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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达到不可控程度。所以比赛照常举行。

    罗尔在这次比赛中给了沈迢迢至关重要的建议。空中风速的掌握,国内的男选手在这方面非常出色,女选手则一直没有那么强的技术性。

    罗尔让她放掉稳中求胜的想法, 在比赛遇到突发的天气和风向这种不可控因素,方向和力度随时变换, 因为这时候就是你脱颖而出的时候。专业的运动员都要有冒险的准备,这也是这项运动的魅力所在。

    沈迢迢在为期三天的比赛中,确实做到了脱颖而出, 空中风速超标,她惊险的稳住方向,定点降落。

    很多被看好的老将,在这次比赛中纷纷失利。很多年轻的小将脱颖而出。这次比赛在以后被称作是一场新老交替间隔的一场经典比赛。

    沈迢迢在从业将近十年的运动生涯中,第一次拿到国际赛的冠军,她坐在草地上脑子里全部放空,一帧一帧的回忆比赛的细节。腿上和头盔上号码的颜色,等等……

    在男女组比赛中,国家队以综合成绩第二夺得亚军。

    最后一场颁奖会,她脑子里静静的,连什么都不想,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突然生出一种急迫感,迫切的想要参加亚运会,参加训练,起码要拿一次含金量比较高的冠军,才对得起她苦练这么年。

    这么多年的努力,过程中遇见好的和不好的事,但是最后她都挺住了。

    这也是她一个人的十年。

    比赛结束后,会有个团体颁奖环节,她坐在人群中,泯于众人。温砚沉在后面看着她用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呆了几个小时,他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了她几个小时。

    颁奖结束后全体起立鼓掌,沈迢迢跟着起立,全员鼓掌祝贺。

    散场后她一回头,就看到了温砚沉,脸上笑意慢慢的增加,越笑越开心。

    温砚沉离她远远的,但是伸开手臂,她慢吞吞的向他走,并不迟疑,也不快步。

    等到了跟前,温砚沉先说:“恭喜你,我的冠军。”

    沈迢迢收起笑意,眼睛里都是轻松,回答:“谢谢。”

    两个人拥抱的很清浅。沈迢迢这会儿了才感激说:“谢谢你那晚的照顾。”

    温砚沉调侃:“为冠军服务,应该的。”

    沈迢迢之后要逗留几天,和大部队一起回国,但是温砚沉不能等了,他晚上就要回去。

    沈迢迢难得的关心:“你今晚就回去吗?我可能会迟三五天回去。”

    温砚沉不是很能感受得到她的关心,应景说:“到时候需要机场接你,你发消息。”

    沈迢迢只觉得狗男人真是不懂她的心思。温砚沉则觉得她还是个脑瓜不开窍的人。

    余柯在苏淮峥想举办同学会开始,就全权负责这件事,她总共接触了苏淮峥的十七位同学,因为是她的学长,所以双方沟通都挺顺利的,苏淮峥当年宿舍的四个人都挺有名的。其中一名已经在海外定居。

    这些人如果凭她自己,几乎没有接触到的机会,借着这个机会,她的朋友圈都扩展了一圈。这对她只有好处。

    最终苏淮峥决定第一次同学会不用那么隆重,只是简单的一场聚会,作为一次联络的聚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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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每年举办,慢慢把这个当成一个主题。

    余柯不得不佩服他的想法。

    最终同学会定在四月下旬。

    沈迢迢回国的时候很低调,但是国家队队这次比赛的宣传做的比之前要好,起码是体育频道全程转播。以至于这个比赛在国内还是有一些热度。

    沈迢迢落地后,就回了家。

    她以为大白天应该家里谁都不在。

    结果她大摇大摆进门,客厅里坐着一群人。

    看着她突兀的出现,全都有点呆滞。

    沈益半天才问:“小姑,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沈迢迢奇怪说:“我哪次回来跟你们预约过?不都是这样的吗?”

    哦,也对。她跟匹野马似的,在这家里来去自如。

    她看了一圈沈严翁躺在沙发旁边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脸瘦的有点脱形了。

    沈迢迢惊讶的突然眼睛就红了,问:“爸,你是不是病了?”

