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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含珠》23-30

    第23章

    高大的黑色身影融入夜色中, 仔细看脚步似有些漂浮,可他坚持屏退玄风要独自回院子去。

    走?过抄手?游廊,沈肃扶着栏杆沉沉喘息, 体内的热意混合着酒意让他思绪有些迟缓。他?目视着前方,那是文姝住的碧荷院,此时她定然已经穿着寝衣躺在床榻上了。

    可渐渐的,眼前白雾袅绕,下凡的仙子脱下缥缈仙衣, 赤着脚轻点青石地, 身姿纤细又丰腴, 缓缓步入池水中。

    她腰后的蝴蝶胎记好似展翅欲飞, 他?恨不得一手?捂住, 不让它离开。

    沈肃闭上眼喘息几瞬, 试图把脑中蓬勃的欲i念驱散, 可是这念头好似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犹如菟丝花一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房。

    他?知道, 自己必须去静一静。

    俞文姝此时正趴在池水中惬意的享受着, 她方才进浴池时才发现浴池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层白玉石,不再?是之前的青石,整个浴池好似书中描绘的天上仙池。

    池边架子?上挂了纱帘, 给整个浴池蒙上了一层朦胧感,从外?面几乎瞧不见里面的情景。

    她脱了衣衫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 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背脊,步入池水那一刻, 蒸腾的水汽让她浑身毛孔都打开了。

    许是喝过酒的缘故, 泡在水里她有些昏昏欲睡,池水很温暖, 让她感觉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之中。

    她就这么趴在池边,双眸轻阖,睡意朦胧。

    春荣在偏房听到动静,起?身想去伺候主子?宽衣,却被挥退了。

    “不用你,去歇着便?是。”沈肃冷声道。

    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春荣觉得今日的主子?无论是面容还是声音都格外?冷肃,他?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便?自己去歇下了。

    沈肃步入内室,提起?桌上的茶壶灌下大半壶冷茶,心?里的燥意并未平复半分,头却越发的昏沉。

    若非是老?师相邀,他?是绝不会喝酒的。

    可这会儿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身子?飘得厉害,只能坐下静了半晌,浑身的酒气熏得他?蹙紧了眉。

    身上的衣袍尽数脱掉,只剩下白色轻薄的中衣,沈肃大步朝浴池走?去。

    他?也已经好几日都未曾去浴池,因着他?吩咐工匠们给浴池铺白玉石,今日才说已经完工了。

    推开暗门,浴室里烟气缭绕,白色纱帘遮挡住池水,他?视线触及台阶便?一步步往水中而去。

    轻轻的水声并未惊动在水中小憩的仙子?,可即便?是细小声音都让脑袋昏沉的沈肃目光豁然看向对面角落。

    看到那道人影,他?猛地一怔。

    体内的热意从下冲到头顶,本就昏沉沈肃只觉得更加昏沉了,梦中的情景出?现在眼前,心?念之中的女子?合着眼,在水中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一定是在梦中。

    沈肃目光如电一般看着那道身影,他?浑身绷得很紧,湿透的寝衣透出?紧实高大的身躯,黑沉的眼珠一动不动,只怕一眨眼那人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近了。即便?在水中,他?跨动的步伐也丝毫不受阻,池水只在他?腰腹之间,腹间沟壑线条清晰可见。

    直到走?近到咫尺之内,她依然未曾消失,沈肃绷紧的下颌才微微松了一些。

    原来酒后的梦中,能与她靠得如此近,几乎他?一伸手?便?能把未着寸缕的她拥入怀中。

    向来重规矩的沈肃沉沉地、肆意地看着她,目光一寸一寸从她的闭着的眼滑落到唇,再?往下是纤细修长的脖颈,小巧的锁骨,以及末在水中浅浅起?伏的雪团。

    她很白。

    只有在梦中,他?才会如此不顾规矩地贪婪地欣赏她,在梦中此刻的她是属于?他?的。

    俞文姝恍惚间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肩膀有凉飕飕的冷意,猛然间想起?自己还在浴池中,若是睡着了会很危险,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

    心?中尚未来得及庆幸自己还没滑进池中,便?察觉眼前似乎多?了一堵墙。

    俞文姝吓了一跳,几乎要尖叫出?声,可看清眼前人时她便?顿了顿,只是这么一瞬,她便?被男人一把扣进了怀里。

    肌肤触碰到冰冷的布料让她浑身一抖,俞文姝脑中无数念头翻涌,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几分荒谬几分心?惊又有几分颤栗。

