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呢?”
元隆帝发问,却无人敢答。看着台下七魂掉了六个半的众人,还有他们身上溅滴的血,元隆帝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他重重喘了几下,转头朝着门外大吼:“禁军统领何在?!”
“在这儿。”
不请自来便登上大殿的李元祯,将手中之物往殿前一丢,那盒子里便咕噜噜滚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他用和平日一样温和的语气:“父皇,您的禁军统领。”
待元隆帝看清了朝自己滚过来的东西是什么后,立时惊得连退了两步,扶在龙椅背上。
良久,他才鼓起勇气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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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恨恨的伸手指着他:“你果然要——”
李元祯无所谓的笑笑,缓步上前逼近,“儿臣十岁那年,母后突然得了怪病,垂死之际,她叫儿臣设法远离京城。儿臣明知母后是遭人暗害,却无能复仇,只得依命戍边。”
“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将这笔血债记在钟贵妃身上,断定她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做太子,而觊觎后位,下此毒手。”
李元祯步上玉阶,冷冷看着自己的父皇。昔日高大的身影已不在,眼前这只是略显佝偻的老人。
“直到钟贵妃这些年日渐势大,察觉到周身危机,提议与我联手之时,她才将真相告知于我。原来太子,并非她的亲生子,她没有理由为了他冒那样的险。而当年让她背下那口黑锅的,正是父皇您。”
“是您,忌惮我母后的母族势力,担心会如前朝一般外戚把持朝政,故而毒杀了她!”
第112章 终了 他步至殿外,对着文武百官大声宣……
李元祯死死盯着自己的父皇, 一双眼似能将人活活炼化的炼狱一般。
元隆帝苍皇的缩在龙椅下,转头不敢再直视他。
打从坐到这个位子上,他便日夜不安, 身边一切人,都仿若他的仇人。
他怕权臣把揽朝政,也怕外戚权力过盛,怕后宫干政, 也怕皇兄弟们对争帝之心不死。甚至还要怕那些阉人, 会如前朝宦官一样专权。
当然,他更怕自己的亲儿子……
恍惚间,元隆帝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像李元祯所说的那样,奉他为太上皇,让他在宫中安度晚年, 似乎也不差, 反倒能令他睡个好觉。
他慢慢扶着龙椅站起来,最后与自己的儿子四目平视。
他抬了抬手, 在将要触到李元祯的脸时, 却倏忽停了下来, 改而指了指头顶,缓缓说道:“元祯啊,你将正大光明牌匾后的锦匣,给父皇取下来。”
李元祯抬眼看了看,生怕他要玩什么花样, 并不亲自去取, 而是给身后的陆统领使了个眼色。
陆铭一个腾跃,便将匣子取下来,双手呈给李元祯。
“打开吧。”元隆帝有气无力的道。
李元祯将匣子打开, 见一道明黄暗绣金龙纹的圣旨赫然躺在里面,抬眼看了父皇一眼,便将其展开看了看。
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看完将圣旨合上,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己父皇,似有一瞬的琢磨不透。
“你本就打算立我为太子?”
元隆帝慢慢坐到龙椅上,“是。打从钟氏事发,朕废了珩儿,便决意将皇位传给你。其实朕最看重的孩儿,始终只有你。今日你若接了那道召回兵符的圣旨,明日朕便会宣告你为大周的皇太子!”
李元祯茫然了片刻,重又将那道圣旨展开,手指在字面上轻抚了下,便似突然看透了什么,笑笑。
其上字迹尚未干透,显然是新写不多时。
这不过是他生怕计败后的一道保命符罢了。
李元祯转身大步走至殿外,将这道圣旨展开,对着殿外紧急入宫的文武百官,大声宣读。
……下面是未修的部分,大家可以先不看,半小时左右会替换精修。
李元祯凯旋回京顺道澄清杀特使之事,以及被冤枉带情人在身边一事,带孟婉一家一同回去,废弃两年的旧宅焕然一新,样样都是新的,墙也重新粉刷过,却又与她离开时一样。在细节方便,如秋千架等,甚至过去的管家和下人闻风也回来了不少,体现李元祯的用心。他说此次大胜有她一份功劳,已奏明圣上她将功折罪,可回京,这是她应得的。
回京后发现贵妃未死,皇帝迫于体制不得不斩她,私下命人替换了她,将她幽禁冷宫。后因刺客之类的事,她为他挡下立功,濒死之际说还想回来伺候皇帝,他准了,便随这波秀女一同走了过场,直接封为X贵人。又因自导自演的被人下药/行刺,向皇帝哭诉宫里那些老人对她恨之入骨,她们知道此次偷梁换柱是皇帝准许,没人敢提出异议,却暗地里害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小贵人,死了也便死了。皇帝当场决定将她提为一宫主位,X嫔。后又诞下公主,想皇帝晋她为妃,帝皇却未提,四妃已满,她必须拉下一个,于是设计X妃来看完孩子,孩子便死了,皇帝降X妃为贵人,她则上位。(这些可以孟婉视角,她因什么原因入宫)
面圣时说只是惜她的才,她仍是黄花闺女,皇帝说女子留在军中总是让人笑话,他说此后以义兄妹相称。于是开始哥哥妹妹相称,撩一些。
孟婉打算重振旧业,去逛铺子,见当初他家位置最好的铺面已易主,且是她家生意上的劲敌,问如何到那人手上的,管家说出事后原本这些都封了,但她家拿着当年赌约契据找了官府,说孟家输了,要赔他钱,他不要钱,就要这家店抵。官府收了他的钱,就将这铺面划为了出事前已抵。孟婉想难怪李元祯都没帮她收回,原来是使了这手段,将此算做出事前的抵偿。可当年孟家并没有输,她去找那店理论,发现不少工人都是她家以前的熟工,被对方全员接手,且利用那些人造了孟家独创的织布技法,XX布。孟婉气。对方出来的也是一个姑娘。孟婉说依当年赌约,各自经营一年后,输的人给赢的人一百两金。可这前提是顺利经营,她阵家出事早已无法经营,赌约自然失效。何况原定的一年之后,出事时才数月,却将店铺抵做充公前的账目?即便抵了,不过一百两金,可没说店铺相抵!对方拿郡主压她,掀起她的不好回忆,想着刚平安不能再惹事,退出了。让管家去联络过去的工作,但凡愿回来的首月双薪,管家说咱们如今连个店面没有,孟婉说会有的。然后去看商敌以前的铺面,位置也不错但比孟家差些也小些,丫鬟问你看这个干什么,她们不会卖的。孟婉说她们不卖,邻店未必不卖。丫鬟说邻店太小,买来也无用,她说小有小的买卖可做,让人高价买下,挂上白幡和奠字,又叫人挂了数件寿衣在大门口,寿衣的材料正是去库里以前存下的XX布,然后大声叫卖,寿衣皆是XX布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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