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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不确定,只是一些小道消息。”

    赵庭在原地转了两圈,有些高兴又有些焦虑:“那这消息我能告诉洪蓉吗?就只告诉她,不会告诉别人。她有分寸的,不会到处说的。”

    他和洪蓉的感情很好,要是能回城,自是希望两人能一起。

    容言初对女知青不了解,静默片刻才说:“赵庭,如果这消息从你我这里传出去,你我这辈子就都完了。”

    容父在信里说的隐晦,大致意思就是:上头有意解决知识青年的回城的问题,下半年或者是明年极有可能会恢复高考。

    再详细的,容父也不知道了。毕竟这些只是一些提议,但容父相信,迟早有一天会迎来光明的。

    赵庭听出容言初口中的严重性,他相信洪蓉,但万一说漏嘴或是说梦话。

    洪蓉和几个女知青住一起,就算知道了这消息,也没时间更没空来学习。

    何况,这消息还不知真假,是他激动了。

    赵庭深思熟虑后,说:“老容,我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她了。过段时间再说。最近又要夏收了,农活忙得紧,告诉了她也没用。”

    容言初垂眸,目光落到地面上:“你想好就行。”

    ——

    苏溪溪在听到容言初说的内容后,一口水喷了出来。

    内心万马奔腾:不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绝密消息啊?!这才五月底,这个点根本不可能啊,离恢复高考的通知下来还有好几个月。

    难道他也是穿来的?重生的?

    苏溪溪看容言初的表情越发怪异,相处了这么久,没发现他有什么地方出格的啊?

    她凑过去,小声试探:“你哪儿来的消息?别是胡编乱造的吧?不信谣不传谣啊。”

    苏溪溪毫无征兆的靠近,迫使容言初整具身子都僵住了。

    女孩淡粉色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近到一呼吸就能闻到属于女孩的淡淡香气。

    黑色长发调皮的从她肩上滑落,顺势落到容言初的手臂上。

    痒痒的,连接着他躁动炽热的心,仿佛用手轻轻一拥就能将心爱的女孩揽进怀里。

    久久没得到回答,苏溪溪胆大贼心(如愿以偿)的戳了戳他的脸,再飞快的缩回手,起身远离,试图当无事发生。

    容言初不加掩饰的看着她狡黠的杏眼,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没人注意的耳朵,顷刻间染上了嫣红。

    试图失败,苏溪溪不吝啬她的夸赞:“容言初,没想到你的脸挺软的,戳着还蛮舒服的诶。”

    容言初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竭力忽视发烫的耳朵,眼神透露着本不属于他的紧张:“那你还要再戳一下吗?”

    苏溪溪虽手痒,但她谨慎啊:“不会有陷阱吧?你休想骗我!”

    近在咫尺的这张动人心魄的脸,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她是真的喜欢,想抱着狠狠嘬一口的那种喜欢。

    苏溪溪丝毫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而是在致力于完成自己的梦想和现实中反复横跳。

    别看容言初一副寡淡无味、看淡一切的样子,真要惹着他有一万种折磨人的方式。

    梦想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苏溪溪可耻的咽了咽口水,狠心推开他的俊脸,一本正经的教育他:“这是学校,不能乱来。万一被两位老师或者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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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看到了,影响不好。”

    容言初轻轻一笑,如玉的脸仿若染上了胭脂,眉眼间愈发动人。

    “我们什么没做,溪溪怕什么。”

    苏溪溪抱紧自己,将错揽身上:“怕我没把握,我的错我的错。容言初,你能别笑了吗?杀伤力太强了。”

    玛德,对象比自己还勾人,这咋搞!

    苏溪溪忿忿的在心底谴责容言初毫无底线的行为,真是太过分了!

    容言初收敛笑容,恢复了那个清雅淡然的样子:“溪溪不喜欢我笑吗?我记得以前你总是说我没表情,像个冰块。”

    苏溪溪莫名听出了哀怨,瑟瑟的打了个抖:“喜欢,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总没错。”

    话诚心诚意,没半分虚假。

    逗的差不多了,再逗就过火了。

    容言初回归正题,认真的说:“消息是我父母信中告知的,一切还未有定论。我想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

    苏溪溪看他:“假如是真的,那你是要报考京市的学校吗?”

