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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第 8 章(第2页/共2页)

r />     嫖客在孩子出生后,想带她和两个孩子离开,那个男人不干,两人在火车站动了刀,一死一残。死的是嫖客。

    后来丁文兰独自带大两个孩子,丁珂争气考上詹城师范大学,一切终于朝着好方向发展。

    谁知道残废的男人一直没放弃报复,找到机会一把火烧了丁文兰娘儿仨的好日子,最终跟她一起葬身火海。

    丁珂因为上学免于劫难,丁卯没那么幸运,被抢救出来,却落个二级烧伤,两年多了,仍然离不开医院这座不夜城。

    可怜的姐弟俩被姥爷接回詹城,住在姥爷给女儿留的房子。好像日子缝缝补补还能过,姥爷突发心肌梗死离世,弥留之际屏退两侧,找了律师,录下医嘱,舅舅可以继承他两套房子,前提是安置好丁珂姐弟。

    舅舅、舅妈今天来,并不是看望外甥,是着急帮他俩落户,只有他俩稳稳落在詹城,他们夫妻才能拿到姥爷生前一切。

    丁卯说完,脸扭向李暮近:“听完了?我姐有我这个累赘,你还要做她男朋友吗?”

    李暮近没说话。

    他是在想,好无懈可击的故事。

    丁卯似乎早料到他这反应,没怪他的意思,只是说:“你知道我姐有多少追求者吗?”

    他当然知道。

    这张脸、这副身材、这把骨气,足够成为很多人的白月光。

    它们让她拥有很多,也让她失去很多。

    “要不是因为我,谁够得到她?你吗?你有很多钱,但你配不上。”丁卯说。

    李暮近眉梢一动,唇角微挑,他没发现那个拿人的劲儿又来了,“万一是她爱我呢?”

    “想想吧,想不犯法。”丁卯说完,旁边病床的家长回来了,端给他一碗粥,说:“卯卯喝点我熬的粥。”

    丁卯忽而活泼,礼貌道:“谢谢阿姨。”

    李暮近不奇怪,没人撑腰的小孩都会察言观色、左右逢源。

    丁卯不跟他多说了,端起粥碗,像有意避免丁珂回来喂他似的,动作很急。但碗很烫,他一直不停地“咝”。

    他太笨,李暮近看得不爽,往跟前拽拽凳子,把粥碗夺来,挖一口吹一口,喂给他。

    丁珂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停住,木然看了两眼,退出门口,靠在病房门左侧的墙上,微微仰头,盯着走廊上方摇晃的灯。

    嗒、嗒。

    秒针在她心里转动。

    半分钟,她重新走进病房,把丁卯爱吃、能吃的水果放在床头柜。

    李暮近好像终于意识到他给丁卯喂粥多离谱,起身,整理衣服,转身离开。

    丁卯咽下最后一口,“他好像不在意你有个拖油瓶。”

    丁珂继续收拾东西,没有搭话。

    “广播说恋爱能让人获取能量,要是喜欢他,可以试试。”

    丁珂擦完桌子,说:“我不会因为你委屈我自己的,我不谈只有一个原因,看不上。”

    “好。”丁卯语气的愉悦发自内心,他希望她好。

    丁珂等护工上班才从医院离开。走出住院部,看到李暮近的车,没有停步,越过,继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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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没朝车里看,但她有感觉,他在注视她。快到门口,她还是转身,返回,上车。

    这一次李暮近开了空调。

    丁珂也不拐弯抹角,“把手机给我,我把钱转回去。”

    李暮近拿手机乱点两下,拿着一角,甩给她。

    丁珂看到添加好友的二维码,立即退出,操作还没完成,李暮近说:“加上,再转。”

    丁珂为难,暂停住。

    沉默片刻,丁珂转过上半身,面对他:“你看到我弟了,应该知道我跟你认识的丁珂不是一个人了,没必要纠缠了。”

    李暮近也看她,听她说,但没反应。

    丁珂念在他前不久对丁卯温和的份上,耐下性子,“御景观山那次我确实知道你在,但我不会拿自己当饵就为了接近你。我对你也没除了案子以外的兴趣。况且兴趣也是在那之前。”

    她真诚地说完,李暮近还是深沉、难以捉摸的样子,手心又出汗了,不自觉合拳。

    李暮近拉来她的手:“以前也出汗。”

    丁珂抽手:“手心出汗又不是大事,热了、紧张了、烦了,都会出现!我不是她!你在乎她,所以出现跟她有很多相似点的人,你只会看到相似点,看不到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不同点。不说那些点,只说我有一个弟弟,她也有弟弟吗?据我所知没有吧?后事不都是你爸一手操办的吗?当时这个新闻可霸占了半月头条。她如果还有亲人,轮不着你爸来上新闻吧?”

    李暮近不说话。

    丁珂快要疯了,“还不信?”

    还是无话。

    丁珂看他这无动于衷的样,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是疯了,抿嘴,攥紧拳头,心一横,搂住他脖子亲上去。

    原本自在从容看她表演的李暮近怔住,正常该有的反应都忘了。

    丁珂可不是浅吻,撬开嘴,纠缠舌头,亲得啧啧响。

    便宜面霜蜂蜜牛奶的香味很冲,她虽然热出汗、又在医院奔走半天,香味也没完全脱掉,她嘴唇又润又软,整个人像糯叽又香甜的雪媚娘,他怎么能拒绝?