    她又想起之前那个梦。沈严翁哄她:“有点病,问题不大,做了个小手术,正在休养。”

    沈迢迢问:“我就一点都不值得你们信任了吗?都没有一个人肯给我说一声?”

    沙发上坐着沈益沈文远和大嫂,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和武茹。

    沈益起身问:“小姑,我们都怕打扰你比赛。都等着你回来。”

    沈迢迢知道他们撒谎,有点失落说:“你们……”

    想说的有很多,但是又察觉,可能那个女孩子是沈益的女朋友,带回来给爸爸看的。

    她脸色难堪异常,又一慢慢又收起来,冲他们笑笑说:“那我上楼先洗漱一下,等会儿再和你们呢聊。”

    说完提着行李就上楼了。

    她一走客厅一下就静了,沈益说:“小姑这次比赛很艰难,赛后采访有个教练说她那几天一直高烧。”

    那个女孩子笑着说:“你小姑个子好高,团体赛的时候站在男生群里好显眼。”

    大嫂说:“都没接到消息,我以为她暂时回不来。”

    沈文远说:“不是热门项目,也就没那么多的商业接洽活动。”

    沈严翁见沈迢迢神色不对,催武茹:“你上去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武茹原本等着她下来,和她多聊聊,听沈严翁一说,果真起身上楼去了。见她卧室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听见隐约的水声,还有沈迢迢的哭声。

    沈迢迢在洗手间里开着水,站在花洒下面哭。

    武茹脑子里嗡的一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听了好一会儿沈迢迢的哭声,女儿哭的她泪流满面。

    最后都没敢打搅,悄悄退出去了。

    沈迢迢哭了一场,心情好了很多。洗了澡下楼,他们还在。

    她的情绪已经过去了,下楼坐在沈严翁身边问:“什么时候动的手术?”

    沈益抢答:“上个月月底。”

    沈迢迢也不问什么病,严不严重,只问:“恢复的怎么样了?”

    沈严翁见她神色还是不对,说:“已经复查了两次,没什么问题了。”

    她这才放心,问沈益:“把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

    那个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介绍:“我叫邹韵,是沈益的女朋友。农业大学毕业和他一个单位。”

    沈迢迢像个家长一样说:“我们家沈益,人比较稳重,无趣是无趣了点,但是人靠得住。长得没人家好看,但是心善。”

    沈益哭笑不得,问:“小姑姑,你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

    沈迢迢摆摆手示意他别插嘴:“我一直夸你会让人家觉得咱们家人不真诚。骂狠一点,她就觉得你也不容易。心理上你就赢了。”

    邹韵听的忍不住笑起来。

    她问了声:“我妈和大嫂呢?”

    武茹下楼眼睛都红了,大嫂跟着她到院子外面去了。

    沈严翁也撒谎说:“大概去准备晚饭了。”

    沈迢迢又给邹韵介绍:“我们一家,对吃饭都很认真。佩林阿姨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晚饭就有着落了。”

    沈益带着邹韵在门口出去那个公园看花展了,公园里四月早春的花在做展览。

    小孩走了,文远问她:“有没有受伤?”

    沈迢迢摇头:“我好着呢,身强体壮的。爸爸手术确定都做好了吗?”

    沈文远凶她:“前前后后你自己数数,有多少人操心?”

    沈迢迢还是觉得遗憾。但是什么都没说。

    开饭前接到温砚沉的电话,她特意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的花坛边问:“我爸爸住院,其实你知道的吧?”

    温砚沉说:“我在你们出发的时候才知道的。”

    沈迢迢委屈的问:“我是不是个特别靠不住的人?”

    温砚沉说:“在我眼里没有比你更靠得住的人了。”

    沈迢迢问:“那你还骂我没良心?“

    温砚沉说:”那叫夫妻情趣。你学习一下。”

    沈迢迢发觉被他带跑偏了,生气:“我和你说什么呢?你跟我扯到哪里去了?”

