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体,还能让道术对她有用,这得是多高的修为?
苏云思索了一会儿,说:“他手里可能有我无法拒绝的东西,所以我意识到之后一定会过去,能让我心甘情愿过去的东西,只有爸妈了吧?他们卖过类似的东西吗?”
如果不是带着苏一翎跟季微棠气息的东西,苏云绝对不会相信,就是不知道紫渊居士如何弄到的。
说完,苏云看到艳鬼他们一脸尴尬,顿时有个不太好的想法:“你们别告诉我,这种东西很多吧?”
“额……不算多,”艳鬼迟疑了下,“就是每年都会卖上一些,你知道的,这种东西,用来坑人简直是利器,自己手里留着又没用,所以质量一般的都卖掉了。”
“质量一般的卖掉了,还不多?”苏云忽然觉得,其实爸妈也不太能信任,谁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艳鬼干笑着摸摸脸,其他鬼员工也跟着低头,无法反驳。
苏云叹了口气:“行了,既然知道问题在哪里,后面我多防备,自然就不会再中招,这次是紫渊居士跟赵涂胡对我跟爸妈都不了解,这才失手,后面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想抓他们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主要还是对苏一翎跟季微棠不了解,这夫妻俩自从知道苏云是因为命格被抱走的后,谨慎得很,完全不会暴露自己的相关信息,连生辰八字也藏得死死的。
车绪鸣有点担心:“这紫渊居士估计不会善罢甘休,我那个师弟赵涂胡也不是好相与的,一次不成,应该还会谋划别的事情,苏馆长,要不我找一下师父,问问他那有没有什么准备?”
“可是这大老远的,我们还在山里,就算通知到了安门主,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我们想想办法,将他们留在这算了。”苏云眼神一狠,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不,苏馆长不可,我们是正经修炼的,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动辄就取人性命?哎,不过敌在暗我在明,确实不好放任不管。”车绪鸣嘴上这么说,但一之间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要说永诀后患,当然是将人杀了最好,可就算紫渊居士再恶心、再坏,也轮不到他们替天行道,这样的人,怎么死都是自己活该,就是不该为了这样的人损失自己的功德。
苏云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一会儿,说:“既然这样,那就不管他吧,我们先把单子完成,凭借紫渊居士的能力,他或许已经推算到什么了,或许会从中作梗,我们要做的,除了不被他影响之外,还要做另外一手准备。”
众人作乖巧倾听状,苏云笑着继续:“这另外一手准备,就是得让他们反噬,无论做什么,都不成功,最好呢,是能反过来让他们自食其果。”
听完苏云的话,大家更沉默了,因为有点异想天开。
林琅作为修为最高的,他缓缓开口:“这个很难,不如我还是去把人抓来给吧?关起来就不能作妖了。”
苏云眼睛顿时一亮:“能抓?”
