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崩溃了吧。
安昸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有次谢执洲喝醉酒,跟他说:“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拿下了,就能正大光明娶她。”
那时候安昸还不知道孟成悦的存在,以为老板口中那个“她”是他被迫分手的前女友。
也就那一次,后来清醒着的时候,老板从来不提感情。
追他的女孩一个赛一个漂亮,其中有个合作方老总的女儿,长相非常惊艳,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连安昸都看心疼了。老板铁石心肠,拒绝别人就算了,还要补刀一句:“你哭着我没感觉。”
安昸从那以后明白了,老板是要找个哭起来会让他心疼的女孩。
他瞅了眼旁边的清冷大美人。
就没见她哭过。
孟成悦被安昸疑惑的眼神看得一头问号:“嗯?”
安昸:“您留步,我认得路。”
孟成悦晃了晃手机:“不是送你,我去超市买东西。”她走出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对了安助理,你平时晚上几点睡?”
安昸愣了下,“十二点躺下酝酿酝酿,一点左右吧。”
孟成悦:“你老板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倒过来时差?”
安昸:“他就是单纯的失眠。”
孟成悦:“失眠?”
安昸:“老板失眠挺严重,有段时间靠吃药才睡得着。不过这些问题在遇到您之后都得到缓解了。”
孟成悦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谢执洲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事。
他好像永远只把阳光好看的一面敞开让她看。
这人比她还擅长独自舔伤口。
她想起谢执洲在医院那天半是感慨的话。
——“我努力这些年不为别的,娶你是我最终目标。”
当时孟成悦以为他只是没忍住表了个白。实际上,每一个字都被付之行动,然后被他轻描淡写说出来了。
在分开的一千个日夜,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喜欢她这件事。
咖啡馆见面的那天,正好是他们分开的1001天。
孟成悦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把具体天数记得这么清楚。
但她知道,分开的两冬一夏,数着日子过的人,不止她一个。
谢执洲这次出差的时间比较长,第五天才回来。
外面飘着小雨,房门推开,带进来一片清寒气。
谢执洲脱掉大衣,解开领带,拨了拨发梢上的水珠。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侧头看过来:“不认识我了? ”
孟成悦不会再以为大少爷就不会被欺负,也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自己不用应酬他也不用。创业容易守业难。那段时间谢执洲留在家里守着她,其实是把追求她当成事业了吧。
她还天真的以为大少爷不需要付出努力就能躺赢。
他顶着天之骄子的光环,必然会遭人妒忌,也会受到更多的质疑。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等她回神,谢执洲的脸已经靠过来,他睫毛上还覆着层水雾:“失忆了?”
孟成悦:“嗯。”
谢执洲配合道:“我是谁?”
“我家少爷。”
谢执洲愣了下,随即轻轻挑眉:“小女仆,给爷暖床去。”
孟成悦转身就往他房间走。
谢执洲:“?”
谢执洲:“你还真去啊?”
孟成悦把他床头柜里那堆药盒子抱出来。
“胃不好还喝酒干嘛?从今晚开始你十点钟上床,不许熬夜。”
她管东管西的样子跟小时候一样,谢执洲低笑一声:“十点上床,总得再做点儿什么?”
原本孟成悦是要很严肃的跟他谈谈养生这件事,他突然没个正经,她自己也跟着心虚想歪了。孟成悦被逗红了脸,把话题重新掰扯回去;“就算做点什么,也不会超过十二点。”
谢执洲:“今晚试试?”
试,什么试。
试试就试试。
十点整。
孟成悦被抱进了卧室,谢执洲咬着她的嘴唇直奔主题。
“能碰么?”他每次都这么问,但从来不等她回答。
孟成悦已经习惯了他独特的偏好,任由他埋头折腾。
几分钟后,谢执洲抬起头:“能进?”
