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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2页)

sp;  正疑惑着,紧接着便听见荆微骊解惑:“你把那些金铺和匠人的名字记下来,送去给耿唐,让他照着王爷的规矩办事。”

    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青瑶高声应了句,立刻就小跑着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荆微骊无奈的笑笑。

    又窝在房间里抱着汤婆子发了会儿呆,门外传来声音。

    “你宁愿去找耿唐,也不愿意直接同我讲?”

    她抬眸,当即便跌入了那方幽暗潭水。

    不受控制地心脏猛颤,荆微骊攥紧了罩在汤婆子外面的绒布,瓮声瓮气道:“你怎么都知道了?”

    叹了口气,樊封走进来:“谁让阿骊心里不够挂念我,连下属都看不过去了。”

    竟然是老实人耿唐高密!

    荆微骊忿忿地在心里挥舞拳头,可明面上依旧乖巧:“我这不是怕繁琐的小事影响你嘛,毕竟这些时期时日你都在处理公务,不好让你分心的。”

    放下刚做好的吃食,樊封看过来。

    瞳孔深邃,像是从里面甩出一条幽暗的绳索,轻而易举地便将荆微骊绑得结结实实。

    他走近,单膝蹲在她面前,微微抬眸:“阿骊,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愿意多依靠我一些呢?”

    他的眼神太过动情,荆微骊扛不住,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她去牵男人的手,软着调调说:“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见男人的面色逐渐变得柔软,荆微骊开始扯着笑脸卖乖:“所以我现在,可以尝尝尊贵的北越王亲手做的早饭了吗?”

    她一笑,樊封也止不住的心情变好。

    又捏了捏她的鼻尖,他起身去拿。

    终于看清了瓷白小盘里装得什么,荆微骊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樊封做的竟然是玛瑙酥。

    一瞬间,相隔了许许多多年的记忆忽然一股脑地侵袭上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她的理智尽数冲撞地粉碎。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樊封敏感地皱起眉头,紧张地先一步说道:“我第一次做,成色卖相的确都太差,阿骊不喜也是情理之中。”

    说完,就在他马上就要将盘子端走时,手腕忽得被人按住。

    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荆微骊主动吻上的男人的唇。

    仅仅只是一个吻,仅仅是平静却汹涌地贴在一起。

    很快,荆微骊重新拉开了距离。

    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她音色有些沙哑,听得出来在忍耐着什么:“你居然会做这个?”

    樊封实话实说:“我见你吃不下东西实在着急,便在几天前找了你大姐,她说你小时候很爱吃你母亲亲手做的玛瑙酥,我便自作主张地找人学了一手。”

    他自觉地跳过了一句话,便是“也知自从你母亲过世便再也没有吃过”。

    可他没想到,自己越说,荆微骊的眼泪就越止不住。

    “你个笨蛋,”她瓮声瓮气地说:“我才不是喜欢吃玛瑙酥,母亲当年做得也不好吃,每次端出来都是黑不溜揪的,我只是不想看见她失望的样子而已。”

    樊封眨了眨眼,整个人僵在原地。

    因为这一茬,他从未听荆秋袅提起过。

    还没来得及解释,便看见荆微骊捏起其中一块,评价道:“你做的倒是比母亲的好看多了,至少,闻着是香甜的奶味。”

    听着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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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封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那块玛瑙酥被送到了自己眼前,映入眼帘的还有那张被红晕染了色的娇俏面颊。

    她认真地说:“你喂我。”

    第73章 满室春

    ◎酥了骨头◎

    荆微骊只怀了九个月, 便临盆了。

    因是个不足月的孩子,宫里来的太医和几个产婆急得团团转。

    但总算,几个时辰过去,房内的动静逐渐平息,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嘹亮的婴孩啼哭。

    “回王爷, 是个小公子!”

