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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我们是朋友
◎柏莎懂了,“迦南,这是你为我创造的吗?”◎
各种意义上, 柏莎、迦南对拉托纳的要求,都称不上是过分。
不让他变成龙,本身也是为了保全他自我的意识。
拉托纳有什么理由拒绝这项提议呢?可是, 他在犹豫。
拉托纳整个人被忧郁笼罩, 他看上去就像一台临时搭建、随时会散架的人偶。
而这台人偶,全身上下最像人的部位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长久、鲜活地凝在一个人的身上。
柏莎接收到他的视线, 她困惑地回视他,脑袋歪向一旁。
“拉托纳,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迦南看着柏莎,无奈微笑, 他不知该不该为恋人的迟钝高兴。
迦南知道拉托纳在想什么, 他不愿为情敌说话, 可考虑到事态的紧急,他还是说了。
“老师,拉托纳大人在想, 没了龙的力量, 他就不能得到你了。”
“他有龙的力量, 他也不可能得到我啊!我是什么物品吗?我是有自主选择权的生命好吗!”
拉托纳闻声, 身体原地晃动了几下,柏莎看他一眼, 觉得他的精神状况实在堪忧。
她从迦南身上跳下,从旁边拉出一张椅子,递给拉托纳。
“你先坐下,我们好好地、冷静地聊一聊。”
拉托纳踌躇了阵, 想了想, 点点头, 坐下了。
才刚安置完这个人,另一边的黑发男人又朝她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柏莎瞪了回去,眼神好似在说:迦南,你体谅一下病人好吗!
没错,拉托纳现在在柏莎眼里已经是一个病人了。她对他有同情,有怜惜,就唯独是没有爱意。
可她到底还是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只要没有结束,他就无法下定决心去对抗圣沃尔。
那么,为什么呢,你为什么爱我呢?
柏莎拉来第三张椅子,坐到拉托纳的对面,她直白地问道:“拉托纳,你喜欢我什么?”
如果能改,她尽量改。
谁想,拉托纳沉默了,这份沉默简直伤透了柏莎的心。
她的初恋,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竟然回答不出“喜欢她哪点”这种问题!
过了许久,拉托纳才说话,他说的是:“曾经,在我成为人神前,我的脑海里嘈杂不断。”
柏莎知道,“是龙语。”
拉托纳说:“但我每次看到你的眼睛时,那些声音都会暂时地消弭。”
柏莎思忖,“听起来像是心灵魔法,但我那时候还不会什么心灵魔法吧。”
迦南说:“老师,未必,您有着抵抗心灵魔法的天赋,可能您生来就会释放一些心灵魔法。”
柏莎高兴,“我的父母果然很了不起!”但是好像哪里不对。
她看向拉托纳,“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的眼睛对你有安抚作用吗?”
拉托纳张合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他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只知道,不能回答“是”。
他不知道的是,不回答是比“是”更加伤人的答案。
柏莎的脸色都青了,“你……你你这叫什么喜欢我啊!换个别的人眼睛对你有安抚作用,你不就喜欢那个人了吗?”
拉托纳欲言又止,“我……”了几次,又放弃了。他觉得柏莎说得有道理。
迦南这时拉了拉柏莎的手,他粉色的眼睛眨了眨,向她递去话语: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你。
柏莎心道,迦南,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可她的嘴角却情不自禁上扬了几分,她望着迦南,嘿嘿笑出了声音。
人人都希望被告知,我爱你,因为你就是你。
人人都不愿意听见,我爱你,因为你对我有利可图。
即使后者才是广泛存在于世间的真理,柏莎想起她对迦南,一开始不也是见色起意吗?
柏莎慢慢释然,而这时的拉托纳还在心中斟酌话语。
他想告诉柏莎,现在她对他已没有安抚的效果,他依然想见她,这是否代表着,他是真的喜欢她?