    丁珂亲了一分钟,完全侵略位。离开他嘴唇时还有些慢动作,舍不得似的。但她知道,是因为夏天热,而他嘴唇凉丝丝,很爽。

    重坐好,丁珂恢复目视前方的姿势。

    车内沉默的尴尬。

    李暮近突然出现,擦汗、发狠,莫名其妙。她这样上来就亲嘴也挺莫名其妙的,而且李暮近下午对她那狠劲好像两人不共戴天呢,这一秒就舌吻未免太疯了。

    虽然中间有他照顾丁卯这个插曲,也是因为这点,她对他柔和很多,但亲嘴就不是正常的事。

    丁珂越想越后悔,没忍住吞下口水,以缓解尴尬心情,没想到车内太静,导致这口口水的声音极为清晰。

    顿时,更尴尬了。

    “还没走,就开始回味了。”

    “……”

    丁珂硬着头皮,按照自己思路,大方解释:“如果我是受害者丁珂,无论你有没有杀死我,光是传出来的真实的侵略虐待,我都恨死你了,像刚才那样主动……那什么你,不如杀了我。

    “我可以,因为我不是她。

    “我跟你没有不共戴天的过去,即使我通过新闻,判断你是人渣,但没渣过我,所以亲你对我来说没那么难。”

    李暮近说:“亲就亲了,编什么理由。”

    “……”

    丁珂不再试图让他醒过来:“一个人有多贱才可以在你差点捂死我之后编个理由亲你?是你执迷不悟,已经对我生活造成困扰。我是自救。”

    李暮近打开手机,找出一段视频,给她看。

    丁珂瞥过去,视频里有一个人鱼装女孩在水族馆里与鱼嬉戏。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不用辨认了,正是她自己,到处打工挣钱。

    “你这个肺活量,我捂你一分钟能憋死你?”李暮近一口道破:“你只是装得很脆弱。”

    丁珂只问他:“你怎么有这视频?”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去水族馆。”

    丁珂没问,她畏热,有空调也冒汗了。李暮近继续不慌不忙地给她擦额头的汗,不紧不慢道:“我知道詹城这些‘好地方’要归功于付知之,他知道这些‘好地方’,源于健身房的人热情推荐。”

    停顿,给她消化的时间,随后,他靠近她,明知故问:“你是在健身房兼职吧?”

    丁珂躲了下,此刻觉得他不动声色的可怕。

    李暮近捏住她脸,不让动,让她面对着他,再继续轻柔地擦汗:“你透露给他所有‘好地方’都有你的痕迹,我能知道你跟我的珂珂有那么多相似点,得力于你用心良苦。”

    “这能说明什么?”丁珂不理解。

    “无论你是不是,你在接近我,让我记住你,都是事实呈现的。”李暮近擦完,轻轻拉起她的手,放下唇边细吻:“问题来了,你要不是,你接近我干什么?想知道案子?但你刚否认了,说对案子没兴趣了。”

    丁珂觉得被他吻的地方,像火燎过一样。

    李暮近的压迫感跟性格有关,也不太相关,他思路太清晰,脑子也转得太快,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丁珂坦白:“我确实想知道你案子的细节。”

    “说谎。”李暮近伸手拨开她额头的头发,声音、腔调让人汗毛竖起,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听到的人越害怕,越上头。

    丁珂心乱。

    “想知道案子细节需要拉扯我吗?”

    “你不要臆想,我最多怕你反感,所以忍不住试探,谁拉扯你了?”丁珂说完,像是突然发现一个重点,眼神一定,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我是不是她?”

    李暮近面对这个问题,毫不惊慌。

    “正常看到身边人死而复生,第一反应,不应该认为这是阴谋吗?”丁珂微微歪头:“所以,其实,你也不能确定那个丁珂,死了。”

    李暮近没反应,也不回答。

    反而是丁珂表现一秒惊慌,随即转换成陈述语气:“你没有杀人。”

    高铁东站。

    兆婧还没进站,她想跟束睿再多待一会儿。

    束睿一直看手机,偶尔打两个字,不知道在跟谁聊。

    兆婧扭头看他,侧脸像是为她的审美私人定制的,不光侧脸,哪里都是,她就这样把他当成理想国快十年。

    她非常了解他,她甚至知道,他对她什么话题都不感兴趣,除了提李暮近。

    明知答案,偏要试探,主要就是找点罪受。

    “你还没回答我,李暮近是不是有点太上头了?对假的这么上心,其实他也不爱真的吧?他只是喜欢丁珂这个名字,还有她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身材。”

    束睿果然抬头,不再看手机。

    兆婧撇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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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睿说谎了,他喜欢的就是李暮近吧?看他这样。

    束睿像是思考过,神情微变,锁屏手机,扭头,对兆婧说,也是对自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执着于这个丁珂是真是假,根本原因是,他并不确定两年前的丁珂,是死是活。”

    兆婧皱眉,慢慢理解他的话,逐渐惊讶,睁大了眼。

    束睿边想边点头,似乎在为自己的话盖章:“没错,是这样。”

    “你是说……”

    “烧死丁珂的那场火不是他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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