    本来她还说再过些日子,等七八月份找个理由,拉着容言初一起看书复习的。

    容言初反问:“溪溪,你呢?”

    苏溪溪双手捧着腮帮子:“不知道我能考多少分,到时候再看吧。”

    没做过这里的高考卷,她心里还真没数。

    容言初语气真挚:“溪溪,我想和你一个学校。”

    苏溪溪没回避他的视线:“这个谁也说不准的,不能强求。”

    先前炽热的气氛突然就凝固了,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谁也不让谁。

    容言初执着的看着她的双眼,发现里面有些是他看不透的,便知道不能逼她太紧。

    刚想转移话题,上课铃声响起了。

    苏溪溪扬起笑容,拿起课本叹气:“课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感觉还没休息几分钟就没了。”

    容言初说:“下节课后的课间长些,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了。”

    上完一天课,苏溪溪拒绝了容言初送她回家的想法。理由是:很近,没必要。

    还没出校门,李笑小跑到苏溪溪边上,咧着嘴笑:“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路回家吗?”

    李家和苏家是一个方向,要走一大段相同的路。

    “当然可以。”苏溪溪目光落到她乱七八糟的头顶,止住了想摸她头的想法。

    李笑偷偷看了眼仿佛在发光的苏老师,想起妈妈这几天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小手攥紧衣角,话在嘴里排练了好几次都不敢说出口。

    “苏,苏老师。”她鼓起勇气,羞愧让她不敢面对苏老师,“您能告……告诉我小轿车是什么样的人吗?”

    语句矛盾,问的内容根本不是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会关心的。

    苏溪溪不想责怪她,但脸上的笑容淡了:“李笑,是你家里人叫你来问的吗?”

    李笑嗫嚅了嘴角,她不想让苏老师讨厌自己:“苏老师,我不想问的,我妈逼着我问,她说我要是没问就不给我饭吃。”

    一个大队,同姓的人家多少沾亲带故。

    苏溪溪问她:“大队书记是你们家的亲戚吗?”

    李笑点点头,难过的低下头:“大娘想让堂姐嫁给小轿车的人,堂姐才14岁,她哭过好几回了。”

    李笑堂姐就是李小冬,今年14岁。大娘就是何春秀。

    前天下午,何春秀嚣张的在大队炫耀,说什么元路看上她家闺女了,以后她闺女是要嫁去城里了。

    有苏溪溪在前,村民压根不信她的话。

    这年纪正在长身体,李小冬因为营养不良,长得不高,干瘦干瘦的。五官清秀,脸颊上都没什么肉,平时沉默寡言的,显得有些不好相处。

    直到何春秀拿出一堆稀罕的物件,也就是元路扔下车的那些。

    这两年,李大娘身体不好,李富财又是个混的,李壮在上学,李家上工的只有何春秀和李小冬。

    李家的日子过得一般,根本不可能一次性买这么多东西。村民们还是半信半疑,议论纷纷。

    苏溪溪是昨天吃饭时,听三嫂兰福英说了一嘴。

    元路喜欢谁,跟她没关系,就当耳旁风听了。

    苏溪溪沉默了几秒,对李小冬的现状她无能为力。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帮不了什么,没资格也没本事。

    但帮一下李笑,还是能的。

    “李笑,何春秀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不多。”

    这小女孩是真心实意为李小冬难过的,表情不似作假。

    李笑揪着衣服,小心翼翼的问:“苏老师,我真的能问吗?你会不高兴吗?”

    苏溪溪拉着她去了阴凉处:“能问,不会不高兴的。”

    李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妈教她的话一一问了出口。她知道,这话肯定是大娘跟她妈说的,大娘来找过她妈好几次,说了好些话。

    苏溪溪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虽不清楚那天下午何春秀做了什么,但苏溪溪觉得元路不会那么丧心病狂,会突然对一个14岁的女孩子有意思。

    这其中一定有何春秀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但何春秀想利用女儿,获得好处的想法是真实存在的。

    只得安慰情绪低落的李笑:“别担心,你堂姐会没事的。你没事可以多去找你堂姐说说话,她应该比你更难受。”

    走近苏家院子,大老远就听到秋槐花响彻云霄的骂声。

    “……你给老娘滚出去!我打死你,你个什么玩意儿,真当大家伙不知道你那肮脏心思。”

