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王叔们以为如何?”
她的脸上似有若无地带着担忧与纠结,又带着忐忑不安,好似生怕得罪他们。
也是,一个小小世子,怎敢得罪四大亲王?
她只是害怕他们无休止加下去,她将他们加价的额度定在目前最高加价上。
合情又合理。
——可恶的不是容世子,是那个出两万两要压他们的人!
容昭一脸紧张:“王叔们同意吗?若是不加了,容昭现在便分配股份?”
身后,谢洪见鬼一样看着她,若不是他全程跟着容昭,知道真相,恐怕也会相信真有人出到两万两,而她正忐忑害怕……
敢在四大亲王中间挑事,将钱从两千推到两万,他们家这个女世子,会害怕?!
荣亲王脸黑如墨。
他都加到一万五千两了,怎肯还被人用所谓“股份”压着?
荣亲王冷笑:“谁出不起两万两吗?我也加到两万两。”
他是绝对不会让那人如愿。
敢出两万两,指不定多少算计等着他们,股份上面,他是绝对不能比容昭之外的任何人少的!
禄亲王脸黑如墨。
此刻,他的想法和荣亲王一致,不能让那人如愿!
如今荣亲王也出到了两万两,他若是不加上去,股份得比他们少很多。
那他出的一万两,岂不是百出?
一开始加价的目的是压别人,现在加价的目的自然是不让别人压自己。
禄亲王冷笑:“两万两便两万两,当真欺我禄王没钱吗?呵呵,两万两还是拿得出来。”
愉亲王:“……”
他没钱,他不想加!
张了张嘴,又把话全都吞了回去。
别人都出两万两,他才六千两,这股份差距得多大?
两万两是很多,但福禄轩的投资终归是赚的,现在咬咬牙,很快便能名满天下,他不想被荣亲王和两个弟弟压着,便也不能后退!
同开福禄轩,除容昭这个管理者外,若是有人股份还在自己前面,别人提起福禄轩属于谁,会提到自己的名字吗?
都出两万两,局面已经将他架起来。
此时撤退,不仅要被另外三大亲王嘲笑,还会损失福禄轩实际的利益,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股份之上,寸步不能让!
于是,出于各种各样的不同心理,愉亲王和禄亲王也都同意。
容昭欣慰一笑:“太好了,容昭真怕四位王叔争起来,现在这种平稳局面,我也能放心了。那便王叔们各自追加两万两,占十九股,我出技术与管理,占二十四股,现在便来拟定契书!”
她只提到追加两万两,“两万两”这个数字不是那么难接受。
但实际上,四大亲王是各出了四万两!
她的话没问题,四大亲王缓缓点头。
是这样的,他们出钱数目一致,“股份”便相同,谁也别想压谁,谁也不曾输给谁。
等等!
电光火石,愉亲王眼睛一瞪,脑海中闪过什么,他看向容昭,眯起眼睛:“不对,我们都追加到两万两……那先出两万两的是谁?”
另外三人一怔。
对呀。
自己没有出两万两,刚刚除了自己,另外三人也是说将钱加到两万两,那谁才是那个一开始便将钱加到两万、让他们没有退路的人?
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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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全都看向容昭,脸上带着询问,眼神疑惑。
容昭背后,谢洪汗已经打湿衣衫。
——他们发现问题了!
谢洪面色不变,双眼却紧张地瞄向容昭。却见对方依旧出乎意料的冷静,脸上看不出一丝心虚,反而淡定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容昭:淡定点,小场面啦。
第24章 股份
被几双眼睛盯着, 容昭毫无破绽,无奈一笑:“愉王叔,不要追问这个问题。”
话音落地,四大亲王眼中狐疑更甚。
愉亲王正要继续追问。
容昭话音一转:“我已经将银钱封顶两万两,不管那位王叔是谁,他都和大家一样股份,何须出来得罪人?王叔们卖容昭一个面子, 不要追究好不好?”
