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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庶妻》50-60

    第51章

    自打那日三名外邦人来过一回后, 那个为首的绿眼睛的男子便时时来转一圈,尝尝盯着香囊瞧,沉思?着, 姝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也?不好去搭话?。

    某日,许久未现身的闻时砚来了铺子,外面下着雨,阴风怒号, 这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日头高照,转眼便阴云密布,雨水裹挟着凉风,斜丝飞入屋内,姝晚赶忙把支起的窗子放了下来。

    却闻门前一阵响动,熟悉的身影手执油纸伞, 身形清俊, 素衣清冷的进了铺子, 油纸伞上是一副远山青黛图,水汽氤氲着他的周身, 闻时?砚拍了拍身上浸湿的衣袍。

    姝晚对他不打招呼来的行径见怪不怪了,眼下二人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闻北狄人时?时?来清帛坊?他们可找你?麻烦了?”闻时?砚边收伞便询问。

    “没有, 只是买了些东西罢。”

    闻时?砚的眉头却没松懈下来, 他了解这些蛮夷人,不择手段, 霸道狂妄, 本就是闲逛却有意?无意?的次次都来,谁晓得他们心里打什么主意?。

    “无事, 天子脚下,这里是京城,他们又不敢做什么。”姝晚瞧着他的样子缓缓说。

    二人现在是挂名的未婚夫妻,他若是担心自己名声?有损坏了计划也?是正常的,姝晚自觉有必要解释清楚。

    “那些大汉瞧着只是对铺子里的帕子感兴趣,听他们说像是要买回去给家中?的妻女。”

    闻时?砚不言语,并不打算告诉姝晚北狄人狡诈,且他们所谓的妻子不过是强掳去的姑娘,有的可能是中?原人,有的可能是胡女。

    “今日要做什么?”姝晚随口?问。

    闻时?砚猝不及防的:“嗯?”

    “不是要演戏吗?”姝晚问,不然他来做什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说罢。”她一副了然的样子,叫闻时?砚哭笑不得。

    但似乎除了这个借口?外他也?找不到可以来寻她的理由。

    “明日我家阿姐的长女三岁生辰宴,你?…可要随我去?”闻时?砚试探问,他没有要求,也?没有命令,只是淡淡的试探。

    姝晚迟疑了,又是宴会?,她对生辰宴已然有了阴影,闻时?砚安抚她:“不想去也?无妨,其实只是个家宴罢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外客,也?无需应酬来往。”

    听着不需要应酬来往,姝晚放心了,但又不解:“我们本是假的,这样骗你?的父母和长姐是不是不太好。”姝晚委婉表达了她的想法,在她理解中?,家中?人面前并不需要演戏。

    闻时?砚极力?找借口?:“若是此?时?告知他们,恐怕他们会?接受不了,不如暂时?先演着,日后便说恩爱不复以往,把人糊弄过去便好。”

    “这样可以吗?”姝晚迟疑。

    “可以。”闻时?砚笃定。

    她并不知闻时?砚是想一点点想叫她见到自己珍视的人的优点,比起许多人家,他是一个最优选择。

    但他也?很尊重姝晚,若不想去,那他不会?勉强,并不会?因为家中?人想见见姝晚就不顾及她的意?愿。

    “那好吧,是不是需要准备什么贺礼,你?这个做舅舅的,可知小姑娘喜欢什么?”

    闻时?砚唇角漾起暖意?:“我瞧着你?那年画娃娃的肚兜或是香囊便很好,小姑娘爱美,她定会?喜欢的。”

    姝晚顺着视线瞧了过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得笑了:“我还?记着三年前云秀坊遇到了茵姑娘,她也?是见着我的肚兜做的漂亮全买走?了。”

    闻时?砚附和:“她现在也?是很喜欢的。”若是见了你?定然会?更喜欢,他心中?暗暗想。

    姝晚淡笑不语,那一抹笑正巧被?闲逛进来的那慕尔瞧了个正着,犹似草原上的夕阳,摇曳四合,那慕尔的出现当?即叫闻时?砚一凛,视线扫了过去对上了他玩味的笑意?。

    “闻大人。”那慕尔的声?音比闻时?砚还?要粗沉,好似是自灵魂发出的震颤,高鼻深目轮廓格外英挺。

    闻时?砚略微颔首:“单于。”

