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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游龙戏凤(6)(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骄奢文豪》第37章游龙戏凤(6)

    她想,她在想

    夏天真是个好季节,她又多了一个爱它的理由——他穿过缝隙,摇醒了一个昏眠的春天。

    “dyfirst——”安德鲁摘下自己头上的巴拿马草帽,请艾普莉她们先行。

    艾普莉则摘下了伊丽莎白的蕾丝颈巾要还她,女导演伊丽莎白随意摆了摆手,仿佛是她在片场时一样利落。只是一个动作,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穿过人群离场的时候,阿瑟正在接受媒体采访。安德鲁当然是媒体关注的焦点,他从阿瑟斜后方穿过,还很远呢,记者就叫了起来:“殿下!殿下!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吗?今天的比赛......”

    “今天的比赛很棒!剩下的事请找阿瑟——”安德鲁大笑着挥了挥手,对自己的好兄弟又点了点头...他们约好的,比赛结束之后还有一个小聚会。当然,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也会参加这个小聚会。

    艾普莉当然在小聚会的邀请名单上,这是收到球赛门票时就知道的事。所以她站在停车场外,伊丽莎白依旧开着她那辆阿斯顿马丁db9离开。当然,艾普莉也不是一个人,简会陪着她,还有一起开车过来的保镖——只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保持沉默,尽可能显得自己不存在。

    安德鲁做足了英伦绅士的派头,少见的有耐心,因为阿瑟的拜托带领女士们来到了一栋小别墅。

    温布尔顿小镇上的小别墅,很漂亮,有涂着白色油漆的栏杆和小拱门,上面攀援着蔷薇和常青藤。这是阿瑟在温布尔顿的住处,除了温网比赛期间居住,在英国训练时他很大一部分时间也会在这里。

    这里不远处还有一栋房子,那是给教练、体能教练、营养师、理疗师等工作人员居住的地方。绝大多数刚刚进入职业网球的年轻人都没法像他这样‘奢侈’,但这对于一个‘蒂奇菲尔德侯爵’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他只需要享受竞技的乐趣,至于竞技的压力?那当然是存在的,但他没有生活的压力。

    安德鲁显然对这里很熟悉,负责打理这里的管家迎进他们这些客人后,他直接打开了房子里的酒柜:“哈!找到了...我上次留在这里的。”

    阿瑟才16岁,虽然饮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作为运动员,这么年轻,在酒精上是很节制的。所以这个酒柜与其说是他的,还不如说是一些朋友留在他这里的。

    “海多克小姐,请随意——”安德鲁将澄澈如水的酒液倒进一只存了大量冰块的厚底玻璃杯里,加入柠檬汁,以及最后调入的苏打水。

    杯中的‘饮料’发出‘咝咝’声:“金菲士,我的夏天最爱。”

    这个小小聚会真的是非常私人的,连派对都不算,只有安德鲁、艾普莉,以及一对艾普莉有些眼熟的年轻男女。他们或许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亲密感和普通的朋友不太一样。

    这样也很正常,温网期间,如果没有因为下雨后延比赛,那比赛日是排的比较紧的。运动员为了保持状态,每天都得清心寡欲地活着——完全按照营养师的建议吃东西,在理疗师的帮助下照顾身体,训练适度,保持竞技状态。

    像一个爱热闹的年轻人一样狂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海多克小姐...‘艾普莉’...”

    听到自己的名字,艾普莉下意识抬头看向安德鲁。安德鲁笑着饮下半杯‘金菲士’,坐在艾普莉身旁的沙发扶手上,这个时候他倒是像他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儿了。

    “‘艾普莉’,海多克小姐是春天出生的吗?”

    “是...”‘艾普莉’,意味大地初醒之时(春天)出生的女孩儿。

    “但我并不是因为春天出生,所以才叫艾普莉的。”艾普莉指出安德鲁话里的问题。

    “愿闻其详。”安德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洗耳恭听。

    “因为我爸爸是个中国迷,他年轻的时候痴迷中国的古代哲学经典《易经》,我们家四个孩子,名字的来历是《易经》中的概念,‘元-亨-利-贞’。”

    “‘yuan’是一切的开始,所以是‘亚当’,‘heng’是万物生长,所以是‘艾普莉’,‘li’是顺遂、顺利,所以是伯特莱姆,‘zhen’就是最后的成功,所以是‘尼克勒斯’......”

    安德鲁学过一点儿中文,虽然不精通,但他逻辑清晰,足够这个时候理解艾普莉的意思了。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指出了艾普莉的问题:“所以,其实还是春天出生的女孩儿的意思嘛。”

    ‘heng’对应万物生长,为此有了‘艾普莉’这个名字,不还是因为这个名字代表了春天、代表的万物生长吗?

    艾普莉不说话了,她垂下眼睫,如果是熟悉她的朋友,就会知道这是她要结束对话的意思——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也知道你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更知道按照社交礼仪与社会期待我得把对话接下去,或者至少得有一个体面的结束。

    但她没有配合的意思,一切就这样戛然而止。

    这当然不是很合理,任性?自我为中心?让人讨厌的?

    不不不,都不是。

    非要让安德鲁说的话,他再次承认阿瑟的话——她看起来真完美啊。

    艾普莉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孤芳郁郁、离群索居,有点儿古怪,是无法理解的,但正是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才更好奇,更想去理解。

    安德鲁并不算文艺青年,他虽然也有读蒲柏的史诗,读莎士比亚,读拜伦——‘我看过你哭——一滴明亮的泪......’

    但是,都只是随便读读,那是他作为王子必须学的东西,学过之后,天知道有多少放在心上。

    可是当他看到艾普莉的时候,立刻就会想到浪漫主义时代的油画,想到那些古典作品。在这个狂飙突进,一切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变化,不留一点点余白的时代,她很像想象中的‘过去’。

    那个多多少少还带着矜持的、唯美主义的过去。

    当然,过去并不美好,过去的阴暗只会更多。但是‘距离产生美’,对于生活在现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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