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明怜闭了闭眼,她的心情并不是害怕,若公子姒昭没什么心机,那他就不会走到如今地位了。

    她只是,不太能理解,为何公子姒昭要做到这一步。

    如果从遇到她之后,公子姒昭就做了局,耐心等待她那么久,那公子姒昭对她的执念,未免也太深了。

    第一次被公子姒昭救,自然不可能是公子姒昭作局,而他就这样惦记上她了?

    明怜回忆着她与姒昭之间的事情,他在缠绵时的疯狂,以及平日生活中透露出的占有和掌控

    姒昭是想,彻彻底底掌控她么?

    选择她,是因为她是一个很好的猎物?

    她没有依靠,有美貌,也不会闹出什么胡作非为的事情。

    明怜微微咬了咬唇,眸色怔然地看着姒昭的背影。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选择,才走到了这一步。

    然而竟然是姒昭刻意放任。

    这样是在欺骗她。

    明怜更是咬紧唇瓣,垂下眼眸。

    因为公子姒昭救她,所以她报恩。

    如果没有公子姒昭使用的这些手段,她也有可能找到公子姒昭,想方设法报恩。

    可是,公子姒昭使用了手段,并且一直掩饰着他的算计。

    明怜不后悔入了公子姒昭的帷帐,但她不愿被隐瞒。

    明怜与公子姒昭一道行走,思绪万千,心头颤动,脚下没有看稳路,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女郎发丝晃动,脸色雪白。

    “小心。”姒昭眸色骤然变化,立刻扶稳明怜。

    他的力道稳稳当当,有力地扶稳明怜。

    姒昭打量的视线落在明怜身上,沉默半晌,眯了眯眼,“怜儿,你有心事?”

    明怜暗暗掐了一下手心,垂着眼,轻声柔弱,“公子,我有些忐忑。公子给了我这些地契和商铺,是为了安抚我么?”

    姒昭呼吸一紧。

    明怜抿了抿唇,她垂着眸,睫羽遮挡清冷,“是因为公子婚娶的事情?怕我不满么?”

    在了解了姒昭对她的算计后,明怜心中不是滋味。

    姒昭装作温润,给她这些东西,算什么?要继续留下她的手段么。

    姒昭垂眼,凝望着明怜。

    女郎的脸蛋柔弱。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唇瓣也被咬的更加殷红。

    姒昭有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欲.望,只是此刻未在马车中,在名士卜洪的屋舍附近,会为她带来不便。想来她会不愿。

    姒昭喉结动了动,克制忍下。

    “这是你应该有的。”姒昭嗓音微哑,“以及,我不会婚娶。”

    “没有旁的原因了么?”明怜扶稳姒昭的胳膊,轻声。

    姒昭温声,“怜儿,我只是想待你好。”

    他面容如玉,声音矜贵温雅。

    明怜觉得郎君温柔,深情,但她无法看透他中间掺杂了多少伪装,不知道他温润表面下的病态有多深。

    明怜对姒昭笑了笑,“公子,我们先回去吧。”

    她心底思索着。

    明怜与姒昭上了马车。

    车帘紧闭。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错献偏执新君后》50-60

    姒昭伸出修长手指,扶了扶明怜发上的簪子。

    “歪了。”他的目光落在明怜的唇上,温声。

    “怜儿,我替你扶正了。”

    明怜的肌肤浮现颤栗感,她倾身凑近姒昭,心知肚明他要做什么。

    姒昭的手搂紧她的腰,灼热的唇压下。

    “”

    名士卜洪的居所。

    明怜与姒昭上了马车后,顾倚云正好在这时带着相湛回来,他望见明怜的一截背影,那纤细袅娜的美丽身影很快被车马遮挡,与她一起的,是那公子姒昭。

    “那不是,师妹吗?”顾倚云惊喜,然而公子姒昭的车马离开,顾倚云面上的惊喜变成愤怒,攥紧拳头,低声喃喃,“好一个公子姒昭。”

    在顾倚云身旁的相湛看着公子姒昭远去的恢弘车马,若有所思说,“看来确实颇有权势。”

    “带你师妹离开的事情,要从长计议。”相湛看着顾倚云情绪激动,安抚说。

    顾倚云魂不守舍,进入名士卜洪的宅邸院落后,其他师兄弟道,“顾师兄,别看了,明怜师妹已经离开咯。”

    相湛一愣。

    他脸色暗暗变了变,猛的抓住顾倚云的肩膀,力道颇大。

    顾倚云心思不在此,没有发现相湛的异常,只是低头问:“相兄,怎么了?”

