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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飞燕
门现在是一定不能开的, 但里面的事情也无法继续了。
锦被下的狭小空间被两人的体温带得气息闷热,姜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吞咽了下口水, 艰难地尽量维持平稳的声音, “你起来啊……”
语气中尽是娇羞, 引得林旗压抑住的呼吸漏了一拍, 手掌收紧,道:“怎么不说是我逼迫你的了?是舒服了吗?”
“……”姜榆被揭穿了觉得丢了脸面,轻喘着去扒他的手掌,道,“你还惹我, 小心我继续折腾你。”
“我不惹你,你就不折腾我了?”
姜榆回道:“我折腾人也是有分寸的,你再这样我就要过分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想着林旗若是再让她吃瘪,她就要让林旗吃醋, 气死他。
林旗顺着她的力气把手拿开,掀开锦被, 眼前恢复了光亮, 他看着姜榆面红颈赤的娇媚模样, 想作怪的心硬是被房门外的声响阻止。
抬眸朝外看了一眼, 然后低下头来, 抚摸着姜榆额头被汗水浸湿的碎发,与她额头相抵,轻声道:“那我与你说的, 你都记住了吗?”
姜榆满面春色, 眉眼间聚起一丝迷茫, 湿润的红唇微动着说出气人的话:“你说什么啦?”
林旗给她理着鬓发的手顿住,眯起眼盯着姜榆。原来他说了那么多,姜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此时外面传来了平剑的劝说声:“他们有正事呢,小姐你是最懂事的,咱们不打扰他们,先回去……”
“不要。”林玖年纪小,这会儿赖着不肯走了,道,“音音姐姐和我说回家了不用懂事,越懂事越没人疼,就要闹腾……”
姜榆下意识朝外看了一眼,不过她教坏小孩的事做的多了,不差这一件,也不怕林旗与她生气,只当没听见,扯着身上的衣裳,红着脸娇声抱怨道:“我刚洗过就又出汗了,都怪你……你还不快起来?”
她又去推林旗想让他起来,可是林旗重若青山,稳稳地压着她。
姜榆推不动,反被他的脖颈吸引了注意力。
他身躯绷得紧,颈间麦色肌理明显,粗壮的血管偾张,青筋鼓起,外面覆着一层汗水,喘息时凸起的喉结来回滚动着,极具威胁性。
明明什么都没做,姜榆却脸上一热,觉得好似被他压下去了一头。
姜榆莫名心虚,故作无事地抬手在林旗脖颈抹了一把,然后把沾了汗水的细嫩手指尖凑到他眼下,嫌弃道:“你脏——”
说着在他身上抹起了手。
林旗简直要被她折磨死了,抓住她乱动的手腕,道:“我跟你说让你老老实实的不要乱走、不能出府,你没听见?”
“我现在听见了……”姜榆见他说得认真,不高兴道,“我以后不乱走了不就好了?”
林旗被她的态度气到,闭眼平复下心神,睁开后,一字一句道:“还有,不准再那么踹我,可记住了?”
姜榆懵懂了会儿,被他暗示性地贴了一下,身躯猛地一缩,终于明白过来了。她两颊酡红,眸中聚集着潋滟波光,轻咬红唇,赧然地避开了林旗的视线。
“说话。”林旗怕自己又心猿意马,捏了下姜榆的脸催她回话。
姜榆平常拍打他的小动作不少,但都不痛不痒,对林旗来说和梅戴雪扑腾一样。林旗根本不在意,可以随便她动手,唯有今日这样拿脚踹他那里的行为不行,必须给姜榆掰过来。
姜榆期期艾艾,就是不说知道了,林旗手上力气大了些,她才做贼一样小声问:“为什么不能啊?”
林旗被她弄得心痒痒,叹息一声,贴在她耳边低声给了她回复。
他说完,姜榆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一样,两手紧紧攥着被角,扑扇着长睫,悄声道:“我知道了……”
林旗又一次被她的小表情击中,给她把衣襟拢好,在她鼻尖细细亲吻几下,声音缱绻道:“音音,你乖……”
他心中有不尽的情话,在没有实际行动前,所有口头上的承诺与保证都是虚无,他无法言出,只能尽数藏在心中。
该提醒的提醒完了,林旗翻身下床,却不是给自己找衣裳,而是问姜榆:“你的衣裳在哪?”