    温砚沉静了一会儿,和她说:“迢迢,人生老病死这是个人为不可控的。很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但是人是互相的。你爱护一个人,他同样也会爱护你。不要为这些自责。没有意义。”

    沈迢迢不说话,

    她心里过不去,父母本就年纪大,父亲生命垂危,她毫不知情。

    但凡他手术不理想,她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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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第三十五章

    温砚沉也帮不了她。因为他就没有这种烦恼。

    因为他的烦恼更麻烦, 温玉名脑子有病去医院找温南齐, 大概谁也看不上谁,和南齐吵起来了, 他吵架肯定不如南齐,被南齐又骂了一通, 他心里不忿, 当场给了南齐一耳光。

    南齐不是个吃亏的性格, 抄起护士手里的盘子, 兜头就给温玉名脑袋砸了。之后她又报警温玉名袭击医生。

    没两个小时,温玉名就被扣在派出所了。

    派出所通知双方家属来解决, 分别是温玉名的老婆女儿和温砚沉。

    温玉名一直叫嚣着脑袋疼,受伤严重。说温南齐打杀父亲。扬言要告她。

    老太太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她防着大孙子打杀她的大儿子, 没想到儿子和孙子相安无事, 最后揍她儿子的是她的孙女。

    温南齐比他的脾气都硬气,根本不接受和解, 在派出所就放话让温玉名尽管去告。

    温砚沉去的有些晚,去了后,温南齐还在派出所, 刚做完笔录。

    温砚沉劈头盖脸就骂她:“你读书脑子读傻了吗,还是做手术把脑子做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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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南齐不说话。

    他不好站在大厅骂人, 将温南齐拉到角落里就开始痛骂:“和他这么闹,你有什么好处?他去你医院隔三差五的闹,你干不干了?他不要脸你也不要了?你没吃过亏吗?不长记性是不是?”

    温南齐被温砚沉骂了通, 一点情绪都没有,也觉得自己这个脾气太冲动了。

    嘟囔:“我没想那么多,再说了,他先动手打我的。”

    温砚沉恻着牙说:“我让他给你道歉。”

    温南齐嘟囔:“我稀罕他的道歉……”

    抬眼见温砚沉阴沉着脸盯着她,她也不敢再闹。

    嘟囔:“那扯平了总行了吧?他确实也没占便宜,被我们办公室同事打了两拳。”

    温玉名那边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女人,一个是女儿温静如。

    那个女人不太懂这些,给派出所的人说好话,看了眼墙角的兄妹两个,劝说;“这都是家庭矛盾,亲父子亲父女,能有什么仇,非把爸爸送进监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派出所的人公事公办说:“人家投诉的是袭击医生,跑人医院去打人,不管是什么关系,都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温静如算是公众人物,有些为难说:“那我们能见见他人吗?”

    温南齐看见那几个人头疼,催温砚沉:“哥,是我脑子有问题,我错了。咱们走吧,我今天还要上班。白耽误这么久。”

    两个人真就那么走了。也不说怎么解决。

    上车温南齐就问:“那个姐姐比赛很厉害啊,我在办公室看比赛转播,办公室几个男生都好喜欢她。”

    温砚沉冷笑了声:“你别以为提她,我就不收拾你了。”

    温南齐被他骂习惯了,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我就把户口迁你们户口本上。”

    温砚沉问:“为什么要迁户口?”

    温南齐生气:“就是不想和傻.逼一个户口本,到时候不管办什么和他都有社会关系。”

    温砚沉想了下松口说:“那你迁过来吧。”

    温南齐问:“你什么意思?”

    “让你迁过来,你哪那么多话?”

    温南齐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结婚了?”

    “我们结了几年了。”

    “我艹,温砚沉,你想死,你结婚不和我说,你不怕妈半夜来教育你?”

    温砚沉觉得头疼,恐吓她:“温南齐,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嫂子为什么也不和我说?我嫂子喜欢什么?我要不要抽时间去看看她?”

    温砚沉呵斥她:“你别给我惹事,我就觉得很好了。下次你再和他闹起来,吃亏我可不管你。”

    温南齐满口答应:“我真的记住了,以后都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温砚沉骂她:“给我安分呆着。再惹事,有你你长记性的时候。”

    回去给沈迢迢打电话商量:“真的需要你帮我带几天妹妹。”

    沈迢迢问:“你妹和我同岁,我怎么带她?”