    浓重的酒气涌进她的鼻端,沈肃火热的大掌牢牢的按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腰侧,一掌按住她腰后的尾骨处。

    俞文姝蓦地抬眼,撞进他?迷蒙又深沉的眼眸里。

    他?喝醉了。她几乎立刻回过神?来,平日里的沈肃是绝不会出?现如此眼神?的,他?的眼中是冷肃和坚毅,从未有过迷蒙。

    俞文姝抿了抿唇垂下眼。

    她双手?抵在他?的心?口处,他?身体的热意从布料下传到她的手?心?里,软绵的雪团好似能感受到那份热意,难言的酥麻从心?里最深处涌上来。

    俞文姝情不自禁抖了起?来。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炙热而危险,他?的掌心?扣住她的尾骨,慢慢收紧。

    俞文姝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次不会再?放过你。”男人忽然出?声,低低笑了起?来,“梦里也是我的。”

    原来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俞文姝忽然身子?一僵,她察觉到他?的某种变化?,尚未抬头,便?被男人的修长手?指抬起?下巴。

    浓郁的檀香袭来,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唇便?被散发着檀香的气息覆盖。

    他?很热,又高又大,几乎把她整个覆盖住,唇上温软触碰又分开,他?好似尝到了蜜糖味一般,轻轻地舔舐起?来。

    俞文姝茫然了一瞬,回过神?来便?双手?用力要推他?,下一瞬他?便?紧紧扣住她让两人贴得更近,唇上有些痛是他?惩罚似的咬了她的唇,紧接着便?是更猛烈的亲吻。

    她几乎要窒息了。

    在他?的攻击下只能节节败退,被动受着,呼吸都被他?夺取,脑袋发蒙。

    他?好似比平日里更凶了,气息沉沉,没有分毫的商量余地。

    他?放开她唇的一瞬,俞文姝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然而这样却让他?们两人之间毫无间隙,更加亲昵。

    男人顿了一下大掌微松,但依然牢牢地握住她的腰,俞文姝微微抿唇,他?此刻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她只能顺着他?。

    她心?里的羞涩几乎要把她淹没,尚未出?阁嫁给沈肃,却与他?有了这样的肌肤相亲,明明他?尚穿着寝衣,她却未着寸缕,紧贴着时的羞耻让她浑身都是僵硬的。

    若是被人知晓此事,她应当如何是好?若是沈肃知道此事,他?会如何想她。

    是她偷偷闯进浴池沐浴还睡着了,没有察觉他?何时进来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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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醉了,以为自己在梦中,梦中自己或许会拒绝,但梦都是随着主人心?意,她若是因为推据而惊醒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俞文姝闭了闭眼,她此刻应该说服自己,就当做她也是在梦中。

    顺着他?,趁着他?松懈下来,哄着他?放开自己,再?逃走?。

    浴池昏黄的光线下,他?眉宇挺立显出?阴影,目光审视着她,俞文姝心?里一跳,怕他?忽然惊醒过来,定了定心?,她仰头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辛姐姐说了,要拿捏他?、让自己舒心?。

    既然当做是做梦,那便?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柔软带着些凉意的唇覆上男人的唇,他?似乎连唇都是火热的,她浅酌即离引得男人追着她的唇啃咬。

    如此下去,明日她的唇还如何见人。

    俞文姝微微蹙了下眉心?,放开环住他?脖颈的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略带警告。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恼怒,放轻了力道不再?啃咬,而是舔舐,然而舔舐终究满足不了他?,他?开始攻池掠城,让自己的气息沾满她的口中每一处。

    俞文姝被动承受着他?的吻,还要分出?心?神?引到他?往池边去,此刻心?中庆幸他?有力的手?臂牢牢护住她。

    不知不觉男人被她带到池边的台阶上坐下,即便?坐着他?也与她几乎一般高,只要一垂眼他?便?能把她高耸的风景纳入眼中。

    俞文姝又紧张又要承受他?的吻,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让他?不能低头。

    似乎是她的主动取悦了他?,他?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慢慢沉静却依旧霸道得不容置疑。

    可男人身体的变化?却让俞文姝又惊又羞,才被辛慧君带着看了画册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有多?凶。

