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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三爷继续开口的机会:“这件事就先放一边,那我们?再说说,文香的那工作是?不是?你抢过去了??你说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抢了?小姑子的工作在?外面抛头露面干啥呢!”

    “合着文香去上班就是?应该的,我去就成?了?在?外面抛头露面?三爷,这工作可是?公社照拂烈士子女给我的,你说抢我可不认了?,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不应该吗?就算是?闹到公社去,我可也是?不怕的。”

    季兰君有理有据,有招拆招,面对窦三爷可一点没怂,说什?么她都有解释的。

    窦三爷连着被怼了?几?句,心里有些窝火。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季兰君,那个时候她还是?低眉顺眼的,怎地现在?变得这般巧舌如簧。

    一时间,他也忘记了?自己只是?个负责唱红脸的,开始胡搅蛮缠:“是?公社给你的,那你不是?让给文香去上了??都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不嫌丢脸啊。退一万步说,你都嫁过来的,把工作给婆家小姑子怎么了??”

    方红英这回是?真?的忍无可忍,回怼道:“见过娶媳妇回来贪人家嫁妆的,没见过贪人家工作的,能把占便宜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还真?是?开了?眼了?!”

    “你们?……”窦三爷气得胡子一抖,指着方红英就想骂,被旁边的窦二爷一把拉住了?手臂。

    窦二爷唱的是?白脸,负责讲好?话,但双方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他也不能只说些求和?的话。

    “再说这个事情咱们?就扯远了?,文华媳妇,公道自在?人心,你要工作的事对不对,大伙心里都有一杆秤,不提这个,就说你把文志送进派出?所这事吧,平心而论,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被季兰君那边合理地反击了?两次,这回终于捉到她的错误,窦家这边亲戚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这事我听说了?,文志进派出?所还被人打了?一顿呢。”

    “哟,文华媳妇还是?找熟人把文志给抓了?的吧?怎么会有心肠这么狠毒的女人,把自己小叔子都抓了?。”

    “要是?我媳妇敢做这种事,我腿都给她打断,文华也是?太好?脾气了?。”

    ……

    季兰君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来商量离婚,摆明了?是?窦文华叫人来当面批.斗她呢。

    这不,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借题发挥的错误,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听着四周乱七八糟的责备与批评,季兰君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就没在?意。窦文华看她不说话了?,适时地火上浇油,又抖出?一件事,“她把文志送进派出?所还不够,还威胁我爹娘,把房子给她才愿意原谅文志,把文志从派出?所里放出?来。”

    “还有这事?文华啊,这你还能忍,你这媳妇我看就是?个不老实?的,得好?好?教训教训,我家那个就是?,打两顿就老实?了?。”

    “要我说,文华既然?都决定离婚那就离吧,把这种人娶进来才是?家门不幸。就咱们?文华,离婚了?再娶新妇,哪怕是?天仙都绰绰有余。”

    季兰君可真?是?看乐了?,这窦文华进厂里上班实?在?是?浪费了?,不如去文工团唱戏吧!这戏还编得一套一套的。

    等?大家声讨完,见季兰君这里一直不说话,窦二爷抬起手压了?压,示意大伙安静,“好?了?好?了?,你们?这是?越说越离谱了?。我还是?那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离婚这个事能不提就不提,主要还是?解决问题。”窦二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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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兰君道,“文华媳妇,其实?你应该清楚,文华这孩子是?好?的,他刚回家就听说文志被抓紧派出?所,心里哪里能不急嘛。你扪心自问一下?,一个人当嫂子的,把小叔子给送派出?所里了?,是?不是?有错。”

    季兰君眼皮都没抬,“你说错那就错了?吧。”

    一直没发言的李有才一愣,没料到兰君就这么承认了?。

    他可是?知?道事情经过的,刚才窦家人声讨兰君,李有才好?几?次都想站出?来发言,还是?冷静了?一下?打算静观其变。

    可这兰君,怎么就认错了?呢?

    听到季兰君的话,窦二爷满意地笑了?出?来,语气柔和?了?不少?,“是?了?嘛,错就是?错了?,承认错误没有什?么可耻的,二爷是?觉得,你和?文华结成?一对不容易,哪里错了?,咱们?认完错道个歉就过去了?,以后还是?关起门和?和?美美过日子。”

    窦三爷哼道:“还过什?么日子,她这样的,要是?在?以前早就开祠堂给休了?,文华已经够仁至义尽,小心有些人不记好?!”