    “苏婶子我就来问问你,苏溪溪和他又没关系,你告诉我你不损失什么。诶诶诶,你打我干什么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好痛。”

    “你他娘的,主意打到我闺女上了。姓何的,你就是烂人,李小冬那孩子摊上你这种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唔,唔&#……”

    第54章 54

    ◎她梦见容言初死了◎

    秋槐花挥舞着扫帚, 尽数落在被打得四处逃窜的何春秀身上。她还说这人平白无故上门干什么,结果是来耍心眼的。

    村子里好些人都在自以为是的为苏溪溪惋惜,想不通为什么苏溪溪要和一个知青处对象。

    说好听点, 村民们看在容言初教孩子读书的份上,乐意给他一份尊重。但真要落到实处, 容言初和城里来的元路没有可比性。

    在选择女婿上, 绝大部分都会选择后者。

    抱头躲扫帚的何春秀,头发被抓的跟个鸡窝似的, 衣服乱糟糟的。她来之前就清楚问话没那么容易, 但没想到这死老婆子下这么重的手。

    就算在娘家,也没被打的这么惨过。何春秀心里万般恶毒的咒骂秋槐花。

    最终受不了, 狼狈不堪的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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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苏家院子。

    秋槐花拍了拍头发, 叉着腰站在院门口,嫌恶的朝着何春秀吐了一口唾沫:“晦气玩意儿, 脏了老娘的院子。我非得去李家好生问问, 到底是咋教儿媳的, 看看这教出了个什么不安分的东西。”

    何春秀做这事, 本就有意瞒着了部分真相。让李家人都相信,元路是对李小冬有意思。

    真要让秋槐花去闹一场,真相迟早被揭穿,那她必定会被骂死的。

    何春秀的脸在混乱中被秋槐花狠狠扇了一巴掌, 由于皮肤黄褐色,只能看出微微鼓起来一点弧度。

    上手一碰, 痛的她眼泪直掉, 表情狰狞。

    何春秀忍着痛和对秋槐花的恨意, 硬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苏婶你这就不必了吧, 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来问问一些事。没必要让我家人知晓吧。”

    秋槐花指指围观的几个老婆子,冷眼冷语:“何春秀,你觉得我是好欺负的吗?换你妈来,都得好好跟我说话。你来我苏家闹事,我还得听你的?真当我秋槐花老了,没资格管你了?”

    她提高音量,故意道:“你到处说人家小路喜欢你家李小冬,那你来问我元家的事干什么。我和你无缘无故凭什么告诉你,你直接去元家啊。”

    “姓何的,你亏不亏心啊,李小冬那孩子才几岁,你这当妈的就恨不得那闺女去换钱了。良心被狗吃了吗?喊了你十几年的妈,就这样随意在村子里败坏她的名声。”

    她是真想不明白,究竟有啥好处值得何春秀这样对待自己的亲闺女的。

    难道是想利用谣言,逼迫元家让元路娶了李小冬?这根本就不可能啊,元家是这么容易被她这小儿科一样的伎俩给算计的吗?

    秋槐花觉得,何春秀就没想过,以元家的能力想要摆脱她的算计,易如反掌。

    何春秀被骂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耳边都是反应过来的人对她的质疑声。

    情急之下,倒打一耙,她开始抹眼泪装委屈:“苏婶,你不告诉我理解,我也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要打我啊,我身上到处都痛得很,明天活儿都干不了。”

    拙劣的演戏,看得苏溪溪牙发酸。

    秋槐花不吃她这一套,捞起扔一边的扫帚,高高举起,凶神恶煞的唬人:“你滚不滚?少来这一套,我不是你家李富财。”

    “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李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何春秀警惕着她的动作,死鸭子嘴硬道。

    秋槐花冷笑,扫帚不留情的挥了下去:“好啊,我今天就还打了,我看你们李家有多大的脸来帮你教训老娘。”

    何春秀躲闪不过,因为被秋槐花预判了她躲避的方向,扫帚不偏不倚的再次落到她的背上。

    “啊”何春秀没忍住哀嚎出声,见秋槐花还要打,不敢再张狂了,抱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跑了。

    秋槐花对着何春秀将扫帚扔了出去,又“呸”了声,瞥见人群中的闺女,一秒变脸。

    随手拍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苏溪溪捡起扫帚走上去,有些不放心的仔细检查一遍:“妈,你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秋槐花乐呵呵的说:“你妈我能有啥事,好着呢。姓何的再来几个,都不在话下。”

    摆放整齐的院子,在经过一番折腾后变得乱七八糟的。

    苏溪溪顺手帮着收拾:“妈,你这样打她,大队书记那边会不会有意见啊?”

