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才轻松了口气,端起一副笑颜怨怪道:“这大冬天,也不知多穿些衣裳!”
唐霜见了唐温伯的人,心头的惴惴不安才渐渐平息,走到他跟前细细地瞧:“父亲怎好似老了许多?”
唐温伯怕叫唐霜瞧出端倪,只是点头笑道:“被圣上拘着处理了好几日的公务,又未好好歇过,自然是要老的。”
唐霜狐疑一声:“是吗?”
一双好看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打量,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还是如何,她总觉得父亲这次回来好似与她隐瞒了甚。
“父亲是为公务繁忙,那兄长呢?也几日都未见到了?”唐霜一如小时候坐在唐温伯腿上,窝在他的怀里嘟囔道。
说起唐缇,唐温伯面上闪过些许担忧,自打知晓了他宫中的事,那孩子便如受了刺激似的,多日不见踪影,只偶不时命人传信回来,只简单八字——一切安好,莫要挂怀。
他摇了摇头囫囵道:“你兄长一贯就似泼猴似的,满大街的乱窜,久不着家也是常态,许是知道你将要及笄,去哪处给你寻找什么稀世珍品送你去了,倒是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一味的查问父兄行踪?”
唐温伯僵着一张脸故作生气道。
被瞧破了心思,唐霜面上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嘟囔了一句:“哪有?”便就此翻了篇。
她低头把玩着唐温伯衣裳上的锦绣,忽然又出声道:“父亲,及笄宴请的名单我做了些主,想与你商量商量.....”
唐温伯只开口打断道:“为父知道。”
唐霜闻声倒也不大意外,想也知是万管事知会的,点了点头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唐温伯揉了揉唐霜的脑袋,低声叹了口气,既未点头也未摇头,这态度实在叫唐霜摸不准。
“一转眼间,不知不觉便阿唔长大了......”唐温伯忽然没头没脑感慨道。
“父亲?”唐霜端正了身子,眼里有些担忧问道。
唐温伯别开了眼笑道:“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他顿了顿又道:“为父还有些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唐霜一向很懂事,闻声并未在撒娇蛮缠,只是乖巧的起身,离去时顿下脚步回身道:“父亲,阿唔不小了,你若是有事也可说与阿唔听,莫要一个人藏在心里。”
唐温伯闻声眼角似有烛光闪过,微微有些发红,默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唐霜乖巧出了屋,并未听见唐温伯无奈的一声低低叹息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郎君他心思重》5、第5章
怎想自那日以后,唐霜便鲜少能见到唐温伯的面,要么好几日都未回来,要么便是早出晚归,唐霜曾在府门前等到子夜,也未盼到人归,这唐府上下奴仆近百人,明明处处都是人,可她却头回觉得,这府上空旷。
这日子过得倒是飞快,转眼便至唐霜及笄前日,天色刚亮,便瞧见满院子的人忙活起来,她心下一喜,忙不迭便奔了出去,连大氅都未披上。
果不其然,她在长廊上瞧见了唐温伯的身影,已多日不见父亲的唐霜,心终于坠了地,喊了一声:“父亲!”便飞奔进她怀里。
唐温伯敛下眼底的愁绪,笑盈盈地接住她,见她只穿着单薄的外衣,难得蹙了蹙眉头训斥:“明日便及笄了,怎还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
虽是责骂,话里却竟是温柔,说话间便解下自己大氅披盖在她身上。
唐霜这才惊觉他手上抱着的重重一摞文书,小脸不禁显出些许失落来:“父亲今日还要出门?”
唐温伯最见不得他如此,伸手拍了拍她额头正想安慰几句,身后忽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唐尚书,莫再耽搁了,圣上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唐霜闻声看去,这才惊觉唐温伯身后正站着一位内侍,她自觉失礼,往后退两人又恭恭敬敬行礼:“公公安好。”
那内监似笑非笑自上而下看了眼唐霜,这眼神带着的打量,叫唐霜很不舒服,不禁蹙了蹙眉头。
“唐尚书倒是生了位绝色佳人的女儿。”那内监眼神露骨,连话都带着些许粘粘。
唐霜面色僵了僵,垂下脑袋避开了那内监的视线:“多谢公公夸赞,小女实在当不得。”
原本还满不耐烦的太监,此刻倒是不大着急,上前一步道:“当得,当得,姑娘实在谦虚,杂家在宫中当差几十年,还没见过有比姑娘还水灵的。瞧瞧这小脸,实在是.....”他桀桀笑了一声又问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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