她没有犹豫,脸颊一片火烧云:“嗯。”
客厅电视还开着,掩盖了一些声音。
孟成悦靠在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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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底下是谢执洲蓬软的黑发,他埋着头,只看得见高高的鼻梁,眼睫低垂,沉迷啜饮琼浆玉酿。
十一点整。
孟成悦被抱进浴室。
她洗澡,谢执洲站在旁边刷牙。
过了一会儿,她被抱回房间,谢执洲抬手关了灯。
他托住她的脑袋亲了会儿,拉开抽屉,撕开了什么东西。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数倍,她被撑得满满当当,像一只装满气的氢气球,在空中漂浮,随时都有可能炸开。
谢执洲倒抽气:“乖,松点儿。”
这是她能控制的吗!
孟成悦用力咬了他一口。
谢执洲呼吸一滞:“艹,我不行。”
“?”
卧室大灯被打开。
谢执洲坐在旁边,棱角分明的俊脸泛起一片浅红,表情里有了一丝裂痕。
孟成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把脑袋埋进枕头装死。
她的这个举动对某个十分钟不到的人而言,无疑是一种致命打击。
谢执洲盯着她乱发下白皙的脸颊,沉默了。
他不愿相信自己只有十分钟。
不可能!他绝对不止。
“再来。”
孟成悦躺得好好的,猝不及防被拖起来按到枕头上,谢执洲猛地冲进来抵住她。
她被疯狗似的力道撞得差点一口气没续上:“谢执洲你别闹,我好累。”
“十分钟累什么累?”谢执洲打开计时器,可劲儿地横冲直撞:“数着,小爷绝对不止!”
一来二回,孟成悦不再抗拒,舒服得指尖发麻。
昏睡之前,她依稀听见谢执洲说了句:“啧,破纪录了。”
第52章 伴生 【正文完】
孟成悦做了一夜的梦。
在梦里, 她被谢执洲推到墙角,又被提起来摆在办公桌上。他把一股蛮劲全使在她身上,都不带停一下的。她想逃, 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孟成悦在自己的梦里愣住了。
她陡然反应过来, 这是在做梦!因为地点从办公室瞬间切换到了高中教室。
她穿着校服, 谢执洲也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齐, 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梦,孟成悦还是觉得羞耻, 捂着嘴不敢出声。谢执洲突然在她耳边说:“想叫就叫。”
孟成悦被他的声音蛊惑到了,心想在梦里她忍什么忍?于是放开了嗓子,舒舒服服哼哼起来。
身上一重, 孟成悦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看清伏在上方那张俊脸,身体比脑子更先做出反应, 孟成悦全身紧绷。
谢执洲把她搂进怀里:“醒了?”
她在梦里反应很热情, 比真实还带劲。
“你, 不困吗?”她都怕他猝死在她身上。
谢执洲在她嘴唇上啄了下。
“你睡你的。”
“?”这谁睡得着!
早上七点,孟成悦在生物钟的迫使下醒了一次,十点多又被谢执洲弄醒一次。
下午三点,孟成悦起来喝了点儿水,倒下去一觉睡到傍晚。
谢大少爷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
他十点那次起来就没再睡回去,直接去了公司,三点钟回来喂她喝水已经是开完会了。
孟成悦不是不想起来, 是起不来。
她身手不错, 算是体力比较好的了,但还是扛不住大少爷没日没夜的折腾。
听见开门声,孟成悦知道是谢执洲回来了。她赶紧闭上眼睛, 免得又被拉着陪练。
谢执洲走进来,一身正装,人模狗样。他卷起衬衫袖子,掀开被子,顶着一张骄矜俊逸的脸做陪嫁丫鬟的事。
孟成悦感觉到棉签滚动的小弧度,忍不住哼了声。
谢执洲动作一顿:“这么细你叫什么叫?”
“……”
谢执洲低头仔细看了看:“消了。没白学。”
他又背着她看片!
孟成悦闭着眼睛别开脸,脑袋很快被掰过去,谢执洲低眸看着她,神态像极打了胜仗回头清点俘虏的常胜将军。
他居高临下:“你这是什么态度?没爽够?”
这个角度居然还能这么上镜,这人都没双下巴的吗?