    秋槐花说:“溪溪,你都听见我说的话了吧。妈敢肯定,何春秀的打算李宽一点都不知情。这人耍了小聪明。不过她这一来,李家就该都知道了。”

    李宽就是大队书记,为人公正,和蔼可亲。是绝不会认可何春秀的歪门鬼计的。平时再不关心孙女,也不会任由儿媳将十四岁的孙女这般嫁出去。

    村里女孩,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才开始相看。只有极少数厚颜无耻的人家,会为了一点彩礼把闺女送去给人当童养媳。

    秋槐花刚才说的一大段话,也是说给在场的听八卦的老婆子们听的。

    不出意外,明后天李家就能知道何春秀隐瞒的所作所为。算是变相的帮了李小冬一把。

    秋槐花继续说:“李家造孽啊,本来安安分分的一家人,偏把心术不正的何春秀娶进门了。这些年啊,他们家时不时闹得鸡飞狗跳。李壮那小子,是不是还在大队小学读五年级?”

    这个年代的小学读五年,初中高中各读两年。要想读初中高中,需得考上去,成绩太差的,学校不会收。

    李壮是和苏桐一届的,他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初中。年纪太小,加上性格恶劣,送去当学徒也没人愿意收。

    李家不知咋想的,仍旧让他在小学念五年级,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周老师教五年级,每月都能听到他吐槽班上的李壮。周老师脾气顶好的了,来大队教了这么多年书,几乎没生气说,更别说吐槽学生了。

    李壮是独一份。

    苏溪溪感叹:“是啊,在周老师班上。上回周老师还跟我们说,这次要是李壮再考不上,就去李家劝说,别让李壮继续待在学校了。”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秋槐花觉得苏成星的留级都是小意思了。

    秋槐花怜悯的说:“哎,就是苦了李小冬那孩子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傍晚,大队书记和李大娘带着灰头土脸的何春秀来苏家道歉了。

    秋槐花在何春秀身上出过气了,就没为难他们。

    天气愈发炎热,很快就到了一年中最热农忙时节。忙碌的夏收在陆陆续续的进行中。

    学生和老师的暑假,如期而至。

    苏成越和苏成星,特别自觉的每天一早就跟着去地里上工。苏家人没拦着不让去,也没要求他们一天要挣多少个工分。

    不管以后做什么,地里的活儿能学就学。学业结束后,找不到工作还能回村里挣工分养家糊口。

    苏梧苏桐在苏溪溪的劝说下,只在上午那会儿去割猪草,顺便割些嫩草回来喂鸡喂兔子。

    而苏柳在上个星期,就经人介绍去了公社最大的裁缝铺里当学徒,包住不包吃。

    和苏成运一样,每个月回来一次。

    苏桐背着装有嫩草的竹筐,一蹦一跳的进院子。

    把草扔给鸡和兔子后,挪到在扫地的苏溪溪旁边:“小姑姑,我们去后山摘杏子吧!又过了这么些天,有熟的了。”

    苏溪溪没见着苏梧:“你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苏桐殷勤的抢过扫帚,一边飞快的扫地,一边可怜兮兮的祈求:“在后边,我跑回来的。小姑姑我们去摘杏子好不好嘛?今年我还没去过呢。”

    放暑假有半个月了,苏桐早惦记着后山的杏子,一直没机会去。她不敢一个人去,怕回来后被奶打断腿。

    苏溪溪算了算时间,好像是该去摘一回了。上回大哥去摘过一次,还有很多都是青的。

    “行,那等你姐回来,我们再去。”三个人一人背一小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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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差不多。

    苏桐高兴的蹦跶起来,跟猴叫似的:“太好了,小姑姑我去给你拿草帽。”

    “再帮我拿个背筐。”