存在于他内心的这句话,是个彻底的疑问句,他并不能真的确认,他对她有多么深切的情感。
他内心的肯定句是,他想要见她、想要得到她……以及,想要被她爱。
希求她像过去一样爱他,为他造出花朵,牵住他的手,一起奔到阳光之下。
这些爱是向“小人”而去的,它们构成了他乏善可陈的生命里,几簇为数不多的光芒。
但这终究是只同他有关的事,是完全自私、不能说出口的……
于是,拉托纳斟酌到了最后,觉得保持静默是最好的选择。
柏莎也刚巧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她说:“拉托纳,不谈论这件事了,我觉得你现在首要要做的是给自己重新取个名字。”
拉托纳眨了下眼睛,茫然,“为什么?”
柏莎说:“你说了,‘拉托纳’这个名字是欧恩给你的。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拉托纳摇了摇头。
柏莎说:“那就对啦,不记得,就再取一个呗!”
拉托纳又一次摇头,他想起了某人的话,“我在成为‘拉托纳’前什么也不是。”
柏莎蹙眉,“没有人会什么也不是。”
拉托纳说:“怎么会没有……”
迦南说:“拉托纳大人,从您讲述的故事里,我听出您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这怎么能说‘什么也不是’呢?”
柏莎跟着补充:“拉托纳,你是个天才,光是才能这方面,你就已经胜过了多少人啊!”
拉托纳听着他们的话,不为所动,眸里的光芒反而更黯淡了。
柏莎恍然明白,拉托纳根本不为他的才能骄傲,魔法的天赋本就是他痛苦的源头。
柏莎攥紧了手,思考要如何劝说拉托纳,忽而她想起了她的一位“朋友”,算是朋友吧。
柏莎说:“拉托纳,我有个朋友,它常常被人装扮,和你一样困惑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看见你,我想到了它,我又想,会不会除了你们之外,还有着很多类似的人,失去了自我的姓名,被裹挟着过一种规定好的人生。”
拉托纳抬眼,“真的有吗?”
柏莎说:“欧恩是怎样的人你看见了,你认为他只会对你一个孩子下手吗?我猜,像那样的地下室不止一个,每个地下室都有一个获胜者,而你是其中最幸运的那个孩子。”
拉托纳抿唇,“我,幸运?”
柏莎说:“相对的幸运。你比其他孩子幸运,那些孩子一定都死了,因为圣沃尔在你的身体里诞生,其他人就都成了‘无用之人’。欧恩需要你,他会保全你,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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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反咬他最好的时候。”
拉托纳的浅眸里显出孩童的恐惧,“我,反咬他,不可能……”他的头侧向一旁,避开了和柏莎的对视。
柏莎皱紧了眉,压低声音,喊道:“老师。”
这声“老师”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看向了柏莎,显而易见,出自柏莎的老师是喊得拉托纳。
拉托纳的视线被迫和柏莎又一次交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柏莎趁他看着自己,赶快说道:“老师,我呢,常对我的学生说,最厉害的狗才可能反咬主人,我没和他们说的后一句是,把别人视作狗、践踏他人人生的人,迟早会被反噬。就算这一口,你不咬他,我们也会咬回去。欧恩迫害的不是你一个法师的人生,是无数法师的人生。而学生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战斗,而不是为了个人的私情,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龙。”
拉托纳整个人呆住了,一动不动,“老师”这个称呼唤醒了他的一些布满灰尘的记忆。
脑海里,过去几十年的人生在一瞬间被放映了遍。
从他逃离地下室,到他身体被重塑、成为贵族的孩子,再到他长大了、成为教授、成为神明……
他那被控制的、同他无关的人生里,又是否真的事事都与他无关呢?
他从记忆里捕捉到了零落的碎片,不只是柏莎的事,还有其他人的事。
他们对他的喜欢、崇敬、关心,那些不知为何从未被他觉察到的善意,在刹那里将他拥抱了。
黑暗中,小人停下哭泣,他站了起来,左右张望,看见了许多和他相似的小人。
那些小人全都死了,还未见到阳光,人生就已结束。
而他,是不幸中最幸运的那个……
拉托纳从指尖开始颤抖,一路颤抖到了肩膀,他在哭泣。
柏莎、迦南安静地看他。
哭泣声停下时,拉托纳抬起头,看向柏莎,他眸里的恐惧已经褪去。
柏莎看得出,他会答应他们的请求,而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柏莎。
拉托纳语速很慢地问:“柏莎,我究竟是你的什么?”