    她垂着眼,睫羽颤抖得厉害,唇上的触感又酥又麻,却并不能让她专注。

    心?底慌得厉害,他?这样的尺寸,她怎么能承受。

    她离开他?的唇,赌气似的瞪向男人,却只在他?沉黑的眼底看见未着寸缕的自己,他?的眼里好似有火在跳动。

    他?好像有些难受,眉心?蹙起?,不明白她为什么离开他?还瞪着她,眼前莹白晃动,他?眸色渐渐加深,心?里的火一阵阵涌起?。

    他?必须做什么来浇灭这团火,否则这火会越来越大。

    让他?失去理智。

    大掌猛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轻松把她提起?来放在他?的双腿上,眼前的白腻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俞文姝几乎下意识抬手?护住自己,男人的脸靠近她,气息覆盖,接着传来一阵痛感。

    “唔。”

    闷哼被她咬在唇间,脖颈被轻咬,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唇齿的轻轻碾动,像是要吞下她的血肉。

    一定会红的。

    俞文姝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因为难受,被迫仰起?白皙脆弱的脖颈,凉意让俞文姝意识到似乎把自己送入到了猛兽的面前,一个不慎,她便?要被猛兽一口吞下。

    然而此刻她却无暇顾及,男人似乎玩心?大起?,他?热切的吻着她细细密密,热意和酥麻从心?里传遍全身。

    她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吻,被禁锢着不能动弹,他?的任何触碰都好似被扩大了无数倍。

    再?如此便?会变得危险,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俞文姝咬着唇睁开水眸,垂眼看着沉浸其中的男人。

    不知何时,男人好似睡着了,她起?身悄然离开。

    浴室里寂静无声,平静无波的水面猛地晃动起?一阵涟漪。

    沈肃睁开坐起?来,乌黑的眸子?如鹰隼般扫视四周,眼里尚有浅浅的醉意,可赫然已经清醒了大半。

    四周并没有人,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触感,他?握了握拳又打开。

    他?眸色一暗猛地想到什么,抚上自己的嘴唇,他?吻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是梦?

    可若是梦,又太过真实了。

    他?握着她的腰肢,扣着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雪团被紧紧压在他?心?口,深深地沟壑他?一眼便?看得清楚。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就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细白的脖颈是那样的白皙脆弱,一贯冷清的脸上沾染了靡丽的颜色,眼尾上翘勾出?动人心?魄的美。

    沈肃沉沉吐出?一口气。

    一定是梦,否则她如何会让自己对她那般为所欲为,心?底生出?几分负罪感,却又让他?心?底的那股欲i念越发的重。

    沈肃没入水中,许久后才从水里冒出?头,水滴从发顶落下,淹没了他?轩昂的渴望。

    从水里出?来,沈肃捡起?方才扔在一旁的寝衣,忽然余光瞥见一条丝带,他?跨过去弯腰拾起?。

    发带上还沾染着属于?她的气息。

    沈肃心?底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那不是梦-

    天光大亮时丹露去敲了门,里面传来俞文姝的声音:“好像染了风寒,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丹露担忧道:“那我去请夫人给您请大夫,染了风寒也要吃药才能好。”

    “不必,多?睡一会儿便?没事了。”

    丹露应了是,看了眼天色,打算去拿早膳回来,就让姑娘多?睡会儿,起?来也要吃些东西才是。

    昨夜姑娘从浴池回来便?脚步匆匆,脸色也很红,或许当时便?有些着凉,毕竟姑娘去得太久了,她都以为姑娘在浴池里睡着了,差点去寻人。

    谁知姑娘回来便?进了屋,连话?都没与她说,待她询问也只是说困得睁不开眼了,要歇下。

    果然是着了凉,就不应该让姑娘一个人去浴池的。

    俞文姝确实有些不舒服,头又昏又沉,她撑起?身去看铜镜,镜子?里的女子?唇角红肿,就连白净的脖颈上也有一块殷红的印记。

    这般模样让她如何去见人,然而她还是把始作俑者哄睡着了才得以脱身,否则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这几日便?装病遮掩过去便?是,过两日脖颈上扑些香粉,唇角的红肿消下去了,便?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轻轻碰了下唇角,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俞文姝忍不住腹诽,沈肃是属狗的吗,下嘴也太凶了。

    想到他?,昨夜的荒唐便?一一浮现在脑海里,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丛林中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昨夜她或许有些惧意,可此刻想起?来,她隐隐明白沈肃那眼神?是对她的欲i念。