    等苏梧回来,三人借着去后山捡柴火,摘了三半筐的杏子。

    在杏树那周围,捡了许多可食用的菌子。

    苏桐还看到了一只野鸡,可惜蹑手蹑脚去抓的过程中,踩到了干树枝,距离仅一米远的野鸡飞了。

    把苏桐懊恼的直跺脚,原本今晚能吃野鸡炖蘑菇的,现在只有蘑菇汤了。

    苏梧无意看到峭壁下的野草丛里,有一小簇鲜红。远看像花,近看其实是由小小的红果子组成的。

    想到小姑姑喜欢花,趁着休息去摘了回来,还摘了脚边的各色的野花。

    浅色的野花,更衬得那红果子鲜艳欲滴。

    “小姑姑,给你。”这一小束花,搭配的奇奇怪怪。

    苏桐见着,哈哈大笑:“姐,你把野果子当花摘了啊。”

    苏溪溪不认识这什么果子,红艳艳怪好看的。接过左瞧右瞧,确定没见过:“这没毒吧?”

    苏梧卡壳了,她是看着觉得小姑姑会喜欢,没思考有没有毒:“没吧,我在峭壁下摘的。”

    侄女的好意,苏溪溪怎么能拒绝呢:“不管它,又不进嘴里。休息好了没,我们该回去了。”

    苏梧苏桐齐声道:“休息好了。”

    从山坡上下来,远远看见知青点的房屋。

    苏溪溪抹去额头细密的汗水,没犹豫的说:“阿梧阿桐,等下走知青点门口过。”

    苏梧:“好。”

    苏桐停住脚步,等小姑姑走上来并排走,机灵的问:“小姑姑,你是不是要给容老师吃杏子呀?”

    “知道你还问。”

    老是接容言初的东西,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不接吧,容言初要暗自生闷气,哄都哄不好都那种。

    就感觉给自己找了个小麻烦精。

    苏桐又问:“小姑姑,我们啥时候可以喊容老师小姑父啊?”

    苏溪溪挑眉,缓缓看向有些漏风的小侄女:“阿桐,你是你容老师的探子吗?”

    要不是知道阿桐是一心向着她的,她都怀疑阿桐被容言初收买了。

    苏桐眨巴眼,语气坚定:“小姑姑,我不是,就是问问。”

    顿了下,见小姑姑没真生气,继续说:“小姑姑这么漂亮,容老师也好看,那你们的小孩会更好看!”

    苏溪溪:???不是,你告诉我你在说什么?

    脑子里装的啥,思维跳那么快。看看这前后有关联吗?

    苏溪溪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桐看看不说话的小姑姑,看看前面的亲姐,没了先前自在,怯怯的问:“小姑姑,我说错话了吗?我错了,下次不这样说了。”

    她不知道哪儿说错了,认错道歉总没错。

    苏溪溪没法昧着良心说,她没错。即使她说的是对的,但现在听着不爽。

    “阿桐,下次不许说了,我和容言初是在处对象,这些话出格了。知道吗?”

    苏桐果断点头:“知道了,小姑姑。”

    不出意外,这时候知青点里只有容言初一人在。

    苏桐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勤快的帮着敲门喊人:“容老师,我小姑姑找你。”

    容言初正在修理桌子腿。桌子是村民们不要了的,被大队长放进了知青点的屋子里。

    可能是年代久远,今早被赵庭一脚给踹断了。

    “院门没关,推门进来吧。”容言初冲外面说,准备去洗个手再过去。

    他手上全是木屑,脏兮兮的。

    杏子不好让村民看见,苏溪溪便推门进去,再虚掩上门。

    瞧见他走来,苏溪溪把野花给苏桐拿着,忙说:“你拿个盆什么的出来,要能装东西的。”

    苏梧很识相的拉着妹妹去了一边等着,不打扰小姑姑和容老师的相处。

    苏溪溪就给两人份的杏子,多了也吃不完。她知道容言初是和那个叫赵庭的知青一起住的。

    至于其他知青,给了杏子说不定还讨不着好。

    苏溪溪挑选些大颗的杏子,问:“容言初,你咳嗽好些了没?”