    “这位是?”那慕尔的眼神落在姝晚身上,视线很明显的对二人的关系有些兴趣,那般直白的眼神,叫姝晚瞧了脸色泛红。

    “未婚妻。”闻时?砚言简意?赅,那慕尔恍然大悟,神情却透露着不易察觉的遗憾。

    又是在姝晚铺子里买了些许东西后便离开了,姝晚随口?道:“也?不知这铺子里有什么好的,驿站离着这儿多远,云绣坊离这儿多近。”她嘀嘀咕咕。

    但不可否认,铺子里确实进项了许多。

    闻时?砚又叮嘱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翌日,闻时?砚在原定的时?候来接姝晚去周府,姝晚大大方方的提着准备的贺礼上了马车,正巧寒哥儿休沐,便叫他在看着铺子。

    二人一道儿往周府行去,车外的声?音从熙攘变得幽静,姝晚瞧着马车驶进了一桩园子,四周竹林浸染,曲径通幽,建筑却是四面开阔,古朴大气?,好似藏在深处的桃花源。

    “这是周家祖上留下的宅子,本是离皇城叫远,但是疏林如画,姐夫便挑选在了这儿,也?算给阿姐寻了个好地方。”他说起亲人的样子眉梢眼角都是暖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二人一道儿进了门,闻锦茵瞧见她甚是高兴,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真好,你?还?愿意?做我的弟妹,真好。”

    姝晚不由一阵心软,不管如何闻锦茵自始至终待她都是和善的,但,她与闻时?砚终究是假的,面对这般的面容姝晚有些不忍。

    闻时?砚适时?打断了二人:“进去罢。”

    周云朗:“今日莫要拘谨,只是家宴罢了,都是自家人。”

    姝晚好奇:“为何不办的大些?”

    闻锦茵叹气?,低声?说:“都是我家那顾氏。”

    顾氏?姝晚的听到这个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闻锦茵解释:“郡主被?褫夺了封号,降为庶人,我们都称她是顾氏。”

    姝晚惊诧,她竟丝毫不知。

    闻锦茵又把那日的事与她说了一通:“这边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姝晚却觉得隐隐有些畅快,不提她苛责自己的过去,单单是寒哥儿的仇便叫她总是难以放下,故而对国公府很是排斥。

    “顾氏躺在床上不得动,府上出了事儿不大好兴师动众,再怎么样她依旧是主母,便把家宴改在了凌园。”

    说着四人穿过重重回廊和月洞门,在一处花园中?,见到了今日的小寿星。

    徐氏和一些不认识的人正在逗弄着玉雪可爱的年画团子,见着姝晚来了,徐氏朝她温和的打了声?招呼。

    闻锦茵解释:“那边是平昌侯府的人,是我外祖家。”都是生面孔,姝晚不大识得,但是识得国公爷。

    徐家人未说什么,倒是国公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徐氏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说话?了。

    这氛围叫姝晚好不诧异。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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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宁儿,瞧瞧这是谁。”闻锦茵抱过孩子朝着姝晚引导,宁姐儿大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这个漂亮婶娘,眸色中?溢出了好奇。

    姝晚拿出准备的贺礼,她连夜缝制了一个小兔子,对应了小宁儿的属相,兔子栩栩如生,小宁儿眼前一亮,探着身子就要去拿。

    “要谢谢舅母。”闻锦茵引导她说,小宁儿含糊道:“谢谢舅母。”

    姝晚听到她的声?音,面色一顿,一旁的闻时?砚有些忐忑,姝晚并未应答却伸出了手要抱小宁儿,小宁儿很痛快的依过身子去了。

    平昌侯府对这个“外甥媳妇儿”并没有任何异议,平昌侯不似国公爷那般拎不清,他本就是上过战场的人,心怀宽广,小辈的事儿他一向不大会?插手。

    平昌侯妇人亦是出身庶民,如今不还?是二品诰命夫人,国公爷亦是要对二人恭敬的很

    平昌老侯爷淡淡的敲打国公爷:“贤婿今日倒是事务少,我们好像有许久未见了吧。”国公爷有些尴尬,他的品级虽比平昌老侯爷高,但人家是有实权之人,国公爷不过是个虚职如何比的过。