柏莎第三次听到这个问题,她已经为这个问题准备好了回答。
她走向拉托纳,握住他的双手,声音挚诚:“拉托纳,你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
拉托纳怔愣地望着柏莎,眼睛像孩童般睁到了最大,他暗暗反握住她,指腹贪婪地按在她的掌心。
旁边的黑发青年站了起来,他走过去,把自己的手盖在了他们的手上。
迦南朝拉托纳微笑道:“拉托纳大人,您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这个词,迦南念出了重音,拉托纳听出来了,他眉间轻皱了下。
但,争吵并没有发生,房内的气氛整体而言,祥和到不可思议。
他们三个无声地作了交流,确定了他们共同的敌人:欧恩-
告别了拉托纳,他们漫长的这天终于要结束。
柏莎脚步虚浮,一边走一边摇晃,迦南扶住她。
“老师,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你也很累了吧,还有你的嘴唇……”
柏莎的手搭上迦南的唇,他的唇刚才被她咬破,“还痛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绿眸里的光芒温柔极了,盛满了对他的爱意。
迦南快要溺死在她的目光里了,他哪里还顾得上那点微弱的疼痛呢。
他忍不住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
“柏莎,我喜欢你。”
“啊……”
柏莎又困又迷惑,他干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啊?
“您今天一直在关心他人,地城的人、多琳女士、拉托纳大人。”
“这是我应该做的嘛,他们身处危险呀!”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又有谁来关心您呢?”
柏莎愣了,她本就困倦的神经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拷问。
她只好看见谁就回答谁:“你啊,你不是会关心我吗?”
迦南短促地笑了一声,“您说得对,所以,我要带您去个地方。”
柏莎抗议,“下次去不好吗?我困死了!”
迦南不说话,只是挥手,在他们面前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柏莎狐疑地看他一眼,这道门是通往哪里的呢?她猜不出。
她对于这只魅魔的想法,总是会自动地向色|情的方向揣测。
她要怎么委婉地告诉他,她真的体力不支了……
柏莎犹疑时,迦南已经握住她的手,把她拽进了门里。
柏莎小声抱怨,然后是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个哈欠在她抵达门的另一边时,停在了半空。
她遽然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困意消散了大半。
“这是哪啊,迦南,这看起来不像是存在于世界上的地方吧!”
柏莎发出了这样夸张的感慨,然而从她所见的场景来说,她的话语一点都不夸张。
这里有仰起头才能看到伞盖的大蘑菇、有铺了一整片草地的蒲公英、有只要她抬手就会轻轻降下的云朵……
她想起了童话故事里读到的“仙境”,她觉得那里就该是这样的,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因为她面前的仙境,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同一个主题而创造出的。
那就是,睡觉——!蘑菇是床、蒲公英是床、云朵是床,仔细观察的话,远方的湖泊也是一张床铺。
柏莎懂了,“迦南,这是你为我创造的吗?”
迦南点头,“您喜欢吗?”
柏莎扑进迦南怀里,“喜欢!但那么多床,我该选哪一张好呢?”
迦南搂住她,宠溺地说:“您可以慢慢考虑。”
柏莎问:“你呢,你会选什么?”
迦南说:“我会选择您的身边。”
柏莎笑了,“那完了!我,也想选你的身边,该怎么办呢?”