愉亲王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 瞬间反应过来。
对呀,容昭封顶两万两, 那人没办法再加,他们也都加了两万两追上,大家股份一样,那人没占到好处, 又何必出来认?
如果多出钱的人多占了股份, 得罪另外三人又如何?
可那人丝毫便宜没占到, 他何必冒头来得罪人?
虽然他们从来不对付, 但这种毫无好处的情况下,那人怎么可能会画蛇添足?
所以刚刚,有一个人其实已经出过两万两, 但他还是和他们一样,假装重新出,隐藏在他们中间!
而容昭封顶两万两,透出对方底牌,已经得罪人, 那人恐怕是因为他们都在场,才不敢对容昭发火。
容昭不愿再继续得罪人, 自然不会拆穿那人……
想到这里,四人同时心中一沉,看对方的视线阴郁。
——真是藏得深啊。
容昭背后,谢洪微不可见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感叹:他家世子旁的不说,这胆识绝非一般人能比……
这他妈都能临危不乱!
瞧她装得,就跟真的似的。
四大亲王互相戒备,看谁都充满了怀疑。
荣亲王:莫不是老三愉亲王?这家伙一直心思颇深,欲要将他这个兄长压下。
愉亲王:莫不是老五乐亲王?这个弟弟不老实啊。
禄亲王:莫不是二哥荣亲王?这个大哥压他们之心从不掩饰。
乐亲王:莫不是四哥禄亲王?这个哥哥别看面上和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他们在眼神交锋。
荣亲王:老四看我作甚?莫不是那人是老四?!
愉亲王:二哥神态不对呀,怎么看起来那人又像二哥?
禄亲王:老三盯着二哥干嘛?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到底是二哥还是三哥?!
乐亲王:……算了,几个异母哥哥都不是啥东西。
四大亲王眼神交锋越发厉害,容昭全当没看到,十分淡定。
她提起笔,铺开纸,却在正要书写时又顿住,喃喃:“我们要制定的是未来几年福禄轩的发展,福禄轩不会只有一家,定会无限扩张,在我们可管辖内还好说,若是开到了领国,福禄轩肯定也会跟着改变。”
她一说话,四大亲王收起对旁人的心思,全都看向她。
荣亲王皱眉,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容昭摇摇头:“连锁酒楼是一种新的模式,用现有老式契书恐怕不行,所以我想,要不然我们拟定一种新的契书?”
四人越发疑惑,“什么契书?”
容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提笔写下大字:股份欠条。
四人微微一怔。
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但奇怪的是,他们全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之后,容昭笔下生风,一行行字迅速写下来,越写其他人眼睛越亮,越写四大亲王便越是兴奋。
和他们之前商定一致,福禄轩分为一百股,四大亲王各出四万两,占福禄轩十九股,容昭出技术与管理,牵头福禄轩,所以占股二十四。
所写更加细节,不仅写明了福禄轩包含扩建之后的所有福禄轩连锁酒楼,还有股东大会、股权价值、股东分红等等细节。
他们想到的、没想到的,容昭全都写上去了。
极其规整,又极其全面,完全保证了他们所有人的利益,几乎没有任何漏洞可钻。
最后的最后,是四人的签名区。
容昭刚刚停笔,荣亲王一拍桌子,极其兴奋道:“好!很好!这股份欠条写得很详细,容世子你费心了。”
容昭“羞赧”一笑:“我既拉了四位王叔合伙,定然会做好,这可是福禄轩,比福禄庄声势浩大的福禄轩。”
四大亲王满意地点点头。
有那样的酒菜方子,有这么多银两,还有容昭这样认真的态度与能力,福禄轩何愁不成功?
没人和钱权过不去,昨日之前他们深深厌恶着容昭,昨日之后的今天,若是容昭能帮他们实现流芳千古的愿望,那容昭便是他们的“好贤侄”。
愉亲王笑着笑着,又问:“只是为何要叫欠条?”