    而国公府有两位主母,虽不能厚此?薄彼,但十次有七次是陪着顾氏回安王府,徐氏也?不能说什么,安王一家确实不好得罪,平昌侯二人每每说起此?都感叹当?初看走?了眼。

    “是,小婿此?前是有些公务繁忙,但现在不大忙了,今日定陪着岳父大人喝个痛快。”

    平昌侯淡淡喝着茶:“那道不必,身子骨不如以前了,喝不动酒了。”

    “小婿家中?珍藏着上好的茶叶白毫银针,放着也?是放着,改日给岳父大人送过去。”国公爷很是上道儿。

    平昌侯冷睨他一眼,“我家中?后代娶妻嫁人素不看门第,听闻你?对砚哥儿的媳妇不满?那显然对你?的岳母也?是不大满意?了。”

    国公爷大惊失色:“自然没有,小婿如何敢。”

    其实二者是不能比较的,平昌侯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实则是高嫁,父亲是书院的夫子,哥哥是举人,仕途不顺到了平昌侯门下做幕僚。

    国公爷这边的做小伏低自然落在了众人眼中?,闻锦茵淡淡一笑,她这父亲素来拎不清,在外祖这儿吃吃亏也?是好的。

    今日的家宴十分融洽,席间被?宁姐儿逗的哈哈大笑,姝晚亦是很轻松,闻时?砚时?时?注意?着她,怕她有任何的不舒适,便立即出言解围。

    “对了,既然赐了婚,你?们二人合该商讨一下何时?成婚罢。”闻锦茵突然道。

    闻时?砚一滞,视线瞟向了姝晚,却见姝晚淡笑不语,他咳了咳:“此?事不急,慢慢来。”

    闻锦茵奇怪:“如何不急,你?们二人重新?走?到一起不易,若是姝晚有什么顾及的,只管说,阿姐会?为你?做主。”

    “是啊,若是担忧没有长辈代你?商议也?无妨,外祖出面也?是可以的。”徐妇大喇喇的说。

    徐氏亦点了点头,姝晚不由的攥紧了衣裙,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把真相说了出来,但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闻时?砚顾及姝晚,只是匆匆掠过:“自是要大办的,但得我们二人先商议一番再与你?们做决定。”

    徐氏想了想,也?好,婚事办的还?是要二人合意?才是。

    姝晚暗暗松了口?气?,但家宴下来这一顿饭也?吃的神思?不属,闻锦茵是个心思?清明的,哪能瞧不出来,又听闻了那日宫中?的事儿,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待到暮色四合时?,闻时?砚要送姝晚回去却被?拒绝了,她斟酌几许:“大人,您还?是何时?把我们的事儿告知长辈罢,这么瞒下去也?不是个好的,莫要让我们期待越大失望便越大。”

    闻时?砚听着心间亦难受的紧,但又没什么办法,只得说:“给我些时?日,我会?与他们说清楚的。”

    姝晚点了点头,若非必要她还?是不想与闻时?砚剑拔弩张的,此?事能平和解决最好,若是不能,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闻时?砚到底不放心她,在姝晚坚决拒了闻时?砚送她后独自乘上了马车踏上了返程,闻时?砚叮嘱车夫要把人看好,车夫是个会?□□功夫的,也?是他特意?安排的侍卫。

    一路上寂静无声?,只余车轮碾压在青石板路上的吱呀声?,姝晚被?马车颠的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突然发觉马车快了不少,颠的她睡意?也?消散了不少,姝晚忍不住问:“能慢些吗?”

