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胤禛一瞧见亦嫣,便感觉心里仿佛找到的慰藉一般,顿时眼前一亮,哑着声音开口道:“你来了?”
亦嫣点了点头,询问道:“大阿哥和福晋现在状况如何了?”
一提起这个,胤禛有些心累道:“弘晖那边刚稳定住情况,至于福晋,太医说还得等福晋醒来才能得知。”
亦嫣身子微微前倾,看了一下四福晋的伤势,见她头上捧着渗血的绷带,眉头不由地一皱。
磕成这样,不晕才怪,估计很可能得脑震荡。
亦嫣又扭头看了眼憔悴的胤禛,搭上他肩膀,心疼道:“那爷,您呢?”
胤禛抬手握紧亦嫣的手,抿了抿嘴道:“我能有什么事?”
其实这点小场面只要让喜嬷嬷或者福嬷嬷来主持,便就足矣,之所以叫亦嫣过来,只是他这个时候非常想,亦嫣能在身边陪着自己。
亦嫣眼神责怪道:“您现在是不是又是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听到亦嫣的唠叨,胤禛心头一暖,无奈道:“只是这几天而已。”
亦嫣不赞同道:“几天也不行,你瞧你眼里都是红血丝。”
说着就拉着胤禛到外头的软榻坐下,她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道:“爷,您在这儿睡会,福晋和大阿哥就由妾身替您看一会。”
胤禛闻言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他只是想让亦嫣来陪陪自己,没想到她一来却是管起自己了。
不过这也不是亦嫣自己要逞能,弘晖那边已经稳定住了病情,而四福晋也得醒来,通过观察才能确定她的脑震荡严不严重。
还不如趁着现在让胤禛去休息一会,毕竟睡眠不足,容易脑子不清醒。
这万一真有什么事,她还是想由胤禛来主持大局的。
她可不想,担上什么重大决定的决定权
想到这儿,她就服侍着胤禛躺下。
胤禛见亦嫣坚持,也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躺在床上浅眠一会。
而亦嫣为胤禛盖好了被子,便进里屋瞧瞧福晋的情况,听吉嬷嬷说一切如常,她便放心去后罩房瞧弘晖。
等亦嫣走后,翡翠小声道:“也不知道舒穆禄格格将四爷从福晋身边弄走是何意?眼下舒穆禄格格又去了大阿哥那边,吉嬷嬷咱们要不要派一个人跟着?”
吉嬷嬷眸光一凛,小声斥道:“放肆,我瞧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竟然敢这般议论主子。”
珍珠捏了一把翡翠的胳膊,小声道:“就是,爷只是去外头歇息了,又没离开正院,你在这嘟嘟囔囔做什么?而且大阿哥还是舒穆禄格格救过来的。”
翡翠不服道:“她敢不救吗?而且也没将大阿哥救回来啊。”
珍珠:“大阿哥寒气入体一事,又不是舒穆禄格格能控住的,何况人家要是真不想救,也不必将大阿哥救过来,装装样子也可以。”
吉嬷嬷听着后面的两人还在嘀嘀咕咕的,将视线从四福晋身上移开,小声斥道:“四爷还在外头,你们不想受罚,便继续说下去。”
翡翠和珍珠忙打了嘴,惊恐:“回嬷嬷,我们不敢了。“
说着还不放心往了外头看了看,觉得外头软榻到这儿距离,应该不会听到,便就放下心来了。
亦嫣那边来到后罩房,她进去看到消瘦了一圈的弘晖,感觉有些触目惊心。
这儿没有输液,几天未曾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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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弘晖营养自然没能得到补充。
亦嫣尽职地询问了一下太医弘晖的情况,他们也是如同当日陈府医的说辞。
也是,要说是真是受了凉,应该两三天就该退烧了,就算是没好,也应该只有小烧才对。
也不至于一直昏迷着高烧不退啊。
亦嫣看啊,这多半是得了急性肺炎了。
这也不奇怪,那湖里的水结了冰以后,那就是一湖死水,这里头得有多少细菌啊?