姜榆侧身看着他,锦被裹到了下巴,从里面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衣橱处指了指。
林旗按她所指打开了衣橱,顿时沉默。
衣橱里入目是一片色彩艳丽的衣裙,明显是姑娘家的,只在边角堆着几件稍暗些的衣裳,是他自己的。
并列着的几个衣橱,里面皆是如此。
他寝屋里很少让人进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姜榆弄的,她明明能把两人的衣裳分开放,却偏偏每个衣橱里多少都要放几件。
其中心思,昭然若揭。
林旗抚过一件件衣裙,偏过身去看姜榆,见她侧躺着,枕着手臂望着自己。
姜榆红唇动了动,道:“看什么看,不能放吗?”
“能。”林旗道,“穿哪件?”
“都行啦,你快一点,玖玖都等急了。”
林旗目光一扫,拣了件洒金红裙。衣裳找好了,这回没忘记还有里面的衣裳,打开了最里侧的小橱,果然找见了软绵丝绸做的几件精致小衣。
刚把衣裳一起放到床边,外面林玖又敲了门,声音中还多了些忐忑,道:“哥哥和音音姐姐是不是偷偷出去了?他们抛下我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林玖刚记事不久就没了父母,兄长数年不在身侧,最怕的就是信任的人离去了,久得不到回答,有点儿慌了。
姜榆坐起来推了林旗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紧了床帘。
微微晃动的床帘遮住了林旗的视线,他转目看向外间,回道:“没有走,等等。”
姜榆飞速穿好衣裳,下床时鞋子都没完全套进去,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和林玖解释这么长时间都没出声也没开门,心里有点埋怨林旗,出去时故意撞了他一下,挑衅道:“谁说我不生气啦?你今日欺负我的事,还有以前的帐,我都记着呢!”
林旗作势去抓她,她忙小跑去外间,步伐移动间裙角飞舞,宛若一只轻盈的飞燕。
外面的林玖已等了许久,看见了她,眼圈一红,揪着衣裳道:“我还当你们丢下我走了……”
“没有,我和你哥哥商量事情呢……”姜榆心虚地扯着谎,欺负人家年纪小不懂事,道,“在说大人的事呢,小孩子不能听。”
门外除了一个小孩子,可还有一个大人呢,听见她这话的平剑默默往后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林玖被姜榆牵着往回走着,频频回头看,问:“哥哥怎么不出来送我们回去?”
这也是姜榆教的,让她娇气一点,要让人无微不至地照顾。
姜榆支吾了一下,隐约其辞道:“他、他困了……嗯,都不送我们回去呢,不是个好男人,明日我再教他……”
因为这一日闹的晚了,隔天姜榆起的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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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待在哪儿其实没什么区别了,就算回明昌侯府也是出不了门,那还不如就待在这边呢,反正就算周老夫人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
一大早光是梳洗打扮就用了许久,再吩咐着琐事,等姜榆与林玖用完了早膳,林旗已出去一趟又回来了。
姜榆正在水榭看林玖写字,一看见他就想起昨夜的事,脸上的绯红根本压不住,热气更是呼呼往外冒。
林旗失笑,在她对面坐下,道:“又做什么坏事了?”
“你才做坏事了呢。”姜榆顶大红脸横他一眼,侧过身去看林玖写字。
正好林玖写完一页收笔,抬起头看向林旗,表情严肃道:“哥哥你不要胡说,音音姐姐才不会做坏事呢,我们今日一直在好好的读书写字。”
林旗看着她比往日要更精致的打扮,默然点头。
姜榆则是得意,推着他胳膊问:“你这几日不是很忙吗?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前几日的忙碌是不是装来骗我的?”