    “你那被公子姒昭带走的师妹,叫明怜?”相湛的嗓音微微颤抖。

    顾倚云略微感觉到相湛的怪异,下意识问:“怎么了?你有法子救明怜师妹了吗?”

    相湛藏下波澜心思,打探道:“是明家的明怜么?”

    顾倚云迟疑,“明家?”

    “酆都有一户是明家。”相湛隐藏激动说。

    顾倚云皱眉,“我不是很了解,我师妹是师父在椽县的时候收的弟子,椽县偏僻,离王城较远,不知道明怜师妹是否与明家有关。”

    顾倚云想了想,叹口气,“哎,相兄,你的意思是要让明家帮我们?可是明家没有帮助过师妹,想来这王城中的明家,与师妹是没有什么关联的。”

    相湛蹙眉,然而表妹是大潇的罪臣之女,流落到他处也是能说得通的,至于那明怜是否是表妹,想办法探查一番就能见分晓了。

    “顾兄,还请你快些为我引荐。”相湛催促道。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见师父。”顾倚云一无所知,立马应道。

    另一边,荒唐过后,姒昭与明怜回到府中,进行了沐浴更衣。

    明怜有些疲劳,穿了单薄的衣物窝在榻中,被子半盖她的身体,她凝白的肩膀半露,乌发铺散着,假装睡觉。

    姒昭不知道明怜是在暗暗思索,他以为明怜睡了,他在屋中的动静不大,修长指骨攥紧墨石,垂着眼睛,压在砚台轻轻磨了墨,黑色的墨汁溢散出来。

    姒昭在书案前检阅着各处势力送过来的信件,并根据需要在书信上写下新的吩咐。

    夜色渐渐暗下。

    姒昭这才放下狼毫墨笔。

    他走到明怜身旁,看了眼她的睡颜。

    姒昭深情晦涩,没有立刻躺下与明怜共枕。

    他静静地看着明怜,烛火未熄,昏黄的光影在屋中随着影子一闪一闪。

    姒昭思索着明怜今日的话语。

    自宫宴后,姒昭收敛了一些病态,他觉察到明怜虽然表面配合,但实际上并不是很喜欢他病态的一面。他还没有正式登基,不能过分逼迫明怜。

    猎人,总是要有耐心才行。

    再加上各贵族女郎求娶的事情,姒昭不想让明怜感到过于不安,所以选择压下了骨子里的病态,愿意克制着,以温润郎君的一面照顾着明怜。

    姒昭俯身,指尖轻柔勾了勾明怜的发丝。

    今日怜儿神情不好她向来敏感。

    姒昭回忆着明怜的话,他思忖想,怜儿到底还是吃醋了么。

    他不想娶妻是真,但是世人少有相信。

    姒昭指尖蹭了蹭明怜的脸庞,动作温柔克制。

    不急。

    怜儿一直在他身边,总会明白的。

    帷帐垂落,姒昭拥住明怜。

    第54章 首饰

    ◎非你不可◎

    清晨的光辉犹如朦胧雾气。

    明怜眼睫毛动了动, 睁开眼睛,她美丽如霜的肌肤上泛着桃夭的绯色,片片花瓣揉碎在雪中。

    榻边无人, 明怜习惯性地以为姒昭离开府邸处理政务去了。

    但没想到男人穿着长袍,略带慵懒绕过屏风走进来, 他温和瞧着明怜, “怜儿,醒了?”

    姒昭的声音轻, 低柔,不忍打扰刚睡醒的明怜的思绪。

    明怜彻底清醒, 她从榻上坐起, 快速推开身上的床被,疑惑地问, “公子, 今日还待府中么?”