更何况弘晖在水里呆了那么久,得了肺炎也不奇怪。
在这个连抗生素都没有的时代,得了肺炎能不能好,也是全看天意了。
想到这里,亦嫣不由得想,难道就算她出手救了弘晖,也挽回不了他夭折的命运吗?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我下个月周末不能万更了,实在是太累了,但我还会尽量日六的。
感谢在2023-04-24 01:26:082023-04-25 18:3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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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晋江正版(二合一)◎
亦嫣看过了弘晖, 便就一直呆在这里看护。
望着室内各司其职的人们,她也不太明白胤禛为何要叫她来。
四福晋那儿有吉嬷嬷伺候,弘晖这里也有奶娘和祥嬷嬷看着。
这位祥嬷嬷是四福晋另外一个主事嬷嬷, 据说是专门为四福晋管里库房和奔走于外的,平日鲜少见她出现, 这回正院里出了大事, 她便出来照料弘晖。
反正哪儿都有人照料, 哪儿还用得了她来看着?
…
胤禛睡前就吩咐了苏培盛, 过半个时辰便叫醒他,是以,他也没睡太久就醒了。
醒来时, 他先去看看福晋,见福晋还未醒, 不免担忧了起来, 随后转身出门,踏步到后罩房去看弘晖的情况。
亦嫣见是胤禛来了, 忙起身问:“爷怎么不多睡一会?”
胤禛摇了摇头:“睡了半个时辰,也足够精神了,弘晖如何了?”
亦嫣抿嘴道:“只是烧还稍稍降下去了一些。”
胤禛微微点了点头,弘晖这几天身上的高热, 都是这般反反复复,降了又烧的。
他来到床边, 低头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弘晖,眼底的担忧更盛了。
也不知道弘晖能否挺过这关。
一旁的亦嫣问:“爷,福晋醒了吗?”
听亦嫣提起福晋, 胤禛也想起福晋那边的情况。
便让太医令再去瞧瞧, 福晋怎么到现在还未醒?
太医闻言便奉命去了。
胤禛招呼亦嫣, 和他一起在弘晖床前的椅子坐下。
两人并坐着,看了一会儿弘晖,胤禛扭头对亦嫣道:“弘晔那儿,你也得多加照顾着,特别是那片湖少让他去。”
亦嫣点头:“爷放心,妾身会的,倒是您和福晋这些天为大阿哥如此操劳,也得多注意一下身子啊。”
胤禛闻言眼神一柔,点头应了声好。
亦嫣微微一笑,两人又将目光放回了弘晖身上。
而胤禛看了会弘晖,又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在亦嫣身上。
他之前也听闻亦嫣救弘晖的那套人工运气法,一旦救治时辰久了,胸腔的骨头极有可能被外力所压断。
可他却听太医说,弘晖除了高热不退,肺腑寒气入体,倒是一点外伤也没有。
虽说他知道亦嫣为人向来心善,但却没想到她能摒弃一切的仇恨与得失,毫无保留地救回了弘晖一条命。
其实为了弘晔的利益着想,亦嫣是不该出手救弘晖的,可事实上,她却偏偏就救了,而且还是将弘晖完整地救了回来。
想到这里,心神便软得一塌糊涂,他握着亦嫣的手,不由自主捏了捏。
亦嫣感觉到手上的动静,便疑惑得转过头看向胤禛:“爷,怎么了?”
胤禛微微一笑,动容道:“嫣嫣,谢谢你救了弘晖。”
亦嫣闻言下意识想脱口而出,说这换作谁都会救的,可转念一想,这样没有目的的善良,反而对她日后不利。
说白了,她不想自己在胤禛心中的印象太过美好,这样也就意味着,她要花费巨大的心思维护这种纯洁无瑕的人设。
不然日后,她要是稍微做了一件坏事,胤禛便很有可能会对她的印象大为扭转。
这样太累了,和她在后院生活的理念背道而驰,她不想给自己套上这样枷锁。
她想了想,抿嘴道:“其实妾身只是不想让您难过。”
如果是有目的的义举,或许也算不得过分善良了吧?