他们忽然都不再说话,眼睛靠近着,鼻子靠近着,然后是嘴唇。
他们轻轻交换了一个吻,吻才刚结束,柏莎的呼吸便趋于了平稳。
她毫无征兆地,睡着了,头倒向了他的肩膀。
迦南抱着她,顺势倒下,这里的草坪都很柔软,睡在哪都不会太糟。
魅魔青年抬起手,关掉了月亮,留下星星。
柔和的星光里,他们全身心地放松了,身体靠在一起。
他们彼此都觉得,对方会做个好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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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患者 5瓶;渴望暴富的zx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2章 我们的父母
◎她怎么总是忘记呢?她的恋人是个魅魔,是个魅魔!◎
“仙境”的早晨充满了烤蘑菇的香味。
柏莎闻着气味睁开眼, 坐起身,看了过去。
“迦南,你怎么把蘑菇床烤掉了!”
“没有哦。老师, 这是幻境, 东西不可食用,蘑菇是我出去找来的。”
“原来如此。迦南, 这就和瓦伦创造的那个星谷是一样的原理吧?”
“嗯,它基于我的魔力存在着。”
说话间, 柏莎已经凑到了迦南的身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蘑菇,口水直流。
她这才想起, 自己昨天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柏莎垂涎欲滴, 迦南望她一眼, 柔声道:“就快了,马上就好了。”
第一串蘑菇熟透了后,马上被送到了柏莎嘴边, 她嘿嘿笑着吃下全部。
迦南看着她微笑, “好吃吗, 老师?”
柏莎说:“特别特别好吃。”
“有这么好吃吗?”
“迦南, 你想尝尝吗。”
这不是个疑问句,所以话刚说完, 柏莎就将唇贴上了迦南的。
某位银发女性吃饱、睡足后,总爱想些不健康的事。
迦南被她吻得倒在了草地上,他难得没有对她反|攻,而是要把她从身|上推开。
“不可以, 老师, 幻境基于我的魔力存在, 我……太纵情的话,这里会崩塌的。”
“呜,这样啊。”
“老师,不要伤心,我不能纵情,但你可以哦。”
迦南循循善诱,引着柏莎在他怀里躺下,云朵降下的雨水为他的手做了清理。
柏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魅魔会的真多呀!”她眨眨眼,调笑道。
“那您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你不是最清楚吗……”
柏莎的声音愈来愈轻,意志涣散了,目光变得迷离。
“迦南……”
“嗯?”
“你的手好漂亮,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是用的这只手吗?”
迦南微微皱眉,“您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勾|引我。”
“如果我偏要?”
“那这里真的会崩塌哦。”
柏莎怕了,她“呜”了一声,不再说话,只静静享受着恋人为她做的一切。
结束之后,云朵又一次为迦南做了清理。
柏莎静观着,玩笑道:“我以为你会舔掉。”
迦南的神情却很认真,“老师,我真的很想这么做。”
“啊?那为什么不?”
“会……吓到你。我们还需要时间了解彼此。”
柏莎皱眉,“我以为我们已经很了解彼此了。”
迦南抬手,为柏莎把头发捋到耳后,“您是个单纯的人,可我不是,我有很多阴暗的秘密。”
柏莎笑了,“如果都是和那种事有关的话,能阴暗到哪去啊!”
迦南思忖,“比如,您睡着了之后,我一个人又——”
柏莎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相信你有很多阴暗的秘密。”
柏莎满脸通红,心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问他这些问题。
她怎么总是忘记呢?她的恋人是个魅魔,是个魅魔!-
离开幻境,回到学院,他们立刻收到阿德勒的通讯。
阿德勒叫他们去办公室,他们去了以后,发现奥玛、肯特也在这里。
学院的校长坐在桌后,看着他们,没问他们去了哪,也没问任何关于地城的事。
看起来,他们几个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那阿德勒还为什么叫他们过来呢?难道是要指责他们的校内恋情太明目张胆了?
可教授和学徒并没有禁止恋爱的说法呀!