    容言初抑住喉咙里的痒意,嗓音还有些沙哑:“好些了,再过两天就能恢复了。”

    前些天,他决定去地里上工。许是身体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当晚有些难受,次日喉咙发痒。

    暑假有两个多月的空闲时间。这两年,容言初会在这两个月参加夏收。

    苏溪溪叮嘱:“过两天要是还没好,就去张医生那儿看看。”

    忽然,容言初转过身去,捂住嘴唇,没忍住轻轻的咳了两声。

    苏溪溪见状,掏出那句包治百病的话术:“多喝热水,多喝热水,多喝热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容言初嘴角含笑,不厌其烦的也应三遍:“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

    语气认真又正经,仿佛在说极为重要的事。

    苏溪溪一下就被逗笑了,眼眸弯成了两道皎洁的月牙,心情颇好的逗他:“没想到你还有搞笑的一面啊,言初哥哥。”

    嗓音又甜又软,尾调微微上扬,像小勾子一样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容言初面容上看着没什么变化,耳根子红了一片,眼里还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

    苏溪溪凑过去,侧歪头看他脸:“不喜欢这个称呼吗?言初哥哥。那我换回喊你名字?”

    容言初闯入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遵从本心急道:“不用。”

    似乎觉得太急切了,他含糊的说:“随你怎么喊,溪溪高兴就好。”

    苏溪溪轻轻的笑了:“那行,这你说的哦。”

    容言初不自在的侧了侧身,“嗯,我说的。”

    苏溪溪见好就收,逗的太过分把人真惹生气了就不好了。

    “我要回去了,身体不舒服记得去找张医生。这几天就先别去上工了,身体重要。”

    “嗯,我知道了。”

    苏溪溪朝一直看着这边的姐妹俩招手:“你俩起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容言初走在她们身后,无意看到苏桐手里的几串红果子:“溪溪,这是哪里摘的?”

    这颜色,这形状,好像在哪儿见过。

    苏溪溪说:“是阿梧在后山摘的,怎么了?有毒啊?”

    走出院门,苏溪溪就让他别送了:“你回去歇着,有阿梧阿桐陪着我呢。”

    容言初大脑急速运转,在苏溪溪转身没两秒,想起那红果子和什么很像了,压低嗓音:"溪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野人参的果实。"!

    苏溪溪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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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拿过那束野果子左看右看:“你确定吗?野人参的果实长这样吗?”

    人参长土里,它的叶子果实还真没见过,哪里知道野人参长什么样。要不是见这果子长得好看,又是苏梧的一番心意,就直接错过了。

    苏梧这运气真好啊。要不是这一出,苏溪溪都忘了苏梧是本文女主来着,运气好捡个人参不为过。

    容言初仔细看了看:“八九不离十,你可以拿回去问问苏叔苏婶,他们或许认得。”

    苏溪溪觉得这就是野人参!

    她相信容言初的实力,更相信天道对亲闺女苏梧的疼爱。

    摘到野人参果实的苏梧没什么反应,她旁边的苏桐两眼亮晶晶的问:“小姑姑,野人参很值钱,是不是?我们现在就回去把它挖回来!”

    苏溪溪没同意:“我们都背着竹筐,你确定要现在回去?”

    “哦,我给忘了。”苏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傻笑。

    回到家,苏溪溪没马上去后山,耐心等着苏家人回来。她们仨都不会挖野人参,万一挖坏了,就没那么值钱了。

    再说,这人参还能跑了不成。

    之后的事情顺利的不行,苏大强还真在山里挖到过一支小的野人参,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野人参。

    午饭一吃,被催促的苏大强拿着工具,让苏梧带路就去了后山。苏桐闹着要去,也带上了。

    苏溪溪吃了午饭犯困,就没去,回屋睡午觉。

    她做了个噩梦。

    惊醒时满头大汗,后背都被浸湿了。明明直冒汗,苏溪溪却觉得身体在发冷。

    她梦见容言初死了。

    第55章 55

    ◎挽救一下她对象的小命不过分吧◎

    苏溪溪神情呆滞的望着屋顶的木头房梁,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胸口的那股心悸逐渐退去。

