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居然成为摇钱树的养分!”
“嘿嘿!”
“等这事结束,咱们就去玩一波?”
“好好好好,这回去拉斯维加斯吧?”
“嘿嘿好!我还没去过呢!”
“咱们下一个目标是谁?”
“要不要试试看阎家那个倒霉蛋?”
“嘶——那人也要二十二岁生日了吧?”张鹤龄坐起身来,饶有兴趣的反问道:“余老头留下的东西还挺有用的嘛,居然庇护了他这么多年。”
“有大哥您在,还不是小事一桩?”
“说得也是,等这票做完咱们就去试试。”张鹤龄志得意满,“要是能将阎家拿下,嘿嘿。”
“不愧是张大师!”
“张大师乃是天下第一!”
周遭几人相视一眼,高声吹捧起来。
正当众人高谈阔论,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的时候,他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炸雷。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是乌云密布。
一道粗壮的闪电猛地劈向院子——或者说是劈向张鹤龄。
一片白光在所有人面前绽开。
所有人像是中了□□,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又碰撞摔倒在一起,中间还掺杂着声声惨叫:“卧槽,别踩我!”
“好烫好烫好烫!”
“老大,老大——”
“艹,这到底什么情况!”
好半响,眼前的白光才渐渐消散。
惊慌失措的男人们看向张鹤龄,映入眼帘的竟是口吐黑血,歪着头晕厥过去的他。
壮汉连连惊呼:“老大——!”
有人拉了拉他:“二哥——二哥!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嚎声响彻天空。
一阵冷意慢慢攀上壮汉的肩膀,他像是生锈的机器般咔哒咔哒地转过身,惊恐交加地对上一张大嘴:“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吓坏了外面的游客。
很快他们纷纷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与此同时,鹿鸣微也睁开双眼。
亲眼目瞪怪物消失的辛夫人难掩激动,颤着声音道:“鹿,鹿,鹿大师,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吗?”
鹿鸣微颔首:“暂时吧。”
嘴上说的不确定,不过众人都能看到她原本冰封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鹿鸣微一路走到病房窗边,遥望张鹤龄所处的方向:“我只是解除了摇钱树的诅咒,让摇钱树返回到真正在利用它的人身边,而要完全让摇钱树停下需要寻到本体并将它送回墓主或者墓主的后代身边才可以。”
辛夫人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又止不住好奇:“……那些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鹿鸣微偏了偏头:“唔……”
她笑弯了眉眼:“要是普通人的话……大约会比三人受稍微重一点的伤。”
曾总察觉到鹿鸣微的话外音。
他闻言心生担忧:“鹿大师,难道对方也是有特别……特别之处的?”
鹿鸣微说道:“的确。”
见众人担忧,她浅浅一笑:“歪门邪道而已。”
曾总等人却没鹿鸣微这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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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色严肃,认真讨论张鹤林身后是否还有其余人存在的同时,还琢磨着如何保护自己与家人。
曾总摸了摸玉佩,很快下定决心。
他沉声问道:“鹿大师,请问这几枚玉佩能否卖给我?”
鹿鸣微直接拒绝:“不行。”
曾总瞬间失落,念念不舍地摩挲着玉佩:“抱歉,是我太过唐突,这样的宝物想来也不是能用钱买……”
鹿鸣微打断曾总的话:“不是。”
她摇了摇头:“这几块玉佩已经基本用完了储存的灵气,你们买回去也没什么用处。”
曾总听到这番话,双眼刷地放光。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鹿鸣微:“那也就是其余玉佩可以卖?”
鹿鸣微颔首:“可以。”
曾总乐得合不拢嘴,当然他也不忘身上挂着的玉佩:“这几枚玉佩的钱,也都算在我身上!”