柏莎想到头痛的时候,阿德勒开口了。
“柏莎、迦南,我接下来要和你们说的,是关于你们父母的事。”
听到阿德勒的这句话,柏莎、迦南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巴。
但这位“坏心眼”的老人,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他先看向迦南,“比如说,梅尔达不是你的祖母,是你的母亲。”
又看向柏莎,“又比如说,我是你的父亲。”
柏莎:“……”
迦南:“……”
看到两个年轻人都呆愣着,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阿德勒满意地开始了他的讲述-
七十七年前,黑白战争,黑方的“女神”茵卡(后叫梅尔达)是黑方领袖利奇的妻子,一个魅魔。
白方的“女神”爱琳是白方领袖阿德勒的妻子,一个人类。
这两个本该毫无关系的女性,却在那场战争中,缔结了深厚的友谊。
起因,是爱琳发现了魔法的真相,她理解了黑方的立场,试图劝阻丈夫阿德勒放弃那场战争。
但阿德勒的家族世代忠于欧恩,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将欧恩奉为了犹如神明的存在,他认为爱琳的想法是遭到了黑方的蛊惑。
由此,爱琳、阿德勒大吵一架,爱琳离开他的当夜,碰见了茵卡(梅尔达)。
她们两个那天交流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自那天以后,她们开始想方设法阻止战争,但她们失败了。
黑白战争持续了七年之久,白方获胜,获胜的代价是两方无数法师的死亡。
而爱琳、利奇也在那场战争中付出了生命……
作为黑方领袖的妻子,魅魔茵卡(梅尔达)在战后,自然不会被白方放过。
但是她不能被抓到,她肩负了和爱琳的约定,那约定是,带她们两个的孩子去未来。
故而,茵卡(梅尔达)带着爱琳的女儿、她自己的儿子,逃进了时之迷宫,。
直到四十年前,可能知晓些内情的阿德勒,派他的属下,一位叫奥玛的女士去了时之迷宫,将两个孩子接了出来。
奥玛从迷宫里出来时,时间已过去了四年,也就是说,对两个孩子而言,时间自七十年前后,在三十六年前才开始继续向前。
奥玛遵从阿德勒的吩咐,将男婴送去了地城,有几只魅魔同她接应,将男婴带走。
她又将女婴送去孤儿院,但这些年里,阿德勒、奥玛一直都在关注女婴的情况。
他们想等到时机成熟,再将那孩子带到自己身边……-
故事听完后,柏莎久久没能从中回过神来,她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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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勒……竟然是她的父亲!那他过去对弗丽达的偏爱,真是让她更生气了!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父亲总是对自己的儿女更苛刻呢?
相比于她,迦南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他手舞足蹈,暗暗自语:“我的祖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我的祖母。”
迦南混乱了,继而是疑惑,“阿德勒大人,我的父亲利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柏莎也在考虑类似的问题,“阿德勒,我的母亲爱琳是什么样的人?”
阿德勒一边闭眼休憩,一边回答:“利奇?我不了解他,他英俊、强大,我对他所知的就只有这些。至于他是人类、还是魔物,没有人知道。然后是爱琳,柏莎,你的母亲是个没什么天赋的普通法师,但她为人既温柔、又坚强,她有着不屈的灵魂。”
奥玛在旁补充:“她还有着非常璀璨的外貌。”
阿德勒点头,“是的,我从未见过比爱琳更美的女人,她具有着令人屏息的美丽,好像在她旁边呼吸、说话都是一种罪过。”
柏莎捧住自己的脸,“我肯定是继承了我母亲的美貌吧!”
迦南看向柏莎,“难怪我时常在您身旁感到呼吸困难呢!”
阿德勒说:“那迦南,我建议你去看下医师。柏莎,你很漂亮,但你的漂亮在你母亲面前不值一提。”
柏莎皱眉,“这不得怪你的遗传吗,父亲大人?”