    “你管着点她,不听话骂一通也可以。”

    沈迢迢觉得是个坑,拒绝:“你别给我灌迷魂汤,我在家陪我们家七叔公,没时间帮你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温砚沉提示:“就是让你收留她几天,我要帮她处理点麻烦。”

    沈迢迢抬杠:“那你给她钱啊,让她随便花,她肯定不会选择跟我住。你根本不需要为这种不必要的事操心。”

    简直油盐不进。

    温砚沉无奈说:“你对我不用这么防备,我又不会害你。”

    沈迢迢嘟囔:“那谁说得准。”

    温砚沉叫她:“沈迢迢,别气我行不行?”

    沈迢迢抱怨:“温砚沉,我压力很大,我爸要是没那么刚强,可能手术中就去了。你们有想过我吗?他要是没了,我以后怎么办?”

    温砚沉回答不了她。

    她又说:“他手术那天,我梦见他了。梦见他说想我了,我现在想都觉得害怕。”

    她又说:“他一支不支持我从事滑翔伞。我非不听,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我。整整十年了,我拿到冠军的时候沾沾自喜,觉得我终于可以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很愚蠢。”

    温砚沉说:“迢迢,你觉得他们真的不支持吗?愧疚自责都可以,但是接下来可能会是一场里程碑式的比赛。你要记住,你走到这里,用了十年,或者你现在可以选择退出,都不会影响什么。但是你自己考虑清楚。”

    沈迢迢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说:“温砚沉,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和我说话。真的好讨厌。”

    说完就挂了。

    沈文雨在京的一个星期一直泡在账务里,她临时调不来人,也懒得调人手,于程启在陪她第四天后也进入了工作繁忙期,一个星期后接到出差通知,她特意开车送他去机场。

    像一对寻常的恋人一样,于程启对她也挺上心,大概这个年纪,对爱情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了,性格能聊得来,三观不至于差太多,消费观一致,财务各自自由。就是最稳固的局面。

    机场于程启都和她嘱咐:“查账最忌讳穷追,你查帐点到为止。查和管一定分开。”

    沈文雨真的觉得于程启是个很不错的伙伴,不谈感情的话,两个人真的能成无话不谈的朋友。

    她笑着应承:“我清醒着呢。不是二十几岁意气风发出来干大事的。”

    于程启笑起来,俯身和她拥抱了一下。她催他:“快去吧。”

    于程启进去后,她就转身回去没回头就看见吴闻生提着出差的行李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看着她。

    她思绪翻腾,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和他从容的打招呼。

    吴闻生说:“我先看见了你们,见你们聊天,就没打扰。”

    这个话很避嫌。

    沈文雨说,是吗。

    见他提着行李,问:“我带你一程?”

    他答:“那就谢谢了。”

    沈文雨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沈文雨先问;“出差回来?”

    他答:“嗯。你男朋友要回去了吗?”

    沈文雨看了眼后视镜,说:“也是去出差。”

    吴闻生看了眼她,态度温和说:“看着你们两个处的挺好的。于先生在金融圈里名声也挺不错。”

    沈文雨没想到他认识于程启。

    也对,他是非诉讼类的律师。和金融业打交道最多。

    沈文雨听着觉得不好听,嘴上说:“于先生和家里是旧识。家里人劝的我。”

    吴闻生听着难过,他们终究天差地别。

    嘴上祝福她:“文雨,如果觉得合适,就定了吧。至于我们的事,我很抱歉。你就当是没遇见过我。”

    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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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当没听见一样,不接话,两个人静悄悄的。

    很久了,她才说:“知道了。”

    她心里不痛快,偏偏还周到的将吴闻生送到了家里。

    她走之前还戳吴闻生的痛点:“吴闻生,我结婚的时候,就不请你了,不太合适。”

    他脸上带着笑,从从容容的说:“应该的,我去不合适。那我就在这里祝你们幸福。”

    沈文雨脸上笑着,眼睛却冷冰冰的说:“那就谢谢了。”

    她车开出去很远了,吴闻生还是站在马路上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沈迢迢这次回来明显感觉家里人对她态度好了很多,脸硬核的侮=武茹女士对她都特别亲切,真真的让她感觉武女士真的像个妈了。

