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娇宠有道(双重生)》13、回宫
回宫的过程格外顺利,季路元带她走了紧邻筒子河的东华门,只在入第一道门时出示了腰牌,而后便一路通达,出乎意料地畅行无阻。
郁棠看在眼里暗自咂舌,沿路却还是如履如临地压着车窗的帘子,生怕哪一阵风吹得自己败了迹露了脸,就此给季路元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本着个‘慎始慎终’的原则临深履薄,殊不知自己这副食草动物般风声鹤唳的乖怂模样落在季世子眼中就变成了全然的可爱,季路元敛眸压下笑意,倒出一盏热茶递给郁棠。
“公主这样不觉得累吗?”他指了指郁棠压在窗框上的手臂,“放下来吧,不会有人查我们的马……”
话音未落,行进中的马车就已经被人拦了住。
“前面的,停下来。”
一道低沉男声很快自车后传来,郁棠听进耳中一个哆嗦,随即颦起眉头,受疼似的蜷了蜷手指。
“嘶——”
那茶盏原被她完整地拢在掌心里,此刻盏口倾斜,其中茶水自然尽数洒在了她的双手上。
可怜她指尖烫伤本就未痊愈,在外奔波的两日又不曾上过药,眼下创处骤然受到茶水侵蚀,立时便禁不住地痛呼出声来。
“怎么了?”
季路元眉头顿拧,反应极快地从她手中取出茶盏。
“烫到了?”
冰凉的手指擒起她湿淋淋的一双腕子,轻轻按在自己的前襟上抹了抹,季世子低眉颔首,余光瞥见她发红的指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凑近那处吹了吹。
“前几日的烫伤怎的还没好?”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尚未来得及戴上那副寡情疏淡的伪装,眉宇间的忧心紧张历历可辨。
“给你的药没有用吗?”
郁棠点头又摇头,压根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她心急地张了张口,是个想提醒他注意来人的架势,可听见那稳健步伐已然停在窗前,又赶忙噤了声,二指点着车门,悄悄地给季世子使眼色。
季路元叹一口气,“没事的,车外那是……”
“是什么是?”
男声又起,沉沉嗓音较之方才却多了两分玩笑的戏谑,
“禁军巡查,别磨磨蹭蹭的,立刻给我下车。”
“啧。”
季路元怏然看向窗外,“公主待在这里,臣下去一趟。”
言罢撩了车帘,黑着一张脸下了马车。
郁棠做贼心虚地往角落里蜷了蜷,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她视野受限,目之所见便只有季世子侧足而立的挺拔背影,以及与他比肩而伫,身姿体貌却半点都不逊于他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看着约摸二十出头,眉目端而俊俏,五官虽不锐利,周身却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冷峻之感。
他身上穿着禁军的软铠,背后负一重剑,剑柄以绳缠绕,一缕暗红系带自然地垂落于胸前。郁棠探查的视线顺着红带一路向上,待看清那玄铁的兽头剑首时,心下便当即了然。
剑刃为凶器,剑首的纹样遂多为寓意祥和的云纹或是如意结,这以凶猛兽头为剑首的玄铁宝剑,阖宫上下也找不出几把,眼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宫中的禁军统领,商言铮。
郁棠愈加向前挪了挪,屏息凝神着侧耳窥闻,就听见季世子语调阴郁,正没什么好气地质问着商大将军有何贵干。
商言铮并不知晓郁棠在车里烫伤的事,现下冷不防遭了季世子一通白眼,应时便诧然地挑了挑眉,莫名其妙道:
“季路元,你瞧瞧你这副德行,好像我欠了你八百两金一样。你那能自由出入东华门的腰牌是谁给你的?当下对我如此无礼,不怕我将腰牌收回去?”
“无故拦住别人的马车,商大将军这是打招呼还是摆官腔?”
季路元横眼睨他,
“话说起来,朝廷是发不起商大将军的俸禄了,这才逼得你亲自守门来赚酒钱?若真是如此,稍后商统领便跟着我一同回去府上打杂除草吧,我家底虽不丰厚,赏你几个铜板倒还不成问题。”
“……”
商言铮皱着眉头‘嘶’了一声,“你今日是吃过火铳了?讲个话夹枪带棒的。”
他边说边后撤一步,不动声色地扫了扫郁棠藏身的马车,挤眉弄眼道:
“诶,车上那是谁啊?捂得这么严实,莫不是你那悬悬在念的小青梅?你我二人相交多年,我对你那小青梅向来都是只闻其人不知其貌,正好今日遇上了,你让我看看呗。”
季世子没承认也没否认,左移两步挡住了商言铮探究的视线,“有什么好看的?”
“巧了不是?我这人一身反骨,生平最爱看的就是不好看的东西。”商言铮挥手将他拨到一边,“这都带进宫里来了,怎么?你要请陛下赐婚啊?”
“商言铮,我劝你谨言慎行,她好看的很。”季路元冷冷眈他一眼,重又挡住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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