“能,不过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看方向,似乎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他们愿意离开,大概是顾及我们人多,打不过。”林琅毫无起伏的语调中能听出来淡淡的遗憾。
“那看来他们还是有顾及的东西,就是修为差了点,既然如此,我们倒是没必要急着过去了,路上慢慢走、慢慢找吧。”苏云眼睛一眯,计上心头。
众人不太明白,不过苏云摇摇头不说了,示意让他们等一等,相信自己的判断。
反正单子是苏云接的,员工们听话,车绪鸣随时准备苏云翻车就联系静灵门的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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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以说是大家都没有后顾之忧。
后半夜苏云没心没肺地继续睡觉,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模样,这次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山中只要出了太阳,温度就上来了,苏云稍稍觉得有点闷,就干脆起床,不继续睡。
按照昨天看的方向,他们今天要继续往西边走,并且最好贴着藏区与青海的线,不要完全到青海那边去,由于不能完全确定地图上的范围,所以他们必须走一段看一段,碰上人最好,可以问路。
又走了一整天,天黑前他们还真在另外一座山的山脚下碰上了一个比较落后的村落,看房屋样式跟穿着打扮,都像是活在二十年前的。
这种村落非常贫苦,女性资源少,可生孩子的时候还偏要把女婴给杀掉,觉得赔钱,等到后来发现村落里已经没有女人可以结婚繁育后代的时候,就开始出去qiangjian、绑架、购买,然后继续杀女婴。
没有文化的人愚昧又自私,对那些封建思想深信不疑,哪怕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也无法改变这种想法。
村落十分小,看起来就几十户人家,多的估计都在附近的山里,这样的地方不会有招待所给他们暂时落脚,可要去村里人家中,给钱就是给人当肥羊宰的。
从进入村子开始,那些乱跑的小孩儿就远远地用猥琐、贪婪、饱含yuwang的眼神看着他们,没有长辈跟老师教育的孩子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们羡慕车绪鸣等人的光鲜亮丽跟强大、畏惧两位师傅的孔武有力却又贪心同行女性的美丽。
小孩儿都是有样学样的 ,想知道一个家庭什么样,其实看孩子就知道了,这些村里的小孩儿不上学在外头厮混,可见他们的家长也差不多,问题是没有女孩子,不知道是根本没长大,还是像他们的女性亲属一样被关在家里不给出门。
村子还没走过一半,车绪鸣直接说:“这种村子不能住,会出事的,人心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
苏云微微点头:“确实,这里太偏僻落后了,估计就算国家有心扶持,也没有几个家长会让孩子去读书,在他们看来,不如让孩子去摸鱼,摸到大鱼至少可以给家里加顿肉。”
村落不能住,他们只能继续往前,当晚又是在林子里露宿,结果刚点燃火堆,他们就碰上了村里人。
对方有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老人、一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皮肤黝黑,身上背着土制猎|枪和弓,像出来打猎。
中年人看到他们一群人打火堆,用夹着方言的难听的普通话说:“你们是来旅游吗?山里有狼的,不能在林子里住,跟我们进村吧?没关系的,是好人。”
这些天大家都问过不少路,已经逐渐习惯了这边的口音,不会说,但那些重要字眼的发音还是能听懂的,加上汉语其实是一种上下联系的语言的,少几个字词也能猜到句子的意思,方言也一样。
苏云立马就捕捉到了“狼”的音,他们找了一路了,光听那些花草树木说往西边走,却一直没见到狼,也没听见狼叫,今晚来到这村子外,居然被提醒有狼。
当即苏云给了烧饭师傅一个眼神,让他去跟他们交涉。
烧饭师傅收到,就起身用类似的方言跟他们交流,他活着的时候走南闯北学厨艺,许多地区的主要方言都会一点,主要方言会的话,就算有点差距,互相也能听懂。
烧饭师傅跟他们交流了几句,随后让他们稍等,凑到火堆旁边说:“我问他们是不是有狼,他们说是,但不多,平时只有找不到吃的才会过来,而且是那种山狼,平时住在山上,并不怎么下山。”
“除了这个,他们有人亲眼见过吗?”苏云又问。
随后烧饭师傅像翻译一样互相转达,大概拼凑出简单的信息:这边的村子原先叫断山村,后来国家统计的时候,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就改了名字,叫望山村,因为可以从这个村落,望到附近所有的高山。
而他们这边,一直都是有狼的,那些狼还不怎么叫,就是来偷东西跟捕猎被发现的时候才叫几声通知自己的同伴,并不是相似的鬣狗或者狈,就是狼,银白色的毛,尾巴垂着,体型比村里的狼狗还大上许多。
狼出来得并不多,一年中,只有冬天和雨季比较好见到,因为这段时间食物不过充足,它们找不到东西吃,就来村子里偷家畜,鸡鸭兔子之类,实在饿极了,才会去偷猪和牛崽。
烧饭师傅翻译完,问苏云:“馆长,这说得有鼻子有眼,正好现在也是雨季,我们要不要在蹲守两天?”