    她出了声?马车确实慢了下来,但车夫并未回话?,姝晚心下生疑,她撩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却发现路并不是去往柳荫巷的,而是前往陌生的地方,姝晚一惊赶忙推开车门,刚要出声?却发现赶路的车夫并非是闻时?砚安排的那人,反倒是奇装异服,身形高大,倒像是……北戎人。

    姝晚惊异:“你?……你?是何人。”那人察觉到了姝晚已知,却并不言语,反倒是直接加快了速度,姝晚一惊便要去抢夺僵绳,却被?那人反手劈在了后颈处,晕了过去。

    第52章

    不知何时?, 姝晚的意识恢复了些,后颈处蓦然传来?疼痛,脑袋也?疼, 她撑着意识缓了一会儿, 待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后才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昏暗,余光似是有暗黄的烛光,她寻着光亮瞧了过去,姝晚艰难起身, 她发觉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上了,粗麻绳磨的她手腕疼,手臂长时间的弯折叫她窜起一股麻意。

    怎么回事,什?么人要绑她,姝晚心中一片惊惧,慌的喉头涌上一片凉意,门外?好像有人在说话, 仿佛是交谈声, 叽里咕噜的叫姝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屏息凝神的听了一会儿, 交谈声忽得停止,蓦地?门吱呀一声被大开了, 一道伟岸虬实的身影走了进来?,姝晚瞧清了他的面容, 不由瞪大了眼?睛, 神色惊异。

    是总是来?她铺子里的北狄人,那个绿眼?睛的北狄人, 他们怎么敢, 天子脚下竟敢绑大祁子民,看来?此次进京狼子野心。

    她竭力叫自己冷静下来?, 遏制住打颤的身体:“你……为什?么要绑我,如果需要钱的话我有钱的,铺子里的苏绣很值钱。”姝晚瑟缩着身子与?他打商量。

    那慕尔居高?临下的瞧着缩在地?上的姝晚,原本盘好的发髻因?被绑而散乱下来?,一缕发丝垂在了脸颊旁,眼?中还坠着泪珠,眼?中闪过惊惧之色,纤细饱满的身段因?手臂被绑在身后显现出来?,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大祁女子个个都如兔子般娇弱,肤色白皙细腻,那慕尔站在她身前好似是一座大山,自来?到城内的第一眼?起,那慕尔就瞧上了这个中原女子,她真的很美,是他从没见过的柔弱和美丽,他想回北狄的那日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但那日接见他们的中原男人与?她的身份好像不一般,这更燃起了那慕尔的好胜心,那个中原男人的地?位不一般,他在中原的探子探查到先前派来?刺杀齐帝的人就是被这个男人折磨的,他现在依旧在排查刺客。

    且他们聚头的地?点也?姓闻的给查到了,就在那间刺绣铺子里,还拔掉了他安插的暗桩。

    若是把姝晚悄无声息的带回北狄,他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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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看姓闻的脸上的急意,那慕尔微微蹲下身,抓住了姝晚的后颈好似抓住了一只?柔弱惊惧的兔子般,摩挲了几?下。

    “从今日起,本王要把你带回北狄,你便是本王的女人。”那慕尔一字一句的吐露,低沉的声音震颤的姝晚的脑袋。

    姝晚心间一阵绝望,拼命摇了摇头,她不要去北狄,她还有弟弟和妹妹,那慕尔瞧出了她的想法:“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后日一早我们便要离开大祁了,不会有人救你的。”

    闻时?砚送走了姝晚后便被闻锦茵扯到一旁去问话:“你是不是又?强迫人家了。”她单刀直入,她了解自己亲弟的性子,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时?砚苦笑:“你就是这般看我的?”

    闻锦茵冷笑:“别打算瞒我,我都瞧出来?了。”

    闻时?砚把那日的事与?她说了一遍:“事出紧急,没想到太后会这般发难,陛下明显是不愿的,但我不会强迫晚晚,她若愿意,世子夫人的位置永远是她的,若她不愿……我便不永远不会强迫她。”闻时?砚说不出会看着她嫁给别人这种话。

    闻锦茵理解姝晚的心思,便更不会偏袒她这个弟弟,“此事多?半是你做的不地?道,姝晚已然给足了你面子,私下还是顶着抗旨的风险不想嫁你,可见你伤她至深。”

    闻时?砚表明自己的意思,神色坦然:“若是抗旨我会全部承担,与?她无关。”