    他?想要她。

    他?灼热如烙铁一般的手?掌牢牢的扣住她,在他?的掌下她娇软的身躯不能撼动分毫。

    俞文姝捂住心?口,只觉得心?跳有些急促,想到大婚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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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同房,他?那么凶悍的身体,她怎么才能承受住。

    滚进柔软的锦被,她把自己捂住,试图抛开脑海中的男人,他?沟壑分明的腹部,坚硬的胸膛,以及紧实的手?臂,都在告诉她他?有多?厉害。

    平躺在床榻上平复心?绪,门却忽然被敲响了,想着定然又是丹露担忧自己,俞文姝柔声道:“丹露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去做些别的便?是。”

    “是我。”

    门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俞文姝吓了一跳,她起?身整理一遍自己,抬头看向镜子?时下意识咬了下唇,刺痛再?次袭来,她连忙捂住唇压住痛呼。

    沈肃耳力极好,听到她的低呼眸色沉了沉。

    俞文姝走?到门边,低低道:“大表兄寻我可是有事?”

    外?面沉默半晌,他?道:“表妹身子?不适?”

    俞文姝眼里浮现出?几分恼怒,罪魁祸首就是他?,竟然还敢问,可她这个哑巴如今什么都不能说,恨恨地皱了皱鼻子?。

    但想到门外?是他?,她便?又不可抑止的生出?羞耻来。

    “只是昨夜着凉了,有些不适。大表兄若是没急事,待我好了再?去寻大表兄借书。”

    她此时便?只想打发他?离开,遮掩住她的‘伤口’。

    “开门。”

    可他?开口,便?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

    俞文姝垂下眼,此时若是再?拒绝,便?显得她的刻意。昨夜他?的确喝醉了,可醉酒后依然会有记忆,若是刻意回忆,定然能想起?一些。

    虽然他?口中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俞文姝不敢去赌。

    沈肃站在门口,面上平静可指尖却快速拨动着黑檀串珠,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看清文姝时,他?手?指蓦地一顿,紧紧捏住串珠。

    俞文姝面上覆着一张薄纱面巾,只露出?那双盈盈水眸,怯怯地看向沈肃。

    “大表兄离我远些,我染了风寒莫要传染于?你才好。”说罢,她低低咳嗽了两声。

    那双怯生生的水眸,与昨夜‘梦中’那勾人心?魄的眸子?重叠,沈肃目光沉如幽潭,他?一寸寸审视她的面容,好似已经透过面纱看清了她的‘伤口’。

    俞文姝心?里一慌,连忙垂下眼,眼睫不停颤动。

    “无碍。”沈肃回答她,又道,“面纱无用。”

    俞文姝明白他?想说的是面纱并不能遮挡住而不被传染风寒,但她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便?是做样子?也要做下去。

    “还是遮一下比较好。”俞文姝依然不敢与他?对视,“大表兄可是有事?”

    既然都开口让她开门了,那必定是有事,俞文姝只想让他?赶紧说了走?人,她浑身紧绷,实在是煎熬。

    沈肃抬手?递给她一本书,是一本野记。

    他?未发一言,但俞文姝已经明白他?要说的话?,那日她未曾换书便?跑了,至今尚未去借书,沈度还说要与她一般去书房借书。

    他?亲自送来,就是在提醒她,不要懈怠。

    是她理亏,俞文姝抬手?去接,也不知怎么回事,异变突生,面纱好似被轻轻勾了一下,从她脸上滑落。

    俞文姝一怔,连忙抓回面纱覆上。

    只是一瞬而已,他?应当没有看见她的唇和脖颈吧。

    她垂着头,并未看见沈肃黑沉如墨的眼眸,他?想知道的事从未有谁能阻止,只是那么一瞬,他?便?已经看清了俞文姝红肿的唇角和白皙脖颈上殷红的印记。

    那都是他?的杰作。

    是她被他?欺负了,也是他?并非做梦,而是真实触碰到她的证明。

    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俞文姝连忙道:“多?谢大表兄,我会好好看的,我想先去歇着了。”

    半晌,他?才回道:“好。”

    俞文姝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福了福身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