    沈严翁从医院回来后就搬到了一楼的房间。

    早上起来沈迢迢推着他出去散步,等回来武茹女士和佩林阿姨准备好早饭等着他两。甚至都不用她洗碗打扫卫生了。

    她开玩笑说:“我不打扫卫生,在家里都住的心慌慌,感觉像个没付房钱的房客。”

    要是平时,武茹女士肯定会收拾她一通,结果侮辱女士一句话没说,倒是佩林阿姨说:“在外面吃的不好,是不是呀?看着都瘦了。现在的女孩子,减的那么瘦干什么,看着营养不良的,又不好看啦。”

    沈迢迢搭腔:“可是拍照好看呀,佩林阿姨。”

    武茹凶她:“拍什么照,你一个运动员,吃不饱还运动什么。”

    沈迢迢缩着脖子说:“你别在家里动不动就嚷嚷我是运动员,让大哥听见又得说我不务正业。”武茹深呼了口气,说:“运动员就运动员,没人说你,一家人操心你有没有受伤。你老实说,你到底受过几次伤?”

    沈迢迢哪敢说实话,含糊说:“受点小伤,不是很正常的嘛。”

    沈严翁突然问:“年前你姐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腿骨折了?”

    她瞪着眼睛问:“谁又说话不算数了?”

    那就是了。

    武茹听的心里一痛。

    沈迢迢才觉上当了,辩解:“不是骨折,有点骨裂。没那么严重,我修养了一个多月。全是按照医生的嘱咐。”

    沈严翁又问:“什么时候打过封闭?”

    沈迢迢咬牙切齿问:“是不是我二哥告的状?他可真是……”

    那张报告早到了沈严翁的手里了。

    一早上沈迢迢被审问的清清楚楚。

    她气的躺在沙发上晒着太阳,给沈文景发消息。

    温砚沉发消息提醒她:沈迢迢,再拉黑我,就不给你钱了。

    沈迢迢把他放出黑名单后,给他抱怨:我二哥真的不靠谱,把我出卖的干干净净。

    温砚沉回: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夫妻一场,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沈迢迢抱怨:但是你嘴巴太坏了,我恨不得一天想缝你嘴巴三五回。

    温砚沉不相让:你也不逞多让,咱两谁也别抱怨谁。

    沈迢迢认真想了下,也对。

    他嘴巴坏,她也没吃亏。总之谁也没让谁好过。

    她心情刚好点了,温砚沉回复:我可能有麻烦了,有人可能知道你和我结婚的事了。

    温砚沉以为她会安慰几句。

    结果沈迢迢问:那咱们现在离来得及吗?

    温砚沉冷笑回复:没用。

    沈迢迢有点着急,打电话过去问:“那怎么办?我才刚拿冠军,要是和你扯一起,造谣我犯法,我就说不清楚了。名声这个东西,黑一次就洗不白了。你知不知道?”

    温砚沉问:“但凡是我的事,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吗?”

    沈迢迢用左手挡着眼睛上方遮光,抱怨:“就和你扯到一起,我就没遇见好事。你是不是克妻啊?”

    温砚沉气的骂她:“沈迢迢,你真是皮痒痒了是吗?”

    沈迢迢生气:“你骂我干什么?和你在一起我遇见好事了吗?”

    温砚沉因为她说和你在一起。脾气一下又没了。

    无奈说:“行吧,反正都是你有理,我不和你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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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沈迢迢想了一下, 也觉得这样不好, 显得她这个人不能共患难,她这个人其实还听义气的。

    就问:“那你给我讲讲, 知道我们结婚的人是不是知道,我帮你继承遗产的事?是不是专门来搞事的?”

    温砚沉索性讲:“准确的说, 是你和我结婚, 但是并没有帮助我继承遗产。”

    沈迢迢问:“那你意思就是咱们白结了, 什么用没有?”

    温砚沉笑起来, 说:“也不是,是完成了一半。”

    沈迢迢上钩, 追问:“那另一半呢?”

    温砚沉说:“准确说遗产并不属于我。遗嘱明确说明由我妻子和我的孩子继承。”

    沈迢迢惊讶的半天没说话,怀疑问:“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为什么非要这样?那老婆是你的,万一孩子不是你的怎么办?你知道我们家七叔公分家产有多粗暴吗?”