沈恒和辛夫人亦是如此。
除去自己的那份,他们还不约而同地定下了家人的份。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
辛夫人可没有把握丈夫能像这回这样幸运。
看了看依然没有苏醒的丈夫,辛夫人心里还有些担忧:“鹿大师,先前怪物从我丈夫身上吸走的……”
鹿鸣微:“那些是财禄福运。”
她冲着辛夫人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是对的,之后你丈夫的财运会一落千丈。”
辛夫人:“!”
怔愣一瞬以后,她竟是面带笑意:“这也是个好机会,回头我就劝老辛把店关了,咱们也好好休息休息,去外头散散心。”
反应相反的是曾总和沈恒。
两人大惊失色:“鹿大师,那我们呢?”
他们还年轻,还没想退休呢!
鹿鸣微看了看两人,淡定回答:“一个月左右也会有些影响,你们在关键处并无问题,不会伤筋动骨,不过要注意公司财务,防止有小人生事。”
曾总和沈恒:“!”
两人连连点头,打算回头就彻查公司财务问题。
在此之前,当然是拿玉佩重要。
一行人跟着鹿鸣微浩浩荡荡地回到算命馆,又捧着几枚玉佩喜笑颜开地离去,只留下看着空匣子哭笑不得的鹿鸣微:“……看来有空还得去古玩市场一趟了。”
与此同时,街坊们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着坐上几辆豪车离开的曾总等人:“哎呦,你们看到了没?”
“看到了看到了!”
“又是有钱人啊?那个车豪华得类!”
“那人上的那个车,叫,叫叫什么迈什么赫!”
“那是迈巴赫!”
“嘶……这车是不是好贵的?”
“最便宜的也要百来万吧!”
“嘶——”
“里面那个女人是聚宝斋的老板娘,我以前在古玩市场见到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有一名妇人拿着手机给众人看,“你们看!你们看!网上说微微是周氏集团的千金!”
“啊?”
“就是那个,那个周氏集团啊!像是臻品府,德高云麓……那个周氏啊!”
“嗬!不会搞错吧?”
“不可能吧?周氏千金不就是那个演温妃的周以乐?我女儿给我说过好几次嘞。”
“网上都传遍啦!”
“喂!你们说鹿,鹿丫头会不会有真本事啊?”有名妇人突然压低声音,“老鹿和他老婆以前不是常说自家女儿是富贵命,以后定然能让他们家发财。”
“不可能吧……”
“死后发财有啥用啊。”
“我觉得是有真本事,你看——”站在边上最为沉默的女人忽然开口,“咱们都没办法靠近那扇门……咦?”
平日阻拦众人的空气墙忽然消失了。
一个跨步,直接走到算命馆大门前的女人:“???”
其余街坊一阵骚动。
几名街坊也急急上前,却是绕着算命馆转了好几圈也无法靠近。
女人:“???”
其余街坊:“???”
女人转身看向算命馆,吞了吞口水。
强烈的好奇驱使着她,女人鬼使神差地开口道:“要不……我,我进去看看!”
街坊们捂住嘴,屏住呼吸。
女人双手微微用力,轻轻推开大门。她往里看了一眼,轻声呼喊:“微微……不是,鹿大师,您在吗……呜哇!”
第44章
◎失踪的丈夫。◎
一个黑影从女人身前一闪而过。
被吓了一跳的女人往后退了半步, 定睛一看,她才发现是只小橘猫。
小橘猫懒懒地看了女人一眼。
它三步并两步地蹦上猫爬架,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
女人生怕橘猫从门缝里钻出去。
她急忙走进两步, 双手合上大门。紧接着女人又看向小橘猫,伸出手给它嗅嗅味道:“猫猫, 猫猫?”
小橘猫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转。
它将脑袋搁在团好的双脚上,百无聊赖地喵呜一声。
鹿鸣微从里面转了出来:“方阿姨?”
女人连忙转过身,下意识将手落在围裙上擦了擦:“哎……微微……不是,鹿大师?”
鹿鸣微忍俊不禁:“叫我微微也行。”
张阿姨松了口气:“好好好,我那个进来是……”
鹿鸣微笑道:“阿姨想算命?”