雨季再难找食物,也比冬天容易,何况这边并不算在北方的范围里,没有过秦岭淮河,狼没那么容易被饿到完全没有食物,所以要在这个时节等,估计等上半个月都不一定有缘分见到。
除非幸运碰上母狼生孩子,无法远距离捕猎的情况下,母狼或许会选择偷东西。
苏云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下那四个村里人,跟烧饭师傅说:“大师傅,你再问问他们,平时打狼吗?如果打的话,我们想花钱买点狼的牙齿跟皮毛。”
这个问题让烧饭师傅有点不解,不过他一向尊重馆长的决定,就起身继续去问对方有没有猎狼,他们想买牙齿跟皮毛。
那四个村里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摇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句子非常长,就连烧饭师傅都让他们重复了两遍才听懂。
“他们说,没有打过,因为狼很凶,而且打了一只,容易被狼群集体报复,村子里有不少小孩儿,如果被狼报复的话,它们会来偷小孩儿回去吃。”烧饭师傅将一长串句子提炼出中间的核心来。
听完后苏云轻轻叹了口气:“打发他们吧,是骗人的,想骗我们回村里,估计看我们长得好,也穿得不错,就打歪主意,最好男的死林子里,女的抓回去关起来,一本万利的生意。”
众人顿时脸色一黑,忍不住去看那四个村里人,中年人能听懂普通人,已经紧张起来了,他估计也没想到做主的人居然是个女人,并且很警惕。
随后中年男人冲着苏云叫骂:“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你这样的,在我们村,是要被打断腿的!”
苏云瞥他一眼,甚至都没说话,对着烧饭师傅摆摆手,烧饭师傅就站起来,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有烧火师傅,也走到四个人面前。
以两位师傅的身高,可以完全把他们吓得不敢高声说话,之前态度那么好,也是砍在这两位的份上,刚才就连叫嚣,也只敢对着看起来“弱小无能”的苏云,因为她是女人。
四个人被两位师傅恐吓得跑掉了,或许是回去摇人,或许真的不敢再来,至少这一刻,林子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等人走远,完全听不见声音后,烧饭师傅才问苏云:“对了馆长,刚才你怎么让我去跟他们说?那个中年人其实会普通话的,只是说出来有口音。”
他确实能用方言交流,可到底隔了一层,翻译或许并不如直接交流直观。
苏云讥讽地笑笑:“这样的村子,眼里的女人比那些养在家里的鸡鸭都不如,所以我开口的话,他们甚至不会应的,我不想跟他们扯这种皮,直接换个他们自己都害怕的男人过去,问什么都会乖乖说,因为他们会觉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家人。”
男人作为社会权力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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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利益者,他们会为了彼此龌龊的心思和家庭社会偏爱,而共同仇视女性,哪怕因此被别的男性坑骗了,也不会改。
说来悲哀,道教里的歧视很少,就连称呼都是固定的,不会弄出男女的区别来,流传很广的道姑一类的称呼,其实是蔑称,道教中无论男女,称呼一致。
唯有师兄师弟这样的称呼难处理,因为古时候女性地位低下,没有单独创字,所以就连坤道,也一并称呼师兄师弟,而没有师姐师妹的称呼。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加上后来坤道也有自己的门派,称呼就逐渐向普通人家靠近,但一般男女性共学的道观跟道教学院里,依旧选择称呼一致。
因为一视同仁,道教里反而对男女性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余酩跟赵涂胡那样的,属于普信男进入道门了,教不会的,将来修为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
车绪鸣也有坤道同门,哪怕是知道门派外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也感到不忿和疲惫:“有时候真恨不得给他们下断子绝孙咒,这么不需要女人,有本事别生啊。”
静灵门的弟子但凡求道侣,都是真心把繁衍抛去脑后的,哪怕将来修为见底,从此长眠,依旧不改,不然怎么叫道侣?而不是婚姻中的伴侣呢?