    产婆满脸喜色地跑出来, 怀里还抱着刚裹进襁褓里的娃娃。

    可她没想到,这个孩子樊封竟是看也没看,径直地朝屋内冲进去。

    “阿骊。”坐到床边, 他牵过那只苍白的手,眼神中是难掩的担忧:“辛苦了。”

    荆微骊勉强地笑笑,试图揉开他眉心的“川”字, 可她太累, 根本没有再抬手力气,最后只道:“孩子你看了吗,他好丑啊,你会不会嫌弃他?”

    “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皱巴巴的,”看出来了她的意图, 樊封主动携着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仪式感满满:“等再长大些, 五官便出来了。”

    被他哄到,荆微骊也笑出来, 可音色还是有些虚浮:“听起来, 北越王很有经验哦?”

    “陛下刚出生时, 我见过, 很丑。”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面色不带起伏, 无比令人信服。

    荆微骊没忍住笑出声,原本无精打采的面容也总算右边的生动起来。

    任由男人在自己额头落下一个吻,荆微骊扯着他的袖口,浅笑:“阿湫哥哥,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紧紧握着她的手,樊封的心脏紧了又松,几近失控。

    他音色微颤,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阿骊,从娶你的那日起,我便已经不是了。”

    —

    最后,在荆太师苦思冥想的第七日,终于敲定了小外孙的名。

    樊怀锦。

    小家伙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但因为不会说话,只能眨巴眨巴眼一直笑。

    晃着手里的拨浪鼓,荆微骊忍不住地发起呆。

    她有些好奇,樊封幼时又该是何等模样,也跟小怀锦一般乖巧吗?

    可这个词刚从脑海中蹦出来,就迅速被荆微骊涂抹干净。

    捂着脸笑笑,她心想自己真是失了智,竟然把他跟这样的两个字联在一起,当真不合时宜。

    自从孩子诞下,不过五六日,便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是想见娃娃的。从太师府的人,再到宫里的人,甚至连在营中吃了好几个月苦头的连灿,都苦哈哈地央求樊封把他带回王府瞧瞧。

    看着面前肤色黝黑一圈的少年,荆微骊打趣道:“精神了不少呀?”

    连灿嘿嘿一笑,又好奇地朝小怀锦凑过去。

    他第一次见着这么小的孩子,手臂还没他半个手腕粗。心里忍不住的激动,可又不敢真的碰他,就只能杵在原地看。

    想起来什么,连灿又直起腰:“满月酒的日子定了没?”

    “还没,樊封不喜欢许多人围在一起唠家常,我便也没想着宴请许多人。”荆微骊如实答。

    话音刚落,樊封就换好衣服回来了,大掌撩开竹帘。

    他先是淡淡看了眼连灿,啧了声:“你还不走?”

    “我才来了一炷香!”连灿奓毛,跳起来跟他理论。

    “一炷香,不短了。”樊封冷笑:“该看的也看了,早些回去,满月酒又不是不请你。”

    原本还想发作,可连灿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一嘴提过的字眼,又开始哼哼地美滋滋起来:“那行吧。”

    由耿唐将连灿送回去,青瑶则是抱着又开始哭的小怀锦去找奶娘。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荆微骊和樊封。

    再三确认门窗都已经关严实,樊封才不紧不慢地坐到床榻上,认真地问:“今日可有不舒服?”

    荆微骊失笑,答:“只是生了个孩子,怎的瞧你怕成这样。”

    略过她的话,樊封用手隔空指了指她胸口,面色有些不自然:“真没事?”

    荆微骊忽得想起昨夜,不自禁心跳如鼓,难为情地咬着唇,有些说不出话。

    她身子骨不算特别康健,尤其是刚生完孩子那两日,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不说,且身子上的异样不算浅。

    前些天她都是咬牙停停就过去了,可昨晚半夜,胸前实在是胀疼得离开,樊封便不顾她的羞赧,学着先前女郎中教的手法,帮她揉按。

    他的手很烫,尤其是压在她肌肤上时,更如火岩般灼热。

    忽的,耳边传来两声轻咳。

    打断了她的回忆。

    荆微骊敛神,便瞧见男人耳垂微红地盯着自己胸口看。

    她也下意识看过去,结果只一眼,整张脸都极速充血。

    “你不许看!”