张阿姨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就刚刚我突然就能走进来了!我,我其实也, 也没什么想算的吧……”
鹿鸣微的目光落在张阿姨身上:“是吗?”
她目光下落, 右手提笔, 轻轻在符纸上绘画着:“张阿姨, 您知道为何其余人不能进来吗?”
“哎……不,不,不知道。”
“我所设置的阵法为缘阵,唯有和我有缘者才能进入其中。”鹿鸣微写完一张符箓, 指尖轻轻滑过符箓。
张阿姨的视线也追随而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淡淡的白光, 光芒徐徐落在符箓之上,如水滴汇入江河般融入其中。
张阿姨:“!”
自己这是出现幻觉了?她揉了揉眼睛, 又睁大双眼仔细看向符箓,却见眼前的符箓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张阿姨:“???”
她一把掐住自己的胳膊, 疼得浑身一激灵。
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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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看向鹿鸣微的眼神里, 多了几分敬畏, 同时也越发坐立不安。
自己和鹿大师有缘?
鹿鸣微轻声道:“扪心自问, 你真的没有想问的事情?”
张阿姨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她嘴唇轻轻颤抖:“想,想问的事情……”
张阿姨的眼神游离不定。
她垂首望着自己的双手,忽然下定决心。张阿姨掏出手机,扫了桌面上的二维码:“微微,您的算卦钱是多少?”
鹿鸣微回道:“500元。”
张阿姨没犹豫,直接扫码付了款。而后她定了定神,缓缓组织语言:“事实上我的确有一桩心事。”
鹿鸣微:“您说。”
张阿姨缓缓说道:“微微……你知道我丈夫失踪了二十多年吧……?”
鹿鸣微颔首:“您是想算丈夫的下落?”
张阿姨犹豫了下,轻声叹道:“我,我就想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鹿鸣微眉梢微挑:“你夫妻宫明亮,丈夫并未过世。”
张阿姨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来。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鹿鸣微正待说话,张阿姨却赶在她的前面。张阿姨紧张地握住手:“他……有没有牢狱之灾?”
鹿鸣微摇了摇头:“相面之术需要有对方的照片画像才能施展,我只能断定他还活得好好的。”
张阿姨进入算命馆纯粹是机缘巧合,哪里会带着照片。她有些遗憾,又有些怨怼,更有些委屈:“若是对我有感情,他又怎么会二十多年不回来?我还是当他死了吧!”
张阿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二十多年啊……我带着小睿活得多艰难,小睿没说我也知道家里,学校里人家骂他是没爹的野种……哈,要么说他是犯了命案逃跑,还有人拿着欠条上门非说他欠了钱跑路……”
说到最后,张阿姨哽咽出声。
她捂住脸,肩膀轻轻颤抖:“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会陪他一起度过的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音讯全无的走……”
张阿姨抽泣连连,努力擦拭眼泪。
鹿鸣微眉心紧锁,却是觉得有些古怪——张阿姨的夫妻宫丰满光润,理应夫妻感情和谐才是,怎么会有离家出走二十余年不归的事情?她沉吟片刻,柔声安抚:“张阿姨,你回去寻一张老照片,我再帮你看看吧?”
张阿姨却是心如死灰。
她摆了摆手,自嘲一笑:“何必呢。微微,谢谢你,我啊也是时候该向前看看自己的新生活了。”
正当鹿鸣微还想再劝说一二的时候,张阿姨的手机铃声响起。
一个视频电话跳了出来。
张阿姨连忙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接起电话。她脸上带着笑:“小睿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
镜头那边是张阿姨的儿子李睿。
他年龄和鹿鸣微相仿,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李睿满脸笑容:“嘿嘿,我今天提前做完了工作,师傅让我提前回去啦!妈,我厉害不厉害?”