容昭笑容不变:“股份欠条,即容昭欠各位王叔的股份,有我安庆王府在,定不会坑骗四位王叔。”
愉亲王恍然地点点头。
四人都很满意这份《股份欠条》,自然是高高兴兴提笔签字,盖上章,一式五份,每人都能拿到一份。
出四万两,四大亲王小心翼翼将纸张收好,生怕不小心掉了或者损坏。
这不是一张纸,这是四万两,是天下第一酒楼,是可传子孙的产业,是他们的前途!
容昭:“契书已经定好,王叔们记得尽快将钱送来,容昭这边也会立刻开始动工,创建我们的第一家福禄轩。”
四大亲王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
钱……
两万两的钱!
容昭惊讶:“王叔,应该没问题吧?”
荣亲王下意识回答:“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他站起来,捋了捋胡须,笑得意味深长:“我荣亲王府再拿出两万两,实乃小事,无需一提,倒是另外三位……”
愉亲王冷笑:“我愉亲王府更问题,还是关心一下四弟吧,我记得四弟一向家资不丰。”
说完,他也站起来,朗声道:“容世子,我这就回去取钱,待会儿便将银两送到安庆王府。”
禄亲王跳起来:“谁说我家资不丰?我的产业是不如你们多,但我的花销亦很少。存得住钱,倒是五弟奢靡,好享乐,也不知还能不能拿出钱?”
乐亲王:“呵呵,我怎么就拿不出来钱?我自是府中有钱,所以才享乐,才能——”
四人一边往外走,一边争吵着,因为有人偷偷出两万两,导致他们全都加钱到两万两,如何能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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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谁能承认自己没钱?
这年头要面子的王公贵族,说自己没钱,等于啪啪打自己脸,极其丢人。
“……没钱就别充大款,要是今日不能将钱送到安庆王府,那你的股份可是要作废。”
“呵呵,本王府上有钱,再加也能拿出来,倒是你,你拿得出来吗?”
“谁拿不出来?别说两万两,再加两万两本王也能拿得出来!”
“呵,加就加,谁怕谁?”
……
四人嘴上说着加钱,自然是没一个人真的去加,他们互相嘲讽着,骂骂咧咧踏上回府的马车。
见四辆马车离开,谢洪长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腿,看向容昭:“世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四大亲王,好像是应付过去了?
他此时对他们家世子格外敬仰,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谢洪算是明白了。
他家世子是有大本事,也是做大事的人!
容昭:“自然是蹭饭。”
谢洪:“?”
容昭遗憾:“可惜他们都回去筹钱了,没人请我吃饭,早知道我就点完菜再和他们谈合同的事情……”
谢洪:“??”
容昭眼睛一转,看向大堂某个方向:“好在,还有人能请我吃饭。”
谢洪:“……”
——动动嘴皮,游走四大亲王中骗,啊不,拉八万投资的厉害世子,吃顿饭都要靠蹭??-
四大亲王别看嘴巴硬,话也说得笃定,仿佛再追加两万两都是小事,但实际上——
荣亲王府。
荣亲王妃咆哮:“王爷那可是两万两,我府上哪里还有两万两?!你到底干了什么?昨晚说一万五千两,我今日便将王府能凑的全都凑了,哪里再找五千?!”
王妃:“你倒是轻轻松松承诺两万两出去,之前拿走两万两,现在竟还要拿走两万两!”
荣亲王缩着脖子,宛如鹌鹑。
愉亲王府。
愉亲王妃幽幽开口:“王爷……你昨夜说只是现在日子苦些,以后分红来了,便一切都好了。可现在是两万两,恐怕不是日子苦些,而是快过不去了吧。”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愉亲王梗着脖子:“他们都出两万两,我怎能退?你莫要再说!”