原来亦嫣是为了他?
胤禛眼神剧烈闪烁了起来,心跳的速度也在这一刻剧烈跳动了起来。
亦嫣果然是非常倾慕他的,要不然又怎么会爱屋及乌呢?
想到这儿,他心中便涌起一股将亦嫣紧紧揽入怀里的冲动。
但一想到,这是在病危的弘晖面前,他便也极力地克制住这股子冲动,只能无声地紧紧握住亦嫣的手。
就冲着亦嫣对自己的这份毫无保留的心意,就算他为亦嫣打破多少常规,她也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另外一边的珍珠进来禀道:“四爷,福晋她醒了。”
亦嫣两人闻言便起,赶来了福晋所住的里屋。
虽说四福晋这会子醒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而且晕眩得紧,晕着晕着便干呕了起来。
胤禛练武的,也知道这是脑袋被打晕后,醒来出现的症状。
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最应该在这个时候稳住的福晋,却在这时犯了糊涂。
也只能说关心则乱吧。
等四福晋缓过来后,她便抓住吉嬷嬷问:“弘晖怎么样了?。”
胤禛见状上前道:“弘晖暂时没事,不用太过担心。”
四福晋闻言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她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歉意道:“我真是没用,让爷为我担忧了。”
胤禛来到床边坐下,关切道:“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四福晋哽咽道:“妾身情愿用自己,来换弘晖好好的。”
胤禛叹息地拍了拍四福晋的肩膀:“弘晖定会醒来的,而且弘晖这孩子向来孝顺,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额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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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这般难过。”
四福晋宽慰点了点头,她余光扫到一旁的亦嫣,惊讶道:“舒穆禄格格,你也来了?”
亦嫣笑着点头,上前行礼:“听闻福晋晕倒,爷不放心,便让妾身来正院伺候您。”
四福晋心下感动,原来爷这般关心自己。
这次弘晖出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隐约回到了从前。
这般想着,她眼含泪光,望向四爷。
胤禛微微一笑,柔声问:“福晋,您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四福晋微笑点头:“好多了。”
而一旁的亦嫣,觉得既然四福晋醒来了,自己也不适合继续呆在这儿,便对胤禛和四福晋道:“四爷、福晋,弘晔恐怕这会子可能开始闹着妾身了,那妾身就先告退。”
胤禛想着他也许久未曾看过弘晔了,本想也和亦嫣一起回烟雨阁,可福晋刚醒,他也不好在此时走来,便点头:“去吧,天寒路滑,路上也小心些。”
说着就喊了苏培盛,送亦嫣回去
由于弘晖还未脱险,府上的气氛一直都有些沉重。
而四福晋自上次晕倒以后,情绪和行为也不再那么过激了,现在就每日花半个时辰的时间,为弘晖念经祈祷。
后院众人,其中李庶福晋和宋格格还有伊格格,也一起抄写经文送了来为弘晖祈福。
四福晋现在倒也没再像事故发生的那天一样不理智了。
只是让人将经文都收好。
亦嫣倒是没有抄写经文,而是直接去正院看望弘晖。
日子一天天过去,弘晖也终于在落水的第六天,高烧退了下来?
虽然依旧有点小烧,但起码人已经醒过来了。
弘晖醒来的时候,是接近下午胤禛听到消息后,便立马丢下手头工作来到正院。
一进房里,胤禛便看到了四福晋坐在床边给弘晖喂药。
而四福晋听到胤禛来到通报声,便努力扯起一抹笑容,低头对床上的弘晖道:“晖儿,你阿玛来了。”
说着便端着碗,给胤禛让位。
胤禛不知怎么步伐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缓缓来到了床边,当他看到这些天一直双目紧闭的弘晖,此时正睁开了眼望着自己,眼底顿时露出了喜色。
弘晖微笑轻声唤了声:“阿玛 ”
胤禛点头应了一声,坐在床边握着弘晖的手,哑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听到父亲的关心,弘晖立马摸着心口,面露痛苦道:“阿玛,我这里好疼,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
胤禛见状,一颗心不由地跟着揪了起来,不过不忘安慰道:“弘晖不怕,有太医在 ,很快便会治好你的。”
弘晖露出了不太相信眼神:“ 真的吗?”