    闻锦茵一时?哑然。

    闻时?砚本是打算陪徐氏回国公府,但突然接到宫中传令,叫他进宫议事,闻时?砚便换了官服往宫内而去。

    宣政殿内灯火通明,御案上摆放了许多?折子,德全站在一侧,时?不时?给齐帝添水,闻时?砚步入宣政殿内便闻到一股幽幽的龙涎香,沁人心脾。

    “闻爱卿来?了,赐座。”齐帝头也?不抬的对一旁的刘公公说,刘公公给他搬了张椅子,闻时?砚道过谢后淡淡的坐了下来?,刘公公又?给他上了一盏茶。

    “方才那慕尔进宫来?跟朕私下见了一面,他的意思是虽然先前送来?了国书?,明面意义上的归降,但并不想交出印玺。”齐帝淡淡道。

    闻时?砚挑眉,“卸磨杀驴。”

    齐帝冷笑:“北狄缺少粮食,通过这种手段互通互融,本以为他们是真的拿着玉玺来?想归顺的,没想到临到尾来?了这么一手。”

    闻时?砚悠然喝茶:“那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离开了。”

    齐帝漫不经心:“爱卿替朕去一趟驿馆罢。”言外?之意叫他去敲打敲打。

    闻时?砚拱手:“是,微臣在所?不辞。”

    从宫内出来?,闻时?砚便吩咐车夫:“去驿馆。”

    北狄居住的驿馆外?面守着的人不少,瞧得出那慕尔单于倒是防备心很强,闻时?砚差人递了名帖进去,没多?久官兵伸手:“大人,请。”

    在他进去的一瞬间,身后一辆熟悉的马车驶过,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北狄驿馆,闻时?砚却毫无发觉。

    他闲庭信步从一侧楼梯而上,一步步进入房内,那慕尔正坐在房内,桌子上放了大盘的肉,和两个海碗,里面有着清澈的液体,散发着幽幽酒香。

    那慕尔做了个手势,他那样子像是早已预料到闻时?砚会来?,闻时?砚撩起衣衫坐下,淡漠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这时?前来?,可是有事要找本王。”那慕尔的态度对闻时?砚说不上尊敬,也?说不上不尊敬,说着他喝了一口烈酒。

    “后日单于便要离京了,送别宴闻某在想该如何办。”

    那慕尔笑了笑:“自是美酒佳肴在桌,美人在怀。”

    闻时?砚一笑:“美酒便不必了吧,喝多?了隔日赶路小心走不了。”

    那慕尔眸色一闪,他突然笑了:“怎么,齐帝怕了?怕本王不给玉玺,所?以叫你来?说服本王。”说完他似是随意道:“本王逗你们陛下玩儿的,不就是玉玺嘛,放心,明日晚宴我必定双手奉上。”那慕尔说完举起手中的海碗一示意。

    闻时?砚淡声拒绝:“不必,闻某不适饮酒。”,那慕尔哈哈大笑,笑的脖颈间的狼牙饰品都在抖动,一串串是饰品挂在脖子上手腕上,甚至是腰间,狼牙上绘着深蓝的纹样,瞧起来?诡异的紧。

    闻时?砚只?多?看了一眼?便不再瞧,那慕尔却误以为他喜欢,当即摘下了饰品往前一递:“大人喜欢?送你了。”

    不待闻时?砚拒绝,便塞到了他手里。

    “狼神,是我们部落的信仰,愿狼神保佑你。”那慕尔装模作样道。

    闻时?砚又?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出了房门他便冷下了脸,这那慕尔滑不溜秋的,嘴中没一句实话。

    夜色静谧,待回国公府时?已近宵禁,闻时?砚问一旁的葛忠:“人送到了吗?”

    葛忠抱拳:“主子,送尹姑娘的车夫赵全还没回来?,有些不对劲,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再慢也?应当回来?了才是。”闻时?砚低语。

    当即心下有些不安,翻身上马手里握着僵绳不容置疑:“去一趟柳荫巷。”

    派出去探查的侍卫很快便在一处巷子口发现了一具趴在地?上的尸体,翻过来?瞧后赫然是已经没了气?息的赵全,他的脖子有些奇异的弯折,瞧着像是什?么人一拧毙命。

    葛忠摸了摸他的后脖子,面色难看:“延髓受伤,死透了,好生安葬。”一旁的侍卫领命,把赵全抬了下去。

    闻时?砚站在空旷的屋内,与?懵然的尹书?寒和姝芸大眼?瞪小眼?。

    尹书?寒急得上前抓住他的领子:“你为什?么不亲自把她送回来?,人是你带走的,你把她丢了,丢了。”

