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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第5章(第2页/共2页)

; 她很快别开眼,似乎对李幼白没有好感,自始至终那张脸都绷的很紧。

    “她是孙大人家的小姐孙映兰,心气高着呢。”

    李幼白至今也没分清他是卢家几郎,但他很是热情,不待李幼白发问便主动介绍。

    “哪个孙家?”

    “还能哪个,崔贵妃姐夫家,右监门卫大将军孙德成的女儿。”他背着手,若有所思地又撂下一句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表姑娘她不想高攀》5、第5章

    ,“听说这位孙小姐跟贵妃很像。”

    李幼白抬头,他忽然止了话语,神情也变得正经起来。

    李幼白沿着他的视线扭头,看见卢辰钊站在不远处,想来他和这位卢郎君的话,全都被卢辰钊听去了。

    “四郎,你这张嘴惹了多少祸,怎么还不长记性。”

    原是四房家的郎君卢辰瑞。

    “还不快去温书,待会儿先生过来发卷,难不成还想回去挨板子?”身为镇国公府世子,卢辰钊对兄弟几人极有威慑力,他话音刚落,堂中便鸦雀无声。

    他转身,目光落到孙映兰身上,孙映兰的眸光霎时柔软三分,然卢辰钊很快略过,指着她身后的位置与李幼白说道:“你便坐在那里,笔墨纸砚若是带的不足,可随时与侍奉的书童吩咐。”

    “谢谢卢世子。”

    李幼白走过去,孙映兰难掩失望之色,低下头从书袋中摸出笔来,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看斜对过落座的卢辰钊。

    先生抱着一沓纸过来,分发完毕,李幼白便将这几页纸粗略扫了一遍,内容与先前的考试一样,考的都是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

    她自小便读四书五经,今日考的题目有两道出自左传,其中一道是以“无德而禄,殃也。”为开题,要求写四百字的八股,此题正是她深刻研究过的句子。

    从破题到承题起讲,李幼白梳理的很快,八个部分写完,有的人还只开始起股。

    诸葛澜巡考,走到李幼白身边时,略微停顿,见她答完的部分工整条理,不由多看了几眼,随即又走到卢辰钊身后,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统共考了三日,最后一场交卷的刹那,李幼白觉得浑身气力都被抽光,收拾着书袋只想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孙映兰忽然回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少顷,李幼白停了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她声音很柔,腔调不疾不徐,有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

    李幼白便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她笑,眼睛里却没有暖色,只是上下扫了遍,似在琢磨什么。

    卢辰瑞歪在她旁边的案上叩了叩手指:“你考的如何?”

    李幼白见他满面愁苦,便淡声道:“差强人意。”

    卢辰瑞没当回事,转头又问孙映兰,孙映兰心不在焉,胡乱回了句:“还好。”便见卢辰瑞的脸更难看了。

    因诸葛澜与几位先生都识得他们笔迹,恐有偏私,故而请的其他书院山长前来阅卷,一日之后才出成绩。

    卢诗宁从书堂过来,本想叫李幼白一同去吃蟹,但看见孙映兰,她立时改了主意,慢悠悠踱步上前,挨着卢辰瑞坐下。

    不多时,卢辰钊过来寻她,她正跟卢辰瑞说笑,可李幼白觉得,卢诗宁故意不走,像是做样子给孙映兰看。

    果不其然,孙映兰的脸色越发沉郁,瞥了几眼卢诗宁,随即将书袋交给自己的丫鬟,起身走了。

    她一走,卢诗宁便站起来,小声哼哼:“人心不足蛇吞象,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不害臊。”

    卢辰钊斥她:“三娘,浑说什么!”

    “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晚膳听卢诗宁有意无意透露,李幼白才知她为何不喜孙映兰,原来孙家把孙映兰塞到卢家,是要她考明年的乡试,若能考中,他们便会动用手段将孙映兰安排到陛下身边做女官。

    自然,此女官非彼女官,既然存心要到陛下身边,那便是奔着龙榻去的,只不过说出去名声好些,寻常丫鬟叫爬床,女官则叫受命。

    李幼白觉得奇怪,孙家是崔贵妃的亲戚,照理说想把自己女儿弄进宫里,大可不必费此周章,便借着贵妃的手就能轻易办到。

    卢诗宁面露嫌恶:“崔家便也罢了,如今孙家也来踩践贵妃,觉得她不如往昔受宠,便一个个地想要取而代之,光宗耀祖,当真没有半点人情味。”

    卢辰钊睨她:“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话虽如此,他若是真想拦着,开始便会斥责卢诗宁,但他没有,想来也是默许了卢诗宁的做法。

    李幼白悄悄抬头扫了眼,合桌只她一个外人,她也不知到底该听还是不该听,便默默往嘴里扒饭,指望快些吃完赶紧离开。

    有些事,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

    可卢诗宁却忽然扭头朝她:“李娘子,你可知道崔贵妃?”

    李幼白被米粒呛了下,咳得面色通红。

    卢辰钊握着瓷碗递过去,李幼白看到他修长白净的手指,圈着碗沿,似与那薄瓷融为一体,他没有开口,只把碗放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李幼白喝了两口水,好容易稳定下来,偏卢诗宁追着想要个答案,她只得摇头:“我不知道。”

    卢诗宁:“崔贵妃进宫后,可是专房独宠,如今虽已快四旬年纪,但陛下待她仍旧体贴。也正是因为如此,叫有心人生出妄念,想要如法炮制,用女人来换前程。

    孙映兰之前,崔家也送过女人进宫,是崔贵妃的堂妹,可惜,没两个月便重病不起,死掉了。

    孙映兰虽是贵妃的外甥女,却没有良心,谁都有人老珠黄的一日,他们这算什么?觉得贵妃没有利用价值了,急不可待地推自己女儿上场?手段下作,行径卑劣。”

    这番话放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说的,李幼白听得头都大了,唯恐卢诗宁再把矛头丢过来,她咽下饭,便直道自己吃饱了,要走。

    卢诗宁拍拍她手,笑道:“你别怕,我们四房兄弟姐妹,私底下没少说孙家的话,你就只管听听,不用当真。”

    李幼白:可她不是卢家人啊。

    卢辰钊咳了声:“你想说,人家未必想听。”

    “哥哥又不是李娘子,怎知她不想听?”

    “我其实...”

    “孙映兰给我哥送点心,造偶遇,平白无故往我哥怀里跌,你说这种女人,是不是不安分?”

    话音刚落,李幼白的脸唰的变白。

    与此同时,卢辰钊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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