    抄起枕头就砸他,荆微骊连忙掉转身子朝向另一边,还欲盖弥彰地用散乱的发丝遮住。

    可这招实在是功效寥寥,她随便一动,那两块湿渍便又落入眼中。

    樊封皱眉,忽得又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坐近一些,不由分说地将那些碍眼的头发捋到后面,掌心抚上去:“阿骊这是羞什么,昨夜不也有过吗?”

    “这不一样!”荆微骊气呼呼地瞪他,却没有阻止他进一步的揉抚。

    樊封嘴角噙着笑意,剥开了她的衣裳,甚至连小衣也不放过:“别怕,只有我瞧见了。”

    溢奶一事于刚生产的妇人来说不算稀罕事,甚至还有不少人自知奶水量不足,特地寻一些偏门的法子来补救。

    可到了荆微骊这儿,事情便全然不同了。

    因在孕期时就想过这个,所以她对自己狠得下心,一些补气血的膳食没少用,因此后来奶水也很足。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奶水不仅养了孩子,还便宜了某个登徒子。

    夜间,子时三刻。

    芙蓉色的床帐轻轻晃动,荆微骊扯着锦被将身上的妙处遮盖严实,不愿意再让他瞧见半寸。

    被她的举止逗笑,樊封试着去扯:“阿骊别闹,为夫这可是在帮你按摩。”

    “你明明是在给你自己谋好处!”荆微骊羞着脸,忿忿不平。

    樊封挑眉:“看来是方才我没伺候好阿骊,我的错,我争取下次有所进步。”

    不等荆微骊再说些什么,她整个人都被强横的力道拽进他怀里。

    生了厚茧的手再度攀上来,荆微骊避无可避,方才明明还能用作防身的锦被立刻成了桎梏她的绳索。

    细长的双臂搂着男人的肩颈,她坐在他腰腹前,咬紧牙关:“只能摸,不许做。”

    “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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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数。”樊封颔首,眸中的笑意成了汪洋,一眼不见底。

    他将脸凑过去,唇压在她耳垂周遭,蛊惑道:“阿骊,我会尽量轻一些,要是疼了就跟我说。”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可以做成年人该做的事了

    /害羞羞

    PS:下午六点有加更,记得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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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月下吻

    ◎“乖一些”◎

    荆微骊身子恢复得很好, 才刚做完月子,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其实在做月子的这段期间,她瞒了樊封一件事。

    因爱美,她受不了身上那些其实不算深的妊娠纹, 便私底下找几位太医问了法子, 其中一位女太医似乎也经常听到这样的事, 直接给她备了罐抹肤的药。

    效果好到,荆微骊叹为观止。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段时间樊封的忍耐, 也察觉到前几天他险些就要压抑不住的汹涌,可他怕伤到她,依旧咬牙忍了下来。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 可说句实话, 不想忍的人又何止是他。

    于是在询问了太医情况后,她挑了个好日子,准备同许久不沾荤腥的男人聊聊风花雪月。

    可偏偏,这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封请帖。

    还是宫里送出的,推不掉。

    没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幽怨, 樊封只当她是不愿意,便将请帖拿回来, 道:“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在家休息就好。”

    “可你肯定得去吧?”荆微骊撇撇嘴, 既然如此她去或不去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又去扯男人的袖口, 道:“我跟你一起去。”

    樊封勾唇, 顺势拉过她的手。

    —

    奢华的座驾稳稳停在宫门外, 樊封回身,扶着她走下马车。

    他们来得不算早,通往御花园的宫道上早就三五成群地站了一堆人。

    不是显赫的世家,就是正得圣眷的权贵。

    看到不少生面孔,荆微骊小声地问:“我听说今年科考的考制放宽许多?”