阿德勒干咳了一声,“好了,你还是叫我阿德勒吧。”
柏莎挑眉,“你听不惯吗?我还叫不惯呢。”
阿德勒干笑,“我只是习惯了你叫我名字,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回你的母亲,我和她相遇的故事离奇地像是埃莉卡爱读的那些小说。”
柏莎好奇,“您还看过埃莉卡读的书呢。”
阿德勒说:“我不仅看过她读的,我还看过她写的。”
柏莎、迦南的脸同时红了,他们太清楚,埃莉卡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阿德勒对这个话题一笑置之,他缓慢地说起了他和爱琳相识的故事。
那听上去的确像是个老套的小说桥段……
那是距今八十年前的事,阿德勒那时年过二十,已经是个杰出的大魔法师。
很多人认识他,他走到哪,都有贵族冲过来,要和他握手、要给他介绍自己的女儿。
阿德勒厌烦了这些社交,于是偶尔,他会乔装打扮,黏上胡子、黑痣,去参加平民们的法师聚会。
某次平民间的魔法交流会上,会长说起了自己的一个魔法见解,那见解太可笑。
大致是说,魔法是多么强大的东西,推广出去,可以减少多少人的体力劳动。
然而,这是不可能成立的构想,奴隶多少钱、工人多少钱,一颗魔晶石又要多少钱?
八十年前,魔晶石的价格比现在低十倍,但那依然是比“人”更值钱的存在。
可会长毕竟是会长,底下的人哪怕觉得不合理也不敢说话,也有可能,是他们真情实感地赞同会长。
这里的人都是法师,法师们总是爱听魔法的好话。
阿德勒抱臂站在最后,欣赏着众人的表情,这是他每次参加这类活动时最大的乐趣。
但,赞同声倏然停止,有个人打破了气氛,是个女人。
她长相普通,从一开始就没引起过阿德勒的注意,直到她现在走到房间中央。
她面无表情地,对会长计算了魔晶石以及仆从完成同一项工作时,需要耗费的成本。
她不仅考虑了金钱、还考虑了时间,甚至考虑了不同法师等级所耗费晶石的差异。
最后,她得出结论:“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会长。”
整个房间的人都目瞪口呆,会长呆滞了些许后,原地跳了起来。
“我?天真?你也是法师,你难道不会为我们的未来想想吗?”
“未来?你说的未来,就是在这侃侃而谈,并幻想着,有人愿意主动把位置让出来给我们吗?”
“为什么不可能?一个大魔法师可以与一个步兵队抗衡!”
“大魔法师?在座的各位有谁达到中级魔法师了?你们又有谁计算过,从我们这样的初级魔法师到大魔法师,需要耗费多少魔晶石、又意味了要花多少钱呢?”
阿德勒,一位大魔法师,听到这个问题好奇地举起了手,“女士,请说说看,需要耗费多少钱?”
女人转过头,看向阿德勒,她嘴唇紧抿,声音一字一顿:“足以让三千个难民,一生远离饥饿寒苦。”
阿德勒:“……”
阿德勒呆滞了,三千个,三千个?她真的没有算错吗?
阿德勒不管怎么计算,都觉得自己每天花费的魔晶石算不上多,及不上他的裁缝为他缝制一件衣服的费用。
有可能,是因为他有着过人的天赋,不同法师抵达大魔法师所需耗费的石头是不同的。
更有可能的是,他和她对金钱的认知、概念是不一样的……
这场交流会结束后,阿德勒和他混入交流会陪伴他的贴身仆人,奔跑出来,追上了女士。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阿德勒气喘吁吁地说。
“爱琳。”女士说,“你这是在追求我吗?”
阿德勒愣了下,摆手,“不,我不是,我只是……”
爱琳点头,“我懂了,你们男人么,还是喜欢漂亮的女人。”
阿德勒更懵了,“请允许我将话说完。”
爱琳说:“请说。”
阿德勒说:“我很欣赏你对魔法的见解,你愿不愿意随我去魔法塔工作?”
阿德勒在魔法塔有着一个较高的职位。
爱琳摇头,“我只是个初级魔法师,我知道魔法塔最低只收中级魔法师。”
阿德勒赶紧说:“但凡事都可以有例外,你就是那个例外,爱琳小姐。”
爱琳笑了,看阿德勒,“我怎么还是觉得你在追求我?”
