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它们不会伤害你。”
虞沛看向他的脸。
那双凤眼此刻正承着些微潮红,眼帘半垂,瞳仁里隐见淡色金芒,在漆黑眼白的衬托下更为明显。
——与龙血的颜色一样。
虞沛转眼就将那条惹她烦躁的东西忘得干净。
她直起腰身,一手撑在他的腿上,渐渐挨近了他的脸。
气息迫近,烛玉屏住呼吸,眼眶都在泛烫。
他起先还觉得不自在,耳尖甚至发红到有些痒。
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她靠近没别的意思。
而是想吃了他的眼睛。
——就像她咽下龙血那般。
意识到这点了,他却没推开她。
反而又探出条附足,缠在她的腰上,缓慢地拉近她。
“沛沛……”他低喃,纵容着她的一切行动。
将他吃了也好。
光是想到能一点一点融进她的血肉里,与她亲密无间,血液便在他脑中冲涌,使他兴奋到难以自制。
吃了他。
吃了他。
血液与她相缠,气息与她的灵髓相融。
烛玉握住她的腕,使她的指尖贴在发烫的眼角处。
“沛沛……”他声音作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似是感受到他的想法,那些触手也开始泛烫,在胀缩间沁出烛油般的热雾,滴滴答答落在草叶间。
但虞沛只作轻嗅。
在确定他眼中的金芒没有木息香后,她分外干脆地放弃了再靠近一步的念头。
一点香味也没有。
横冲直撞的灵力在木息的帮助下得以缓和,她的心绪也渐渐平复。
又不大上心地啃咬了会儿胳膊,她便像八爪鱼似的抱住了烛玉,心满意足地阖上眼。
大鸡腿。
她的。
烛玉倚着树干,一手托住她的背,右臂垂在草叶间,任由血液流下。
他低喘着气,喉结上下滚动几番。
那股子酥痒还没散尽,草叶子般扫过他的背,使他茫然无措。
他从未体味过这感受。
更不明白平日里寻常可见的痒意,眼下为何生出令他沉沦到难以自拔的瘾欲。
茫然间,他又陡生出股躁戾。
她现在这样,一旦灵力失控,根本没法认出谁是谁,而只靠气息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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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方才不是他先找着了她,不知会出什么问题。
倘若往后她再失控时,他不在她身旁,又该如何。
且他是靠着改灵丹,才强行改换了灵息。任何一个修医者道的人,都拥有着比他更为纯粹的气息。
若有旁人……更吸引她呢?
一旦想到这一可能,烛玉几乎浑身都在颤栗。
他愈发躁恼,情不禁地躬伏了身,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几乎将她整个儿抱在了怀里。
“沛沛……”他低唤道,“要记得我。”
虞沛睡醒后,入眼便是熟悉的床帘。
她只觉神清气爽,就连平时常有的倦意也散得干净。
!
她就知道!
镯子丢了也没关系,吃了药效果也是一样的。
如果这样,倒不急着去找尺殊了。
等他忘了此事,她再去找回镯子就行,这样也更安全些。
确定吃药也能顶替镯子的效用,虞沛心情好上许多。
她简单洗漱了番,打算去找沈仲屿。
昨晚是托他的福,她才没被尺殊抓着,理应要好好谢他。
但她刚出门,就在外面瞧见了烛玉。
他抱剑倚墙,也不知等了多久。
见她出来,他侧过身,端的明快。
“醒了?”他问。
虞沛点头:“找我有事?”
烛玉打量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他才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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