胤禛点头郑重道:“阿玛保证。 ”
弘晖闻言开心地笑了,随后道:“ 阿玛,儿子做到了。”
胤禛:“什么?”
“做到了保护弟弟。”弘晖骄傲地笑道。
孩子此言一出,胤禛眼里泛起泪光,而一旁的四福晋早已是泣不成声。
胤禛努力挤出一抹笑,企图让自己不那么像一位严父,点头肯定道:“ 阿玛知道,弘晖一直都是一位好兄长。”
弘晖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可旋即又痛苦道:“ 可是阿玛,晖儿好难受啊,您能不能让太医快点救好我?真的好疼。”
胤禛握紧了弘晖的手;“ 好,很快,太医很快便会治好你的。”
弘晖闻言又闭眼再睡了过去。
四福晋见状以为弘晖去了,吓得大喊了一声:“ 弘晖。”
胤禛也忙招一旁的太医来瞧。
太医看了看,拱手道:“回贝勒爷,福晋,微臣开的药有安神的药材,所以大阿哥只是用完药,便有些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两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胤禛又问:“ 那大阿哥现在的状况如何?”
太医拱手道:“ 眼前大阿哥已经度过了最难的那关,接下来如果没有再继续身发高热的话,那么大阿哥应该再无生命危险了,只是……”
胤禛顿感不妙,皱眉道:“只是什么? ”
一旁早已知道结果的四福晋,却是绝望地闭了闭眼。
太医继续道:“只是大阿哥高烧许久,肺已出现了严重的肺肿,此病症无法根治,咳嗽、哮症恐会伴随大阿哥终身,如果病情没有得到改善,日后极有可能影响大阿哥的寿数。”
胤禛脸色巨变,也就是说,弘晖的身子,这辈子都毁了?就这次能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
想到这儿,胤禛瞬间感觉胸闷气短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的弘晖。
假如他不让弘晖多保护底下弟弟,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儿这种局面?
可弘昀也一样是他的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一样不希望自己另外一个孩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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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胤禛选择了留宿在正院,和四福晋一起守着弘晖。
可能是弘晖真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并没有要收他的意思。
再经历过两晚的低烧,他的病情才算是真正地稳定了下来了。
胤禛见状忍不住来跟亦嫣报喜。
这些天,胤禛陪护弘晖的同时,也经常来亦嫣这里坐坐。
一来,是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弘晖,便更加想看看健康活泼的弘晔,二也是,这两天他担心弘晖的病情之际,他还得安慰福晋,来烟雨阁这里也是为了喘口气。
亦嫣听说了弘晖的状况,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虽然是改变了死去的命运,却得到了一副病怏怏的躯体。
他往后都得拖着病弱身体活着。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正巧也是这个时候,胤禛那边的人对这次事故的调查有了一些眉目。
…
正院,四福晋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弘晖喂药。
尽管药很苦,弘晖都一口口地喝完了。
四福晋见药那么苦,弘晖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就全部喝完了,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她转身将碗放回了托盘,又拿起碗旁边的帕子,给弘晖擦了擦嘴。
弘晖看到四福晋一直缠着纱布,便问道:“ 额娘,您这是怎么了?”
四福晋将帕子放回了托盘,身上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勉强挤出一丝笑道:“ 额娘没事。”
眼下都是自己的人,四福晋忍不住有些责怪道:“你要是担心额娘,就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弘昀,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弘晖闻言眼神闪烁了起来:“他是阿玛的孩子,我的弟弟”
四福晋闻言又拿出从前严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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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昀虽也是你阿玛的儿子,但他与你不同,你是嫡子,他是庶子,他的命就连你一根脚趾头也及不上。”
想到这里,她便心痛不已,她的弘晖居然为了救一个奴才的儿子,而落得今日的这番局面。
弘晖瞥了一眼低头抹泪的四福晋,淡淡道:“儿子听到了。”
四福晋表情一怔,脱口问道:“什么?”