    樊封颔首,解释:“先前为了将温彪的势力连根拔起,清了不少爪牙,眼下朝堂中正缺人,我便向陛下提议从这次科考的学子们选人提拔,如此来不仅选出的都是背景干净的人,而且他们多少会怀上一些感恩之心,也会比较好培养。”

    听了他的话,荆微骊若有所思。

    这场宫宴是姬未沉为长公主办的,美其名曰是吃顿饭聚一聚,实则是为了给这位长姐挑个夫婿。

    这事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正因为清晰,不少家里的儿郎才盛装前来,想着攀个皇家姻亲。

    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纨绔,心里没多少上进心,不过都是想附上长公主这棵大树,为以后博个衣食无忧罢了。

    看着那些人话里藏话地毛遂自荐,荆微骊心觉无趣,便一杯又一杯地开始喝酒。

    “这酒后劲儿,别喝太多。”

    就在她想倒第三盏的时候,樊封适时出声,先一步拿过酒壶,警告地看过去。

    这回轮到荆微骊不爽了:“你给我。太医都说了可以小酌,我就喝最后一杯好不好?”

    “不好。”樊封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眉宇间压着层暗流涌动的情绪。

    荆微骊哼哼唧唧地别开脸,索性开始置气:“不喝就不喝,谁稀罕。”

    樊封无奈地笑出来,叹了口气又给自己满上。

    刚倒好酒,不远处便传来声音:“见过北越王,不知下官可否能敬王爷杯酒?”

    荆微骊先一步看过去,见对方是个年轻男子。

    深绿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很是正派,面容生得也很端正,说不上是俊美非凡的长相,可通身的气质却称得上一句温润如玉。

    就在荆微骊以为照着樊封这个臭脾气肯定会拒绝时,却看见男人从容地应了声,然后简单地举了杯盏。

    不得了,居然能有让樊封如此对待的人!

    荆微骊挑眉,等人家走后迫不及待地问:“这人是谁呀?今年科举刚提拔上来的人?”

    樊封抿了口酒,浓郁的酒香气登时在唇齿中蔓延,他道:“嗯。资质不错,可堪大用。”

    “我还是头一回从你嘴里听见这么高的评价呢。”荆微骊笑了,下意识地将头侧靠到了男人肩头,可才刚触及,就又立刻坐直了身子。

    动作迅速至极,仿若从来没歪下来过一般。

    樊封看过去:“不靠了?”

    荆微骊红了耳朵:“靠习惯了,没反应过来此时是在外面。”

    樊封哑然,笑容张扬恣雎:“怕什么,就算你今天坐进我怀里,那些人也不敢乱嚼舌头。”

    “那也不行!”荆微骊气势很足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宴席临近尾声,可荆微骊却率先扛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起因,自然是那些酒。

    樊封扶着她的腰,跟姬未沉说了声,便将人带进可夜宿一晚的偏殿。

    其实每每夜宴,宫里都会特地备上一间寝殿,用来招待一些因喝得太醉走不动道的臣子。

    只是大多数朝臣不是孤身前来,也没有留下的胆量,因此这些寝殿还从来没有人睡过。

    几个小宫女点上灯笼,很有眼力见儿地出去了。

    可她们前脚刚把门关严实,原先还哼哼唧唧没意识的人就悄然睁开眼,趁着男人没有防备,狠狠咬了下他的唇。

    终于看穿这是个圈套,樊封把她扣在怀里:“果然长本事了,连装醉都学会了?”

    荆微骊有恃无恐地笑笑,甚至格外大胆地又靠近,轻吻了他的喉结:“学得像吗?”

    樊封眯起眼睛,原本抓雪腕上手转而变成搂腰:“很像。怎么,有话同我说?”

    看着他这副“要谈正事”的严肃嘴脸,荆微骊顿时没了兴致。

    她抿唇,咬牙切齿道:“没事了。”

    她承认,自己还不是不太好意思直说。

    看出来她的别扭,樊封二话不说便将脸埋入她肩颈处,问:“如果不是要说事,那就是想对我做什么了,怎么,亲一下就够了?”

    “你走开呀!”荆微骊小脾气涌上来,理直气壮地耍起横:“原本的确是想跟你做点什么的,但我现在后悔了!”

    樊封笑了笑,随着这一声短促的气音撞在胸前,荆微骊浑身不自在起来,连推搡的动作便在变弱:“不让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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