苏云揉了揉额角:“老天爷心中有数,他们当中,都是没后代缘的,曾经做的决定,最后都会狠狠砸到自己身上。”
“也是,我看他们的面相啊,不仅没有后代缘,连老婆缘都没有,活该没人爱,”车绪鸣狠狠骂了两句,去牵幽兰的手,随后问,“不过,苏馆长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说谎啊?”
“很简答啊,有狼的地方,是一定会打狼的,或者捡狼崽,这就像,湖南会打野猪做野猪酱、两广会打蛇泡蛇酒,有狼一年出现一次的地方,会打狼牙给孩子戴,驱邪保平安,没有狼的地区呢,用黑狗牙替代。”苏云按照自己知道的地区常识来举例。
幽兰从车绪鸣旁边探头:“苏馆长,为什么你举例的都是吃的?可是狼牙不能吃诶。”
苏云沉默一会儿:“……因为狼身上好像没什么好吃的地方,所以没关注。”
第五十三章
好好的对比被苏云说得像是因为狼不好吃所以被打就只是要取狼牙一样, 不过苏云说得有几分道理,大家就都接受了这个回答。
一般来说,当地贫瘠的话, 肯定什么东西都会被拿来做特产的, 狼也一样,草原上有草原狼,哪怕是国家保护动物,也有专业的游民可以饲养, 这边的村子既然有狼,就不会一次都没打过。
至少, 在狼来村子里被发现的时候,总会打一两只下来, 平时存着估计是自己家用, 但苏云刚才让烧饭师傅去问能不能购买狼牙跟皮毛, 对方却说没有,就不符合他们贫瘠的生活条件。
有钱不赚大傻子, 除非他们想要得更多。
哪怕是骗苏云他们进村子呢,他们也敢说有, 看来是真的没有打过,只能编故事让他们害怕, 从而进入村子。
现在人被吓跑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倒是有些麻烦。
出门在外, 他们打扮得并不富贵, 可以说是真正做到了财不露白, 结果因为穿得跟当地人不一样,还是被人想当肥羊宰。
苏云看了看天色, 跟车绪鸣说:“车大师,他们见到我们了,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虽说我们不怕,可他们真的一村人过来,还是挺麻烦的。”
这种村落,愚昧且残忍,他们心中没有法律规矩,只有自己的yuwang和所谓的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被拐卖到这样的地方,连警方都很难救人出来。
所以苏云有点想走了,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搭上不属于自己的因果,能走就尽量走。
车绪鸣就不喜欢这地方,而且那些人总往幽兰的裙子下面看,这个行为很大程度上触怒了他,所以他立马说:“我没关系的,如果苏馆长你能继续坚持,我们就连夜往前走吧。“
两个最柔弱的没意见,就可以继续上路,他们熄灭了火堆,用存的溪水跟泥土混在一起,将火完全扑灭才继续摸黑往前走。
重新上路后没多久,林琅就说:“他们重新过去了,带了更多人,在我们刚才的火堆那边。”
听完他的话,苏云轻笑了声:“果然还是想抢劫,可惜我们走得早,他们要内讧了。”
如苏云猜测的那样,村子里的人重新过来发现人已经熄灭火堆走了之后,开始互相指责,说放跑了大肥羊,明明只要刚才说有东西,或者不害怕烧饭师傅跟烧火师傅,他们就不会警惕起来跑掉。
然而这一切都跟已经重新出发的几人没关系,他们重新上路,就不在中间停歇了,准备等到了最近的狼群活动区域再停下。
山里没什么信号,就连那些村子里也是时有时无的,无法与外界联系,如果不是难以与外界沟通,也不会有那么多落后贫瘠的村落。
苏云一路都在盯着地图,车绪鸣就通过星星来判断他们具体走到哪里。
按照林琅的感知,村子里的人跟了他们很久,从林子里的脚印试图追上他们,结果快天亮的时候下了场雨,把痕迹都冲没了,村子里的人这才返回,放弃了宰他们一顿的可能性。
没走多久,幽兰从附近的花花口中得知,它们见过狼,而且是很大只的狼,不过最近没见到了,这个所谓的最近,具体多少时间,它们也没个具体的标准,说是太阳升起落下的次数,它们也数不明白。
没办法,只能先暂时在附近休息,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狼,找不到再继续往前。
来到这附近后,苏云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想给辛德昌打电话,汇报一下进程,估计是快进入了有人的区域,所以手机有了信号,不过距离太远,互相之间说话错位有点严重。
苏云给辛德昌描述了一遍眼下的情况,对方零零碎碎听完后说:“大概就是这片区域,接下来往西边走,跨过那片山坳,就可以到狼姑娘的家,你们路上有没有遇到麻烦?”
