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真的疑惑了:“你居然,没有拿出那个东西……真奇怪啊,虽然就算是那个,也不能改变什么就是了。”
我恶意的勾起笑。
“我可是全身心地接纳了他们,现在要烧的话,除非把我也烧个一干二净,不然是分不开的哦。”
“而凤凰火对我而言,和迎面吹拂的微风一般无害,所以,你阻止不了我的,伽落。”
“不想我被魔神遗恨污染堕落的话,趁现在杀了我——算了,你也杀不了我。那就用那个,命令我自杀,是最好的选择。你也不想被发疯我的杀死吧,还有长昼,虽然你这家伙很烂,但是也不想长昼被毁掉吧?”
千年来,我忍受着身体乃至灵魂都被一点点烧灼侵占的痛苦,为的,不过是一朝的解脱罢了。虽然,多了钟离这个意外,可是他成长的很快,所以之后的日子,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有问题的。
或者说,最开始的出手就是一个错误,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有事,也会慢慢的成长…他其实一点也不笨,所以不会发生被人拘使这种倒霉事情。
我很放心。
伽落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竖瞳收缩成一条线,“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么地步?这千年来,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曾经的你会因为那些敌人的死而难过,现在不都已经能轻松面对了吗?活着不好吗?为什么就是要去寻死呢?菲尼克斯,我除了那件事,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吧?”
“你每次为我办成一件事,我哪次没有嘉奖你?我有的,你全部都用,说是长昼的第二个王也不为过!”
“你怎么能一点动容都没有?明明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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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时候,你还会对我笑,最信任我不是吗?”
我:……
我虽然知道伽落这魔神脑子一直不太好,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没脑子。到底是什么勇气,在他夺走了属于我的[心]之后,还能对我说这些话?
对了……
他是不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将[心]拿出来过了?
我抬眸,直视伽落。
“你……有些奇怪啊,伽落。在以前我不听你的命令的时候,你可是直接就拿出了[心]对我下命了。这一次,居然如此聒噪。”
“……你刚才不是说了,就算是通过[心]控制你,也不能消除如今你所受到的污染。”伽落看似镇定,我却看出了他潜藏的心虚。
虽然有些恶心,但我的确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伽落真的在心虚。
但是我也没有继续追问到底,到了现在,被骗走的心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无所谓了。我距离被全部侵蚀只剩下不到半月——这还是认识了钟离之后,我有所控制的结果。
其实有一点说错了…不用谁动手或者他命令我,当我被遗恨彻底污染的那一刻,属于我的本能就会彻底杀死我。
我的真身凤凰,是最不能容忍污秽的存在,当污秽变成了自己本身之后,光是那份厌弃就足以让我死去了。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了,而且我也做下决定了,要在死之前,把伽落也杀了——这是我临时起意,因为他曾经给我下过一条命令,不许我以任何形式对他出手。通过心下达的命令,是无法违抗不受我的意志控制的,因为那本来是我的一部分,是一部分器官,也是一部分能力。然而在察觉心可能出问题之后,我也发现了,曾经的许多命令对我的束缚都消失了。
至于长昼子民的处理。要找一位信得过的魔神接纳他们太难了,而我也算是恶名在外,我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
但是这不是有钟离了嘛。
到时候伽落一死,再让他恢复魔神真身从天而降,最好能给我最后一刀——他在长昼的声望唰啦一下就能上来。
正是因为这样的考量,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伽落的坏话,反而经常带他去人多热闹的地方,听长昼的子民对他们的王的称赞。
到时候,我突然暴起要杀伽落的话,以钟离的性格,我做出这种不明理由的恶事,他一定会阻止我的。
最后看了一眼伽落,他一脸不满,却克制的看着我,没有继续说什么。难得有聪明的时候啊,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收回了视线,我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我趁着最后的机会,试图将我所有知道的知识都塞进钟离的脑子里。导致少年魔神好学如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真的不需要休息吗?重霄,你最近好像很急迫……有什么事情吗?”长昼有一处山崖,坐在边缘望去,能够清晰地看见远方的海面,还有渐渐沉落的太阳。
他侧头看我,面上覆了一层暖色光辉,眼底有着担忧。
我看着远方,和往常一般平静:“没有,只是觉得钟离你很聪明,多学习一点也没问题。”
“以后分开的话,我也能对你更放心吧。”
手上一紧,我低头看去,却是他握住了我的手。少年手心微暖,将我的手紧紧的拽在手心。“不会分开的。”我听见他认真的声音。
“我会一直留在重霄身边。”
真是奇怪啊,那本不存在的,胸腔里的某个器官,在这一刻,又轻轻地跳了起来。这一次,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并非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跳跃。
所以伽落手上的我的[心]肯定出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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