    闻时?砚面带颓丧:“对不起,我会把人完好无损的找到的。”

    葛忠进来?与?他说了此事:“人已经死透了,手法老套,娴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可以确定是亡命徒一类的。”

    尹书?寒怔怔:“到底是谁会绑走我阿姐,要钱还是要什?么,我们素日里并无得罪的人啊。”

    “传令下去,城门关闭,从今日起不准任何一个人出去,去宫中带着我的名帖找高?指挥使调人,给陛下知会一声。”

    葛忠提醒:“可后日北狄人就要离京了,这般无缘无故扣住人,不大合适。”

    闻时?砚咬紧牙关,“务必要好好搜查,看看是否有异心人混迹在北狄的队伍里,若有异常即刻斩杀。”

    “是。”葛忠抱拳,瞧着闻时?砚那般嗜血的模样,他有些后背发麻,赵全算的上是他手上的人,这么多?年为闻时?砚做事,自己却叫人横尸街头,赵全的亲人定然会恨死他们。

    夜色无人间,京城悄无声息的燃起了许多?火把,在每条巷子里都设置了官兵,没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人走。

    那慕尔正在与?姝晚说着话,门外?却传来?急促的呼叫声,说的是姝晚听不懂的北狄语。

    那慕尔变了脸色凝神听了一会儿,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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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惧的大脑从他们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字:闻,随后她一个激灵,眸中迸发出了希冀,是了,车夫若是长时?间不回去,闻时?砚定然能发觉她失踪。

    她不一定会走,也?不一定会被带去北狄,大祁重重关卡,走去北狄需要好几?月,期间有很多?机会,这几?月够他搜查自己,姝晚安慰着自己,对,他们一定不会得逞的,她得想个法子给外?面传递消息。

    那慕尔捏住了她的下颌,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没想到,那姓闻很在意你,你说我占有了你,他会如何?我很期待。”

    姝晚瞪大了眼?睛,害怕的哆嗦不已。

    蓦地?那慕尔脸色一变,手指嵌入她的口中:“松口,想死,没门儿。”他厉声呵斥道,粗粝的手指塞入姝晚的嘴里,刮的姝晚腮帮子疼,舌尖传来?的尖锐痛意叫她眼?前一黑,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嘴的血腥味儿,她在赌,赌眼?前的北狄人不想让她死。

    那慕尔给她喂了些蒙汗药,为了防止她做蠢事。

    半响,姝晚无力的倒下了地?上,嘴角渗出了血意,那慕尔拿出手指,上面印着深深的牙印,那慕尔暗骂了一声。

    姝晚倒在地?上,发丝黏在脸颊上叫她看起来?好似一株被摧残的艳色海棠,但那慕尔已然无心对她如何,中原女子倒是刚烈,很好,他喜欢有气?节的女子,一味的依附和讨好他反倒觉得没意思。

    那慕尔怕她死了,把药融进水中,捏着她的下颌灌了进去,冷水冲过她的舌尖,火辣辣的痛意叫她不自觉一皱眉,她先前的病还没好全,不可食用冷水冷食,但北狄人显然没这个觉悟,他们草原的姑娘都很坚毅。

    姝晚无力的呛咳了起来?,肺部一阵难受,熟悉的痒意漫了上来?。

    她强撑着开口:“我……身体抱恙,若你不想让我死便给我喝热水吃热饭。”她每说一个字,舌尖便传过一分?痛意。

    那慕尔暗骂了一句,中原女子真是娇弱。

    随后便出门去了,徒留姝晚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冷水浸湿了她的前襟,湿答答地?粘在皮肤上,有些难受,北狄人离开时?并未关门,凉风顺着门吹了进来?,叫姝晚咳的更厉害了,没一会儿便昏了过去。

    这夜,尹府一夜灯亮,尹书?寒急得踱步,闻时?砚带着一身寒霜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没?”尹书?寒上前问,眼?中透露着希冀。

    闻时?砚疲惫地?摇了摇头,尹书?寒颓丧不止:“会不会是你先前说的在清帛坊聚头的刺客,他们绑走了阿姐。”

    葛忠道:“我们之后也?安排了人手守着清帛坊和尹府,可此次尹姑娘是在大街上丢的,且自我们安排了人后那刺客便未出现了,断了线索。”

    尹书?寒:“那抓到的那两个人呢?”