王妃冷笑:“好吧,我不说。”
她站起来,施施然离开:“那这两万两,王爷自己想办法吧。”
愉亲王眼睛睁大,怒道:“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
重重呼吸几口,他的视线又看向侧妃。
侧妃扯了扯嘴角:“王爷,府里银钱一向都是王妃姐姐管,如今王爷开口便要两万两,恐怕还是得王妃姐姐想办法……”
愉亲王:“……”
乐亲王府。
乐亲王坐在王妃旁边,低眉顺眼:“本王承认,这次是本王有错,王妃,这两万两,今日可有办法凑出来?府上中馈,一向是王妃管着。”
王妃面无表情:“王爷前几日说要为侧妃重建院子……”
乐亲王立刻摇头:“建什么建?府上缺钱,建院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缺钱时宠一宠也就罢了,现在缺钱,哪管得了别人?
王妃端起茶盏,幽幽继续:“王爷之前说要纳玲珑妹妹入府,这采买东西,添置人口,还要举办小宴,都要花钱……”
乐亲王眼睛一瞪:“不纳了不纳了,等本王有钱再说。”
王妃:“王爷这两年为各院添置了不少奢靡之物,几乎耗空王府银两……”
乐亲王:“卖了,全都卖了!”
王妃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既然如此,那想来两万两也是能勉强凑一凑。”
禄亲王府。
禄亲王与王妃坐在一起,面前是王府的所有账本。
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禄亲王将账本丢在桌上,长叹口气:“本王果然是真穷……”
与之前的骄傲猖狂不同。
此时此刻的王府中,四大亲王几乎在同一时间,悠长叹息一声——
“唉。”
“钱钱钱,如何凑钱?”-
张长言见容昭没走,十分热情地接待了容昭。
容昭一边点菜,一边听张长言凑过来,压低声音:“怎么样?你与四大亲王定下合作了?他们是不是将欠条还给你,当成投资?”
容昭颔首,抖了抖袖子,露出里面的四张欠条。
合同一签,四大亲王自然也不必扣着欠条,直接还给了她。
张长言眉头一皱,脑袋靠得更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看着容昭:“福禄轩会不会影响我的福禄庄?”
——他可是很看重福禄庄。
为了那地方,他最近节衣缩食,到处偷偷欠债,拆东墙补西墙,在德顺轩都不敢点菜,只点了一壶茶水。
得亏他是张三公子,否则德顺轩的人能把他撵出去。
他明明饿得要死,还得装出一副“老子有钱,但是老子不想吃东西”的表情出来……别提多难受。
刚刚容昭好像点了不少菜?
张长言揉了揉肚子,心道,总算能好好吃一顿!
容昭点完菜,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放心吧张三,福禄轩和福禄庄客人群体不同,去福禄庄是办宴席,来福禄轩是日常吃饭,互不影响。相反,福禄轩以后越红火,众人便越是知道福禄庄的好,会去福禄庄预定。”
闻言,张长言松了口气。
只要不影响他的福禄庄便好。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他疑惑地看着她:“你有钱办福禄轩吗?福禄轩现在盈利不少,但可没有四万两,而且你别忘了,你还得给我分红!”
再想想容昭刚刚净挑贵的点,这人怎么就这么有钱?
真让人嫉妒啊。
张长言眼神狐疑:“你别是偷偷用福禄庄的钱吧?我告诉你,我也是股东,分红时间没到,你也不能用福禄庄的钱!”
容昭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没用福禄庄的钱,你不是经常去看账本吗?你还不知道?”
这倒也是。
张长言越是穷,越是捉襟见肘,就越是在意福禄庄,今天上午才去过福禄庄,查看是否经营顺利,有没有人找麻烦。
他顺道还看过账本,收入颇丰,容昭也没动过钱。
于是他追问:“那你到底用什么钱办福禄轩啊?”
容昭理所当然:“自然是合伙人的钱,四位王叔又追加了两万两,各占股一十九。”
张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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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
四大亲王一共给了容昭十六万两
福禄轩得有多大的诱惑力,才能让四大亲王投入这么多钱?
