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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资本(第2页/共2页)

nbsp;   话音落地,所有朝臣倒吸一口冷气。

    十万两白银!

    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安庆王府有这么多钱吗?

    “只要有大夫上门,提供有用助力便有赏银,若有大夫能治好安庆王,十万两白银拱手奉上。”

    张丞相:“……”

    “世子还道,他这些年体弱,全得父亲保护,现在,他愿为医治父亲,不惜一切代价。”

    陈御史:“……”

    “世子感谢四大亲王鼎力相助,借钱与他,给父治病是他的责任,他一定会在三月内还清。”

    愉亲王:“……”

    一个消息,几句话,将张丞相、愉亲王同时打蒙了。

    悬赏十万两白银……给父治病?

    钱是向四大亲王借的……三月还清?

    偏偏永明帝颇为感慨:“这孩子倒是个纯孝之人,安庆王病重,他竟愿为父亲治病,倾家荡产,背负欠债。”

    皇帝盖章纯孝之人,底下人怎么说?

    百官忙顺着夸赞——

    “是呀,如此孝心之人,得当表率。”

    “想来民间也多会夸赞。”

    “安庆王有子如此,怕是也能撑过这一劫。”

    张丞相:“……呵呵。”

    永明帝又看向愉亲王:“你们倒是也不错,愿意借钱与他,安庆王世子显然是个好孩子,是个记恩的。”

    愉亲王:“……呵呵。”

    他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好心?

    他不好心,他只想拿回自己的钱

    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欠条之事安庆王世子自己说出来,偏偏是为父治病,说出来好听得很,全是夸赞。

    而他们四大亲王也被世子“感激”着,他们好意思说什么吗?说他们借钱是不怀好意而非帮助?还是说他们现在想要回钱?

    人家是为了孝,他们敢说点什么,便是不孝不仁之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愉亲王简直说不出一个字了。

    永明帝继续感叹:“若是天下儿子都能如安庆王世子般孝顺,当父亲也能欣慰了。”

    他这个年纪,又即将立太子,看底下儿子们斗来斗去,他能不感叹安庆王世子的孝顺吗?

    早些年还不显,现在这个年纪,孝最能打动一个老父亲的心。

    皇帝都这样感叹了,下面的人当然继续顺着他的话。

    一时之间,一个原本没有任何名气的“安庆王世子”,在朝堂之上被百官变着花样夸成花。

    分享完这一桩让人感叹的“趣事”,永明帝注意到走出队列的陈御史,疑惑——

    “陈御史是有何事?”

    陈御史脑袋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声音有气无力:“……无事。”

    永明帝微微皱眉,对他印象便不好起来。

    从不讨喜的人身上移开视线,下朝之前,永明帝问了句:“那孩子一直体弱,鲜少见他出门,叫什么名字来着?”

    宦官禀报:“容世子,容昭。”

    永明帝恍然,颔首:“哦对,是叫容昭,天理昭昭的昭,这名字很好,我记得他眉心红痣,是个有福气的纯孝孩子。”

    张丞相:“……”

    昨天还是个毫无名气的病秧子,今日便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有福气纯孝世子。

    昨天籍籍无名,今日因着十万两白银悬赏,扬名天下。

    ——关键是,这钱还不是自己的!

    张丞相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整个人都不好了。

    -

    安庆王府。

    容昭端着药,递过去:“父亲,喝药吧。”

    容屏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不,我不配喝十万两白银的药。”

    十万两白银!

    告示张贴出去,消息立刻如同病毒般迅速在京中扩散,还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已经有不少京中大夫登门。

    当然,那些人还没经过检验,这药当然也不是他们开的,是之前太医所开。

    安庆王此时这么说,无非是使小性子,发脾气。

    昨晚他一口血吐出去,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万万没想到,这一折腾身体反而好了很多,能坐起来,能喝药,也能说话。

    太医还挺高兴,说他这是将堵着的血瘀吐了出来。

    容昭腆着脸笑:“哪能呀,别说十万两,百万两也是配的。”

    安庆王:“……”不,他不配。

    容屏胸口堵得慌,死亡凝视容昭。

    容昭依旧端着药,脸上带着从容的笑。

    安庆王忍不住道:“过去你没个主意,整日闷着不说话,这一病竟像是疯了般,胡乱折腾,你到底要做什么?”

    闻言,容昭缓缓答道:“孩儿也只是想保命而已。”

    “闹得这么大,欠着十万两白银,保什么命?”容屏不理解,讥讽反问。

    容昭:“欠得越多,越能保命。”

    她用勺子舀起药,递到安庆王面前,声音平静:“今日我欠他们两万两,他们杀我之前都要先想想怎么才能把钱弄回去,他日我欠他们十万两、二十万两呢?”

    安庆王一怔。

    容昭:“欠十人、欠百人?欠上亿两呢?”

    她笑了:“那数不尽的债主们会想我死吗?”

    安庆王怔怔看着她,显然受到了这番话的冲击。

    容昭含笑垂眸。

    女扮男装的世子、欺君大罪的异姓王,这是绝对的死亡模式。

    她不准备女扮男装一辈子,性别是什么,堂堂正正。

    问题需要主动解决,上辈子是女首富,地位很高。这辈子在古代,商人地位不高,首富也不过是案板鱼肉。

    那她便当“首负”。

    君不见,与银行行长称兄道弟,除了存款一个亿,便是贷款五千万。

    欠钱的才是大爷。

    她要为自己套一层金钟罩。

    怎样才能确保自己不死?那便是处于利益网络最核心的一环,她一死,利益网断,那么,会有人比她更害怕她死掉。

    这是古代,是阶级制度的时代。

    纵观历史,能在这样的时代扎下根,最快崛起、最快攀升,打破固有阶级,那便只有——资本。

    手握一根杠杆,便能撬动阶级的存在。

    她要做这个时代,第一个、最大的一个,资本家。

    容昭抬眸看向安庆王容屏,一双漂亮的黑眸深不见底,脸上无波无澜,声音云淡风轻——

    “父亲,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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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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