    姒昭摇摇头, “有朝会要参加。”

    早朝的话明怜余光瞥了下天光。

    这个时辰, 公子还在府邸中, 那早朝会迟到的吧。

    不这是已经迟到的架势。

    “公子, 时候不早了。”明怜提醒说,因为刚睡醒, 她的一缕发丝娇柔垂在锁骨上方。

    “怜儿方醒, 时辰尚早。”姒昭温声。

    他主动为明怜梳发, 洗漱,换衣。

    明怜心中有事, 一言不发。

    女郎平日里就是清冷安静的性子, 姒昭暂未看出异常。

    洗漱更衣完毕后, 姒昭让侍从上了早膳。

    他与明怜一同用膳。

    明怜垂眸, 平平静静地吃着早膳。

    公子姒昭看上去没什么急事,所以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温和地与明怜用膳,享受着这样静谧的时光。

    明怜面色没有异常,但她其实有点懊恼自己竟睡的那么熟,与公子姒昭同眠共枕,她的身体竟然有着安全感。

    知道公子姒昭存了刻意引诱她的算计后,明怜心情失望,她面上安静如兰雪,心底早已波澜翻覆。

    到底是她一步步踏入了公子姒昭的陷阱,所以才最后留在了他身边。

    还是她内心渴望留在他身边,所以选择了这条路。

    明怜已经无法分辨,可能两者皆有,无法争执出最大的因果。

    但能够确定的,是她不会一直留下来。

    她会离开。

    公子姒昭的算计,是一种软刀子,缓慢蚕食着她的意愿,最后让她彻底变成他掌控之中的人。

    她不甘心如此。

    若二人的关系只是一人掌控,一人是玩物,那不如一人报恩,一人冷情,最后畅畅快快地断开。

    明怜用完膳,姒昭递了条干净的帕子过来。

    他就像一个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错献偏执新君后》50-60

    沉迷于相处的热恋郎君,温柔表达着关心。也像新婚夫君,敬爱温和。

    明怜的手抬到空中,若无其事地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肌肤。

    她催促道:“公子,时辰不早了,不能再多呆了。”

    姒昭微微蹙眉,不满意于被女郎驱赶嫌弃,慢条斯理说:“怜儿,宫里的天子比我还盼望着我缺席。”

    他知道明怜聪慧,一句话明怜就能知道背后利弊。

    明怜确实明白了。

    其中弯弯绕绕,与人心有关。

    姒昭温润,病态,但他洞察人心。

    于是,精于算计。

    明怜的指尖差点哆嗦一下,她猛的攥紧丝绸软帕,遮挡异样。

    “紧要关头,公子谨慎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你我不急这一时见面,公子早些进宫,我在府中等公子。”明怜缓缓说。

    不知道是哪句话引起了姒昭的微笑,他笑着看明怜,“怜儿如此说了,那我就应该快去快回。”

    姒昭又关心了明怜几句,接着,他脸上笑意更深更柔,片刻后,姒昭与他的侍从离开屋舍。明怜独自一人,把屋门关上,外面的侍从一般不会探究明怜在屋舍中做什么,而且最近明怜与公子姒昭关系好,公子姒昭放松了外界的监督,看守院子的侍从们没有之前那么近了。

    屋内,明怜眉眼面无表情,她把公子姒昭为她转让的地契商铺等书据拿出来,一一检查,核对着上面的地点。她平日里出门不多,但是读书多,对于酆都王城周边的地图地势记得清楚。

    公子姒昭为她转让的这些东西,里面涉及的地和商铺数量众多,地点混杂。

    若是要一一排查,定要花费不少功夫。

    而且,对于公子姒昭而言,这些东西都是小头目,他不会每一个都拎出来记住。

    姒昭此人,对外物冷漠。

    明怜想也许她可以利用此点。

    不过利用这些地契和商铺的前提是,公子姒昭因为信任她,所以将这些东西转让给她了。

    明怜的指腹摩挲着契约的纸张,咬紧唇瓣。

    她心情复杂。

    明怜将这些契约收好。

    毕竟这些东西曾经属于公子姒昭,他若追查,那还是便利的。

    只能作为一个不得已才使用的退路,不必直接利用。

    明怜不打算直接动这些契约。

    她本就不喜欢被施舍。

    她现在要想想怎么离开公子姒昭府邸。

    公子姒昭刻意引诱她到陷阱,那他定然不会直接放人。

    她独自的话,无法离开公子姒昭府邸的监督,需要借助外人。

    名士卜洪,师兄明怜揉了揉额角,清冷的心难得有些烦躁。

    这些人,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恐怕,他们无法应付公子姒昭。

    顾倚云将相湛引荐到名士卜洪面前,名士卜洪与相湛交流后,虽然满意,但是道:“老夫门下徒弟众多,已不再收新的徒弟了,还请回吧。”