张三没见识,想到十六万两,觉得眼睛都花了。
两万两把他折腾得瘦了好几斤,十六万两,八个两万两……
好多钱好多钱,真的好多钱!
张三从前没这么在意钱,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穷,所以非常在意钱。
十六万两对他的冲击,无异于自己骑着自行车,旁边同桌路过,对方单手开法拉利!
还沉浸在十六万两中的张长言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眼睛一睁,不可置信:“等等,不对呀,也就是说,四大亲王每人出两万两时,他们占股一十九,又追加两万两,还是占股一十九?那他们追加什么?”
容昭深深看他一眼。
这小子,还挺能发现问题关键。
这时,上菜的小二来了,容昭拿起筷子,声音淡淡:“张三,你不懂,王叔们是想福禄轩能够更快发展。”
张三:“……”
他确实不懂,但他发现关键,眯起眼睛:“也就是说,你用他们追加的钱开办福禄轩,那岂不是等于你没出钱?”
容昭吃着东西:“我出力呀,酒菜方子不值钱吗?”
值钱。
张三肯定地点头。
随即他又是眉头一皱:“还是不对,酒菜方子确实值钱,可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悬赏厨子的钱也是四位亲王出的?”哦,还有他。
当初容昭借了四大亲王与他各两万两,一共十万两。
其中他的两万两去办了福禄庄,四大亲王的八万两悬赏名医、厨子、匠人。
后来匠人制作烟花,厨子制作了很多美味的菜肴与酒方。
容昭再用这酒菜方子让四大亲王免了她的“欠条”,又追加八万两,去创办福禄轩,其中容昭占股最多,占了二十四股。
也就是说——
容昭从头到尾没出钱,得到了福禄轩二十四股,哦,还有一个福禄庄!
张长言:“???”
他震惊地看着容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想明白。
——所以容昭到底出了什么?
——出了主意?
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张三陷入沉默。
容昭一边吃着,一边抬手,拍了拍张长言:“张兄,你若是再不吃,我们可就要吃完了。”
张长言一看,菜是一道道上,而桌上除了他们,还有谢洪、石头、玉竹,都被容昭允许一起吃。
谢洪之前被吓狠了,这会儿正需要大吃一顿,石头牛高马大,最是能吃,玉竹和他一样,好久没吃顿好的,正在狂吃……
张长言:“……”
——艹,不管容昭到底出了什么,反正与他福禄庄无关。
先吃
他抄起筷子,红着眼睛狂吃起来。
一顿饭结束。
张长言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一脸享受:“好久没这么好好吃一顿,真好啊。”
容昭淡定地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客观评价:“如果没有福禄庄酒菜,这德顺轩的酒菜是还不错,而且,有些菜确实也别有风味。京中只开一家福禄轩,这德顺轩会受些影响,但到底不至于倒闭。”
张长言:“……”
他也想吃那些美味酒菜了!
他咽了咽口水,心道,等拿到福禄庄分红,等账稍微还一些,以后福禄轩开张,他一定要天天顿顿去吃。
点好的,点贵的!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饱嗝,看向容昭:“容世子,今日谢——”
容昭站起来,折扇摇了摇头,笑容温和而友好:“好了,本世子便告辞了,这两道没动的菜装起来,外面还有车夫没吃。张三公子,谢谢款待。”
张长言一怔。
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款待?你说这顿饭我请?!”
旁边小二在打包没动的两道菜,容昭站在旁边,理所当然:“难道不是吗?这可是张三公子订的桌子,结账自然张三公子来,难道你订的桌子,让我付钱吗?”
她伸出手,接过小二打包的提盒,挥挥手:“张三公子不用送了,下次有机会,容昭请张三公子吃饭。”
说完,摇着折扇,大步离开。
小二拿着账单,笑容满面地看着张长言。
张长言几乎胀红了脸。
——这他妈是人吗?!
——他都穷成这样了,容昭手握八万两,竟然还让他请客?
