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道:“当然是七哥最厉害。”
“哦,那就是说你们来保护我,但是最厉害的那个没来。他是什么意思?”
“啊?”领头护卫满脸迷惑。
跟着姜榆的牵红听见了,也道:“就是啊,夫人最疼小姐了,肯定会让最厉害的那个也来护着小姐,他怎么不来?是不是躲哪儿偷懒了?”
领头的护卫被弄晕了,以为真的被当成了姜府家丁,仔细观察了下这主仆俩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强调道:“那可不是别人,是我们七哥。”
护卫是林旗在关外收的,自认自家将军不管在关外还是京中都是第一人,对着见异思迁的前未婚妻不打击报复都是菩萨心肠了,她竟然还妄想让林旗扮作护卫近身保护她?
这周三夫人是脑子不好使吧?
护卫心里念叨了几句,又一想姜榆从看见他们就没一点儿慌张,要求林旗过来也是理直气壮的,不由得有点心虚,毕竟林旗安排他们来时说的很清楚了,让他们务必护好这几人,不能有一人受伤。
莫非是这两人旧情未了,在人家夫君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这姜家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结果玩这么大?自家将军也是,看着不近女色,原来是个爱他人/妻的!
护卫瞎想着,又听见那低柔娇弱的声音道:“要么你把他喊过来,要么你们全都回去。”
“别用他最近有事搪塞我,我知道就算有事,他也能有法子脱身的。”姜榆这句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他还不来抢走我》14、朱槿
话堵死了护卫。
正好马车已收拾妥当,她莲步移过去,被周明夜扶了上去。
护卫急忙跟到车窗旁,“小姐,七哥他真的有事……”
窗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露出一张蛾眉皓齿的芙蓉面。
姜榆声音柔柔的,说的话可一点儿也不软,道:“我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要是不如我的意,我就真的把你们全部都撵走。”
说完她就放下了帘子。
坐在外面的牵红还以为这真是姜家的护卫,劝道:“什么事能大过咱们小姐?还能是护着老爷夫人去了?老爷夫人在府里待的好好的,又没往哪去。小姐对咱们下边的人好,咱们也得知恩图报,你跟七哥说说,让他赶紧回来,别惹小姐不开心……”
护卫被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了一刻钟实在受不了了,吩咐其余人跟着,自己调转马儿走了。
车厢里闷热又颠簸,很不舒服,姜榆正想着后面用什么借口与周明夜几人分开,好与林旗单独相处,忽听车窗外马蹄声哒哒,由急转缓,最终在小窗外稳住,马蹄声与车辙声规律地交替着。
她心中一喜,掀开窗子向外看,看见了一个跨在马背上身着暗色劲装的男子,男子背直挺挺的,肩膀很宽,像是一堵墙,衬得被银灰腰带束着的腰身窄而有力。
日光有点刺眼,姜榆没向上看,目光在那紧扎着的腕口停了一瞬,下移,看见了踩着脚蹬上修长有力的腿,脚下是一双黑色的云纹暗金靴,靴口收得很紧,隐约可见被裹着的流畅的的腿部线条。
官道两旁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在树影,在他身上跳动着。
周明夜跟着凑过来,眼睛被日光刺得眯起,姜榆察觉到了,忙回头道:“哦,这就是七哥了,也是我家护卫。”
“他怎么戴着面具?”
姜榆看着林旗面上戴着的遮了大半张脸的银色面具,她朝着外面歪头,好让林旗能看见,又伸出食指在自己脸颊上轻刮了下。
视线对着周明夜,动作却是给林旗看的,道:“因为他脸上有烧伤,怕吓着人了。”
说完正脸对着车窗外,抿着双唇偷笑了一下,问:“我说的对不对?”
林旗目不斜视,根本没理她。
周明夜在里面没看见,又问:“他怎么不说话?”
“因为……因为他嘴笨,一开口就惹人生气。”
周明夜又朝林旗的面具看了两眼,没了兴趣,坐回原处掀开另一边的帘子透气。
里面有周明夜,外面有侯府的丫鬟,好多话不能说,林旗还不正眼看她,这让姜榆不大开心。她瞅见路边开着的有几株大红色的朱槿,喊道:“你去给我采几朵花回来。”
林旗终于看她了,戴着面具的脸什么都看不出来,仅余一双露出来的双眼微微眯着。
姜榆完全不怕,对着他抬起了下巴,就差把任性写在脸上了。
两人对峙了少顷,林旗突然把手伸了过来,姜榆一惊,急忙往车厢里退,这一下撞到了旁边的周明夜。
“怎么了?”
“呃……有点晒。”姜榆敷衍过去,看着落下的帘子,心里有点懊恼,周围这么多人呢,他肯定不会来碰自己,方才怕个什么呀!
她端着小桌上凉了的茶水饮了一口,镇定了下,重新掀开帘子,正好看见了递到小窗前的朱槿。
姜榆伸着脖子左右看了看,果然没看见有人盯着这边,悄悄伸手把花接了过来。
红火的朱槿花开得正艳,姜榆低着头从其中抽出一朵,仔细看了看,忽然朝着林旗砸了过去。
后者直视着前方,余光瞥到一抹影子,随手一抬就接住了。
林旗捏着那朵艳丽的朱槿转头看来,姜榆也看着他,不满道:“你采的什么花呀,都枯萎了,笨死了。”
这算是报了他方才恐吓自己的仇了,姜榆朝着他得意地挑了下眉梢,捧着剩下的几朵朱槿缩回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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