“今日回来早了是新得到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你说。”
林旗目光落到换了页纸继续写字的林玖身上,她长得瘦小,但握笔的姿态端正,都是姜榆盯出来的。
“这有什么,玖玖嘴巴最紧了,才不会说出去。”
林玖听见姜榆提了她,停了笔抬头,视线在两人之间走了一圈,点头道:“嗯,我嘴巴最严的,什么都不会说……”
话都这么说了,林旗便直言了,道:“周二爷已在回京途中,最快半个月后就能到。”
姜榆愣住。
“这几日我去查了许多事情,这个周二爷很不好惹,近日种种遭遇,或许都与他有关……届时你需得当心,不能如对周老夫人那般强硬……”
姜榆在明昌侯府待了几年了,对周二爷一点儿也不了解,再细想周明夜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发怵,点头道:“我知道了。”
林旗又安抚道:“但也不必隐忍,我让人守着你,若是有危险直接动手,万事有我。”
“嗯。”姜榆回道。
林旗想再细说着周二爷的事情,但想着林玖的年纪,还是有些顾虑,没再继续说。
林玖手中的笔根本就没再重新动过,察觉到他话未说全,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对外说漏嘴,忙道:“我不会对别人说的,你们不要跟昨天晚上那样躲起来偷偷说,我想一起听……”
姜榆的脸腾地红了,昨天晚上两人根本都没提一句正事,尽打情骂俏了。
正羞耻着,林玖又接着强调道:“我最会保守秘密了,周明夜的事情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哥哥呢!”
“周明夜……”林旗皱眉,“他有什么事情是要告诉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念头
姜榆也奇怪, 问道:“明夜的事?你知道她什么事?”
“就是她……”林玖眼睛大,眼珠黑多白少,看上去水灵灵的, 刚说了个开头就止住, 迟疑了下, 对着姜榆“唔”了一声,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锦绣衣裙。
这个动作林旗看不懂,原本没在意的姜榆却突地坐直了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林玖左右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朝着姜榆倾过去, 靠近她耳边,两手捂着嘴巴用气音道:“女孩子。”
姜榆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她确信自己不曾向任何人透漏过周明夜的女儿身,侯府众人即便知晓也绝不会告诉外人,林玖又是这么小的年纪,连周明夜都没见过几面, 她怎么知道的?
林玖坐回原处,两只手往下巴上一撑, 歪头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谁也没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姜榆觉得脑子里有点混乱, 原来不止周明夜那边没有守住秘密, 她这边也早就漏了馅?
周明夜的女儿身难道其实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前年宫宴后我就知道了, 我自己想通的。你一直没提,我就假装不知道了。”林玖乖乖答道,见姜榆满面震惊, 解释道, “那一回我跟着太后坐在上面, 上面看得可清楚了,还瞧见周明夜喝得半醉,酒都洒在了衣襟上,太监想给她擦一下被你挡住了,是你自己拿帕子给她擦的。太后也瞧见了,还跟旁边的人说你俩恩爱。”
林玖说着转头看了林旗一眼,见他面色冷淡,双目如古井幽深无波地注视着自己,等着自己说下去。
再看向姜榆,姜榆正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根本没主意林旗。
林玖悄摸摸把两人都瞄了一遍,乌黑的眼眸滴溜溜地转,接着道:“而且你不是说喝醉酒的男人都是自作自受,才不要去伺候他们的吗?可是你都去伺候周明夜了,还让他靠在你身上,可是以前哥哥身上带了酒味,你就要把他赶走的……”
姜榆道:“不许扯别的,老实交代。”
“哦。”林玖又偷摸瞟了林旗一眼,道,“你与我说过你和周明夜是假成亲,等哥哥回来了就能把问题都解决掉,要做我嫂嫂的。再说了,你和哥哥都没有离得那样近过,怎么可能与周明夜卿卿我我,就算是假成亲也不对,肯定有问题的。那一回我在太后那住了五日,还跟着太后听了几场戏,听完了我就猜出来。”
“什么戏?”姜榆紧张追问。
“叫……”她话音刚落地,林玖没有一丝间隔,张口就要回作答。
林玖知晓姜榆嫁与周明夜的原因,又对姜榆深信不疑,小孩子心性赤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被太后的那几场戏点醒了,就生出了周明夜其实是个姑娘家的念头。她觉得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再顺着这个假设回头看,惊觉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有了这个念头,再看周明夜的体态和姜榆对她的照顾,越看越觉得自己没错,还觉得姜榆照顾周明夜,就好像以前她照顾自己一样,是对女孩子的照顾。
林玖的答案呼之欲出,姜榆忽地反应过来,打断道:“等等。”
她双目一眯,怀疑地看着林玖,余光扫了眼一直未出声、几乎隐形的林旗,后者回以一个冷淡的眼神,与之前的温情截然不同。
姜榆无视了他,再转过去对着林玖,狐疑道:“你是说与我听的,还是说与你哥哥听的?”