    脸上有些湿润,枕头上湿了一小块。

    午后的村子, 除了聒噪悠长的蝉鸣,几乎没别的声音。

    依稀能听到屋外秋槐花在和兰福英说话, 苏大强和两姐妹还没从后山回来。

    入睡不到半小时, 她在梦里仿佛已经过了好些天。

    梦中,容言初进山捡柴火, 突降暴雨。赵庭忙完抢收, 回来发现人不在,直到天黑也不见人。

    而厨房的背筐少了一个, 就猜到容言初可能去了后山。

    大队长召集村民去后山找人, 暴雨加上天色暗淡,找了大半夜都没找到。

    次日早上, 下了一整夜的雨停了, 炎热的天气变得清爽。

    最后找到了被埋在泥土和硕大石块下的容言初, 已然没了呼吸。

    昨夜山里发生了山体滑坡。

    苏溪溪看着那张惨白、毫无生气的脸, 原本修长宛如竹节的双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气温回升,尸体存放不了多久。苏溪溪就像是一个过路人,看着大队长和一众村民给他办了个简易丧事。

    下葬, 当泥土掩盖上去的那一刻,她醒了过来。

    看着熟悉的屋子, 恍如隔日。

    最近的安逸日子, 让她都忘了容言初是小说里那早逝的白月光。

    因为苏梧的感情, 要等她上了大学才有进展。所以苏溪溪现在很少想起小说的内容了。

    自从和容言初处理对象, 苏溪溪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自在。

    书中容言初的死讯, 刚好是七八月份这个时间段。现在是七月中旬,意味着时间快到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苏溪溪觉得他最终归宿都不应该是在这里。

    他值得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的。

    苏溪溪坐在床边沉思,天道让她帮忙,她又没得到什么好处。

    那她挽救一下对象的小命,就当给自己谋的福利,应该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

    苏溪溪噌的一下起身,心不在焉的和秋槐花报备:“妈,我出门一趟!”

    秋槐花在后面喊:“你去哪儿啊?这么大太阳,回来戴顶草帽啊。”

    苏溪溪头也不回,越跑越快,一下就没影了。

    秋槐花没追上去,皱眉:“溪溪跑这么快干啥去?草帽也不戴。”

    兰福英猜测:“可能是去接爸了吧?”

    秋槐花没说话,她没忽略闺女小脸上的急切,眼角微红,那不像是去接苏大强的状态。

    难道是被小容欺负了?不可能啊,就她闺女那脾气,不欺负小容她都谢天谢地了。

    苏溪溪怕热,很少正中午不戴草帽,顶着大太阳出门。

    一路跑到知青点,豆大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在地上,很快隐入泥里消失不见。

    还没到上工的点,知青点里不止容言初一人。

    苏溪溪没急着上去敲门,而是退回荫凉处,远远的看着知青点的屋子。

    她还是等知青们都去上工了,再找容言初说话吧。

    即使站在遮荫的地方,空气中的闷热无处不在,情绪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

    她不敢肯定,让容言初躲过了后山这一劫,后面会不会出现其他状况。

    想到这儿,苏溪溪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脆弱。

    不知蹲了多久,变换了好几个姿势,脚下的泥土都有了脚印。

    什么都没想,脑子空空一片。

    赵庭像往常一样出门上工,眼神极好的瞄到了角落的人。赶紧跑回去告诉老容。

    这会儿,女知青们都还没去出去。

    见老容想马上出去,赵庭连忙拦住,一阵分析:“老容,你还是等女知青她们走了再出去吧。苏溪溪既然没直接来,肯定是有顾虑的。”

    容言初冷静下来:“多谢。”

    赵庭爽朗笑:“跟我客气啥。那我先去上工了,你记得等会儿再出去。虽然你们在处对象,但平时还是要注意点。”

    男女在街上牵手,都能成流氓罪。一不注意越界,指不定会咋样。

    几乎是女知青一出院子,容言初就拿着蒲扇出去了。

    许是心有灵犀,容言初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不显眼处的苏溪溪。

    苏溪溪恰好抬眸。

    这一对视,她的小脾气莫名就上来了,一动不动的继续蹲着,还撇过头不看他。

    容言初见她草帽都没戴,跑过去和她同款蹲姿,贴心的给她扇风:“溪溪,你怎么来了啊?”

    苏溪溪回头,瞪大眼:“我不能来吗?我又没叫你出来,你要是嫌热就回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声音越来越小,生气的把头埋在臂弯里。但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且清晰的知道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容言初瞧见她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也不知道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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