    温砚沉被她气着了, 又被她逗笑了, 问:“那给你分了吗?”

    沈迢迢又绕回来了:“别乱扯,那你的遗产, 我还真帮不了你了。”

    温砚沉问:“那不一定。”

    沈迢迢咬牙切齿:“温砚沉,你想得美。”

    温砚沉问她:“迢迢,想过以后吗?”

    沈迢迢骂他:“别绕我, 想也不是和你结婚生孩子。”

    温砚沉问:“以后和别人结婚生孩子?那你就是二婚了,肯定是你吃亏。”

    沈迢迢觉得真不能和他多聊, 要不然心情根本好不了。

    “我就是脑子有毛病,才和你结婚。年轻的时候,都容易脑子犯病。我就是比较严重一点。我在你那儿吃亏吃一回就够了, 我又不傻。”

    温砚沉过几天要去出差,还是归期不定的那种。

    他嘱咐沈迢迢:“今年之前,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比赛上,别乱想感情。咱两的事,我们有时间了认真谈谈。”

    沈迢迢问:“你又谈女朋友了?”

    温砚沉严肃说:“沈迢迢,你认真听我说话。”

    沈迢迢故意的:“那我要是看上好看的男人了,想闪婚,怎么办?”

    温砚沉深呼了口气问:“没事多想想我,其他的就别瞎想了。想了也没用。”

    沈迢迢犟嘴:“你有什么好想的?”

    他无奈说:“沈迢迢,我一天工作超过十二哥小时,除了睡觉,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你身上了。你给我省点心行不行?”

    沈迢迢这次听的舒服了,笑起来,眉开眼笑的心情都变好了。

    手从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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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拿开,阳光晒在脸上又刺眼又暖。

    她笑够了,和温砚沉说:“好吧,那我就不瞎想了。”

    温砚沉又嘱咐:“不管听见什么言论,好听的不好听的,你都当作没听见,别跟人吵架,知不知道?”

    他被温南齐那个性格搞得头大,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要上去跟人干架。

    沈迢迢嘟囔:“你怎么像我爸一样?”

    温砚沉失笑,哄她:“行了,我过几天去出差,你收假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沈迢迢心情好,他说什么都答应。

    等挂了电话就接到方杨的电话,方杨问她:“大学同学举办同学会,你去不去?”

    沈迢迢奇怪说:“我和你不是一个班的,还能一起去?”

    方杨解释:“咱们院就那么多人,那时候都是熟脸,几个联合起来一起办不就都在一起了吗?”

    沈迢迢心说,那是你们男生打球运动都是熟脸,我们女生认识的很有限。我才不去。

    她也不想去,参加同学会,就是成功人士的晒履历环节,需要有观众鼓掌,她这种没有正规编制,没有国家发工资的人注定是要被鄙视的。她才不去自寻烦恼。

    拒绝:“我就几天假,过两天就收假回去了。家里这几天有事,我一定能去。”

    方杨遗憾说:“行吧,我估计你也快收到邮件了。”

    沈迢迢心想,果然,发邀请函邮件都是按照主次的,她这种就是最后一批收到的,作用就是观众。先收到的才是主角。

    结果晚上就收到了邮件。

    发件人是余柯。

    发件人头像很简单的证件照。应该是工作用的邮箱。一想就知道,苏淮峥联合举办的。

    他这个人在互利创意方面非常的出色,

    沈迢迢看到这些人,只想躲的远远的。

    睡前又接到舍长的电话,舍长问她:“我看到你拿冠军了,群里聊天不见你,你回来了吗?”

    沈迢迢嗯了声,说:“我回来了。”

    舍长下一句就是:“那我恭喜你了,还有陪我去同学会吧。”

    沈迢迢听得心里一黑,试图逃避:“我不想去。”

    舍长说:“有人给我介绍了哥男朋友,那天来,我去会会,你陪我去。”

    沈迢迢问:“谁给你介绍的?不会是咱们班的吧?”

    舍长凶她:“你去不去?话这么多?”