    “老三你就别捣乱,我们?这些老的自然?是?盼着他们?小两口好?。这样吧,文华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你和?你媳妇谈一谈。”

    窦文华睨了?那边的季兰君一眼,趾高气昂地道:“这婚不离也可以,只要兰君以后好?好?带虎宝,照顾我爹娘,文志出?来后我可以既往不咎。”

    “看看,文华这……”

    “别啊——”窦二爷夸奖的话还没说话,季兰君突然?打断道,“怎么就不离了??唱戏唱不下?去了?啊?”

    季兰君冷笑,继续说:“窦文华啊窦文华,你把这一大家子搜罗过来表演就不觉得累啊,要离就离,正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该讲的话讲清楚了?,别搁这儿红脸白脸跟唱戏似的,还真?以为我稀罕你呢?”

    别说是?窦文华,这一大家子都因为季兰君的话惊呆了?。

    片刻过去,窦文华颤着手指着季兰君,“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

    等?他在?激怒中找回理智,才笑着哼了?一声:“行,离就离,这是?你说的,谁不离谁孬种。”

    话说到这儿,终于到了?方红英大展身手,“那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说好?了?。兰君和?文华离婚,该带的东西我们?带走,当年兰君她娘准备的嫁妆、季家的那套房子,希望你们?一分不少?地还回来,至于金巧银巧和?虎宝,两个女儿归兰君,儿子你们?自己留着吧!”

    赵淑脸色一变,叫道:“房子你们?不能带走!”

    方红英说:“那房子是?以前老季的,凭什?么不能带走?”

    窦文华沉着脸说:“那房子是?季兰君亲口说给我家了?的,不能带就是?不能带,还有金巧银巧,是?我窦家的血脉,也不能带走。”

    第19章 019

    “对, 金巧银巧那俩丫头,也不能带走!”赵淑跟在窦文华旁边喊着。

    她先前还真没有好好想过离婚怎么处理,经过方?红英刚才那一说,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季兰君离婚合着是想惦记着他们家的钱和房子呢?

    这?一瞬间, 赵淑的脑袋转得飞快。她倒是不稀罕季兰君这?个媳妇, 文?华哪怕是二婚,想嫁的姑娘都一抓一大把, 虎宝是文?华的血脉, 季兰君就算是想要, 她都?是玩玩不会给的, 至于金巧银巧那两个赔钱货,长大了以后还能嫁出去换点嫁妆, 真?给季兰君带回去,那就白养这?四年了。

    赵淑清了清嗓子, 嚷着:“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盼着离婚呢,原来主意是打到这?里,算计着钱和房子。兰君,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娘死?后, 你在我家我们是怎么对你的,哪里给你要过一分一厘?你现在两片嘴皮子一碰,让我们拿出?嫁妆拿出?房子,好像我们是那种贪图媳妇嫁妆的人似的!”

    季兰君早就料到赵淑会这?样说, “娘,您别急啊, 听我们慢慢说。到底有没有贪图,当着大伙的面我们先不说, 嫁妆单我们可是有的。村尾的那房子,整个大队都?知道以前是我们季家在住,我嫁过来才让文?志住进去的,这?在你们口里,就变成我给你们的了?”

    两边都?摆出?了丝毫不相让的架势,窦大全看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一直都?是不愿意把家丑外扬的人,文?华说要请窦二爷窦三?爷时?,他本来就在犹豫,不过因为文?华做了决定,才未多言。

    要是季兰君真?离婚,还把房子的嫁妆的事当着大伙一起说了,他以后在窦家这?个大家族里,还有什么脸面?

    此时?,为难的除了窦大全,还有窦二爷和窦三?爷。

    他们两人是被叫来主持公道的,可要是窦文?华和季兰君真?的离婚,他们这?里也不好交代啊!尤其?是窦三?爷这?个唱红脸的角色,回头人要是说窦家小两口离婚是在他中间说些有的没的,那他上哪里说理去?