孟成悦从奇特的关注点回神,别开脸不理他。
谢执洲偏要凑到她面前:“说话。”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她的视线往右。
“……”孟成悦干脆闭上眼睛。
嘴唇上一软,谢执洲贴着她的唇瓣:“闭眼等我亲你?”
“……”她竟分不清他是故意歪曲还是理解偏差。
谢执洲:“说话。”
孟成悦全身像被打了一顿似的酸痛,她气恼道:“我起不来。”
谢执洲一愣,随即笑出声:“原来是自暴自弃。”他轻拍她的脑袋:“没事儿,多来几回就行了。”
孟成悦已经不想有下次了!
谢执洲蹲在旁边清理柜筒,“孟成悦,你把我药拿出去就是为了放这?”
孟成悦看了眼抽屉里几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那是她刚买的。之前去汤池体验的时候经理说过谢执洲用哪个尺寸,她留心记住了,最近经常睡一块,她就去买了几盒,有备无患嘛,谁知他早有准备!
结果被他恶人先告状:“蓄谋已久啊你,这么馋我呢?”
孟成悦害羞起来像一株含羞草,谢执洲戳着她的脸颊玩了起来。
她忍无可忍:“你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谢执洲适可而止,“去洗澡?我不碰你。”
孟成悦嘴硬道:“我不是怕你,我是动不了。”她伸手:“你抱我过去。”
谢执洲看着她无意识撒娇的样子,心脏像是被揉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打横抱起她走进浴室,语气不自觉温柔起来:“自己能洗?”
“不太能。”孟成悦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体能:“你帮我洗。”
谢执洲侧眸笑侃:“真不害臊啊你。”
可能是昨晚一开始他太体贴,被他调戏,孟成悦心跳微微加速。她保持着平静陈述事实:“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听见边上人一声闷笑,孟成悦暗暗咬牙。在她发难之前,谢执洲识趣地服了个软:“怪我,以后我轻点儿。”
洗完澡,孟成悦又瘫了会儿,一睁眼夜幕已降临。
手机里除了谢执洲陪嫁丫鬟式“慰问”消息,还有公司几位管理发来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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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孟成悦让小颖取了几箱现金带回公司。
包括小颖在内,公司员工大多来自临城,孟成悦遵重他们的习俗,跟小颖和几位财务在办公室塞了一天红包。
领到红包的北城员工全网晒福利。
网友调侃:你们公司还缺保洁吗?我自己开车去上班!
公司高管效率很高,“三人组”宣传片也拍好了,开始全网投放。
网友发现馨蜜湖二期是寻悦公司开发的,立马就懂了。怪不得福利那么好,这是临城沈家大小姐的公司。
有网友艾特“寻悦”官方:沈女士,宣传费结一下!
孟欣施回复:沈女士姓孟!还有,我妹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叫“女士”礼貌吗?叫小仙女!
网友:好的大仙女!
网上很快出现“孟氏双仙”组合,把豪门走失千金与草根励志姐的故事翻来覆去写了十几个版本,火得沈家餐厅持续爆满。
孟氏小仙女却开心不起来。
还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孟成悦纠结该去哪边父母家过年。
之前沈家一年,孟家一年,看似和谐,但她知道另一家爸妈那年都很失落。
古卿岚已经打了两个电话过来,也没催她回去,就是问如果要回去就好准备年夜饭。按照顺序,今年孟成悦该回临城过年。妈妈问得越是小心翼翼,孟成悦越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徐慧真倒是没催,去年女儿就在家过的年,她心里有数,把该买的都买了放冰箱,老两口在家等着孟成悦打电话。虽然她没吭声,但孟成悦知道爸妈心里盼着。
陷入两难,孟成悦只好用加班来回避做选择题。
她连续几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谢执洲生气道:“想工作可以,你能不能别把自己搞这么累?”
孟成悦:“也,不是很累,我就是想加个班。”
谢执洲牵起她的手:“孟成悦,你呢,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喜欢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扛。以前就算了,现在你有我,改改?”
