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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第八章(修)(第2页/共2页)

数着殷娘的不易。

    尽管她已努力克制,可想起殷娘苍白没有血色的容颜,她还是倍感愧疚。

    那略带自责的感伤,全然不复之前张牙舞爪的泼辣。

    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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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眸光一沉。

    浓烈的金辉下,一阵清风拂过,恰好吹起她面上的罩纱,隐隐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那被芭蕉叶遮挡的光晕染在她叛逆且圆润的下巴上。

    分明她是乖张的、难以驯服的,某些时候却温暖得不像话。

    苏霓儿无意识地晃着茶盏。

    “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咱俩都是被迫的。所谓强纽的瓜不甜,咱俩不合适,就不要勉强了。”

    陆卫青:“我愿意。”

    苏霓儿笑了,“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自己信么?”

    陆卫青悠闲地坐着,苍劲的手指端起茶盏,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神态自若。

    “娘信就成。”

    这倒把苏霓儿给呛住了。

    她已经答应过娘了,是没胆公然和娘亲作对的,唯有将希望寄托在陆卫青身上。

    在陆卫青来找她之前,她就想好了策略——

    ——先假意同意,让娘亲高兴,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两人不合适,甚至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有多看不惯彼此。

    毕竟娘亲的病是装的,只要他俩闹得够凶,娘亲一定会妥协的。

    苏霓儿:“其实,解决的法子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保管有用。”

    陆卫青:“......替我?”

    “对呀!”

    苏霓儿将油纸伞斜到一侧,推开面前的茶壶和茶盏,迎上陆卫青疑惑的目光,煞有介事地分析。

    “呆会不是要去用晚膳么?你就和娘说,你愿意娶我,但你在外头早有人了,心都在人家那儿。”

    陆卫青眉眼一挑,单薄的唇微嗤,却是一个字没说,拿起茶壶给自己添了茶。

    苏霓儿继续,句句诚恳、字字掏心,似真的在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这是在埋伏笔,就是告诉娘,你对我没兴趣。”

    她把接下来几日的具体计划全想完了,譬如他俩吃饭的时候不对付、一言不合就吵架、还可以当着娘的面直接干上几架。

    “娘一看,冤家啊,他俩不合适!嘿,这事不就解决了?”

    她越说越兴奋,直勾勾地盯着他,纵然隔着帷帽,少女与生俱来、毫无防备的热情比头顶的烈日还要张扬。

    他正在饮茶,忽地抬起半垂的眸子望向她,吓得她一激灵,立即退回原处,端端正正地坐好,又将油纸伞挡在面前。

    陆卫青幽幽地瞥了她一眼,语调不疾不徐,话说得轻飘飘的。

    “如此良策,你为何自个不用?”

    “糊涂!我说出来娘也不信呀!”

    她日日在殷娘跟前晃悠,见过什么人、遇见什么事,就没有殷娘不知道的。

    别说她瞒着殷娘有了心上人,就是她多瞧了隔壁的大牛哥几眼,回头也会挨一顿训。

    “你不同。你常年在外,娘不晓得你心思如何、更不知你身旁都有何人,就算你今日带个嫂嫂回来,娘也不得不接受。”

    他前世不就拖着她拜了天地么?

    既无媒妁之言、也没知会双方父母,两人对着石头便成了婚。

    都是有前科的人,再做一次又何妨?

    更遑论还是假的?不过让他做戏哄哄娘亲罢了。

    陆卫青微眯着眸子,魅惑的桃花眼斜向上,过分白净的俊美面容并没有多少表情。

    他沉沉一笑,目中带着寒透了的凉意,却是一句话没说,起身便走。

    拒绝的姿态明显。

    苏霓儿:“你就同意吧?晚膳的时候说出来哦!你没损失!出事了我担着!要不然你直接领个孩子回来?喂?喂!”

    瞧着高大冷峻的背影消失在廊角,苏霓儿翻了个白眼。

    不同意就吱个声呗,白瞎她说这么多,口都干了。

    再看看她的两只手儿,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渍,被风一吹,凉透了。

    面对陆卫青,不管她表现得多么镇定和无所谓,哪怕没心没肺跟个打不倒的水娃娃似的,其实她内心并不轻松。

    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她无法释然,更做不到坦然。

    她不断地拍抚心口,祈祷陆卫青莫要再来她冬雅阁了。

    她受不了他沉甸甸的凝视。

    陆卫青出了苏霓儿的冬雅阁,回了墨雨轩。

    府上并不大,殷娘为了让两个孩子住得舒坦,将后院简单地隔开,做成两个单独的小院子。

    是以冬雅阁和墨雨轩之间就隔着一道不高的篱笆墙。

    很快就该用晚膳了。

    顾及到殷娘的身子,晚膳就摆在茗香居的堂屋。

    茗香居是殷娘居住的院子,就在墨雨轩的前面。

    小丫鬟青衣过来,低垂着头,声音细细的,不敢正眼瞧陆卫青。

    “少爷,夫人请您去用膳,小姐已经过去了。”

    少爷长得真俊,比画上的神仙还好看,就是跟块冰山似的,不笑的时候气息极冷,叫人畏惧。

    陆卫青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书卷。

    路过篱笆墙外的花丛时,青石板砖上零散地放着几样工具:修建枝叶的剪刀、一个不大的提桶、一把沾着污泥的锄头和一把生了锈的铁锹。

    陆卫青的视线停在那把生了锈的铁锹上,眉心一皱。

    “哪里来的这些?”

    青衣:“小姐没事的时候就爱弄花花草草,这些工具都是她的。”

    陆卫青又看了一眼铁锹,心口陡然发紧,过往的耻辱和不堪涌现。

    八年前,他第一次和苏霓儿见面时,苏霓儿曾用一把铁锹打过他。

    那是在乱葬岗,一个狂风呼啸的雨夜。

    十岁的陆卫青倒在泥泞的荒土坟里,浑身血淋淋的,朝七岁的苏霓儿颤巍巍地伸出右手。

    苏霓儿笑着:“想我救你呀?”

    陆卫青点头,苏霓儿乐了,一把操起旁边生了锈的铁锹,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啪!”

    那把生了锈的铁锹同眼前这把,没甚区别。

    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清切。

    当时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像碗口那般大,肿了足足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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