    两个长辈对视一眼,都?看穿了对方?的想法。

    窦二爷从位置上站起身,抬手打断他们的争执:“等等等等,文?华,文?华媳妇,你们先冷静下来。二爷还是那句话,成一家人不容易,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为什么偏偏要离婚呢,别的不说,你们也该为三?个孩子想想啊。”

    窦文?华动?了动?嘴唇,刚才上头的怒气?被窦二爷劝下去些。

    这?还是提醒了他,这?次特意从部队回来,可不是为了和季兰君离婚,而是解决虎宝的事。

    要是真?离了,虎宝以后谁来照顾?

    窦文?华这?才稍稍有了些许动?摇,就听到季兰君道:“婚姻是我和窦文?华两个人的事情,别想着用孩子来绑架我。就算是真?的为了孩子,我也要离,金巧银巧我是必须带走的,交给你家,指不定给我养成什么样呢。”

    窦文?华这?可不能忍了,季兰君三?番两次地提,他要真?的改口,那就是真?的孬种了!

    “要离可以,你自己走,金巧银巧留下。”

    季兰君不肯让步,“不可能,我说了,金巧银巧我要带走。”

    方?红英帮腔:“哎哟,文?华,不是我说你啊,你们口口声声说兰君把虎宝扔给你娘带,是兰君不孝顺,累着你娘了。现在离婚兰君要把双胞胎带走,你怎么就不觉得你娘累了?还是说,你打算让金巧银巧跟着你去厂里你自己带啊?”

    要说方?红英不愧是能做到邮电所领导的人,这?话说出?来,一下就掐死?了窦文?华的命门。

    窦文?华是那种会带着两个闺女去厂里的人吗?显然不是。但他真?要把孩子留下,之前责怪季兰君把虎宝丢给赵淑照顾,那不就是笑话了?

    顷刻间,窦文?华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他才咬着牙说:“带不带金巧银巧那是我窦家的事,离婚后就和你们无关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留下金巧银巧是为什么啊?”季兰君轻蔑地瞥了窦家人一眼,“不就是惦记着她们长大后能换点彩礼钱吗,反正我话已经说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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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嫁妆,我全部都?要带走。”

    “你……你……”窦文?华实在是没想到,以前贤惠的妻子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你想得美,一样都?别想带走!”

    怒气?冲冲地说完,窦文?华拂袖离去。

    这?当事人一走,屋里顿时?就乱了。

    毕竟大伙也算是来给窦文?华撑腰的,他人都?走了,这?事情还怎么商量下去?

    最气?的就属窦三?爷,“怎……怎么就走了?大全,不是我说你们,这?都?是什么事啊,你们叫我们过来,我们都?是抱着帮忙的想法,文?华这?走了,是要我们怎么做?”

    窦大全也觉得窦文?华这?做法有点幼稚了,连忙给窦三?爷道歉,“三?叔,实在是对不起啊,文?华也是生气?,谁能想到兰君能过分成这?个样子。”

    窦三?爷哼道:“算了,不管了,要离还是要合,你们自己家决定吧!”

    语毕,窦三?爷猛地从位置上起身,三?步跨做两步地朝外走,跟着他来的那些窦家男丁也不带犹豫的,一个接一个跟了上去。

    窦大全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妙,表现上还是谄媚地笑着,向?窦三?爷赔不是,“三?叔,三?叔,您别生气?,改日我让文?华去给你赔个不是。”

    窦三?爷压根不理他。

    还是窦二爷走上来拍了拍窦大全的肩膀,“大全,你们今天这?个事干得不地道啊。大家都?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过来帮忙的,你说说,要是文?华两口子真?离了,我们这?里外不是人对吧?”

    窦大全只能赔笑,“二叔你说得对,是我们没有没把这?事处理好。”

    “我看文?华和他媳妇这?个已经是吵得不可开交了,你们还是自己做做他们的工作吧,接下来的事,我们是不好插手了。”

    窦二爷说完也走了,剩下跟着他来的那一部分人跟着离开了窦家,这?下,一屋子的人只剩下了窦大全一家人和来帮季兰君的李有才夫妻。

    窦大全往季兰君的方?向?看了一眼,窦文?华的拂袖离去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一点影响,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这?般淡定的样子,好像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管是商量离婚,还是叫人来敲打她这?个儿媳妇,季兰君好像就没带怕的。

    偏偏在这?时?,方?红英还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老?窦啊,这?人也走了,只剩我们两家人,这?离婚该怎么离,可以好好坐下来商量了吧?”

    窦大全窝火得要命,手一挥,“谁说要离的?我还没发话呢,不准离!”