张阿姨乐得合不拢嘴:“厉害,厉害!”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头下的儿子,念念叨叨着:“厉害,咱们睿睿最厉害了!你要注意身体,不要累着自己,知道没?还有别吃泡面了,回家自己烧点菜吃,要不就去楼下的菜馆吃,听到没?”
李睿连连点头:“好好好,妈您放心。”
顿了顿,他贴近镜头细细打量张阿姨:“妈?您的眼角怎么这么红?这是刚刚哭过?”
李睿敛了笑容,一脸正色:“妈……是不是又是街坊的人说你闲话了?”
张阿姨一愣:“没有没有。”
李睿狐疑:“那是您身体不舒服?我都说了您要是不舒服得马上去医院看病,千万不能拖着知道吗?您哪里不舒服?我找人陪您一起去医院!”
看着儿子担心又关切的模样,张阿姨的心里暖洋洋的。她脸上带着笑:“我没事,真的没事。”
李睿将信将疑。
而后他目光一转,又注意到张阿姨身处环境的不同。他话锋一转:“妈——您这是在哪里?”
张阿姨猛地回过神:“我在你鹿姐姐她们家。”
李睿眼前一亮:“是鹿大师?”
张阿姨愣了愣:“睿睿你也在看鹿大师的直播?”
李睿瞪圆了眼:“妈你也看?”
母子两人相视一眼,莫名有种遇见同好的感受。同时男孩还有点好奇:“妈,您在鹿大师这做什么啊?我听鹿大师说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她的……嗯?”
李睿这下慌了:“妈?您没出事吧?”
想想直播间里遇见的有缘人,哪一个不是经历离谱子?除去那位被夹在老母和妻子中的大哥算是小意思,另外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李睿脑洞大开:“妈你不会遇见坏人了吧?还是碰见诈骗的?又或是——”,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变调:“撞鬼了?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张阿姨:“???”
看着眼泪汪汪的儿子,她是气不打从一处来。要不是儿子远在外地,张阿姨非得抽他一顿不可。
她没好气地回答:“不好意思啊,妈没碰到鬼!”
李睿讪讪然一笑:“……噢。”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问道:“那是为啥啊?”
张阿姨张了张嘴,不太想说。
还是在旁注意母子对话的鹿鸣微笑道:“你母亲想算一算你父亲的情况。”
李睿的脸瞬间拉长。
他黑着脸沉声叱道:“妈——你想着那死老头干嘛?要我说直接当他死了就行了,回头我给您介绍几个,您谈几回黄昏恋就能忘干净了!”
鹿鸣微:“……”
张阿姨:“!”
李睿眉飞色舞,说得是振振有词。
他细细介绍着:“我师傅现在五十来岁,脾气好性格好,而且和妈妈您一样喜欢看《牧马人》还有《丝路花雨》之类的老电影,还特别喜欢吃梅干菜、蒸双臭还有红膏炝蟹……”
李睿竖起大拇指:“我觉得师傅就很配。”
张阿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啊天天的瞎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鹿鸣微笑道:“张阿姨,您儿子说得没错。”
张阿姨:“???”
鹿鸣微忍俊不禁,面带微笑:“这位先生正是您的良缘。”
李睿眼前一亮:“真的?”
张阿姨哭笑不得:“微微,你就别逗他了!”
她满脸无奈:“我都这个岁数的人……”
张阿姨摇了摇头:“小睿都是快要娶媳妇的人,我这把年纪也谈起恋爱,传出去那还得了?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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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李睿就不乐意了。
他抬高声音:“妈——您就是太顾虑街坊说的话!我和你说咱们后头就把老房子卖了,搬到别出去,听他们罗里吧嗦的说什么?现在都是新时代了,黄昏恋多的是!”
李睿眼里都是厌烦:“这帮人一直以来都是那样子,在你跟前假模假样,到外头就大肆传各种闲话,他们又不是妈您的父母,凭什么管这么多啊?”