    “我并不会造成什么麻烦,让我留在您的府邸,即便没有徒弟的身份,也是可以。”相湛请求道。

    名士卜洪打量了他一下,慢悠悠道,“只是,你非池中物,想来不是真心而来。”

    相湛表情微微变化,他俯低身体,“晚辈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绝对不会对您造成什么伤害。”

    等之后前朝复兴,像名士卜洪此类人,前朝还是会善待的,他们不是施行□□之人。

    相湛又请求了一段时间。

    名士卜洪带着沟壑的脸情绪难辨,对相湛说,“也罢也罢,老夫准许你留下,毕竟是聪慧之人,能为老夫做一些活计。”

    此人怪异,但是难以察觉真实身份,若是任由他离开,反而没法查探,留在身边,也方便监督。

    临走时,相湛谦逊说:“小人有不情之请,可否询问一件事?”

    名士卜洪摸了摸白色长胡须,“说罢。”

    “您之前收了一个叫做明怜的女弟子,对么?当初,您是为何收她为徒,她又是何等境地?”相湛斟酌着,心中的忐忑紧张快要冲出来,他隐藏着情绪,“不知道是否方便告知小人。您放心,小人绝无歹心,只是想帮衬她。”

    名士卜洪诧异。

    莫非是为明怜这弟子来的?

    这倒是,可以说是变故出现了。

    “不错,老夫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徒弟,现在不在这里。但她向来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你是她的何人?”名士卜洪眯起眼睛,苍老的视线锐利。

    相湛跪下,“若没有错,我是她在这世上的亲人。”

    “我们是她母家的一房亲戚,少有走动,但是家中长辈关系不错,只是相隔甚远,渐渐断了联系,而她家中出了变故后,只留下她一人,但她的踪迹变得混乱难以查寻,我们在大潇小微小势,虽然心情急迫,但也没有门路,如无头苍蝇一般找寻了多年,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线索。”相湛隐瞒了前朝的信息,简单地概括。

    “我们寻她许久了,还请您告知她的情况,否则,我们一辈子良心难安。”

    “若能将她认回,我们必定会保她一世平安,让她找一户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完之后的日子,享受荣华富贵,弥补她此前受过的颠沛流离。”

    闻言,名士卜洪眼皮跳了跳。

    他抬手,声音苍老,“你起来吧。”

    “请您帮我。”相湛依然跪着,眼尾染上激动的赤红。

    前朝子嗣中,没有女郎。

    明怜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公主了。

    她的重要性,自然非同寻常。

    “她是我的徒弟,若是对她好,我自然会帮。”名士卜洪道。

    名士卜洪下意识看了眼西南方,那是公子姒昭的府邸方向。

    他心中拥有愧疚,终归是清流名士,不愿意成为权贵强取豪夺的助力。

    能弥补的话,自然要弥补。

    朝政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而想要与公子姒昭结亲的女眷们,要么因为公子姒昭过于冷漠的态度而放弃,要么觉得不应该在公子姒昭不愿意的时候触他的眉头躲躲风头再努力,要么是觉得公子姒昭的态度怪异,而选择不做动作,静静观察。

    公子姒昭一连迟到了许多日朝会,在政务上,他迟到朝会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众人有心打听,慢慢的,知道了公子姒昭府中养着人。

    具体是家属,还是旁的什么风流韵事,就难以再继续打听了。

    总之,那人很重要。

    众人各怀心思。

    姒昭离了宫回到府邸,明怜正在屋舍中看书,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她,郎君嘴角微微噙笑。

    他让侍从送来一些布料。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错献偏执新君后》50-60

    “怜儿,你来挑挑,都是上好的布。”姒昭对明怜说。

    明怜指尖微微缩了一下,她把书放下,身段袅娜,温婉走过来查看。

    都是红色的布,布料上等。

    明怜心想他是要做衣服,但是他向来不会准备太多如此艳丽的衣服。

    她感到奇怪,不过不想再过多探究。

    既然要离开,那就莫要让二人的关系继续纠缠下去。

    “我觉得都很好。”明怜摸了摸这些布,轻声回复公子姒昭,“难以抉择。”