弘晖:“儿子听到你和姑姑们谈话了。”
说着他便扭头往床里头看,不愿再看四福晋一眼。
四福晋如遭雷击,所以弘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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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胤禛看着手头的折子,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来,半晌缓缓开口:“你是说弘昀,极有可能是被这名宫女引到冰裂处的冰面?”
苏培盛弓腰道:“是的爷,只是那宫人,却声称,她只是在湖面滑冰,之后见三阿哥来了,以为照顾三阿哥的宫人也在附近,怕有人发现她偷懒,这才匆匆离去,并三阿哥不知道会下到湖面。”
胤禛瞳孔一缩,难怪……
他就说呢,那就算一块是块新冰,也不可能承受不了弘昀那么小一个人的重量。
“那弘昀的宫人呢?当时怎么不在弘昀身边?”
苏培盛道:“最近三阿哥贪玩,想和宫人玩躲猫猫,便经常调皮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那日天晴许久,李庶福晋带着二格格和三阿哥来花园散心,而三阿哥,就是在这个时候,脱离了李庶福晋和宫人们的视线,然后自己一个人溜去湖边。”
其实在这个季节,湖面结冰了,谁也不会料到竟然会掉进了湖里。
胤禛听到这里,任谁都会觉得这就是一场宫人疏忽的意外,胤禛皱眉道:“去查查这名宫人的家人。”
苏培盛应了声是。
不出两日,一份崭新的调查报告,便出现在胤禛面前。
胤禛打开瞧过后,眼神忽然一凛
四福晋这些天头痛的症状,一直没得到根治。
这天中午,她给弘晖喂了药以后,便支在茶几上,难受地揉着太阳穴。
珍珠瞧了便上前问道:“福晋听闻篦头能缓解头疼之症,您要不要试试?”
揉着太阳穴的四福晋,闻言动作一顿,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然后,珍珠和珊瑚一个去拿梳子,一个帮四福晋卸下头上的装束。
梳子拿来以后,珍珠便开始着手帮四福晋篦头。
两人梳了一会,四福晋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珍珠和珊瑚会心一笑,心想此法子果然有效,不过旋即,珍珠手头的动作却是一顿。
四福晋察觉到珍珠停了下来,便问:“怎么了?怎么停下了?”
珍珠有些犹豫道:“奴婢又发现两根白头发,您可要将其拔下。”
四福晋缓缓睁开了眼睛,叹息一声淡淡道:“拔吧,也不在乎这一两根了。”
自从弘晖出事以后,她的白头发便接连不断冒了出来。
珍珠应了一声是,便小心翼翼地将白头发拔了下来。
而此时四福晋也没有什么心思篦头了,就打算让珍珠和珊瑚服侍自己午睡一会。
“四爷到。”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胤禛来到的通报声。
四福晋身子一怔,随后又让珍珠和珊瑚替自己披上衣服。
胤禛一进来便面无表情道:“弘晖如何了?”
四福晋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微笑道:“刚服药睡下了。”
胤禛闻言点头,然后来到软榻上坐下。
四福晋见状扭头吩咐珍珠去上热茶来,然后也在软榻的另一面落座了。
自弘晖出事后,胤禛和四福晋两人的夫妻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所以她自然得向胤禛说着弘晖现在的状况,而胤禛闻言都默默点头应了。
胤禛端起茶几上的热茶,低垂着眼帘,淡淡道:“那就好。”
四福晋察觉到胤禛的冷淡,便问:“爷,怎么了?可是朝堂上又有什么难事了?”
胤禛本想摇头,但下一瞬,他又改口问:“大兴京县衙门的尼满,可是你堂叔?”
听到胤禛的发问,四福晋心头不由地一紧,这个时候四爷问起她六叔,意欲何为?
想到这里,她微微定了定心神道:“正是,四爷的烦恼可是和我六叔有关?”