张阿姨的手指颤了颤:“是啊……”
她总幻想着离家出走的丈夫会归来,明知道这里生活的情况不适合自己和孩子,也不愿意离开。
张阿姨苦笑一声:“是啊……”
她打起精神,抬眸看向李睿:“妈听你的……等你,等你回来咱们就把这里的房子卖了,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李睿眉眼间的郁气消散一空:“好好好!”
他喜笑颜开:“还有我没说谎,叶师傅真的是个好人,听单位里的人说因为以前事故的关系,所以师傅他一直没结婚,妈妈要是想给我找个爸爸的话,我很乐意哦?”
张阿姨:“???”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脑袋瓜子里天天想着什么呢?”
话音刚落,鹿鸣微竟是接话道:“张阿姨,我觉得您儿子说的没错。”
张阿姨哭笑不得:“微微!”
李睿越发高兴:“您看!鹿大师都这么说了——啊叶师傅!”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睿眼前一亮,朝着前方招招手。
张阿姨吓得一激灵,连连想要挂断电话。只是她手指落下的瞬间,却落在白嫩的掌心中。
张阿姨:“!”
明明鹿鸣微刚刚还坐在书桌后,眨眼的功夫她却是站在自己跟前。更让张阿姨困惑的是鹿鸣微的话:“张阿姨,若是这次不见面的话,你们下回交集将是五年以后。”
张阿姨:“???”
她望着鹿鸣微平静的双眸,难得迟疑了。
李睿没注意母亲和鹿鸣微的交谈。
他略带点紧张,双眼闪闪发光地看向走来的男人:“师傅,叶师傅。”
被称呼为叶师傅的男人走上前来:“小睿,你不是回学校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给我妈打电话……”李睿笑嘻嘻地回答,而后他眼前一亮:“啊,师傅。”
“嗯?”
“你要不要和我妈妈见个面?你们的爱好可相似了,见面肯定能有话好谈的!”
这小兔崽子!
张阿姨眼睛睁得溜圆,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李睿的话语也出乎叶师傅的意料。
他愣了愣,而后哭笑不得:“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李睿把手机送上前:“真的!”
张阿姨刚想避开,鹿鸣微也抬了抬手。
镜头两边,张阿姨和叶师傅视线对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两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缓缓睁大。
李睿还在叽叽喳喳:“这是我妈。”
他拍了拍胸膛:“叶师傅您放心,我爸他早就死了——”
叶师傅扶着额头,喃喃着:“梅芳?”
张阿姨捂住了嘴,忽然泪流满面:“叶昆?”
李睿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呆呆地看着师傅叶昆,又看看母亲张梅芳,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啊?”
第45章
◎不知名的存在。◎
叶昆, 又或者说李叶昆扶着头。
层层递进的疼痛让他大口喘气,一双眼睛却久久也不愿意离开张梅芳:“梅芳,梅芳……”
张梅芳泣不成声:“叶昆……叶昆!”
两人隔着屏幕抱头痛哭, 而一旁的李睿也彻底傻了眼。他双目发直,呆呆地看着叶师傅:“不是?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李叶昆直起身来, 侧首看向李睿。
他又哭又笑:“小睿,小睿!”,他伸手抱住李睿:“我说我看着你怎么那么熟悉,我说我看着你怎么那么熟悉!”
李睿束手无策。
鹿鸣微则补充道:“这位就是你的父亲。”
李睿僵着背脊,立在原地。
他脑袋里嗡嗡直响, 不知所措的看向痛哭流涕的师傅:“……啊?”
李睿脑袋里一片空白。
鹿鸣微看着李睿,也深感奇迹:“你父亲遭遇事故失去大部分的记忆, 身上也没有带着证件, 只记得自己名为叶昆的他也没找到自己的记录, 最后只能在当地补办了证件。得到事故方赔偿的费用以后, 他选择读书进修,最后来到目前的公司。”
“他并没有放弃寻找过去。”
“二十多年来他走遍多个城市,却是没有寻回记忆。他也曾有成家的念头,只是每回相亲恋爱时又会记起自己似乎曾有妻子, 最终选择放弃。”
“……他还记得自己有妻子?”