    “既然这样,那就都做了。”姒昭匀称的指骨滑过布料,轻轻碰了碰明怜的指尖,他温声。

    指尖触碰激发颤栗,明怜的呼吸微微不稳,她迅速收回手指。

    “还有这些花样,你喜欢什么?”姒昭又让侍从过来,摆上了一些首饰的样品花样。

    明怜看过去,觉得这些首饰过于隆重。

    仿佛是要举行什么仪式。

    不是日常所用。

    但这些首饰不是男子的花样。

    明怜的心砰砰跳了跳,“公子准备这些,是要做什么?”

    “制作嫁衣,自然要配首饰,怜儿觉得这些怎么样?”姒昭温柔揽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蹭了蹭。

    嫁衣?

    明怜的睫毛猛的一颤。

    “公子要娶妻了么?”她压下难言的,无法克制的酸涩。

    姒昭眸色微深,柔声,“现在不娶,但先准备。”

    虽然他对娶妻没有兴致。

    然而若情形需要,他会娶,娶明怜。

    “我先让人制好嫁衣和首饰,让你试一试。”姒昭温柔,呼吸落在明怜的耳垂,热烫撩人。

    明怜耳朵上的坠子珠饰晃动,她身体发软,腰肢被姒昭牢牢扶紧。

    姒昭是要娶她?

    怎么会?

    娶她为妻?

    不

    明怜一下子冷静下来。

    最多是娶她为妾,哄哄她。

    而且现在,就算他是要娶她为妻,她也不要留在他身边。

    “然后我会保存一套嫁衣和首饰。”姒昭啄吻明怜的脖颈,低声含混。

    明怜身上的颤栗因为这样的话消散了许多。

    “另一套?”明怜猛的看姒昭,她眸色清冷,“什么意思?公子是想留一套给真正的妻子么?”

    明怜话音微高,带着自己也难以说清的指责。

    问完,明怜察觉到不妥,她瞬间抿紧唇瓣。

    姒昭微微怔然。

    接着,姒昭眼中浮现柔情,潋滟。

    他竟然有些开心。

    “怜儿,你吃醋了?”姒昭笑着问。

    “我只是觉得公子如此做,不妥,如果公子未来的正妻得知了这件事,那她定然也是不满的。”

    姒昭抬起明怜的下巴,呼吸交缠,他要吻她。

    “公子”明怜避开,眼中情绪带着克制。

    “我并非要留给其他女子。”姒昭的唇落在她的唇角,柔滑冰凉。

    “我只是要自己保留。”

    明怜愣了一下,她诧异看向姒昭。

    什么叫自己保留?

    “怜儿穿过的嫁衣,首饰我若思念,我想每日都能看到。”姒昭漆色的眸看着明怜,他的感情黏稠,执念深。

    明怜指尖颤了下,她本该害怕,只是,在暧昧的呼吸中,她无法控制身上的酥软感,心中一边觉得姒昭实在是太过病态了,一边又感受到他对她的执念,要被这样的执念烫化。

    但终归,这样的感情,太过病态。

    充斥着掌控欲,过于桎梏。

    “物件也要如此”明怜咬了咬唇瓣,不看他的眼睛,“公子为何,要对我做到这一步?”

    “因为我心悦你。”姒昭轻叹,“怜儿,我非你不可。”

    第55章 身份

    ◎早日迎回◎

    男人的声音温柔。

    姒昭容色极佳, 眼瞳如一潭幽深潋滟的水,凝望着明怜,如此深情, 让人坠落。

    明怜的指尖掐了下手心,保持清醒。

    她清冷眸看姒昭, “公子口中的非我不可, 是指将我当作物件,还是将我真的当作心爱之人。”

    “自是心爱之人。”姒昭指尖抚摸她的一缕发丝, 唤她,“怜儿。”

