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是先生的私宅,不宴客也不卖。早些年有开发商找先生谈生意,想要斥巨资买下那块地皮建度假区,没谈拢,貌似还闹得挺不愉快。”
“他为什么不卖?”朱曼玥好奇,“他一个人要那么大的私宅做什么,他又不经常住。”
“这就不知道了。”保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也不敢妄议先生。”
怎么听着让她瘆得慌,瞬间没底了,想要一探究竟。
朱曼玥强作镇定,追问保姆:“姐姐,廊台行馆你应该去过吧?能给我行馆的地址吗?”
保姆知是知晓,但是胆子小:“没有先生的准允我不能给您。万一先生怪罪下来,我该丢饭碗了。我劝您也不要越这道雷池,先生生起气来很吓人的,之前就有跟您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因为失误被骂哭过。”
可是哪有突击检查还提前通知对方的,她的生命安全才是至关重要的。
朱曼玥确定保姆跟自己不是一伙的,为了防止保姆向萧宗延通风报信,打草惊蛇,也一并瞒着了。
正当她思考怎么从保姆那里套话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存放那些车钥匙的钥匙匣。
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对保姆说:“好的,你忙吧。呆在家里太闷了,我约闺蜜出去玩了。要是萧宗延回来了我还没回来,你代我转告他一声,免得他担心。”
保姆笑着夸赞:“朱小姐,您还真是会为先生着想。”
朱曼玥保持微笑:“那当然了,我是他没过门的未婚妻嘛~”
等保姆调头离开以后,朱曼玥迅速打开钥匙匣,找到了萧宗延常用的那辆林肯的钥匙。
估计是觉得让司机开车还没他亲自来方便,萧宗延接连几天都自己开着他那辆路虎出的门,今天早上也是。
朱曼玥拿到钥匙以后,出门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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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停在院里2号车库里的林肯,按下了钥匙下的解锁键,探身钻了进去。
萧宗延买的车价格都不低,车载系统无敌,行车路线的数据如果不删,应该会一直保留。
朱曼玥在车载系统上捣鼓了半天,终于在导航里找到了备注为“廊台行馆”的路线,不禁欣喜若狂,当即打电话叫了代驾。
司机老吴也是萧宗延的人。
她都不指望老吴不跟萧宗延告密了,光是听他说话的口气她都嫌烦。
谁知绕开老吴后,半个小时里她下了五单被拒了五单。
第六个代驾来的时候同样骂骂咧咧。
“我就知道!打我进这富人区就有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美女,我就诚心诚意地问问你,你都开得起这车了,不配个专属司机吗?万一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这车磕着碰着了,我不得背这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再说我也不会开这车啊。你们有钱人的爱好就是耍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玩的是吗?你老老实实打个的不行吗?叫什么代驾?”
不打车自然是因为便于行馆的用人看车识人,顺利放行。
朱曼玥眼下属于病急乱投医,连忙拉住准备拂袖而去的代驾:“大哥,大哥,大哥,你冷静点别激动。你听我说,这车上了保险的,撞了不关你事儿。开法和普通自动档是一样的,有驾照就好。”
代驾松了口气:“去哪儿啊?”
朱曼玥指挥道:“我已经在车里设置好了,跟着导航走就可以了。”
—
廊台行馆的名字起得古色古香,充满传统意蕴,然而朱曼玥在市区见多了披着“公馆”的皮建造的西式建筑,一路上对萧宗延私宅的想象仅局限于城堡。
谁知到了目的地大跌眼镜——萧宗延竟然在半山腰上盖了一座大观园!
青砖黛瓦连绵成片,远看像村落,近看才能体会到府邸的恢宏气派。
门口不但蹲着两座石狮,门上的铜环上也雕着巧夺天工的狮首。
黑色木牌上用鎏金的篆书写着“廊台行馆”四个字。
朱曼玥叫代驾在门口等她一会儿,她去去就回。
毕竟是萧宗延的私人居所,她未经允许私自前来多有冒犯。
只要确认了这里没有密室暗门和她意想不到的恐怖世界,她自会向萧宗延请罪,届时不论他想怎么发落,她都没有怨言。
不过,越是临近做亏心事的节点,她越是心虚,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东窗事发后的场景。
想象中的萧宗延铁青着一张脸,不怒自威:“朱曼玥,你好大的胆子。”
她开始有点害怕了。
可是来都来了,被这样吓回去她又不甘心。
大门口的石缸前,一位身子骨健朗的大爷正拿着大扫帚扫地。
朱曼玥上前自报家门:“您好,我是朱曼玥,萧宗延的未婚妻。他——”
她正准备随便找个由头忽悠,就被大爷心知肚明地打断了:“您请进吧。刚才萧先生知会过了,说您要是来的话,摘些后院的水蜜桃给您尝。”
这下朱曼玥忽然不知所措了。
他怎么知道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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