这不要脸的安庆王世子
小二适时开口:“三公子,抹零之后,一共九十两。”
张长言:“……”
九十两?!
这狗东西到底点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张三:狗东西!你好意思让我付钱?
容昭:想开点,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很多。
第25章 挖坑
容昭拿着提盒潇洒往外走, 不用回头也知道张长言是如何愤怒,不过那并不重要,毕竟, 她脸皮不薄,且最擅长——雪上加霜。
外面,安庆王府的马车停靠在不远处。
见容昭出来,那车夫微微掀了掀眼睑, 架着马车过来接人。
今日太阳颇有些毒辣, 可这叫“无名”的车夫还是遮着下半张脸,额前碎发遮住眉眼, 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马车“哒哒哒”走来。
容昭将提盒交给他,声音淡淡:“给你。”
无名微怔。
他鲜少有其他动作,此时掀开眼睑看了她一眼,碎发之下, 眼中皆是诧异。
身后,谢洪哼唧:“小子, 还不快谢谢世子, 世子能惦记着你,你就偷着乐吧。”
无名顿了顿,抬手接过提盒,声音沙哑:“谢世子。”
他鲜少多余动作,也鲜少说话,但声音却很好听,如金玉之声,丝丝暗哑让声音更加磁性动听。
这样的声音,谢洪与石头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容站微微颔首,抬脚上马车, 并未多言。
谢洪觉得她给车夫带午饭是格外恩宠,其实这对她而言却是理所当然,就如同在德顺轩让石头与谢洪一起吃饭,老板再怎么样苛刻,也没有让员工饿肚子的。
现在回府早就过了饭点,无名不一定能在前院厨房要到食物。
让司机跟着跑,却让人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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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做不出来。
在现代时,她便是对敌人狠辣无情,对手下在规矩之外极为宽和,这不单单是本性,也是一种御下手段。
如今穿到大雁朝也一样,在适度的规矩之外,多一些体恤,容昭还是愿意做的。
马车很快到了安庆王府。
容昭不喜欢等人端凳子,直接一跃而下,落地时身体晃了晃,一只手却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帮她稳住身形。
容昭顺着那只手看过去。
那是一只好看的手,却隐隐可见关节处磨出茧子,有许多受苦过后的痕迹。
对方是从马车上翻下来,风微微带起额前碎发,露出眉眼,剑眉星目,很是好看,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
容昭收回视线,又看向他的手。
无名立刻收回去,退后一步,手放在背后。
容昭:“我能站稳。”
无名垂着头,没说话。
容昭:“不过护主之心是好的,不管什么来历,现在是王府车夫,便当好车夫。”
说完,她抬脚大步走进王府。
无名在原地站了站,直到门房催促,他才架着马车去马房-
安庆王容屏急得团团转。
昨晚容昭是怎么在四大亲王中间挑事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丫头胆大包天,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糊弄住那四个老家伙?
他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时不时探头张望。
有人回禀世子归来,他立刻抬脚走出堂屋,迎了上去:“怎么样?顺利吗?他们都按照昨晚说的加钱了?有没有不满?你怎么应对的?”
一大堆问题立刻砸过来,可见容屏诸多担忧。
容昭摇头。
容屏顿时心中一沉。
——看来穿帮了?
容昭背后,谢洪往前走了一步,嘴角大大扬起:“王爷,四大亲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追加两万两,一共八万两!”
“什么?!”容屏瞪大眼睛:“你再说一次,我耳朵好像出了问题……”
耳朵没出问题,怎么会听到四大亲王追加八万两?
后院。
与前院容屏时刻等消息不同,后院的消息稍晚一步。
今日老太太身体不适,王妃林氏在探望老太太之后,独自往佛堂走去。
路上,她与侧妃白氏狭路相逢。
白氏虽然年纪比林氏大,上下尊卑,她每次见到林氏都得行礼,不过白氏一向对王妃不太恭敬,只是草草了事。
林氏今日心情不佳,呵斥:“侧妃,你便是如此行礼?”