    葛忠摇头:“问不出什?么来?,他们应当只?是收钱办事,连背后之人的身份也?确定不了。”

    “找仵作验尸。”闻时?砚只?得从死去的人身上想法子了,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

    “是。”葛忠拱手后便退了出去。

    闻时?砚眼?中充斥着血丝,姝晚你到底在何处,他就该把人锁在自己身边,叫她再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再也?受不了任何伤害。

    他捂着脸颊,随后站起身,又?恢复了坚毅淡漠,重新上马去寻人,尹书?寒干等着实在太煎熬了,便也?想去。

    闻时?砚居高?临下:“看好芸姐儿,她还小,莫要让她出了事。”

    尹书?寒一怔,闻时?砚向他保证姝晚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姝晚昏迷着,脸颊蓦然被拍醒,她的脸泛着不对劲的潮红,那慕尔冷着脸端着一碗热水端到嘴巴:“喝。”

    但姝晚条件反射的挣扎着,那慕尔是个不会怜惜人的,强硬的给她灌,热水刺激了舌尖,痛的姝晚呜咽起来?,滚烫的热泪掉在了那慕尔的手上。

    那慕尔心头一软,迟疑着放轻了力气?,喂姝晚喝了些热水。

    姝晚嘴中嘟囔着:“冷……冷。”

    那慕尔把人打横抱起来?,抱到了他的屋子里,放在了暖和的被窝中,此处便是驿站,任何人都不会来?,姝晚裹上了被子还在打哆嗦,那慕尔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便去外?面寻了乌波,说了一通。

    乌波抓了抓脑袋:“听说中原的女子非常柔弱,吹风能着凉,热了也?要生病,不高?兴了会生病,吓也?能吓死。”

    “很娇弱,单于,您真的要把她带回草原吗?我觉得她活不长,还会拖累我们。”乌波老实说,他更倾向于趁着人还在手上,把人先享用了,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污秽的东西,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那慕尔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操着生硬的中原话:“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本王的。”

    第53章

    乌波老实点点头:“属下觉得她生病了, 要吃药。”

    那慕尔不耐:“把随行的药草叫她嚼上几颗。”

    乌波震惊:“这这……这可不行,得加水熬出来?。”,那种粗笨的办法是他们行?军打仗为了省事儿?才想出来?的, 那娇滴滴的姑娘如何使得, 他家单于果然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难怪阙氏对?他爱搭不理。

    “那就去熬,你去。”那慕尔指使乌波。

    他随后回?去查看姝晚,发觉原先的面色愈发绯红, 唇色苍白,他一摸,额上滚烫不已,四肢却?是冰凉的,那慕尔只得把从草原带来?的皮毛覆在她身上,随后便干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姝晚时不时的咳嗽一声,沉闷至极, 看起来?病的很重, 她本就积下了病根儿?, 这么一折腾,当真?是去了半条命。

    而?闻时砚在找不到姝晚的绝望中度过了一夜, 整个人焦躁不安,但巧的是仵作在验尸时发觉了尸体上的不对?劲。

    闻时砚当即赶了过去。

    “大人, 赵全死时臣反复探查, 发觉他的指缝里有这种深蓝色的东西。”仵作指着赵全泛白的指甲说?,他的指甲缝里赫然是仵作所说?的东西, 好像是染料般, 闻时砚皱了皱眉:“传令,把京城所有的染坊都搜罗一遍。”

    当夜, 京城的队伍闯进了大街小巷的染坊内,到处翻找,但东西都并未乱扔,把还在睡梦中的老板们叫起来?逼问。

    老板穿着寝衣哆哆嗦嗦的跪着求饶,士兵们搜罗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人,只得回?府禀报闻时砚。

    闻时砚抬手捏了捏眉心,不对?不对?,到底去哪儿?了,到底是何人绑了晚晚,闻时砚尽力的往贪财方面想,许是铺子遭了什么人的红眼,又或是在寿宴上出了风头,他不敢想象贼人若是贪图美色姝晚会遭遇什么下场。

    每当这时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就能真?的让她独自回?府呢?

