪认真地望着谢星回,“可我总觉得,以谢前辈和各位长老的智慧, 不会想出这么不公平的对决。”
否则就干脆别叫什么宗门大比了, 叫剑修开会来的还更确切一些。
事实也确实和她想得一样,下一秒就有合欢宗的弟子出来维持秩序, “诸位道友稍安勿躁。”
男弟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红一白两个盒子, 里头装满了黑曜石制成的签牌。
他理了理嗓子, 继续说道:“应掌门要求,公布第二比规则。第二比为组合对战, 抽中相同数字的两人为一组, 合欢宗和月麓仙宗的道友请从我右手边白色的盒子中抽取, 其他道友请从我左手边的红色盒子中抽取。”
规则一公布, 广场上就炸了锅。
“
怎么没早说是组合对战啊, 要是抽到个拖后腿的可怎么办!”御兽宗弟子首当其冲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就是啊, 两个医修要是抽在了一起, 那不也一样白搭。”月麓仙宗弟子紧随其后。
男弟子捧着盒子不慌不忙, 连眼都懒得抬, “白色盒子里装的是除了合欢宗和月麓仙宗以外弟子的铭牌,红色盒子里装的才是数字。”
温宁雪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这就像是互相搭配,先给医修们配上强有力的战斗力,再让剩下的人两两一组,这样就解决了公平问题。
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而且,若是能够配合的好,说不定这样的组合比两个剑修加在一起还要强劲。
男弟子顿了顿又说:“至于拖后腿嘛,我们宗主说了,诸位的修为都相差不大,不存在谁拖谁后腿的问题。”
这话一出,广场上再没了声音。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抽签吧。”
抽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温宁雪却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在原地打起了哈欠。
昨天那个梦过于真实,闹得她觉也没睡好,调息的时间也不够,状态比平时差了一大截。
“阿宁为何不去抽签?”
谢星回看着一脸困倦的温宁雪,表示不太理解。
急急忙忙将自己拽过来,真到了抽签的时候却不紧不慢。
温宁雪干脆伸了个懒腰,然后解释道:“你不知道,我打小运气就不太好,抽签这种事我从来不抱希望。”
早去晚去左不过就是抽中一个实战能力差的道友而已,再说她现在确实有些累了,不太想去凑这个热闹。
谢星回了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了。”
温宁雪点了点头。
她朝人堆里望了望,白色盒子的铭牌已经快要见底。谢星回随手拿了剩下的一个,翻开之后露了个大大的笑容,将铭牌举的老高,冲她挥了挥。
她定睛一看,铭牌上写着五个大字——万佛宗梵音。
哦豁!
难怪谢星回笑得那么开心。有什么比跟一个武力值高强的佛修组队更让人兴奋的呢?
何况,谢星回和梵音也算有过一面之缘,相处起来也不会太过尴尬。
温宁雪突然开始羡慕他的运气。
梵音的实力,她是清楚的,当年即便是对上沈决,也有一战之力。若不是无情剑道对万佛宗功法的克制,恐怕那时倒在地下的就是沈决了。
谢星回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各宗门的修士陆陆续续的抽完了签,寻找与自己同队的人,红色盒子中只剩了两枚签牌。
居然还有跟自己一样选择最后抽签的人。
温宁雪一个瞬移上前,将纤细的手掌伸进了红色盒子之中。
她闭上眼,暗自祈祷着。
千万不要抽到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友!
她刚要将签牌拿起,却触到了什么,冰凉而柔软。
温宁雪无措地睁开双眼,才发现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而那双手的主人,竟是她避之不及的沈决。
“请道友翻开签牌,将签牌上的数字念出来。”
沈决语气平淡,“六十一。”
温宁雪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真切。
男弟子又冲着温宁雪说:“这位道友,劳驾。”
温宁雪咬牙,将签牌翻开,上面赫然写着“六十一”。
她居然和沈决分到了一组!
男弟子脸上堆着和气的笑容,“呦!居然这么巧,恭喜二位,希望二位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两个人谁都没有回应,一个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满脸丧气几欲抓狂。
男弟子看不懂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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