林玖立即道:“你问了我才说的,你都瞒着了,我肯定不能背着你告诉哥哥的。”
姜榆哼笑一声,道:“差点着了你的道,后面的不许说了,等晚上再偷偷告诉我。”
她方才被惊到了只顾着追问,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林玖表面上装得乖巧问什么答什么,实际上一直给林旗提供线索呢。
林玖是听她的话,这事没经过她的同意没对林旗说,但不耽误她透漏消息啊,还是当着姜榆的面透漏的,就算姜榆回头反应过来了,也怪不了她。
这几年姜榆教了她许多小心机,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林旗又不笨,林玖一个小孩子都能根据那些线索猜出来,林旗当然也能顺着她的思路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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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姜榆设想的不同,这事她要自己说出来惊到林旗了,才能让她满意,可不能让林旗自己猜出来。
再说了,昨日林旗给她难堪的帐还没结呢,她要再好好戏耍林旗一番,才能告诉他。
“那我不说了。”林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姜榆,仰着脸看她,慢声细语道,“我最听音音姐姐的话了,一个字都不会再告诉哥哥。”
姜榆摸了摸她发顶,道:“这次暂时信了你,以后不准对我耍小心思。”
林玖用余光瞅了林旗一眼,乖乖点头道:“嗯。”
解决了小的,姜榆看向大的,道:“玖玖不会说出去的。周二爷他怎么了?你与我说说。”
林旗直觉她俩说的事情与自己有关,明知这两人是故意瞒着他的,可他毫无办法,哪一个他都逼迫不得。
他最了解姜榆的性子了,他越是急切想要知道,姜榆越是拖着不说。仔细回想了遍林玖方才说过的话,他心中已有打算,自有法子能查出姜榆瞒着的是什么事情。
但是这会儿他若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姜榆又要闹他了,遂疏淡道:“你都有事故意瞒着我了,怎么还好意思问我要消息?”
姜榆睨了他一眼,下巴一扬,道:“爱说不说。”
涉及正事了,林旗怎么能不说?做出无奈的样子道:“孟氏出身普通官宦人家,明昌侯府的老侯爷看不上她,是欠孟家的人情才应了这门亲事。老侯爷嫌她眼界低,当不得侯府主母,所以原本打算定的是她与周二爷,被周二爷拒绝了。是当时还未承爵的明昌侯可怜她,主动提的娶她。”
这种陈年往事,姜榆可是闻所未闻,更不曾听孟氏说过,问:“你从哪儿打听到的?”
林旗略过这个问题,又道:“这事是明昌侯府几人暗中商议的,孟家从上到下,乃至孟氏都不知晓。”
姜榆认真想了想,道:“照这么说,那也是周二爷拒的孟氏啊,他没理由针对孟氏与明夜。”
“还有一事。”不确定的事情林旗未与她说,只道查出的事实,“当初明昌侯拖着病身去宫中求见陛下,除却归还爵位,还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没查到。”林旗简略道,“周老夫人也不知晓。”
姜榆眼睛一亮,道:“你去问了周老夫人?怎么去见她的?她能如实告知你吗?”
林旗淡淡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姜榆抿唇笑,道:“我好奇不可以吗?她见了你是什么反应?是不是要气晕过去了?”
“你最好问问孟氏明昌侯的事,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林旗自然地转移开了话题。
姜榆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但是能回府亲自去见周老夫人,她惦记着这两件事,陪着林玖待了大半日,天黑后便让林旗送她回去。
林旗还未说什么,林玖已经先揪着姜榆的衣角央求道:“能不能不回那里了?咱们明明和他们没有关系。”
“不行,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姜榆一想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也不隐瞒了,低声道,“很快就能解决了,三年都等了,不差这几日。”
她与林玖说的好好的,等在归途的马车里单独面对林旗,却道:“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身边了,你是什么感受?与我说说。”
林旗不搭理她,她故意找事,抓着林旗的胳膊往他身上靠,催促道:“说呀。”
久得不到林旗的回话,她眼眸闪动着,脸慢慢染上绯红颜色,瞟了眼林旗沉静的面色,攀着他手臂往他耳边凑,唇瓣开合了数次,才发出了如若蚊虫振翅的声音:“……那本书我都不记得了,昨日……到了第五页了吗?”