胤禛摇头,看向苏培盛暗示他将人带进来。
不一会先前那名涉嫌将三阿哥引到湖面的宫女翠未,便被苏培盛带进了屋里。
四福晋见到翠未的那一刻,瞳孔一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可认得此人?”胤禛观察着四福晋脸上的神情问道。
而此时,四福晋也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假装想了半晌,才摇头,然后扭头问吉嬷嬷:“这是府上哪处的宫人。”
吉嬷嬷也仔细观察了一会:“瞧这衣服,似乎的杂役宫女。”
四福晋了然点头,然后扭头问胤禛:“四爷,将此人带进来,可是她犯了何事了吗?”
胤禛淡淡地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此人似乎有意将弘昀引到冰面之嫌。”
四福晋心里一咯噔,而地上跪着的翠末,立马磕头哭诉道:“四爷,福晋,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一时兴起在湖冰面嬉冰而已,并没意图将三阿哥吸引到湖面啊。”
胤禛也不搭理地上喊冤的翠末,而是冷冷问福晋:“这宫人当差的地方原本是在西院,为何忽然会调到后花园附近当打杂宫人?福晋,爷希望你能给爷一个解释。”
四福晋正想回答,忽地心中一惊,她刚才表示不识得这名宫人,又怎么会清楚此事呢?于是立马改口道:“负责指派宫人这一块,都是珊瑚负责,这我得先问问珊瑚。”
早就暗暗观察四福晋的胤禛,通过她的表情便能明白。
福晋,她在说谎。
珊瑚很快便进来解释了,原来是那段时间负责花园这边其中的一名杂役宫人生了病,这才随便指了一名戏院外围的宫人去顶上。
很好,又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巧合。
四福晋有些紧张地看向了胤禛,眼中意思不言而喻,这回可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胤禛转动着佛珠,冷冷道:“可前些日子这名宫人的哥哥,遭京中权贵污蔑,担上了人命官司,眼见已要定案斩首之时,尼满却找机会提出由自己重审此案,然后为她的哥哥成功翻了案。”
说到这里胤禛顿了顿,定定看着四福晋,继续道:“可偏巧不久后,这名宫人就在湖冰面嬉冰,引得弘昀进了冰面。”
“又恰巧她踏足的那块冰面,前不久刚被府上搬运假山石的宫人砸穿过,福晋,你说这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四福晋内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此事她做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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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隐秘的事,居然也被四爷查了出来,她当即跪下道:“六堂叔在外的公事,妾身一位外嫁女又怎么能指使呢?况且这还是朝堂命官?妾身又怎么能指使得动呢?
“而这名宫人,妾身更是不识得,还请四爷明鉴啊。”
胤禛闻言冷冷想,外嫁女自然不行,但四贝勒的福晋,倒是可以。
而且这会子福晋,竟还自称起妾身来了,以往福晋在他面前,不都是你我的称呼吗?
这点微细末节变化,也向他证明了,福晋此时心虚了。
作者有话说:
还是打算留下弘晖的命,不然按照原本的轨迹,四福晋什么都失去,便也一切都不在乎了,真变成历史上那个贤惠的四福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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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晋江正版(二合一)◎
跪在地上的翠末, 此时内心同样也是震惊不已,半晌回过神后,跪着上前辩解道:“四爷, 奴婢并不知道为奴婢哥哥翻案的青天大老爷,是福晋的远亲啊。”
她重点强调了“远”这个词。
“而且奴婢也没有将三阿哥引到冰面, 四爷、福晋, 奴婢是真的冤枉的。”
而胤禛此时再也没有了耐心, 冷声道:“苏培盛, 将这人押下去严刑审问,务必要问出真相来。”
说着便作势要走。
四福晋见四爷并不相信自己,便上手拉住了胤禛的衣角, 泪如雨下:“爷,此事真与我无关啊, 咱们夫妻十多载, 您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胤禛面露怒气,拂开了四福晋的手:“是不是你干的, 福晋,你自己心里清楚。”
“往后希望你能明白,如今弘晖所遭受的罪,都是因你所造的孽而起。”
一提起弘晖, 他就感觉更加不能原谅福晋的所作所为。