“没错。”鹿鸣微肯定的回答。
“……”李睿沉默地看向叶师傅……或者说是父亲。他尚且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失去父亲, 幼年时光更是在旁人的嘲笑中长大,早就将父亲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李睿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李叶昆满脸的激动:“对, 对,对……就是这样, 我找了你们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我以为,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们了……”
李睿渐渐红了眼睛。
他抽了抽鼻子, 避开李叶昆的目光。李睿哑着声音:“妈……妈受了好多委屈。”
“别人说我是没爹的野种。”
“是妈是跟人鬼混, 把你气跑了的……”
“还有人拿着欠条上门,非说你在外面赌钱跑了逼我妈还钱……”
回想二十多年的委屈,李睿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你为什么没来桂城啊……为什么没早点找到我们啊……”
李叶昆红了眼睛。
他紧紧抱住儿子,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
李叶昆的心里满是愧疚。
再是多说无数遍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他也挽回不了这丢失的二十余年。
李睿猛地抱住李叶昆,猛地嚎啕大哭。
他喃喃着:“看完鹿大师的直播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死掉了……”
李叶昆:“???”
张梅芳哭笑不得:“你别在意……”
话没说完,鹿鸣微便插话道:“的确,要是李先生再不去医院检查的话,的确有九死一生又或者昏迷不醒的可能了。”
李睿:“???”
张梅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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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李叶昆也是瞳孔地震。
鹿鸣微看向张阿姨,声音平淡:“李先生脑部有旧疾,又常年操劳,有卒中的可能性。原本他会重病住院并昏迷五年后。”
李睿:“!”
张梅芳:“!”
李睿抹了把脸,惊叫一声:“妈——我带爸爸去医院!”
张梅芳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我马上回去收拾行李,现在,现在就过去!”
张梅芳对着鹿鸣微一阵千恩万谢,随后赶紧离开算命馆。刚刚走出大门,一群街坊呼啦啦地涌上前来:“张姐!”
“老张”
“张姐——你见到微微没?”
“她真的会算命吗?你算了什么?”
街坊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看着没说话的张梅芳,心里头就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到底准不准啊?”
“果然是假的吧!”
“才不是!”张梅芳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众人:“鹿大师找到我老公了!”
说完话,张梅芳匆匆离开。
留下的街坊们安静一瞬,随即哗然一片。
“张姐的老公……”
“他还没死???”
街坊们难掩面上的震惊,久久不愿散去。
店铺里,刚刚送走张阿姨的鹿鸣微收到辛夫人的消息:【鹿大师,我店里有些玉石,不知道鹿大师您看不看得上?】
鹿鸣微挑了挑眉梢:【明天我来看看。】
辛夫人态度恭谨:【那明白早上九点,我到算命馆来接您。】
鹿鸣微同意了:【好的。】
辛夫人看着简短的回答,忍不住兴奋地握了握手。
诡秘怪异的景象久久无法从脑海里散开。
回想一次,辛夫人对鹿鸣微的敬意也越深一分。她握紧闪烁着淡淡光晕的玉佩,渐渐冷静下来,拿起手机拨通了员工的电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
鹿鸣微推门而出时,一身干练装束的辛夫人已等在门口。没等司机开门,辛夫人殷勤地拉开大门:“鹿大师,您请。”
鹿鸣微走上车:“辛夫人。”
辛夫人热情满满:“鹿大师,昨天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谢,名晚柠,您怎么喊我都可以!”
司机关门的手都抖了抖。
他不作声地系上安全带,平稳地驾驶着汽车往古玩市场行去。
鹿鸣微眨眨眼:“谢……姐姐?”
谢姐露出灿烂的笑容:“嗯,我在!”