温热的气息伴着姑娘家身上的馨香扑在耳边颈下,林旗眼皮一跳,抓住姜榆把她按坐在了腿上,警告道:“你老实点。”
姜榆脸颊烧红,娇若盛放的牡丹,眼波轻颤着道:“我又没有做什么……一直都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也不知道是谁不老实……”姜榆小声嘀咕一句,被扣着后脑压进了林旗怀中。
林旗不再说话,只是压着她不许她抬头或者有别的动作。
姜榆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挣不开,但嘴巴还是自由的,继续刺着他道:“我怎么能与你肌肤相贴呢,我只能与明夜做那种事才对,她是我夫君,你又不是。”
林旗面色一沉,按着她的手上力气狠了几分。
不管是亲吻还是更进一步的接触,最开始姜榆的反应都是十分惊怕与陌生的,从反应上就能看出来,她根本就没与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现在听着她这番话,林旗还是止不住心绪的波动。
姜榆的丈夫本该是他,也只能这么唤他才对。
姜榆被按在他胸口,说话时的动作带得他胸膛似乎跟着震颤了起来,“你想不想……想不想我这么唤你?”
“闭嘴。”林旗只回了她这两个字。
他当然想姜榆这么唤他,也能逼着姜榆喊出声来,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什么用呢?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关系。
之后一路沉寂,姜榆很难得地听了他的话,没有再继续撩拨他。
等到了侯府,姜榆恢复了自由,脸上红晕还未下去,但是表情很镇定,朝林旗招手示意他靠近,道:“你与我说说,听我喊周明夜夫君时你是什么感受?说的我高兴了,我就把玖玖也知道的那个秘密告诉你。”
林旗定定望着她,嗓音醇厚低沉,道:“你说的秘密,我可未必想知道。”
姜榆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你想的。”
可林旗只是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你快说呀,我保证你满意的……”姜榆脸上爬满了红晕,羞臊地用手背遮住脸,细声诱导道,“只要你说了,我、我还答应你,让你做……嗯……第五页后面的……”
她可是做了很大退步的,觉得林旗肯定高兴坏了,一定立马答应,结果见林旗嘴唇微动,只吐出简单无情的两个字:“不说。”
姜榆惊且不满,嘴角一撇,道:“你真不说?”
林旗不仅不说,甚至还不看她了。
姜榆丢了脸面,恼火道:“不说拉倒。”
她只是想这么小小地戏耍林旗一下,等林旗顺了她的意,就把周明夜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他。现在不顺心了,都不想把这事告诉林旗了,可是不说真相,又怕后面会出意外。
姜榆气的就是不管林旗顺不顺她的心意,这事都不能瞒他太久,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亏了。
她朝林旗身上推了一下,道:“那我不与你做第五页后面的事了,我去找明夜,我与我夫君做去!”
说罢扭头就往侯府去。
林旗知晓她说的是气中胡说,却仍皱起眉头,等她人影消失,唤来护卫,让人把周明夜盯紧了。
再晚些回到府中时,又是深夜,可这回林玖还在等他,见了他,原本困得睁不开的双眼一下回了精神。
林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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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跑到他跟前,道:“哥哥,你快点与音音姐姐成亲啊。”
林旗点点头,催她回去睡觉。
林玖听话地往外去,到了门槛处转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有事就说。”林旗道。
林玖又犹豫了下,手指扣着门框,磨蹭了好久,才道:“哥哥,你聪明一点啊,你想一想白日里我说的那些……”
“回去睡觉。”林旗重复了一句,见她身躯瘦小,神色失落地立在门槛处,看着弱小无依,道,“你小孩子家管这么多做什么?”