“没有,您放心吧,我一路顺利,而且我带了不少保镖呢,对了辛爷爷,这边有个村子叫断山村的,您记得吗?来的路上他们说有狼,但我觉得他们是骗我的。”苏云想起那个村子,干脆就直接问辛德昌,或许对方当年在这边当兵的时候见过。
“断山村?我记得,是个很小的村落,那边的人啊,以前还好,但后来遭受袭击,本村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还住在那的,应该是当年的俘虏。”辛德昌若有所思地说。
听到这个称呼,苏云一下就明白为什么那个村子的人都那么奇怪了:“俘虏啊,这么说的话,他们好像野性未驯的样子倒也可以理解了,都像抢劫犯野蛮人。”
辛德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说法倒也没错,这种人当然也只能教出很差劲的孩子,但我们一向有优待政策,所以只要他们没有再闹事,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偏僻的地方,稍微做点不出格的事,自然也没人去管。”
是不出格,也等于不要闹大就不会管。
苏云听明白了辛德昌的意思,暗暗叹了口气,庆幸自己走得早:“那他们的话就不能信,估计没几句真话,所谓有狼,怕事真骗我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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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他们在的那个位置,狼群不会过去的,因为太潮湿了,高原狼已经适应了干燥的环境,它们除非没有食物吃,不然不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辛德昌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又不好意思,“还有,云云啊,你对于狼姑娘的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就知道辛德昌会抓住机会问,然而苏云并没有别的消息,这是最可惜的,辛德昌听到苏云的回答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继续让她注意安全,别逞强,实在找不到,可以随地安葬陈珍杰。
毕竟实在找不到的话,也是他们命中无缘。
苏云一一应下,让辛德昌放心,自己回到了鬼员工那边,跟他们说了辛德昌的回复,接下来如果再碰上类似的村子,就要多小心一些,毕竟这种村子留下来的人,可能并不会把他们当人看。
车绪鸣对这个结果有些震惊:“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屠了原本的村子,然后因为投降,就可以代替原本的村民,活在这个村落里,然后改掉名字,就没人可以知道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艳鬼正在点火,她头也不抬地说:“这种事情啊,多得是,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看似好像只是改了个地名,其实啊,不仅地名,连人都没几个是原来的。”
说到这个话题,晚上就免不得要说流传的一些恐怖故事,并不是所有地方都会出现“桃花源记”一样的神话故事,还有类似“倩女幽魂”的故事。
在艳鬼的记忆中,他们早年跟着苏一翎跟季微棠出门的时候,就碰到过,大概是十年前,他们在回滨城看苏云中途,遇上了一个赶尸的单子,可现代社会,基本不会有人选择再赶尸了,而是把尸体火化了,再抱骨灰盒回去就行。
客户却说,家里老人看得紧,一定要尸体完整回乡,可是这各大运数公司,都没有送死人的啊,再者说了,就算买高铁票火车票之类的,也不能上车,国家推行火葬,肯定还没上车,就被劝说送去火化了。
“但这要求实在奇怪,老馆长他们不是很想接,加上钱给得也不多,还要多跑一趟,就很奇怪。”鬼新娘也来凑数,她用黑纱裹住自己的脑袋阴森森地来一句。
幽兰被她吓得躲到了车绪鸣怀里,越变越小,已经小到跟七八岁差不多了。
苏云也跟着抱紧自己:“然后呢?”
