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也有放假没回家的人,现在坐火车不方便,远一些的来回就要半个月,机票贵,像他们从沪市过来,一个人就要一百多,大部分人家也是负担不起的。
她是自己手里阔,父母也阔,她爸级别高,她妈工资高,家里每个月收入都有五六百,在现在拿固定工资的人家来说,已经是很高。
不缺钱花的孩子,手脚大方得很,一年四季的衣服满满一柜子。
她把空一寒假的床铺、柜子擦干净,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把被套洗好晾在洗衣间——暖气是全楼供应,那儿也有,明天就能干。
反正宿舍里不冷,她有棉被就行。
干完这些,天也差不多黑,她看时间到,从走廊探出头看,高明果然已经在楼下等着,和几个在宿舍的舍友打声招呼,就出门了。
高明东西少,收拾得当然快,看到她先问说:“都弄好了吗?”
禾儿点点头,迫不及待搓手说:“吃涮羊肉,吃涮羊肉。”
她想这一口都整个寒假了。
高明“嗯”一声,两个人颇有距离地走着。
时下各校的风气还是比较保守的,哪怕是学生之间处对象,也要求再低调些,不要大庭广众有什么亲密举动,保卫科的人夜里还老打着手电筒巡视。
当然,他们也还不是对象关系,不过这种距离,也足够高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鼻子动动说:“换香水了?”
禾儿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她抬手臂说:“是一直放在学校的那瓶,我刚喷过。”
不然放着太久,都快放坏了。
高明好笑道:“我长着鼻子呢。”
差别那么多,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禾儿“哦”一声,转而说起别的话。
他们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琢磨毕业要做什么。
三个人家里都有县团级以上的爸,从去年的规定出来之后,干部子女就严禁经商。
虽然高明和亲爹不合,他既不希望别人给自己添麻烦,也不会愿意给人家带去困扰。
只是一个在青岛,一个以后肯定是在沪市,影响会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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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是禾儿和王月婷,两家在沪市都算有头有脸,父母级别都不低,很受这条限制。
所以她们是苦思冥想良久,到现在都没有合适的。
这会禾儿说起来叹气道:“要是只开家小店,或者一直摆摊,又不是我想做的。”
她从小优秀,高考都是市状元,从来一流,只小打小闹非她本意,但规定又是实在摆着的,她不能罔顾父母。
高明也帮着想过很多,但好像都不是最:“再想想吧,反正还有几个月。”
哪怕他自己的未来,都才有个模模糊糊的规划。
禾儿还是颇有大将风范,吃饭的时候就把这些都甩在脑后,说:“不管,先吃。“
她能这么悠闲,也是因为暂时还不缺钱。
这个学期没课,他们不像以前要挤出时间去摆摊,几乎每天都在景点的地方活动。
这两年政策放宽,到首都旅游的外国人多,哪儿的都有。
他们卖的是中国特色的工艺品,既零售,也批发,偶尔还有游客回国之后会跟他们联系,想大批量采购。
王月婷学的就是外贸,算是比较新的专业,流程上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
为安全起见,都是通过外贸部交易,虽然交的税多,但是保证能拿到钱,像南方很多人都是私下交易,收不到钱的几率也大。
别看只是个小摊子,能挣的钱可不少。
尤其是他们也不单管自己,偶尔还用外语帮人谈生意,再挣点抽成,可以说忙得很。
总之是豁得出去,就能挣得到钱。
不过有些人对这样的事情也看不惯,改革开放至今,干个体的社会地位始终没提上来,任你是什么万元户,也不及有单位的职工体面。
堂堂大学生,天天在外面,影响也不好。
他们大一大二的时候还是挺低调的,是大三新政策出来之后才胆子大起来,哪怕校规校纪也没有明文规定这么做不行。
但人心有的时候比规定更严苛,容不下沙子,自有一段标准。
眼看大四剩一点尾巴,禾儿和高明被叫到教务处去了,明面上是规劝他们专注学业,实际上是有人以不正当获利把他们告了。
说实在的,大学四年,禾儿就一直幻想过这样的事情,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应对方法也不知道想过多少,跟高明对视一眼,已经知道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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