    明怜抿紧唇, 不言语。

    “你恼了我?”姒昭看明怜, 将她深情细致地描绘着,低声。

    明怜无法分辨他回答的真假。

    也许, 姒昭没有说谎。

    他是将她视为心爱之人。

    然而他的感情与常人不同, 他口中的心爱, 是看着她, 掌控着她的一切, 包括她接触过的所有东西。

    但明怜本性不软, 不喜欢被肆意摆弄。

    这样的感情充斥着掌控欲,过于疯狂。

    她的指尖触碰了姒昭的手指。

    “我只是不安。”明怜回答姒昭。

    她掩饰的极好。

    姒昭以为她是因为婚娶之事而在担心。

    “我不会弃你, 也不会娶其他女子, 你放心。”姒昭的唇碰了碰明怜的唇, 低哑道。

    他的话是认真的,眸色中盛着执念。

    明怜感受到他的接触, 呼吸越发交缠, 她与他越发亲密。

    她的心情辗转。

    柔软的缠绵让人沉沦。

    明怜被公子姒昭拦腰抱起。

    “公子, 等等。”她理智上推了下他。

    “怜儿不心悦于我么?”姒昭的目光幽暗, 呼吸灼热。

    明怜呼吸顿了顿,她耳尖微红,“我是心悦于公子的。”

    说出来时,明怜怔愣了一下。

    她喜欢公子姒昭

    无法否认。

    她不擅长过分的虚与委蛇,也不屑于用谎言装饰感情。

    所以她的回答带着真心实意。

    只是,二人的感情终归是不同的。

    她的喜欢,是对拯救了自己,给自己温柔的公子姒昭,而不是充满着病态掌控欲的公子姒昭。

    而公子姒昭的喜欢,太过病态。

    她不想为了这样的喜爱,让二人的心渐行渐远,直到撕裂,再无任何温情。

    还不如,尽早斩断。

    公子姒昭迟迟没有正式娶妻,天子得知后大发雷霆,之后,召见了一次公子姒昭,公子姒昭表明自己暂没有赢取贵族女眷的打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错献偏执新君后》50-60

    算,天子心头愤怒,更是卧病不起,之后,此事不了了之。

    但大潇的人都知道,重病的天子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在这段日子里,王城中的贵族们办事情也不敢太过张扬,都低低调调,喜事也不敢铺张,生怕在这个紧绷的节骨眼上犯了什么忌讳。

    明怜被公子姒昭带出公子府,到了一家举办宴会的府邸上。

    这家宅子的主君职位颇高,跟随公子姒昭,是公子姒昭的下属,他家女眷们正在举办闲散的家宴,碍于最近局势,没有大肆邀请让满城皆知,只是邀了一些亲近的友人。

    明怜本能觉得姒昭带她过来另有所图,不是单纯地要与这家主君见面议事。

    这家主君的职位虽然高,但是远不止于让公子姒昭亲自过来,何况办着家宴,更是不方便。

    姒昭进了内宅,见到了这家的祖母,与其商量了一段时间。

    再出来的时候,姒昭才与明怜解释,“怜儿,这家子嗣无女子,院子里的女眷都是表亲堂亲,我让这家将你的姓名记上了,很快就会计入到祠堂中,名义上,你是这家的女儿,你不需要再藏藏掖掖着你的身份了。”

    明怜怔愣。

    她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姒昭竟然为她做了这么一大桩事情。

    将一个没有依靠的落魄孤女计入酆都王城贵族人家的祠堂,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想来公子姒昭,是早有准备。

    明怜心头颤动,他是在考虑着她的未来,她一直因为身份而觉得自己不可能与公子姒昭有什么好的结果,但姒昭已经为她准备了法子,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她的身份一下子就变化了。

    明怜怔怔看着姒昭。

    她的心情,不由得动容。

    然而,她在感到柔软甜蜜后,想到这件事背后的另一层含义。

    姒昭没有询问过她,没有与她商量过,擅自地决定了她的未来。

    在姒昭心中,她是要一直跟着他的,没有其他选择。

    “怜儿,你无需紧张,这家人家好说话,不会刁难你。”姒昭温和安抚明怜。

    有他在,这家人怎会敢怠慢明怜?

    再加上,明怜性格聪慧,进退有度,不嚣张跋扈,惹人喜爱,这家的祖母定然会喜欢她。

    明怜侧过脸庞,她的脸庞肌肤凝白,光线落在浓密睫羽,睫毛阴影破碎,忽然用很轻的声音说:“在公子心中,我应该按照公子安排的一切行事么?”