四福晋闻言睁大了眼睛,攥着胤禛衣角手的力道渐渐变小。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 便就迈步离开了正院。
临走前,胤禛还不忘让苏培盛,将四福晋身边的翡翠, 赶去庄子上做杂役宫人。
那日他虽说在外头的软榻休息了片刻, 但他的宫人也不是死的, 自然听到了这翡翠和珍珠的一番对话。
像这种忘恩负义的狗屠之辈,便就不配留在府上当差。
翡翠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一下子就从福晋身边的贴身宫人,沦落成庄子上的杂役宫人。
那边的翠末被苏培盛带下去后,便被送去府上的刑房。
可她一直死死地咬紧牙关,无论受了什么刑,还是大喊自己是冤枉的。
因为她明白,只要自己承认了,自己非但会没命,而她家人也会被跟着受牵连,她不会让这一切连累家人。
而且一开始她就是抱着,用这自己这条命换哥哥命哦的打算,所以她并不怪福晋不救她。
翠末,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直到死,她都还说自己是冤枉的。
胤禛这些日子下朝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前院。
而正院的四福晋,一边要照顾病愈的弘晖,一边担心翠末会不会真承受不住将一切都招出来。
不过她还是比较有把握翠末不会招供的。
因为在用翠末之前,她早已查出了对方的软肋。
那便是她的家人,所以为了不连累家人,翠末是断断不会将真相招供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四福晋内心懊悔不已。
早知道弘晖出事,她便在那个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底下的人死死看住弘晖。
弘晖这孩子实在是心善啊,他一听自己要谋划弘昀,到了那日,为了救下弘昀,他便就摆脱自己身边伺候的宫人,孤身一人来到湖边,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难道她所做的一切,真的要她的弘晖偿还?
可要是天上重新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估计还是会动手的。
而她之所以会选择动手,也是因为她早托陈府医,从颜府医那儿套出了李庶福晋这胎很有可能是位阿哥的消息。
虽然也不是十分肯定,但根据李庶福晋以往的脉象,也有七八分的可能了。
这如果真是一位阿哥,那么等侧福晋旨意一下,她就是拥有两名阿哥的侧福晋了。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这怎么能让她心安?
所以她是不可能会放任李庶福晋膝下拥有两位阿哥的。
可有英嬷嬷看着,她也是不敢对李庶福晋这胎动手的。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可能是天遂她愿,她居然发现弘昀非常喜欢往湖边跑。
而李庶福晋也不阻止他,而只是吩咐宫人在身边紧紧跟着。
那些宫人一开始都跟得很好,只是进入冬日湖面结冰以后,他们便放松了警戒。
她这才有了那么一个大胆的谋划。
虽然事已至此,不过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还是会这么做。
而且还会做得更加谨慎,起码她不会让六堂叔亲审,而是让旁人审。
不过当时紧急,另外一边的权贵也不是吃素的,换作是旁人,也是不敢接受此案的。
说到底她还是太低估四爷的办案能力了,如此百密无一疏的案子,也还是让四爷隐约查出了真相。
胤禛那边看到翠末招供的结果,并不奇怪。
他在刑部呆了那么久,像这种意外案件,最是难断案的案子,甚至就算推出了凶手也很难找到物证与人证定罪。
所以很多这种类型的案件,都成了悬案,或者直接按照意外死亡而定案。
他那日之所以直接摊牌,只是想看四福晋的反应,看看这事是否真与她有关。
何况查出又能如何呢?
不说最终是弘晖受了罪,但他无论是为了皇家的脸面还是弘晖,他都不可能将福晋休弃,或者禁足。
况且现在弘晖还需要福晋的照顾。
就像是朝堂上那些贪官,是皇阿玛没有证据铲除吗?不是,而是因为他们对朝廷有用。
所以为了大局着想,就连皇阿玛对底下的人,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都是他进入朝堂几年,所看出的,一些浅薄道理。
可他痛恨贪官,也痛恨四福晋的所作所为,所以他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这或许换作个只想家和万事兴性子的人,看到最后是弘晖遭了罪了,估计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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