当初担心影响到他联姻,她默默搬离谢家大院,什么都没跟他说。后来又为了亲生母亲的病一个人独自面对突如其来的订婚,还担心他不能顺利继承家业,狠心把他气走。她完全可以把委屈摊开告诉所有人,偏不,什么事儿都憋心里一个人扛。
笨死了,从小笨到大。
孟成悦这性格从小养成,因为小时候她一旦露怯,或做事冲动了,就会失去“看管”谢执洲的资格。没了谢家资助,就没办法帮家里减轻负担。那时候真的是愿为五斗米折腰,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在逆境中成长的人,冷静独立是唯一的保护色,她习惯了,谢执洲不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孟成悦点头:“好。”
大年三十这天,孟成悦扯着花瓣:回临城,不回临城,回临城,不回临城……
门外响起开锁声。
“悦悦。”
“悦悦,妈妈来了。”
孟成悦以为幻听了,穿上拖鞋跑到门口,看见大包小包的两位妈妈,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们身后的男人。
谢执洲歪起脑袋,弯唇露出个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孟成悦的视线落到妈妈们笑盈盈的脸上。
“妈妈,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古卿岚:“执洲接我们来陪你过年呀,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徐慧真:“少爷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过年就是要整整齐齐。”
见此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孟成悦突然眼眶一热,过去帮忙拎东西,轻声问:“爸爸们呢?”
古卿岚:“瞧瞧,徐姐姐,我说女儿粘爸爸吧?你还不信。”
徐慧真:“还真是。”
两位母亲相处融洽,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孟成悦都觉得很开心。
“你两个爸爸结伴去谢家祖宅给谢老爷子送礼了,沈总和你姐也一起去了。一会儿顺道把你大伯大伯母接过来。”
“徐姐姐,今天我给你露一手。”
“好啊,我听悦悦说你手艺特别好,在临城住院那阵子她都胖了,我早就想尝尝你做的菜了。”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那是那是,没事的时候你就过来,馨蜜湖那套别墅给你们留着一层的。”
“徐姐姐有心了。”
孟成悦看着厨房里的两位妈妈,转头笑望着谢执洲。
“谢谢。”
谢执洲下颚微扬,双手插兜睨着她:“有位大师说‘嫁人嫁贤嫁财色’,像我这种贤惠有钱还厉害的老公,属于人间幻想。”
孟成悦回忆了下是哪位“大师”说的这话,挖空脑袋也没想起来。
还有“嫁人嫁贤嫁财色”这句话,贤是贤惠她知道,财是有钱她也知道。
“色”怎么就跟“厉害”对等了?
等孟成悦把这句话分析完毕,谢大少爷已经挽起袖子跟妈妈们打成一片了。
谢执洲算准她差不多该反应过来了,侧头看过来,用嘴型问:我昨晚不厉害?
孟成悦的脸刷一下红了。
吃完年夜饭,由三家凑成的一家人坐在客厅拍了全家福。
这是孟成悦最开心的一个年。
21年前的正月,她被人贩子抱上开往北城的火车准备交易。万家灯火的团年夜,她的亲生父母承受着剜心之痛。
如果没有谢家帮助,没有遇到谢执洲,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在新闻上见过很多被虐待被遗弃的孤儿,如果没有遇到妈妈和谢家,她就是其中一个。
孟成悦看向旁边的男人,谢执洲也在看她。像是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他握了握她的手。
指尖相触,暖流通过脉络传进心窝,孟成悦突然好喜欢,好喜欢谢执洲。
谢氏集团赞助了今年的城市烟花秀。十二点整,北城夜空被绚烂烟花照亮。
孟成悦看烟花,谢执洲看她。
像是有所感应,她突然回头,笑道:“少爷,你好乖。”
她的笑,比烟花美。
谢执洲搂过她的肩,没有移开眼:“哄谁呢?”
孟成悦仰头说:“没哄,你就是好乖。”
谢执洲眉梢微挑,眼底邪气滋生:“你也乖一个给我看看?”
“怎么乖?”
谢执洲弯下腰,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还没听完后半句,孟成悦的脸已经红得反光:“你——流氓!”