艳鬼继续说:“然后老馆长他们当然拒绝了,但是客户说,老家有卖一些珍惜药材,不少还是有价无市的,那时候馆长你年纪小,正是爱生病的时候,老馆长担心苏家照顾不周,没多犹豫,还是同意去了。”
十年前苏云年纪不小了,十五六岁,但偏偏那时候苏云没有保姆照顾了,就显得稍微容易生病,其实是不习惯,过个半年,苏云慢慢适应了需要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
不过看在苏一翎跟季微棠眼中,大概就是苏家没照顾好吧。
决定接下赶尸的单子后,苏一翎跟季微棠带着员工们,调转了方向,去另外的地方,本来以为就是一个落后封建的村子,结果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不知道,其实他们一整个村子,上一辈,都是鬼,但因为太久没人来了,所以那些鬼又跑出来自己生活,只有早早离开村子到外面讨生活的才是活人。”艳鬼压低声音,尽量用嘶哑的声音说。
说完,幽兰已经变回拇指姑娘那么大了,躲在车绪鸣手里,她说:“太可怕了,一个村子都是鬼!”
艳鬼奇怪地看着她:“一整个村子是鬼就可怕,那一个村子都是妖,就不可怕了吗?”
幽兰一愣,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虽然这么说……但原本都是人啊,后来全部变成鬼了,还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有点可怕,就像是……变异了。”
随后大家都笑起来,没把这个故事放在心上,只记得笑幽兰胆子怪小的,让车绪鸣晚上多安慰一会儿,之后还不知道要在这边过几天,别被吓到晚上睡不着。
这天晚上过后,第二天大家照常上路,根据辛德昌给的位置往西边走,而且在他们往前走着,逐渐发现周围的树木在减少,已经趋近辛德昌说的高原地貌,开阔、陡立、贫瘠,属于人类不太会走动的地方,就算有人类,也是聚集在一处,而不是分开居住。
众人走在最后一片林子处休息,这边再往前走,就没有植物树木让他们询问了,到处都是山石,只有山神跟土地可以问。
幽兰始终没变回成年女性大小,晚上就拇指大,白天还好一点,大概是四五岁的样子,被艳鬼牵着去问了附近的树精后回来说,这边有熊。
“熊?辛爷爷也说他们被熊追过,看来有熊的地方,我们就快接近狼姑娘的位置了,不过野外黑熊的寿命最多就二三十年,估计已经不是从前的那批了,或许问不出什么来。”苏云有些担忧,万一这个地方还找不到,他们就要继续深入藏区。
虽说是国内,但这边有驻扎的军队,遇上总是麻烦的。
大家准备继续去找熊,顺便休息两天,一直这么赶路,就是再强悍,都会累。
苏云跟没办法变大的幽兰留在原地,如果附近有熊,再由艳鬼跟鬼新娘带她过去。
留在火堆旁边的有林琅跟幽兰,苏云在掏自己的乾坤袋,想从里面找出点吃的来,她出门前总会往里面塞很多吃的。
翻出地瓜土豆丢给他们去烤后,幽兰看了苏云一会儿,忽然问:“苏馆长,你这几天好像没有带那把很漂亮的折扇了。”
苏云翻动乾坤袋的手一顿:“你觉得它漂亮啊?”
“当然,白玉的折扇骨架,下面的玉佩也是一黑一白两条龙首尾相连,看起来就十分漂亮帅气。”幽兰非常认真地说。
“那他们会很开心的,不过啊,最近他们没空哦,所以不在我身边。”苏云轻笑着回答。
幽兰听不明白:“他们?”