    李有才嗤笑:“离婚是你们说的,不离也是你们说的,真?以为我们兰君好欺负,由着你们说离不离啊?”

    季兰君也笑了,“爹,离婚这?个事我建议你们还是和文?华商量好吧,都?闹成这?样了,离了对你们也好,别忘了,可是文?华说谁不离谁孬种的。”提醒了他们,季兰君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有叔,方?姨,我们走吧。”

    季兰君领着李有才二人离开堂屋,去了她住的耳房里。

    留下的赵淑看着他们几人离开,现在都?还有点在状况外。她之前是听文?华说,叫人来好好敲打敲打季兰君,谁知道这?一下就闹成离婚的场面了?

    另一边,季兰君走到耳房里,把门给关上,说:“有叔,方?姨,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们了。”

    方?红英说:“你这?孩子,到现在还和我们客气?。刚才我和你有叔一来,就看到这?屋里一堆人,就想着还好我们来了,要不然你一个人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李有才:“这?窦文?华,叫这?么多人来,就是摆明了不给你面子!要是你爹还在世,哪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你。兰君,你别怕,你的这?事我和你方?姨是管定了。”

    “对,你别怕,”方?红英道,“不过现在你怎么打算的,我看他们不愿意把房子和孩子让出?来,这?婚你还离吗?”

    季兰君微微一笑,“你们放心好了,这?事我自己心里有数,窦文?华从部队请假回来待不了几天,他肯定会答应离婚的。”

    这?里的打算季兰君没多说,方?红英也不好再?多问?。

    三?人说了一会话,李有才夫妻二人不方?便在这?里多待,便告辞了。

    送他们出?门,季兰君回屋才看到刚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金巧银巧,两个小丫头愁眉苦脸的坐在炕上,抬头看了一眼季兰君,又赶紧把脑袋给埋了下去。

    银巧这?样就算了,往常跳脱的金巧也跟着沉默,季兰君走到她们身边,揉了揉金巧的脑袋问?:“怎么了金巧,谁惹你不开心了?”

    金巧缓缓抬起头,小嘴撅得快要上天了,她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小声开口问?:“娘,你是不是要和爹离婚呀?”

    其?实金巧并不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但她以前听村里的哥哥姐姐讲过,爹娘要是离了婚,小孩子就没有爹娘了。

    她和金巧不想没有爹娘,她们想和爹娘一直都?在一起。

    银巧和她也是同样想法,等金巧开了口,银巧从炕上下来,坐到季兰君的身边,拉着她的一根手指道:“娘,你不要和爹离婚好不好?我和金巧会乖乖的,我们不想没有爹娘。”

    两个小丫头声音小极了,但是不难察觉到其?中的担忧与难受。

    季兰君心口一紧,不禁开始自责起来。

    离婚的事她是一早就算计好的,可偏偏忘了孩子的感受。金巧银巧的成长基本没有窦文?华的参与,她俩在出?生后没多久,窦文?华就随军了,对这?个父亲的认识,二人多半是来源于他人的嘴里。

    她原本是以为金巧银巧对窦文?华没感情,就算她们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她也会尽最大的努力给她们所有的爱。

    可她还是低估了,两个孩子对父爱的渴望。

    季兰君轻轻叹了口气?,把两个孩子搂在怀中,“金巧银巧怎么会没有爹娘呢,就算我和你爹离婚了,我们照样还是你们的爹娘呀。”

    金巧在季兰君怀里抬起头,问?:“那你们还是我们的爹娘,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娘要和你爹离婚,是因为你爹,你奶奶,还有你爷爷做了过分的事,娘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你们想和爹,还有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吗?”

    这?一问?真?把金巧银巧给问?住了。

    银巧弱弱道:“我想和爹在一起,但是不想和爷爷奶奶……”

    金巧也道:“奶奶,凶……我不喜欢她。娘,那能不能我们和爹一起生活,不和爷爷奶奶呢?”

