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多说什么。
盛弋歪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让自己的思绪放空,只可惜没消停多一会儿,身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她感觉到有东西碰了碰自己的手。
睁开眼侧头一看,是一个浅玫瑰色的丝绒盒子,方方正正的躺在她手旁边。
有些不明所以,盛弋看了许行霁一眼。
“给你挑的。”男人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似乎察觉到了盛弋的目光一样,懒洋洋的开了口:“喜欢就随便带带,不喜欢就扔了吧。”
总之品牌方那边硬塞的,推据都推不掉。
女孩抿了抿唇,还是打开盒子看了看。
躺在黑色绒布上的是一套钻石项链和耳钉的组合,蓝钻,不过分奢华赘述,设计感还是不错。
刚刚在会场的时候她随意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这条,没想到许行霁却挑到了沧海遗珠,的确……很有眼光的,挺会挑。
盛弋莫名就想到大学时期,自己在学校公开的展览上总是能看到许行霁的作品。
宁洲大学建筑系才子,许行霁。
在那几年的时光里,这名字总是频繁出现在宁大的每一个角落,这所大学有全国最好的建筑土木系,自然有众多无比优秀的学生。
而许行霁始终是里面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每次路过展览看到许行霁的设计作品时,盛弋都会悄悄的拍下来,连着高中到大学一共七八年的时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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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电脑里专门为许行霁建立的收藏夹都已经几个g了。
虽然许行霁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有一个人一直在关注他。
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关注他。
盛弋轻轻吸了口气,把首饰盒子合起来后放在膝盖上。
第二天一早,各大财经报上的头条都是许行霁搂着盛弋纤腰微微低头的照片,图片里两个人看着‘含情脉脉’,因为身高差和体型差很轻易的就能勾勒出偶像剧的效果。
盛弋侧着头只露出了小半张侧脸,因此看不清样貌神色,只有左半边上那白皙光洁的肩膀上草莓印清晰可见,加上她的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被许行霁的大手揽着,氛围就更显得暧昧到拉丝了。
而图片上方配套的标题也相当夸张:[许氏集团三公子携娇妻出席lk品牌活动,感情甚笃惹人羡,婚变谣言不攻自破。]
看来昨天那场作秀,该有的效果都有了。
盛弋看着手机的眼睛有些冷,正盯着那些臆想渲染的文字阅读时,插进来的电话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袁栗烛打来的,张口就问:“弋弋,今天这新闻是咋回事?你老公和戚夏之前被拍到那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袁栗烛口中的‘许行霁和戚夏被拍到’这事情,就是前几天媒体间传他们‘婚变’的源头之一,也是为什么许行霁要带她出席活动秀恩爱的缘故。
之前有一家狗仔队拍到许行霁和戚夏从一个饭店出来,大概是因为照片里错位的缘故,两个人身形重叠就显得很暧昧,但盛弋知道许行霁和戚夏之间没有绯闻编造的事情。
许行霁不喜欢戚夏那个类型的女人,否则大学时那几年戚夏满学校追着许行霁跑,要有感情早就有了。
盛弋看到这个谣言就没有信,就是,情绪小小的波动了一下而已。
她想了想,四两拨千斤的敷衍了一下袁栗烛:“嗯,没事,他们之前就是在一个地方吃饭被偷拍了,你知道的,媒体一向小题大做。”
和许行霁的契约婚姻这件事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知道,因此袁栗烛即便是她最好的朋友,盛弋也还是守原则的瞒着了。
可袁栗烛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喜欢许行霁很多年的人,最初的时候盛弋要在她面前伪装成‘如愿以偿嫁给男神的幸福人士’,还是有点艰难的。
现如今结婚一年多了,许行霁在外的花边新闻也从来没断过,盛弋也就懒得装了。
袁栗烛三不五时的就为她抱不平,表示之前从来没想到许行霁是这样的人。
“你这位男神大学的时候就挺浪,换了不少女朋友咱们是知道的。”袁栗烛愤愤的吐槽:“但没想到婚后也这么不消停,这戚夏大学的时候就喜欢缠着他倒贴许行霁不知道?男人真没靠谱的!”
袁栗烛一向说话冲,时常不过脑子,但这次却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的触碰到盛弋心里的敏感点。
的确,许行霁对戚夏没意思,但戚夏对许行霁可是明晃晃的喜欢,所以……不避嫌的么?怎么还会出现在一个饭店呢?
盛弋在许行霁被拍到之后从来也没问过他,一是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二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是,许行霁也从来没有要主动和她解释的意思。
他只是被外界质疑到了的时候,拉着自己出面‘辟谣’罢了。
袁栗烛仍在那边说着:“就许行霁这样花边不断的,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戚夏又喜欢他什么?都已经是已婚男了,还上赶着凑过去。”
。
这谁知道呢?大概都被他下了迷魂药了吧。
但其实她能理解,盛弋指甲不自觉的扣着桌面,声音很轻很柔:“以前的许行霁,少年时候的许行霁…谁能不喜欢他呢?”
不管是在高中还是在大学,许行霁都是可以让半个学校的少女趋之若鹜的少年啊。
正因为清醒,她才会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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