    她想知道沈肃有没有离开,却半晌都未曾听到动静。

    沈肃垂着眼看着合上的门,他?知道她还在门后,她一定在担心?自己是否瞧见了,她的唇,既然有心?遮掩,必然是不想让自己瞧见。

    昨夜他?醉得厉害,浴池中的事他?只以为是在梦中,便?由着自己胡来。

    她那般娇柔,连抵着自己的那双手?也那样无力,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时,好似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纤弱小白花。

    可他?只想对她再?凶些。

    她的口中好像藏着世间最甜的蜜糖,引得他?想用力吸吮。在她仰起?脖颈时,他?本是想一口吞下她。

    雪白的丰腴,无疑是世间美味。

    只要想到她,渴欲便?会从身体最深处升腾起?来。

    沈肃捏了捏眉心?,试图压制住这股贪欲,但这只是徒劳。

    高大的身影沉着脸步出?碧荷院,回来碰上他?的丹露被吓了一跳,避开气势沉沉的男人,丹露顿感忧心?。

    不会是大爷发现了昨夜她怂恿姑娘去浴池沐浴的事情了吧。这样的脸色一看就是兴师问罪又没有得到答案的样子?。

    可只是用一下浴池而已,大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俞文姝忐忑等了一整日,没等来沈肃的兴师问罪便?放下心?来,又让丹露去王氏和老?夫人那边说了着了凉要在屋里休息几日。

    一连好几日,她都呆在屋里,不是看书便?是绣帕子?等小东西。

    沈肃也没再?来,俞文姝心?里放松下来,觉得那日他?定是没有瞧见异处-

    夏至这日,万里无云,俞文姝对着镜子?瞧见唇角总算是消肿了,脖颈的印记也很淡了,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丹露正在院子?里练习规矩,听见开门声豁的回头,“哎哟,我的姑娘你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房门,我真要去请大夫来给您瞧瞧了。”

    丹露愁眉苦脸,表情浮夸,逗得俞文姝笑了起?来,“哪里就这么夸张了,我这不是出?来了。”

    丹露犹不放心?,打量了她一遍:“姑娘当真好了吗?”

    俞文姝点头,“好了。”

    脖颈上的印记她用香粉扑了,已经看不太出?来。

    丹露闻言便?道:“这几日夫人和老?夫人都派人来问过好几次,我这便?去说一声。”

    俞文姝止住她,“我自己去一趟,既然大好了,也应当去请安才是。”

    她拿上这几日绣的帕子?,带着丹露先去禄和院,一路上她瞧着丹露似有些不同,一问才知这几日丹露去王氏院子?学规矩颇有所成,还被知绿夸赞了,是以体态气质都有所不同。

    丹露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她,“奴婢没给姑娘您丢脸吧。”

    俞文姝好笑,丹露这丫头好胜心?可不浅,“不错,以后一个管事嬷嬷是妥当的。”

    禄和院里,廊下守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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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看见俞文姝便?冲堂屋里道:“老?夫人,表姑娘来了。”

    俞文姝跨进堂屋,老?夫人和王氏便?抬头看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老?夫人慈爱问道:“文姝可算是好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俞文姝见了礼,见老?夫人和王氏如此关切,心?中有些愧疚,柔声道:“文姝已经无碍了,让姨母和老?夫人担心?,是文姝的不是。”

    老?夫人只是笑着摇头,王氏却是憋不住的,道:“你这孩子?,身子?不适要寻大夫才是,又让丹露说不用请大夫,若是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不仅文姝说不必,就连沈肃听了都说不用寻大夫来,过几日便?好,也不想想她们做长辈的有多?着急。

    知道王氏性子?急,也是真关心?她,俞文姝道:“劳姨母担心?,只是有些咳嗽罢了,怕传给姨母和老?夫人还有茵茵,这才呆在屋里未出?,我还给你们绣了手?帕。”

    看见文姝拿出?手?帕,王氏无奈地瞪她一眼,随即便?绷不住露出?个笑。

    见母亲笑了,倚在她身边的茵茵这才跑到俞文姝身边去瞧,眼露惊喜:“哇,表姐绣的帕子?好看。”

    俞文姝只是浅浅笑着,她的绣工并不出?众,只是费了些心?思,把帕子?绣得更精致了些,边缘处都包了银丝线边。

    老?夫人和王氏都分别得了帕子?,王氏打趣道:“让你绣嫁妆你倒是磨磨蹭蹭,给我们绣帕子?倒是快,莫不是不想嫁?”