白氏回头冷笑一声:“怎么?王妃姐姐今日有空刁难我,不去为世子念经祈福?”
自从林氏与老太太当年谎报容昭性别之后,白氏心生怨气,林氏年轻又心虚,这些年没少被白氏明里暗里挤兑。
林氏面色一变,咬牙:“白氏!”
白氏掸了掸衣服,神情冷漠:“王妃若是无事,还是多管管世子吧。世子近日行事越发无状,整日往外跑,不怕被人看出端疑也就罢了,三月之期马上到,她又如何还钱?”
林氏身体微微晃了晃,却很快抬着下巴,拔高声音,像是这样更有底气:“昭儿是安庆王府世子,自然有王府还钱,安庆王府的一切都是昭儿的。”
安庆王府的一切都属于容昭?
白氏神情更冷了:“王妃,你莫不是真当六娘是世子?她和她的五个姐姐也没什么不同。”
院子里面只有几个人,都是身边亲信,知道容昭身世,白氏说话便无所顾忌。
林氏:“昭儿是嫡出!”
白氏回击:“大娘也是嫡出。”
林氏被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有丫鬟匆匆走来,慌慌张张。
这是林氏的丫鬟,她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你慌慌张张作甚?”
白氏冷笑:“莫不是世子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丫鬟重重喘息,呼吸有些急促,却口齿清晰:“王妃!世子与四位亲王商量还债之事,外面已经传遍!”
白氏一怔:“她还了?用什么还的?”
丫鬟:“世子没还,四位亲王又给世子八万两,刚刚已经陆续将钱送到。”
白氏:“?”
林氏:“??”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白氏不可置信:“她去还钱,不仅没还,竟然还倒拿回八万两?”
——那四大亲王莫不是疯了?
丫鬟摇头,故意扬了扬声音:“回侧妃,亲王们要与世子一起做生意,那八万两及之前的八万两,都是他们投的钱。”
白氏倒吸一口冷气。
林氏终于反应过来,嘴角往上一扬,高兴道:“果然不愧是我昭儿,娘便知道昭儿有本事,什么事都能解决!”
白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林氏往前走两步,下巴一抬,冷哼:“侧妃怕是忘了见到王妃要如何行礼,我去问问王爷与世子……”
——她这会儿无比有底气。
白氏咬了咬牙,屈膝,重新行礼,这一次,十分标准,行完礼,转身便要走。
林氏:“我让你起来了?”
白氏:“王妃,你莫要——”
林氏搭着林嬷嬷的手:“我还是去找王爷与世子……”
白氏暗恨,到底还是蹲下。
林氏狠狠惩戒了一翻,见她快要站不稳,这才云淡风轻:“侧妃不敬王妃,不敬世子,罚半年月银,禁足一月。”
白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林氏会罚她。
林氏幽幽:“怎么?侧妃不认本王妃的处置?”
她搭着林嬷嬷的手,转身:“那我还是去找王爷来……”
白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认,妾身认。”
林氏闻言,心情非常好,慢悠悠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脚步轻松悠闲。
林嬷嬷压低声音:“王妃,不去佛堂吗?”
林氏:“今日不去。”
顿了顿,她补了句:“晚上我要用些荤食,记得让厨房多做几道菜。”
——念什么佛?
——世子的十万两危机已过,她歇一歇再说。
林嬷嬷嘴角一扬:“是。”
背后,侧妃被王妃的丫鬟看着,只能怒气冲冲往自己院中走去,一脸不快。
丫鬟安慰:“侧妃,好歹世子解决了王府危机,也是一桩好事。”
白氏一甩手帕,恨恨道:“什么好事?你没听清楚她们说什么吗?世子要和四大亲王合伙做生意!那福禄庄本就危险,现在又做什么生意,天天在外,随时都可能暴露啊。”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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