苏云微微眯起眼:“对啊,他们,扇子,跟玉佩。”
不管是林琅还是幽兰,都不明白苏云的意思,不过看她没有继续说的想法,就没追问了,他们其实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苏云到底是怎么从幻境中回来的,又比如她为什么从不离手的折扇,好像忽然之间就没有再拿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该问的就最好不问,对方如果想说,自然会开口。
很快,鬼员工们跟车绪鸣都回来了,他们没有找到熊,怀疑是最近雨季,熊都下山去了,冬天冬眠,夏天去下游可以捞鱼吃。
至于那些花花草草说的话,只有幽兰听得懂,其他人等于是无功而返。
既然没有熊,就得继续往前走,这次他们又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即将入夜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口不多的寨子,入口处放了石头,上面刻着字,就是辛德昌说的寨子。
这个寨子从前就有,叫藏龙寨,说是地下有条龙脉,但从来没被人挖出来过,所以叫藏龙寨,在辛德昌那个年代,寨子甚至用这个名字为理由,发起过造反,最后被国家镇压。
处理了一批脑生反骨的逆党,寨子就安分下来,从前辛德昌跟乌家老爷子过来找狼姑娘,寨子里的人还帮过忙。
不过跟之前的望山村一样,这个寨子还有多少本地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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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辛德昌估计没多少了,年轻人跑出去,原本的人杀了一大片,还有安置过来的俘虏跟投降的,很难说这个寨子里还有多少对国家有感情的人,总之一切小心。
藏龙寨是距离辛德昌当年驻地最近的一个寨子,再往前就是军事驻地,不太好走动,所以他建议苏云在这个地方落脚,其他地方最好早上去傍晚回,不要留到天黑。
苏云将辛德昌说的话都交代给其他人,让他们白天出门后,晚上前尽量回来,不然与驻地发生冲突,她还得去捞人。
进入寨子后,立马有穿着特殊民族服饰的女人过来搭讪,对方穿的不太像是藏服,有些改动,或许是他们这个区域独特的服装,就像广西那边,出了市,服饰就不一样了。
女人皮肤白,但是脸上有晒伤的痕迹,就是常说的高原红,看起来相当健康的脸色,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扎西德勒,你们是来这边旅游的大学生吗?怎么还带妹妹啊?”女人用夹杂着藏族口音的普通话问,笑容真挚,似乎很习惯这种有人来旅游的情况。
苏云小时候看过不少藏区的电视剧,听得懂,就说:“扎西德勒,shu,是的,放假了我们过来玩,妹妹闹着要来,但我们不是大学生了,是研究生。”
就算他们长得年轻,两位师傅样貌在那,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倒是不好装眼神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但研究生就不一样了,谁知道研究生要读几年才毕业呢?
女人听到研究生愣了一下:“哎呀,是研究生啊,平时我们这来研究生都是做研究的,哈哈哈哈倒是第一次见带妹妹来玩哩,那你们得找地方住吧?我们这有招待所跟民宿,你们看看要住哪里,我给你们介绍!”
一行人里就苏云一个社牛,她直接跟着女人走,然后四处打量,看起来确实像是个不谙世事的研究生:“大姐,你们这经常有研究生跟大学生过来吗?”
感觉来了大生意的女人很开心,脸上笑容没断过:“对对对,这边说有什么树啊动物啊什么的,大学生就是来旅游的,你们听说过吧?去布达拉宫、拉萨,还有自由骑行什么的,偶尔会路过这边。”
说话的时候路过一家酒馆,里面还有不少照片,是一些年轻人过来留下的拍立得,或许真的有不少人过来。
苏云低头看了会儿,说:“你们这空气还算好啊。”
女人回道:“是啊,因为还不到高原,所以不会出现高原反应,就显得空气好,其实在山里,没什么区别的。”
藏龙寨的招待所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到无法住人,就一栋小楼,但每一个房间的大小跟位置都出乎苏云的预料,她简直无法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招待所。
每层楼都是拥挤的国道里塞着大小不一的房间,用木板隔开,一楼门口居然还有值班室跟柜台,一个男人坐在里面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没走近就能闻到巨臭的味道,像是食物腐烂又像混合了别的。
上一次闻到类似的味道是在乌姑姑的那个胖儿子家,而且那是在两个老人死后胖儿子不打扫才有这样的味道。
柜台里的男人明明手脚健全,却弄得这么脏乱恶臭,不知道是对这个工作不满意,还是人就这样。
除了这个柜台,有些房间里还有屎尿味,房间门都是木板门,合上之后还能从缝隙里看到屋内的一切,而且一个房间有三面墙都是木板,里面居然还能放三张并在一起的床。
用曾经苏云在短视频上看到的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这地方晚上关了门都不敢闭眼”。
女人是知道这种情况的,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她上了楼后小声说:“其实招待所这个样子也正常,因为这样旅客才会去民宿,虽然多花点钱,但门是能关上的。”
可出门在外,谁不是多花点钱,只为了门能关上呢?