    俞文姝垂了眼,不搭话?。

    老?夫人瞪王氏,“做母亲长辈的,怎能如此说,或许文姝绣的陪嫁更好呢,何时拿来给我这个老?婆子?瞧瞧。”

    王氏轻拍自己的嘴,“瞧我胡说,那日我可是瞧了陪嫁,绣得比送咱们的帕子?还仔细些。”

    老?夫人:“那你应当说文姝着急出?嫁才是。”

    “对对对,母亲说的有理。”王氏笑着附和。

    从前也只是王氏偶尔这样,没想到如今连老?夫人都合着王氏给她挖坑打趣,茵茵仰着小脸去看俞文姝,只见表姐的脸已经红得跟苹果似的。

    表姐害羞了。

    俞文姝坐在王氏身边喝茶,趁着老?夫人去内室时,王氏仔细端详着文姝,文姝正襟危坐,生怕她看出?些什么。

    王氏忽的凑近道:“这几日你病着,大爷可有去瞧过你?”

    俞文姝顿了顿,老?实道:“头一天来给我书时问过。”

    “那之后就没去了?”王氏蹙眉,“这可不行,怎么能未婚妻病着都不问问,未免太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俞文姝辩解道:“大表兄本就是冷淡的性子?。”

    王氏道:“既然你知道他?性子?冷淡,那你便?主动些。傻姑娘,那些盲婚哑嫁的成亲后还要与夫君培养感情,你未来夫君就在隔墙,你还不抓紧先培养,笨。“

    见俞文姝看向她,王氏半分扭捏都没有,“夫妻之间没有感情,怎么会和睦长久,听姨母的话?,主动些去了解你未来夫君。”

    王氏说得不无道理,俞文姝也明白,只是让她主动去与沈肃说话?,还是有些勉强,她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连话?头都无从挑起?。

    但若说不了解,那也不是,至少她对这位未来夫君的尺寸心?中清楚得很。

    俞文姝捏了捏手?腕间的白昙珠,低低应了声是。

    没多?久老?夫人出?来,王氏便?歇了话?头,老?夫人留了文姝陪她诵经,王氏便?带着茵茵回去春宜堂。

    今日沈肃似乎很忙,直到俞文姝陪着老?夫人用了晚膳才回来,来给老?夫人请安时,便?与俞文姝的目光对上了。

    俞文姝侧着身子?微微躲闪,他?锐利的目光好像能看穿一切。

    老?夫人看了眼目光灼灼的大孙子?,心?里好笑,一贯稳重冷肃的大孙子?,此刻倒是有些毛头小子?看见心?爱女子?的意思。

    她笑了笑,“阿肃近日忙碌,往后文姝便?也来陪我用晚膳吧,免得我老?婆子?一个人用膳,冷冷清清的。”

    沈府本就人少,本应一起?用膳,只是老?夫人不喜勉强人,王氏从前不愿与阿肃一同用膳,她也就随她去了。

    只是现下,她倒是想为孙子?创造些与未婚妻相处的机会。

    俞文姝乖顺的应了是,“老?夫人不嫌文姝无趣,文姝很愿意来陪老?夫人用膳。”

    老?夫人摆摆手?,笑着道:“时候不早啦,阿肃送文姝回去吧。”

    两人恭敬道了是,从堂屋退了出?来。

    已经时值夏至,天色黑得晚,两人一同回去也不用提灯笼,丹露照旧跟着两人后面老?远。

    俞文姝走?在沈肃身侧,察觉到他?在看她,指尖慢慢攥紧。

    他?忽然道:“风寒可大好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文姝能听出?来他?是在关心?她,她并未真的染上风寒,他?如此关切让她升起?几分愧疚。

    “多?谢大表兄关心?,已经大好了。”俞文姝声音又轻又柔。

    沈肃目光却落在她脖颈淡淡印记上,那是他?留下的,即便?过了好几日也尚未完全消散。

    她的皮肤太过娇嫩,只要他?稍稍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他?心?里并未有多?少歉意,只是想着下回不能留在如此明显的地方。

    沈肃这几日有过许多?念头,可没有哪一个念头是让他?不再?亲近文姝的,无论什么礼教束缚,都没有他?对文姝的渴欲那般让他?饱受折磨。

    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再?过几月她就会成为他?的妻。

    文姝轻柔的嗓音就像是落在心?里的羽毛,沈肃只想靠近些。

    “脖子?上被虫子?咬了?”沈肃与她越发的近了,微微躬身凑近。

    男人强烈的气息和浓郁的檀香让文姝心?猛地绷紧,她低低应了声,“或许是吧,我没注意。”