阿德勒说不出话了,他望着爱琳的绿色眼眸,感觉自己的目光在慢慢变得柔情。
好半会,他放弃了伪装,坦诚道:“爱琳小姐,如果我说是,你会愿意陪我参加一场舞会吗?”
爱琳蹙眉,“舞会?这么说,你是个贵族?你叫什么?”
阿德勒:“我叫阿德勒。”
爱琳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字,见她滞愣了下,阿德勒作为男人的虚荣心不禁得到一份满足。
他是个大魔法师,最年轻的大魔法师,毫无疑问,这是个足以让女人们前赴后继向他奔来的头衔。
但他没有想到,爱琳听完这个名字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常这么做吗?”
阿德勒:“什么?”
爱琳:“乔装打扮,来看我们这些人的好戏。”
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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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无言了,他的嗓音有点委屈:“爱琳小姐,你也常这么做吗?”
爱琳:“什么?”
阿德勒:“咄咄逼人,每句话都透露着要把别人赶跑的意思。”
爱琳定定看着阿德勒,过了会,她唇角弯了弯,笑了。她接受了阿德勒的舞会邀请。
不久,舞会上,爱琳的出现掀起了两次轰动。
第一次,是她只是个长相普通的平民女人,却站在阿德勒的身旁。
第二次,是舞会过了一半,她脸上的伪装卷轴过了时效,令她露出了真实容貌。
刹那间,舞池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舞步,男人女人都看向爱琳。
阿德勒更是看呆,要说之前他对她是灵魂上的喜欢,这一刻,就是身心合一的倾慕了。
爱琳的脸色却很难看,她甩下阿德勒,逃跑了。
阿德勒追了上去,他们……他们最后抱在了一起。
半个月后,他们结婚了-
柏莎津津有味地听完了这段故事,她评价说:“看来母亲是为了防止别人因为她的脸爱上她,才故意扮丑。”
阿德勒说:“其实也不丑,就只是普通,她模样普通时,我就已经对她动心了。”
柏莎将信将疑,“真的吗?”
阿德勒犹疑,“她‘考验’我的时间太短,如果时间再长点,可能我就能回答得更肯定了。”
柏莎说:“母亲她没料到,舞会上卷轴会失效吧。”
阿德勒点头,“魔法卷轴的时效一向不稳定,和制作者的技艺挂钩。”
迦南还在回味那个故事,“听起来,老师的母亲是个好有想法的女性啊!”
阿德勒微笑,“是的,爱琳对魔法的想法总是既独特又超前,她还阅读过非常多的书,整本《魔法学》都被她翻烂了,虽然她一生达到的最高等级不过中级,但她魔法的理论知识可能比我还强。”
说到这,阿德勒看向柏莎,“让你学习自然魔法学,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柏莎问:“为什么?为什么是自然魔法学?”
阿德勒说:“她没告诉我,但我相信她的判断,因此,我也推荐弗丽达学习自然魔法学,可惜她拒绝了我。”
柏莎说:“这多正常啊,魔法界人人都瞧不起自然魔法学。”
阿德勒反问:“那你呢?”
柏莎想了想,说:“我喜欢。但这件事马上就不重要了吧?马上,人类就都没有魔法了。”
阿德勒点点头,“是啊,欧恩已经死了,魔法的真相就快大白……”
听到“欧恩已死”,柏莎、迦南互看了一眼,他们神情忧愁,在回想拉托纳的话。
他们目光交流后,决定将拉托纳的话分享给众人。他们说了,阿德勒、奥玛、肯特都听见了。
但肯特不相信真龙的说法,“小柏莎,这听起来太离奇了。”
奥玛的质疑是:“如果真龙真的重现于世,那头龙怎么会打不过欧恩,而被欧恩吃下?”
肯特还进一步提出了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你们相信拉托纳的话,那么解决这件事的方法,不该是把拉托纳杀了吗?杀了拉托纳,真龙就不会重现世间了。”『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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