    要说金巧这?丫头脑袋转得快吧,一下就想到了这?一层面上。

    季兰君摇了摇头,“不行哦,爹和娘,你们只能选一个人。”

    季兰君本意是不想让两个孩子现在就面临这?么残酷的选择,但情况摆在这?儿,她是绝对不能让金巧银巧留在窦家的。为了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即便是对孩子残忍,她也必须这?么做。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两个小家伙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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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就愣住了。

    银巧在她怀里死?死?埋着脑袋,耸着肩膀小声哭泣,金巧看到妹妹开始哭,眼圈也红了,拽着季兰君的衣角嘟囔:“我不嘛……我要和爹娘一起,我不要爹娘离婚。”

    “金巧银巧,你们听娘说。你爹过几天放完假,要回厂里,不和咱们在一起了,如果爹和娘不离婚,只能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奶奶还会和以前一样让你们干很?多家务,不给你们好吃的,你们愿意吗?”

    金巧银巧自然是摇头。

    金巧还说:“那我们能不能和爹一起走啊?”

    季兰君眨了眨眼,金巧这?话还真?是提醒了她。

    她需要做两个女儿的工作并不假,但是说得再?多,加上孩子还小,并不一定能听得进去。除非她们对窦文?华失望,对父亲这?个角色没有期待,心里才能接受爹娘离婚的结局。

    让她们对窦文?华失望,这?个问?题倒是不难。

    窦文?华只会在虎宝面前扮演一个合格的父亲角色,这?一点,季兰君深信不疑。

    她干脆对金巧银巧说:“只有你爹的答应了,我们才能和他一起走。娘答应你们,要是能够和你爹一起走的话,娘就不离婚。”

    银巧从她怀里抬起头,边抽泣边确认,“真?的吗?”

    “真?的。”

    金巧说:“爹真?的也会带我们一起走吗?”

    “你爹要是喜欢我们,自然会带我们一起走的。”

    季兰君费尽心思?和两个女儿说了一会儿,等金巧银巧困了以后才脱身。

    刚才那样对金巧银巧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孩子太小,肯定不希望有一个破碎家庭,可窦文?华和窦家都?不值得,与其?让她们在这?个畸形的环境里成长,不如早日脱离出?来。

    窦文?华这?种父亲,不值得金巧银巧对他抱有一丝期待和感情。

    窦家闹完这?一通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窦文?华没来和季兰君商量后续,季兰君也不着急,就连窦大全和赵淑也是只字不提,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不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窦家两口子闹离婚,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传了出?去。

    次日一早,季兰君拿着桶去水井边打水,四周的人一看到她都?绕着路走,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些什么。

    看到这?架势,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个什么状况。

    乡下就是这?里不好,谁家有个什么事,只要被旁人知道,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整个大队,如果事情再?大一点,说不定整个五里屯都?能知晓了。

    决定离婚后,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迟早是要面对这?些流言蜚语的,如果在意,难受的是自己。

    所以,季兰君看到别人特意远离她,也没什么想法。

    在水井边打了两桶水,她挑起扁担折回家,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兰君,兰君啊!”

    季兰君侧过头,就见?住在隔壁的翠花婶挑着扁担追上来,看了看周围,就压低声音问?:“我听我家那个说,你要和文?华离婚?”

    翠花婶家男人也姓窦,和窦文?华家沾点亲戚关系,昨个儿窦家开会,她男人就被叫过去了。

    人这?样问?,摆明是了解情况的,季兰君也懒得反驳,“嗯呐。”

    翠花婶倒吸了一口气?,“哦哟?你可别吓我啊,夫妻两个吵吵架就算了,正经女人哪有离婚的?”

    季兰君睨了她一眼,“正经女人凭什么不能离婚?”

    “兰君,你可别怪我多嘴啊,你看看离婚的那些女人都?是什么样的?要么是不能生,要么就是在外面找男人被婆家抓到了;你又看看,离了婚后,她们都?是过的什么日子,你可别想不开啊。”

    翠花婶是朝阳大队的八卦主力军,这?谁谁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知道得比谁都?清楚。要是真?给她透露了什么,季兰君保证,别说第二天,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让整个朝阳大队都?知道了。

    搁在后世,翠花婶这?种怎么都?能在狗仔界占有一席之地。

    季兰君便敷衍道:“我行的正坐得直,日子过不下去,就离了呗。”

    “话是这?样说,你要是离了,以后还怎么过下去?”

    “我有工作能养活自己,怎么过不下去?”

