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晚会,就让你大放异彩……你的魅力真是不减当年呀!”
“少给我阴阳怪气。”
“哪有!我这不是在学江凡讲话嘛,可是那个学妹找你干嘛?”
还能干嘛,她到底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算了,她现在这一脸喝醉了的迷糊样,还能假装什么。
但曲珞你真是,蠢死了。
“人家找我要联系方式。”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字音,“所以你上次承诺的发绳什么——”
“你的q.q……原来这么有行情吗?”曲珞打断他的话,眉头紧锁,像在思考什么,顿了顿,她又问,“那你给她了吗?”
叶书扬轻笑一声,眸中闪过窗外的残光掠影。
原来,给不给联系方式这件事,她很在意啊。
唉,真是的,让他说什么好呢。
喝醉了酒还惦记他有没有被人要走联系方式。
怎么这么操心啊,曲珞。
烦啊,真烦。
有时候魅力太大了也不好,会让人头疼。
车窗上渐渐映出一张心神荡漾的脸。
他勾着嘴角收回视线,扭头低眉去看她。
可同一时间,她也恰好抬起脑袋。
泛红的耳垂扫过莹润的嘴唇,一触而过。
只留下余温以及残存的握不住的触感。
柔软的。
怦怦的。
视线交汇半秒后,他迅速撇开视线。
像个落网的,问心有愧的猎物。
只是网是他亲自织的,就连陷阱也是他心甘情愿落入的。
……他怎么这么没出息。
操,要死了。
心跳真的没完没了了。
“你没给?”曲珞看着面前晃悠的重影,眨了下眼睛,猜测着问道。
叶书扬闭了闭眼,藏住眼眸中的欲色:“没有。”
“干嘛不给呀?”
“……?”
“多加个好友,你的q.q农场还能多个人偷菜不好吗?”
叶书扬:“……”
曲珞,真有你的。
沉默片刻。
他冷静地吐出几个字:“不想跟笨蛋讲话。”
“你才是笨蛋。”曲珞不满意地喃喃着,即使头晕脑热,但逻辑异常清晰,“你之前偷我农场里的菜……偷得这么勤快,要是多个好友,不是能偷更多的菜?”
顿了顿,她忽又想起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你先别给出去,既然它这么有行情,要不然我们把它卖出去,一包糖换一个号,怎么样?”
“大不了,我们五五分嘛。”见他不回答,曲珞只好退一步。
“要不然你六……我四,我不能再妥协了。”
叶书扬:“……”
去他妈的陷阱和猎物,他要把那网踩烂。
又过了一会儿,曲珞蔫了吧唧地将额头抵着他的肩骨,不耐地蹭了蹭:“叶小新,我有点想吐。”
“不准吐,憋着。”他咬牙切齿,还在生刚才的气,“你要是吐出来,我就把你从车上丢出去。”
她皱着眉瘪了瘪嘴,控诉道:“你欺负人!”
叶书扬轻呵一声:“就是欺负你。”
曲珞:“……”
这垃圾真是没天理了!
-
午休结束后,所有人都昏昏沉沉的。
走廊上,有不少同学或倚靠、或半个身体垂挂在栏杆上晒太阳。
曲珞和谢涵蓁一人捧着一大摞作业本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到五班的后门口时,谢涵蓁的脚步蓦地顿了顿。
人对自己的名字总是比较敏感,所以当那三个字从别人嘴里念出来时,她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曲珞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
五班的前门口,寸头和另一个男生背靠着栏杆,笑得意味深长。
身侧还有一个背对着他俩、脑袋枕在臂弯处的男生,一言不发,貌似在小憩晒太阳。
喧嚷的说话声中还夹杂着嗤笑的嘲弄声。
“你上周五不还觉得五班那个领唱漂亮吗,怎么今天就不喜欢了?”
“谁?谢涵蓁?”寸头轻嗤,“拉倒吧,长平巷的货色我真看不上。”
对方明显一愣:“……怎么了这是,她住长平巷?”
“对,上周五晚上将近凌晨,我在巷尾的公园里看到她和一个肥头猪耳的老男人坐在一块,那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她,她穿着睡衣在那哭。”
“卧槽,大晚上的不能去酒店吗,他们不会想在公园里搞吧?”
“那谁知道,万一是那老男人满足不了她,所以她哭着跑出来了也说不定,又或者是她刚伺候完一个就来接第二个了。”寸头轻哂,笑得意味深长,“所以这种来者不拒的烂货,我怎么可能会要啊。”
顿了顿,他俯身凑近对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怕得病呢。”
话落,两人都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曲珞转头,瞬间对上谢涵蓁躲避的眼神,她的眼眶有些红,肩膀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胸膛快速地起伏着。
捧着作业本的右手紧紧地捏住书的边缘,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他们嘲笑的声音仍在耳畔回响。
那一刻,曲珞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发酵,随即“嗡——”的一声,一个重物正中她的脑门。
强烈的愤怒糅合着一股令人反胃的恶心感涌上喉口。
“你们站这儿干嘛?”叶书扬走出教室,正打算去厕所。
话音刚落,还未有人回应时,曲珞突然把怀里抱着的作业本全都推到叶书扬身上,而后疾步跑到寸头跟前。
“啪——”
空气中忽然响起一记响亮的耳光。
声音清脆,完全盖过了谈笑声。
原先站在寸头身侧,慵懒地倚靠在栏杆上的男生,闻声转过了身。
……是柯烬。
他可能被这声动静吵醒了,眸色晦暗地凝视着曲珞,倦怠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诧异。
被打得偏过脸的寸头怔愣了一瞬,随后拧着眉,表情狰狞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骂出声:“贱货,别以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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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的,我就不敢还手。”
这女的是谁啊,看着脸熟,但他又不认识。
还劈头盖脸地给了他一巴掌,他妈的神经病。
胸腔内渐起的震怒掩住了困惑。
寸头抬手就要向她打去,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几欲挥下的小臂,时空仿佛静止了一瞬。
然而,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
另一只同样抬起的手,因为慢了一拍而缓缓收拢长指,渐渐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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