    “怜儿?”姒昭微顿,他抿了下唇,眼底幽暗翻涌。

    明怜的这句话,带着些不满的情绪。

    姒昭忽然觉得不对。

    “你不喜欢此事?”姒昭抓住明怜的胳膊,他的指腹蹭过她的衣袖,压抑了下将她拥抱的渴望,哑声,“若是觉得突然,那我们回去。”

    明怜看了眼姒昭温和的脸庞。

    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目光灼热,黏稠。

    “公子为我着想。”明怜的心砰砰跳,她缓慢措辞,“我应该感激。”

    姒昭皱眉。

    “怜儿,你不必在我面前委曲求全。”姒昭收回触摸明怜面庞的手指,带着克制,珍惜,“你实在不喜欢这家,或是不想改变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离开。”

    明怜心想,她不喜欢的是事事都由着姒昭的安排,而不是自己出现了什么改变。

    明怜沉默半晌,她握住姒昭的手指。

    “公子,我只是有些忐忑。”明怜垂眸说。

    “有我在。”姒昭露出笑容,温润微笑,眸色漆黑。

    “公子,这件事太突然,所以我有点失态。”

    “下次若有什么安排,可以提前通知我么?”

    按照公子姒昭的掌控性子,现在拒绝这件事也无济于事,他要么会为她安排新的家眷,直到她露出满意,要么就是觉得她不喜欢这种安排而彻底不安排依然让她孤身待在他的府邸。

    与其现在与公子姒昭撕破脸,倒不如慢慢来。

    姒昭眸色柔和下来,“自然可以。”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中清楚。”明怜柔声,“公子,你放心。”

    她转身,随着女侍从们前往家宴。

    姒昭指尖搓了搓指腹,站在原地,静默地看了一会儿明怜的背影。

    他心底,莫名浮现了一丝不安。

    但明怜即便是要离开他,又能到何处?

    她前些日子还因为婚娶的事情而在意,难得有了些吃醋的脾气,她是在意他的。

    在姒昭带着明怜,为她准备身份的时候,相湛在打听明怜的情况。

    从名士卜洪那里了解了明怜为什么会被名士卜洪收为徒弟后,相湛直接写了一封书信给相鸣。

    相鸣在处理事情上,更加具有话语权,相湛的目的只是带走表妹,其他的需要相鸣定夺。

    名士卜洪犹豫了一些时间后,见到相湛是真心实意关心明怜,甚至常常到明怜出没的举办过家宴的府邸外默默等待,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才决定帮助相湛。

    之前明怜是没有亲人,而现在她真正的亲人出现,情况自然不同。

    汝南王的地界远离酆都王城,秋风维持的时间短暂,很快寒风呼啸,天气冰冷。

    姒庄在这猝然的气温变化中生了风寒的病,只得躺在屋舍中。

    他的院落凄清,到汝南王地界后,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不宜使用大的府邸,一方面是避免天子那边的人查探,另一方面是避免汝南王地界上的人觉得不平衡生出异心。

    姒庄一边喝药,一边咒骂,“那离族使者就是一个小人!贱人!他绝对是故意针对我!害得我在父亲面前都没有话语权了。”

    一直跟随姒庄门客劝道,“忍一时是一时,汝南王都是为了您啊,与离族使者联手也只是权宜之计,之后我们大潇又不可能真的容忍离族,那离族使者再嚣张,也只是短时间的事情。”

    “你说的对,但我就是不舒服。”姒庄把空碗重重的砸在桌案上,“那离族使者对我的恶意也太大了!他对汝南王手底下的其他人可不是这样。”

    “太子,您毕竟是受过封的真正的大潇太子,离族与我大潇的关系谁人不知?”门客想了想,提醒说。

    因为姒庄是大潇太子,所以被大潇灭了前朝的离族才看他不愉快。

    姒庄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

    “那我们且忍一忍,等我父亲带兵杀回王城。”

    另一边,同一个大院中。

    离族使者暂时居住在汝南王划给他的客房中。

    一只飞鸽带着信件过来,越过肃冷的风。

    相鸣让下人照顾好信鸽,他拆了信看过后直接将信纸烧毁。

    相鸣的眉眼带着阴沉。

    这信是酆都王城中的相湛寄过来的,相湛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