那招待所也没看多少,里面味道太难闻了,大家都受不了,走到二三楼就赶紧跑了,看着这小楼有三层,顶上还有个小阁楼,属于乡下常见的建筑,结果每一层楼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也是不容易。
楼下柜台的男人看到他们下楼,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着电视,一副早就猜到他们不会留下的模样。
之后女人带苏云等人去看的就是民宿了,都是自家院子或者楼房改的,怎么说呢,撑死比招待所好点,门窗是好的,房间能下脚,而且有单人间跟双人间。
苏云陪着女人从寨子入口逛到另外一头的出口,直接把寨子里所有的民宿和宾馆都走了一遍,女人都受不了,她看他们的眼神从待宰肥羊变成了敬佩——毕竟这么能走的人不多了,还一次性来九个!
女人身上的衣服重,她用袖子擦着汗水,勉强微笑问苏云他们有没有看中的,如果没有,她就不干了,谁爱伺候谁伺候!
其实苏云也不是为难人家,她单纯想看看这个地方的具体情况,有个当地人带着走一遍比地图都清晰,路上女人还会给他们解释各种风土人情,用来调查信息最合适不过。
见确实走完了所有的地方,苏云想了想,说:“那我们去中间那家吧,带院子那个,我喜欢那个院子。”
此时他们正在寨子边缘位置,而苏云说带院子的民宿刚好在藏龙寨正中间,现在还得走回去。
女人脸色都难看了,她有些艰难地问:“既然喜欢,为什么刚才看的时候,不直接住下?”
“因为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更喜欢的呀,现在看完了,发现还是最喜欢那个,妹妹你说是不是?”苏云笑着低头拉拉幽兰的小手。
幽兰直接点头:“是,有小院子,有花花。”
在装小孩儿这件事上,幽兰非常有经验,一下就把女人的抱怨给堵了回去。
女人长叹一口气:“行,回头就回头,但是那家比较贵哦?”
任何房子都是这样,知道自己奇货可居,就会往死里加钱。
辛德昌老爷子给够了开销,可以放心住。
这个时节很多大学生过来玩,就如女人说的,年轻人就是喜欢来这种地方说朝圣啊、洗涤心灵啊,其实都是家里钱多烧得慌,不然怎么出来吃这个苦呢?
而且谁知道所谓的洗涤心灵是不是因为高原地区缺氧?
苏云选的民宿比较贵,住的人不多只有四个大学生、两个过来采风的作者、一个漫画家和五个过来冒险旅游的发烧友,除了那三个工作的,其他的有钱有闲过来找人生真谛的。
老板穿着款式跟带路女人差不多的服饰,是个年纪稍微再大一点的女人,背着两个孩子,收钱很麻利,普通话说得也不错,可以日常交流。
订房的时候老板说:“你们人太多了,没办法每个人一间,双人间也不够,你们自己挑选吧。”
于是老板将客房的照片跟钥匙摆到了柜台上,让苏云他们自己选。
车绪鸣当然得选双人间,他要跟幽兰住,选了间有阳台的,他拿了钥匙笑着说:“这选房间看起来像鸡兔同笼题,全部住双人间不够,全住单人间也不够,怎么分才能让所有人都住进来?”
“哈哈哈哈确实,不过我选单人间,你们要早出晚归的,别带上我。”苏云手快抢了其中一个三楼的单人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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