鹿鸣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姐仿佛没有看出鹿鸣微的不自在,饶有兴趣地介绍着古玩市场:“以前的古玩市场还要大,三天两头还会举办鬼市,里头还能淘到不少好玩意,不过随着这些年国家规章制度越来越完善,淘到好东西的机会也就少了,古玩市场也没以前繁荣,索性和花鸟市场整合在一起。”
商务车徐徐停入地下车库。
谢姐带着鹿鸣微往上走:“东楼是花鸟市场,西楼则是收藏品市场,咱们这里一层是散摊,每日每月缴纳一定管理费就可以摆设摊子,二层是以邮票钱币相机等杂件为主,三层则是古币红木铜器瓷器,四层则是翡翠玉石珠宝茶叶等物。”
顿了顿,谢姐还补充道:“我们的店铺虽然在三层,但也涉及四层经营的内容。”
鹿鸣微点了点头。
谢姐看看鹿鸣微,决定带着她到处溜达溜达。
一层是西楼最热闹的地方。
这里人潮拥挤,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个个不大的摊位上摆满了各色古币瓷器,玉石珠串,让人瞧着都是眼花缭乱。
鹿鸣微走走停停,饶有兴趣。
谢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淡淡说道:“要说以前还真有可能捡到点好东西,那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东西都是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工艺品。”
鹿鸣微环视四周,点了点头。
放眼望去竟是几乎看不到属于历史沉淀的灵光,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现代工艺品,偶尔残片上的灵光也是可怜至极。
要是抱着想要暴富念头在这里挑选物品,唯一的结果便是被这帮老油条摊贩们骗光家当。
俗话说淹死的大多都是会游泳的。
不过在玉石古玩这一行内,被骗的大多数都是新人,或者是半懂不懂的人。
顺着稀薄的灵气走去,鹿鸣微最后在一间不大的摊子前停下脚来。
摊主和闲聊的老人显然是认识谢姐的。
他们面上都带着点茫然,看看谢姐又侧首看看鹿鸣微。
谢姐脸上带着笑,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的反应越发让摊主和老人诧异,止不住地将目光投在鹿鸣微的身上。
鹿鸣微没有犹豫,直接翻出几枚古币。
比起其余摊位,这家摊位算得上厚道——起码是真假掺卖。
老人抚了抚胡须,笑眯眯地询问:“小姑娘也喜欢这个?很厉害哦?”
鹿鸣微笑了笑:“皮毛而已。”
口袋里的小橘猫挤出小脑袋,它一跃而下,直直跳进钱币堆里,打了个滚还顺便扒拉出两块古币到鹿鸣微跟前。
摊主:“……”
老人:“……”
摊主不信邪的拿起看了眼。
好家伙!小橘猫扒出来的居然也是真货!
这世道,就连猫也会找古币了吗?
看着扒拉古币的小橘猫,摊主很是心动:“小姑娘,这猫卖吗?”
鹿鸣微摇摇头。
摊主想想也要,换自己也不卖啊!他眼里带着羡慕和遗憾,盯着小橘猫那是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不过等摊主回过神,他发现大事不妙。
眼前的小姑娘竟是将摊位上的古币挑了个十之七八!望着堆成小山的古币,摊主也难掩肉痛之色:“……小姑娘啊,你要这么多钱币做什么用?”
鹿鸣微也没隐瞒,她笑着回答:“我就打算做点五帝钱。”
听到这话,摊主登时肃然起敬。
要说迷信,谁能比做古玩玉石生意的人迷信?
若是和玄学搭上关系……
看了看全程笑而不语的谢姐,别说摊主不敢乱说话,就连老人也严肃不少。
鹿鸣微也没真打算扫荡一空。
她从中选出品相最好的几枚古币,其余又重新倒回古币里,甚至还耐心的帮忙混合混合,最后才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谢姐带着鹿鸣微,一路来到聚宝斋门前。
鹿鸣微轻咦一声:“谢姐,你曾请了别的大师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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