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目前是她需要调查的对象。
仅仅是调查对象。
这种人还没资格和她抗衡,她只是想知道,霍以南变心到什么程度了。
“真的不去吗?”
最后,副导做出痛心疾首,非常犯难的表情,好似她这一次不去,相当于断送前途。
他已经给她争取攀爬的阶梯,是她自己不愿意上前。
时雾漆黑的瞳眸里是冷漠的坚决。
直到,副导又说了一句话。
“这次机会真的挺难得的,听说霍家的大人物也在。”
车上,时雾回味着这句话。
彼时的她已经在副导的指引下做了发型,换了衣服。
素净状态下已经甩出去不少人,稍微做一点妆容,那张面孔仿佛天匠精雕细琢,毫无瑕疵,尤其是那双微微挑上的杏眸,美得惊心动魄。
时雾最终选择过去。
她嗅到霍以南的迹象。
她今天没调查出林思娇和霍以南去哪里约会的地点和方向,从副导嘴里隐约得知,原来他可能去参加饭局了。
不过霍以南那样身份的人,不是小小一个副导就能接触得到的,不会有同桌吃饭的机会,能得知他也在那家五星级中式酒店的消息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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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时雾望着溢出闪光的中式酒店,脚步坨住。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手机短信那一栏,呈现出的是她几个小时前给他发但一直没有回复的信息。
他说过很多次忙,没时间回信息。
她以前总听话地没去打扰他,不过还是每天没有中断地给他发早安晚安,希望在彼此没有见面的日子里,各自安好。
发现他的异常后,她的单人式问候才得以终止。
被副导提醒后,时雾往前走的时候,慢慢回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霍以南既然来酒局,大概率少不了喝酒,这边又有专门的套房,不少客人酒局过后基本就暂时住下了。
迄今为止,时雾没找到他和别人睡过的证据。
她想去找,又怕自己真的找得到,索性就混沌着过一天是一天,现在不敢迈开脚步,是逼自己去面对事实。
乘电梯缓缓上去,打完一通电话的副导颇有兴致地告诉她:“霍家那位就在这儿了,运气好点,不知道能不能见个面。”
圈子的人和事靠关系网牵连,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搭个线牵个桥,差不多就算认识了。
他们这边也是通过层层关系,搭上圈内一个知名制片,姓谭。
来之前,副导和时雾说过,那位制片人脉广,认识的投资人多,和霍家那边还有点沾亲带故的意思,所以他也就能拿到霍家那位大人物今晚行程的消息。
他没说的是,这个谭制片好色又花心,放着家里貌美如花的老婆,总爱在外面偷吃。
这不是什么可强调的点,毕竟在男人心里,这不是缺点,他们会说“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来给自己开脱。
法不责众,嘴的人多了,大家慢慢觉得偷吃男理所当然,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酒店于时雾来说不算拘谨,好歹在霍家呆了那么多年,世面是见过的。
只是她平时在剧组里的各类表现,都让人觉着她可能就是个乡镇出身的穷姑娘,没来过星级酒店,所以出电梯后,副导看她东张西望就去给她介绍,吃一顿酒局和住这里一间套房多少钱。
抵得上好多人一年的工资钱。
时雾连类似“这样啊”“这么多”敷衍都懒得说出口,视线继续寻找目标。
既想看见霍以南,又怕不知道如何面对。
随着步伐的前进,他们来到一个不小的包厢附近,还没过去,就听到几声夸张的奉承。
副导个子不高,踮起脚尖去瞅动静,惊叹:“这么巧,我们还真的碰上霍家那位先生。”
听到“先生”二字,时雾秀眉一蹙,“什么先生。”
“霍遇先生。”
霍遇,先生。
并不是霍以南。
时雾的眉骨皱得更紧。
怪她事先没打听好,想调查霍以南的心太过急切,没确认所谓的霍家人是谁就过来。
白跑一趟。
也许比白跑还要更糟糕。
霍家家教向来严格,没被入籍,单单被保姆办理领养手续的时雾,在霍家看来也是其中一份子,这份子分的不是财产,也没有地位,算到她头上的,是严格的家教素养和传统的行事作风。
要是被人知道一个寄养霍家的小姑娘行为不检点,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出入娱乐圈酒局,霍家那边少不了风言碎语。
遇到旁人的话兴许还可以逃过一劫,偏偏是霍家二叔。
这位曾在寺庙度过清心寡欲,念佛诵经岁月的男人,向来律人律己,严谨冷肃,平时时雾和他没什么交流,少数留有的几次,都停留在他是最严长辈的印象。
生怕他抓自己回去面壁思过,时雾想都没想,回头打算逃离。
也怪她旁边的副导哪壶不开提哪壶,察觉到她转身的动静,硬生生问:“你干嘛去——”
这一声不大,但却引起不远处人或多或少的注目。
霍遇一如从前,一丝不苟的西衣裤穿着,衬衫严谨地系到最上端,他的存在使得其他人都成为陪衬,在这群酒肉啤酒肚中,宛如众星捧月的存在。
当他目光沉沉望过去的时候,时雾刚好转了个身,和他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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