    天蒙蒙亮了,却?还没有人的消息,闻时砚双眼泛红,血丝充斥着眼角,葛忠这时回?来?禀报:“主子,陛下唤您进宫,有要事商议。”

    闻时砚眼中皆是不耐:“何事?就说?我病了。”

    葛忠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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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狄使团在宫中,他们明日要离京了,今夜陛下要置宴送行?,大人本就是负责接待使团,陛下要与您商议。”

    闻时砚厉声道:“不去。”

    葛忠低着头:“是。”

    姝晚睡梦中似是感觉被灌了药进来?,她意识清醒了些?许,浑身皆是关节的痛意,倒是不冷了,她睁开眼睛,发觉已然不是昨晚待的屋子,一阵剧烈心跳恢复。

    她这是得救了?怀着这般的希望,姝晚眼眸睁圆了几分,却?闻房门声打开,耳旁响起了懒洋洋的声音:“醒了。”

    姝晚当即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坠入了寒气中,那慕尔凑近她,姝晚当即缩在了床铺最里面,警惕的瞧着他。

    那慕尔一笑,眼中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你知道吗,昨夜你的中原情郎就与你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但是他并不知道你在此地,很遗憾,你们再也见不到了。”

    姝晚心中一惊,闻时砚来?过?

    “吃饭吧。”那慕尔扔了两块儿?馒头给她,眼下他可不会哄着她,在北狄,只有最尊贵的女人,最得王欣赏的女子才能吃到最好最肥美的食物,姝晚嘛,还没有彻底成?为他的女子,所以那慕尔不会惯着她。

    姝晚确实感到腹中一片饥饿,饿到手脚无力,再这样下去别说?逃跑,活着都是个问题,她摸了摸馒头,是热的,警惕的想了想应当是无毒的,若是要下毒她还活不到今日。

    便拿起馒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那慕尔一瞬不瞬盯着她吃饭的样子,只觉哪怕是喉咙咽一下,腮帮子鼓起来?都是在勾引她。

    而?这时,隔壁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低泣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嬉笑声。

    姝晚一顿,心瞬间就提起来?了。

    那慕尔恶劣的笑了笑,随即凑的姝晚极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中原的女子确实别有一番滋味,那狗皇帝赠了我们几位美人,就是你们中原女子实在娇弱,不过几日便死了三个。”

    说?罢欣赏着姝晚惊惧的神色,他缠绕着姝晚的发丝,眸中俱是掠夺和占有。

    姝晚默默垂泪,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眼前的坏人把她带离她的家园。

    有了昨夜一遭,那慕尔暂时没有动姝晚的心思?,他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引起不必要的察觉,待回?了北狄他再好好收拾她。

    没过多久那慕尔便走了,瞧着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似的,姝晚升起了一丝希冀,她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昨日的衣服穿了一夜,又在地上滚过,此刻尽是灰尘,很是难受,但姝晚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间屋子并无向外的窗棂,只得透过门瞧外面。

    外面是酒楼样式的,有许多北狄人站岗,隐隐约约方才的纠缠暧昧声更加清楚了些?,姝晚的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蓦地瞬间一只眼睛贴了上来?,吓得姝晚啊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门被推开了,一位陌生模样的北狄人狞笑着瞧她,脸颊上泛着奇异的酡红,瞧着便是喝了许多酒的模样,身上混杂着一股狗味和肉味,姝晚吓得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嗝,这是哪来?的中原小娘子,来?伺候伺候爷。”随即贪婪之?色俱现?。

    姝晚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滚出去,你好大的胆子,可……可知我是谁的人?”

    大汉思?索了一阵,竟真?的问:“你是谁的人?”

    姝晚想起那日在店中其?中一人叫掳他来?的男子是那慕尔,又听他支撑位本王,应当是地位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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