    沈迢迢知道逃不过去,狠了心说:“我跟你去。”舍长喜滋滋说:“没事,你老公要是有什么意见,我还能给你作证。”

    沈迢迢心说,那我可谢谢你了。

    同学会那天她一直磨蹭到中午,舍长早就到了,快忍不住来家里逮她了,她才磨磨蹭蹭开车去了。

    因为她身高够出色,穿衣服很好看,站在人群里仿佛鹤立鸡群。

    同学会在高新区的一个度假酒店里举行,在后花园的湖边,环境挺好的。

    沈迢迢开车来的,所以穿了双运动鞋。

    进来看到个个正装小礼裙,妆容正式,感觉她实在是格格不入。

    倒是班长先看到她,迟疑喊了声:“沈迢迢?”

    她回头看了眼,好多人望着她。她笑笑,也没说话。有些生疏了,好几年没见过了。

    她比班长个子高,站在一起有点喜感,班长穿的很休闲,问:“你一个人?”

    舍长这才从人群中出来,她指指舍长说:“我陪她来的。”

    因为上次的事,大家都知道她是那个著名的娱乐公司老板的亲妹妹。传闻她的很多朋友都是娱乐圈的,影帝吴默奇也是她的朋友。她亲二嫂是影后。

    关于她大学的时候不多话和不合群就成了一层天然滤镜。

    叫做有钱人家的孩子,人家深藏不漏,叫高冷。

    班长走了以后,沈迢迢问:“给你介绍是谁啊?”

    舍长指了指远处戴眼镜的男生。沈迢迢隐约记得是隔壁班的。

    方杨见她来有些意外说:“我以为你真不来了。”

    沈迢迢有嘴说不清,跟他解释:“你就记住我是不得已才来的。就可以了。”

    听的方杨大笑。

    舍长伸手掐了把她的腰。疼的她直呲牙。

    沈迢迢特意坐在角落里,舍长问:“你老公呢?都不回家吗?”

    沈迢迢见她特别来劲,就说:’我老公赚钱去了,不赚钱拿什么养我?我这么费钱。”

    舍长鄙视她:“你说你好好做你的人间富贵花不好吗?非要做那霸王花。”

    沈迢迢问:“这和我老公有什么关系吗?”

    舍长笑话她:“你老公爱好独特,六个前女友都吹了,没想到喜欢你这样的。”

    沈迢迢问:“我老公喜欢我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他身高和我简直是完美。”

    舍长没见过人,问:“他两米啊?”

    沈迢迢抿了口饮料,“没有,一米九吧。”

    一米六五的舍长有点生气了:“你们为什么能长那么高?”

    沈迢迢耸耸肩膀。

    两个人一句正经都不说,尽胡扯。

    隔着花架的背后,余柯坐在角落里,这里没有她的同学。也没有可以叙旧的人。

    她听着隔壁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花藤看到沈迢迢。实在没想到她居然都结婚了。

    舍长还在说:“你老公真是好脾气。”

    沈迢迢也附和:“我脾气也够好了吧,我们互相攻击习惯了,脾气都挺好。”

    舍长看她的表情就问:“ 你发脾气你老公不计较,你老公发脾气,你能不计较?”

    沈迢迢想了一下,很中肯说:“他从来不发脾气。”

    舍长很服气。只夸她命好。

    余柯听的突然觉得难受,起身出去了。

    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熟脸,沈迢迢坐在角落里,也时不时有人过来和她聊天,晚饭设在前厅酒店的宴会厅。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在草坪上有个合照。

    理工科的女生少,几个女生都让站在中间,方杨喊了声:“c位全部给你们。”

    苏淮峥就站在他身边,沈迢迢一整天都躲着他。前男友这种生物,就怕遇上熟人。在场的都是熟人,没人不知道他们两的旧事。

    苏淮峥叫她:“迢迢,站这边来。”

    她和舍长站在最边上,舍长笑的挤眉弄眼的。

    都看着她,她也不好扫兴,走过去把舍长也拉过去了。

    她笑着拒绝:“c位就留给未婚的少女,我这种已婚的就不占c位了。”

    她说完苏淮峥和方杨脸色都异样了。

    苏淮峥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杨低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迢迢大概察觉到他的意思了,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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