    他?似乎低笑了声,温声道:“等会儿我拿药膏给你。”

    始作俑者或许无意,但却让文姝更加羞恼,本就是他?留下的,他?还笑。

    文姝忽的抬头,一眼撞进了他?的眼里,她眼尾微红是因为气恼,却像是带着一把小钩子?。

    沈肃的目光变得危险而缓慢,掠过她淡粉饱满的唇。

    唇角已经好了,下回他?吻上去时,一定要轻些。

    文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嗔怪的瞪他?一眼便?收回视线,他?的眼神?过于?幽深,仿佛一潭幽深的池水,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沈肃直起?身前,凑近她道:“我屋后的浴池重新改建好了,你随时可以用。”

    俞文姝惊了一下,下意识又看向他?,明明一句再?平静不过的话?,却让她有种他?刻意在说什么的感觉。

    难道他?想起?了那日浴池的事?

    可她再?看去时却只见他?依然平静的眼眸,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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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波动。

    定是她心?中有鬼,才会觉得他?别有他?意。

    浴池的确很好,让俞文姝心?动不已。

    虽然依然有些担心?再?发生那日之事,可是他?提出?来的,除非如那日一般喝醉,否则定不会那样鲁莽。

    她尚未回答,沈肃又道:“成婚后时常要用,你且先试试,若是需要改动,工匠还在。”

    俞文姝咬唇思忖,他?说得不错,反正成婚后她时常会用,她那日已经觉得浴池很好,布置也很合心?意,可他?不知道。

    总要试过才能告诉他?,她已经很满意浴池了。

    思及此,俞文姝便?点头道:“好,我改日去试试。”

    沈肃颔首,与她解释道:“从前浴池是青石,青石粗粝,现下已经让工匠改成白玉石。”

    此白玉石并非真的白玉,而是一种打磨得更光滑的白色石头,只是因费工夫而造价高昂,因此得名白玉石。

    俞文姝并不觉得青石粗粝,她赤着脚踩过,并未觉得有多?难受,只是趴在池边时会觉得稍稍不平整而已。

    但于?她来说,已经比浴桶舒适许多?。

    她道:“青石其实已经很好了。”

    沈肃:“表妹风寒才愈,正适合去浴池多?泡泡,试试白玉石,你会觉得更好。”

    若非他?没有任何别的情绪,俞文姝便?要以为他?是故意如此说的,她试没试过他?不知道吗,她还知道他?坐在台阶上,刚好与她胸前平视。

    甚至能一口吞下她。

    俞文姝咬唇,气恼地瞪他?,“今日不必了,我想早些睡。”

    浴池之后,她似乎面对他?时小情绪更多?了些,沈肃未曾察觉自己的唇角也微微上翘。

    他?明白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需得徐徐图之,让他?的小白昙习惯他?、迎合他?,在最美的时刻绽放给他?。

    第24章

    俞文姝即便一心想着去浴池, 也没有当即便应承沈肃这事,直觉让她升起几?分危机感。

    倒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觉得事情会失去掌控。

    沈肃把她送到?碧荷院前, 侧眸看她道:“回去歇着吧。”

    俞文姝攥紧了指尖,忽然道:“大表兄近日似乎有些忙?”

    她盈盈的目光对上他的,似乎有些躲闪,却又忍住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肃微微颔首, “尚有些公务要处理?。”

    知道他近日?有些忙碌, 往日?回府也总是要处理?公务、批阅折子, 见思院的灯火总是会亮到?很晚。

    俞文姝不?知别的朝臣是如何的, 但沈肃在她心中已?算是十分勤勉。

    她轻轻吸了口气, 软声道:“大?表兄也不?要太晚, 早些安寝。”

    这是她试探着踏出的一小步, 并非有意打探,只是姨母说得有理?, 他们?将成为夫妻, 关心伺候夫君是身为妻子应当做的。只是她并不?知晓若是主动打探,他会不?会介意或者生气。

    平白关切的话总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羞怯,她心跳得有些快。

    沈肃却道:“好。”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字, 却猛地?升起悸动,有种期待得到?回应的感觉。

    不?知为何, 俞文姝心底生出几?分蜜意,她脸上露出几?分软软的笑。

    这笑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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