    翠花婶一脸忧愁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那工作是工作,一个女人要是离了丈夫,那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好好照顾丈夫,把孩子抚养长大就是我们应该干的,管他什么日子,咬咬牙总能过下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翠花婶说出?这?话,季兰君就知道和她是说不通的。

    既然说不通,也不必再?多费口舌了。

    挑着水回到家里,季兰君在柴火上烧了一壶。

    金巧银巧已经醒了,两个小家伙都?睡眼朦胧地坐在炕上神游。季兰君给她们穿上衣服,带着俩闺女出?去洗漱,恰好碰上同样出?来洗漱的窦文?华。

    窦文?华还在气?头上,见?到季兰君理都?不理,自然而然提过柴火上烧的那壶水,却被季兰君叫住:“等等,水是我烧给金巧银巧洗脸的,你放下,自己烧去。”

    窦文?华没好气?:“就一壶水,重新烧一壶能累死?你?”

    “对,能累死?,那你能放下吗?”

    窦文?华没见?过把这?种晦气?话用来说自己的人,不可置信地哼了两声,做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架势,把水壶放回柴火上,懒得和季兰君计较。

    气?冲冲地回到堂屋,窦文?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拎着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杯水。

    似乎是把那杯水当做浇灭火气?的工具,往嘴里咽了一大口,冰透的凉水涌进喉咙,他一下就喷了出?来。

    把杯子往桌上一摔,这?火没灭下来,倒是还加了把柴。

    往院子里睨了一眼,季兰君给金巧银巧洗脸的背影,更令他讨厌了。

    就连窦文?华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回来,事情怎么会不往自己设想的那样发展呢?

    以前的季兰君从来不会对他这?样,早些年的时?候,她还会写信给他表达思?念,虽然上面全部是错别字,偶尔对的几个字还歪歪扭扭的,但窦文?华能看出?季兰君心里有他。

    一个心里有他的人,怎么会这?般坚定离婚呢?

    不对,她也不一定是坚定离婚。如果真?的那么坚定,为什么不再?提离婚这?件事了,她只是想要钱和房子罢了!

    找到给对方?行动?定义的原因,再?结合季兰君之前的表现,窦文?华越发觉得这?个猜测并没有错。

    他总结着季兰君这?几天行动?的理由,瞥到门外突然探出?两颗小脑袋,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金巧和银巧。

    两个小丫头在外面探了会儿,看到爹注意到她俩,方?才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走到窦文?华跟前,弱弱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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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声:“爹……”

    老?实说,窦文?华现在并不是很?想看到她们。

    这?两人和她娘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一见?到她俩,就忍不住想起季兰君那气?人的女人。不过好在,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把气?迁怒到两个女孩儿身上,窦文?华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了吗?”

    银巧看了金巧一眼,两个孩子都?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心事。

    在窦文?华问?完,她俩一个字也不说,光是搁那儿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窦文?华有些烦,“有什么就说,没事就去外面把院子打扫干净。”

    银巧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紧张的情绪,她攥紧拳头,鼓足了勇气?道:“爹,你什么时?候回厂里呀?”

    小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糯糯,开口还是关心,窦文?华蹙了一下眉,感觉烦躁消散了点,“过两天就回去了,银巧舍不得爹吗?”

    银巧点头,“我和金巧都?舍不得。”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又赶紧补上,“娘也舍不得!”

    “你娘?”窦文?华冷笑一声,“她会吗?”

    金巧说:“娘会的,娘说你回厂里就不能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她真?的给你们这?样说?”

    “对呀!娘还让我们问?你,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走呢。”

    这?倒是出?乎窦文?华的预料了。

    原来……这?才是季兰君在乎的?什么离婚,什么要房子,是她为了能和他一起去厂里想出?来的把戏?

    ……怪不得呢!

    霎时?间,窦文?华觉得季兰君之前做的那些都?变得可笑起来。

    闹了一通,还要通过孩子来问?他的意思?。

    窦文?华瞅了一眼在院子里的那个背影,轻蔑地勾了勾唇角,把金巧银巧拉到面前来,温声说:“爹也很?想带你们一起过去,但是那边实在是太远了,还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暂且不能带你们和你娘去。”

    银巧试着争取:“我和金巧会很?乖很?乖,不给爹娘捣乱。”

    “我知道你们很?乖,但规定就是规定,厂里不允许,爹没办法带你们过去。”

    小家伙的眼中的希冀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望。

    窦文?华拍拍她们的肩膀,“你们乖乖听话,和娘一起在家里,只要爹可以请假,就回来看你们好不好?”