林玖未说话,只是脑袋越来越低。
林旗微一摇头,道:“你想让我知道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两年前宫宴后,你陪着太后看了几场戏,这些都是能查出来的,且等上一日。”
林玖猛地抬起头,双眸熠熠生辉,使劲点着头。
再被林旗催着回去就寝,她就听话了,敛着裙子欢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作者有话说:
可以直说:周明夜是女孩子。
但不符合女主人设,而且无趣。
女主是个娇纵任性的作精,性情很恶劣。
第63章 、计较
回府后姜榆才知道, 林旗是光明正大来明昌侯府拜访的,是在前厅见的周老夫人。
她一想周老夫人当时可能的反应就忍不住笑,心里使着坏主意, 也特意去给周老夫人请了趟安, 老夫人一见她就白了脸, 冷淡地应了, 借口身体不适要休息让她回去了。
没问出来林旗怎么逼问她的,姜榆很不满意,转头逮着江鸣问了起来。
江鸣道:“周意辰在咱们的人手里面,那还不是问什么她就得答什么。”
姜榆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道:“我就说你们将军也不是多正直的人, 以强权压人呢,哼。”
江鸣下意识地想要为林旗正名,可一想近些日子林旗与姜榆两人暗中的往来,默默闭了嘴。
而姜榆气过了老夫人,又去吓唬了顿周妍弘。
后者年纪小定力不足, 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被姜榆的行为气得脸红脖子粗, 奈何人被周老夫人看得紧, 拿姜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姜榆把人戏耍了一番, 心情舒畅, 现在整个侯府里唯一能让她束手束脚的就是孟氏了。
孟氏被人盯了这么多年, 碰上一点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就算是现在也疑神疑鬼。
听姜榆问起明昌侯最后一次进宫的事情,她怔愣片刻, 未语眼泪先流了出来。
她掩着口鼻整理了下情绪, 涩声道:“明夜出生时侯爷已经起不来了, 他感觉大限将至,知道我在明夜身上撒了谎,也没有责备我,反而怪他自己护不住妻女……”
明昌侯放心不下妻女,想在离开人世前最后为妻女做一件事,于是让人抬他去了宫中。
那时孟氏产后虚弱,并未跟着,所以也不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昌侯再回来时面若白蜡,最后看了眼抱着啼哭幼女的孟氏,双眸遗憾地阖上,就再也没能睁开了。
从那日起,明昌侯府只剩下了个空名字,也易了主,母女俩只能依靠着周二爷活下去。
姜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她没见过明昌侯,但是听别人的描述,觉得明昌侯很温和、很会照顾人。他既然想要为妻女做打算,不会只做了一半就没有后文,一定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然而时间太久了,姜榆没法进宫,更找不到人打听这些,只能让人把话传给林旗。
林旗不许她出府,她又实在无趣,闲了几日,就喊了江鸣问他护卫都暗中做了什么,这一问才知道,那日她前脚出府,后脚就被人跟上了。
所幸护卫早早被林旗叮嘱过,不等姜榆有所察觉,就把人解决了。
“回程路上也有,因为有将军护着,他们没敢动手。”
这边正说着,下人来道时和修过来了。
上次周明夜坠马,多亏了时和修相护才没造成重伤,而时和修自己也因此摔伤了手臂,在家养了几日。
姜榆以为他是特意来探望周明夜的,可是让丫鬟去喊周明夜时,却遭到了时和修的阻拦。
“你不是来看明夜的?”
“不是……是!”时和修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姜榆怀中抱着梅戴雪,微眯起眼,犹疑道:“你怎么了?”
“没事。”时和修饮了口茶水,才恢复了稳重,镇定道,“是,我是来看看……看看姐夫他怎么样了的。”
姜榆没能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异常,想着他也不能瞒着自己什么,扭头让人去喊周明夜了。
两人在偏厅说了会儿话,姜榆觉得时和修心不在焉的,直接问出了口,“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呃……昨晚没睡好。”时和修敷衍道。
姜榆可不信,追问了他几句,实在问不出来,警告道:“你可别行荒唐事,不然我一定会告诉舅舅的。”
“你想哪去了。”时和修很是无奈。
没聊几句,他往外看了几眼,转过来面对着姜榆时,声音轻了许多,问:“姐夫他……还好吗?”
“有我照顾着呢,能出什么事。”姜榆正给梅戴雪梳着毛,随口答着。
上回下过一场雨之后,凉爽了很多,姜榆坐在窗口,一边与时和修说话,一边看看周明夜来了没有,瞧见了外面来往的丫鬟,她心中有点怪异,暗道:“我一个人外人,竟然能在侯府里作威作福,连老夫人与少爷小姐都不敢惹我。”
她觉得有点好笑,轻笑了一声,哪知时和修被惊到一般,慌乱道:“你笑什么?”
姜榆莫名其妙,道:“我随便笑一笑不可以吗?你慌什么?”