年初二,孟成悦跟着谢执洲回老宅给谢爷爷拜年。
谢家有个传统习俗,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看望父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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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洲挑这个时间回来,孟成悦不得不多想。
察觉到她的视线,谢执洲捏了捏她手指尖:“又失忆不认识我了?小女仆。”
孟成悦没敢问他是不是打算当上门女婿。或许只是巧合,前两天他正好陪爸妈去馨蜜湖小住,可能他压根没多想。
就是巧合。
“没。”
“悦悦你们来啦?快进去吧爷爷等你们好久了。”周若琳大概是在谢老爷子那讨到红包了,眼角眉梢掩不住欢喜。
她想进谢家的门,老爷子点了头,现在就剩这位小少爷。
无论大小事,谢执洲什么都听孟成悦的,讨好他不如讨好孟成悦。周若琳整个上午都围在孟成悦身边转来转去。
引来谢大少爷极度不满。
谢执洲喜欢和孟成悦肢体接触,一会儿没碰着她就跟犯了烟瘾似的难受。
孟成悦好不容易脱身去洗手间,一出来就被谢执洲按在墙上亲。
她喘气呼呼回去补了个口红,转头又被周若琳逮住了。
“你们亲完了吧?”
“…………”
“好悦悦,你帮我跟少爷说说呗,我不给他生弟弟妹妹,不和他争家产。也不用怎么说,就让他别冷着脸,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给我露个好脸色就行。”
孟成悦解释道:“他平时也跟我这样摆脸色的,并不是针对你。”
“真的?”
“真的。”
就算在床上探讨交流,谢执洲也是绷着脸盯住她问东问西,根本不会露出多余的表情。也就第一次的十分钟让他失控了一会儿。
大少爷的骄矜在他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饭后,谢执洲陪老爷子下棋,孟成悦被周若琳拉去分礼物。
“这个包很难买的,我一共就买到两个颜色!悦悦,你喜欢橙色还是白色?”
孟成悦知道这牌子的包:“这太贵了,若琳姐我不能收。”
周若琳挑了最难买的一只白色拿给她:“贵什么贵,二十万而已,以后有好的我都给你买。”
“谢谢若琳姐。”
“不客气,我们婆媳要好好相处。”
……
见到孟成悦手里拎着的几只购物袋,谢执洲瞥了眼logo,不屑道:“上市两个月了,谢青瀚怎么对他女人的。”
这是华人设计师周津鹤的品牌,亚洲区发售也才半个月,而且是限量款的白色,被大少爷嫌得跟路边摊捡来的一样。
“喜欢这牌子的包?我认得他们老总,等出了新款找他给你配货。”
“喜欢。但我不是很喜欢收藏包包。”
谢执洲拉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不喜欢是因为没人送你,以后你就喜欢了。”
孟成悦望着谢执洲的脸,眼神花痴一样。
“嗯。”怕被他发现,她收回目光,低眸看脚下两人叠在一起的影子。
“孟成悦。”头顶响起谢执洲的声音,“我对你好吗?”
“嗯。”她嘴角抿着笑。
谢执洲盯着她,说:“以后会更好,你跟着我。”
孟成悦紧跟他的步伐:“跟着了。”
谢执洲:“……”
他终于憋不住:“嫁不嫁,你给个准话。”
孟成悦低笑一声。
谢执洲微愣,对上她的视线,也笑了。
他们太了解对方,有些话不必言说,互相心知肚明。
谢执洲:“你有两个妈妈,分一个给我?”
孟成悦:“好啊。”
她身子往后仰了仰,偏头看他背在身后的手。
“藏的戒指?”
谢执洲绷着张俊脸:“……你就不能浪漫点儿?”
孟成悦直起身子,改口道:“你没藏戒指。”
谢执洲:“……”
反正都被她发现了,谢执洲停下,执起她的手:“我往上套了?”
孟成悦看着他手里那枚钻戒,语气轻快:“嗯呢。”
谢执洲捉住她细瘦的手指,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套上你就是我的了。”
孟成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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