    金巧银巧失落地点了点头。

    “金巧,银巧。”前方?传来女人的呼喊,季兰君走进屋,看到两个女儿一脸难过地站在窦文?华面前,好像知道了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双胞胎现在才4岁不假,但给她们说过的东西,她们会懂。

    “金巧,银巧,去灶房给灶里添点火,娘一会儿给你们煮蛋花吃。”

    刚才两姐妹得知的消息太让人难过,吃蛋花也不能缓解她们心里的失落,垂头丧气?的去了灶房。

    堂屋里只剩下了季兰君和窦文?华二人,确认金巧银巧听不到他们说话,窦文?华一脸嘲讽地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做戏。”

    “?”季兰君不解,“我做什么戏了?”

    “怪不得我一回来就要闹着离婚,还要嫁妆和房子,原来都?是为了能和我一起去厂里,”窦文?华在知道季兰君这?个打算后,终于是看穿了对方?这?种小把戏,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威胁我就能和我一起去了吧?我这?人就还偏偏不吃威胁。”

    季兰君从刚才的一头雾水,顿时?变成了无语状态,“威胁?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窦文?华,真?当我离了你活不下去?”她本来还是想观望窦文?华这?边的行动?,可这?下,只想给他赶紧说清楚,省得这?人又冒出?什么自恋又恶心的想法,“你听好了,我要离婚不止是因为你,还因为你家人。我受够了在你家当牛做马的生活,也懒得伺候。还是那句话,我家的房子、嫁妆,还有女儿归我,我们马上去离婚。”

    窦文?华说:“我也还是那句话,房子和孩子,你一样都?别想带走。”

    “行、行……”季兰君笑了笑,她转身走进屋里,出?来时?手上拿了一张纸。

    把纸举在窦文?华面前,季兰君不紧不慢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封信上面写的是什么,你也不希望我把这?里头的内容爆出?来吧?”

    听到“信”这?个字眼,窦文?华脸色一白,霎时?懂了季兰君这?是什么意思?。

    她拿着的那张信纸比较白,背面还透着黑色的字迹,窦文?华怔了一下,认出?了那是他写信回家时?用的信纸。

    可家里的信件不都?是窦大全在收吗?怎么会在季兰君手里?

    窦文?华伸手就要抢,对方?已经察觉到他的动?手,迅速一收,淡淡笑了笑,“别说我不让你抢,就算你抢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虎宝是你和丁白菲的儿子,这?事要是在屯里传开了,你觉得,你们一家人还有脸见?人吗?”

    这?下,窦文?华的脸上的血色猛然褪尽了。

    季兰君步步紧逼,“怪不得爹娘对虎宝这?么上心,原来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窦文?华,别的我不说,就凭私生子这?个身份爆出?去,虎宝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抬起头来,所以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和我离婚,房子和嫁妆,到底要不要还回来。”

    窦文?华嗫嚅了一下嘴唇,终于把一切都?理清楚。

    怪不得季兰君这?么气?定神闲,怪不得她底气?这?样足,原来是因为这?个。

    而且,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说。如果别人真?的认为虎宝是和他和白菲的孩子,他们的前程则会受到重大影响!

    窦文?华不得不承认,季兰君这?一招真?的狠,她已经算准,他不会拿丁白菲的前程开玩笑。

    良久的怔忡过去,窦文?华反应过来以后,季兰君已经不在面前了。他混乱地整理着思?绪,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上午,最后决定去邮电所打电话。

    拨了厂里的号码,那头接通后,他沉默片刻,哑声道:“同志,拜托找一下后勤部的丁白菲丁同志。”

    “好,你稍等啊。”

    没等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喂,文?华,是你吗?”

    第20章 020

    久违地听到丁白菲的声音, 窦文华激动之余,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他来?之前,信誓旦旦地给丁白菲表示会解决好虎宝的问题, 会让季兰君好好抚养虎宝, 可现在情况是什么样?季兰君居然要和他离婚了!

    在这之前, 他根本没有想过季兰君真的敢离婚,毕竟只要他不愿意, 季兰君想尽办法也离不了婚, 可万万没想到, 她居然会用虎宝的事来威胁。

    虎宝并非他的孩子?, 但是为了让两老接受虎宝,甚至是接受丁白菲, 他不得不撒这个谎。

    这个谎言在未来?必须成真,但也只是在窦家成真, 如果真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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