时和修脸面一红,道:“我没慌。”
“你肯定是有事,老实说,瞒了我什么。”姜榆问着问着,忽然想起周明夜说的以前在不正经的地方见过他,遂威胁道,“你是不是往寻花问柳的地方去过?小心舅舅打断你的腿。”
“你别胡说!”时和修忙解释道,“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姜榆轻哼一声,抬起下巴高深地看着他。
时和修被她看得心虚,停顿了下,见丫鬟们都离得远,靠近她低声问:“你与林旗,当真没有感情了吗?”
姜榆蹙眉,道:“怎么忽然问这个?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呢。”
听人提起林旗,她面不改色,这让时和修沉默了一下。
他细细打量着姜榆的神色,撇开脸道:“我就去过花柳巷一次,是被同窗喊去看热闹的,什么都没做,还顺手救了个被拐卖进去的姑娘……”
说着,厅门口走进来一人,他猛然停住,站起了身。
周明夜身穿普通男子装束,笑着与他问好道谢。
“不用客气……姐夫。”时和修匆匆看她一眼,端起茶盏挡住了视线,一盏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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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尽后,才重新恢复了常日里的随意.
另一边,林旗刚出了宫门,护卫就寻来了,低声道:“当初明昌侯进宫时被太后拦住了,是先去见的太后,再见的圣上。”
太后宫中消息难打听,明昌侯与太后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后来明昌侯去见了皇帝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他也是历年来,唯一一个主动将世袭罔替的爵位交还回去的人。
护卫将这事说完后,又道:“前两年小姐在宫中陪着太后听的那几场戏,是《春厢记》和《女驸马》。”
林旗怔了一下。
这两场戏都很有名气,前者讲的是情爱,后者顾名思义,是女扮男装娶公主的故事,只是因为有编造皇家的嫌疑,很早就被勒令禁止传颂了。
“女驸马”三个字如一道惊雷响在林旗灵台,震得他脑内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回京后的种种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其中让他疑惑不解的细节终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姜榆从一开始就蓄意勾引自己,难怪她一直要自己帮周明夜,而周明夜也毫不介意。
难怪她信誓旦旦地说“你想知道的”。
是了,林玖也说了,“咱们明明和他们没有关系”。
周明夜是女儿身,与姜榆的亲事本就不能作数,姜榆与明昌侯府当然没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给林旗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思绪翻滚的同时,他在原地停了许久,握起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直到护卫出声,才将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
飞速转动的大脑在夹缝中又察觉到一丝异常,太后让人给她唱《女驸马》,是什么意思?
任凭心中掀起千层浪,林旗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张开握紧的拳,掌心的汗水被风吹走,换来丝丝凉意。
脚步沉重地往前两步,接过护卫手中缰绳,翻身上马道:“去温国公府。”
快马行至国公府,被人迎了进去。
温絮之被利箭射伤肩膀,已能下床走动,见了他笑道:“你竟然也知道也探望我了。”
他身上的伤就是林旗的手笔,可是林旗面色分毫未变,开门见山道:“你当真看亲眼看见过周明夜与青楼女子翻云覆雨?”
温絮之脸上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嗤笑一声,道:“虽然当时我头晕眼花,但也不至于连男女都分不清。”
“头晕眼花?”林旗皱眉重复他的话。
听出林旗对他的判断产生了质疑,温絮之冷哼一声道:“我是看不惯明昌侯府,但也不至于对周明夜一个病秧子动手,都是他主动挑衅我在先。”
温絮之面色阴沉,按着胸口站起身,在置物架顶端取了一幅画回来,道:“这事我原本不想再提的。”
“当日……”他咬牙切齿道,“我一时疏忽被人下了药,好巧不巧,有个女人撞进我怀中,她胆大妄为,竟然胆敢、胆敢……”
他磨了磨牙齿,没能明说女人做的事,转而凶狠道:“那女人就是周明夜的人,事后周明夜将人藏起不算,还吃了豹子胆敢来挑衅我。”
温絮之“唰”的一声将画卷铺开在桌上,画中是绯红纱帐飞舞的床榻,有个衣裳凌乱的姑娘倒在其中,纱帐模糊了姑娘的五官,但潋滟风情宛如游丝从纸中透出,勾着人盯住画不放。
“这是第二日,周明夜让人给我的。”温絮之道。
他把事情毫无遮掩地说了,林旗才真正明白过来,是温絮之与周明夜一起被人算计了。
“谁给你下的药?”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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