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显摆世子爷待她有多好。
打算膈应谁呢?
几个时辰后,颐至堂那边便传来了消息,生生应了一句老话——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太夫人派了她身边的冯嬷嬷,要少夫人赶紧去一趟颐至堂,太夫人有话要问少夫人。
云初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光瞧冯嬷嬷的样子,便已猜出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敢多耽搁,忙匆匆换了身衣裳,便跟着冯嬷嬷去了颐至堂。
刚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太夫人已带着一脸的怒气剜了她一眼。
“给我跪下!”
云初依言跪在了地上。
“听说今日盈儿去了听雨居?”
“回太夫人的话,盈儿姑娘的确去过听雨居。”
太夫人脸上的怒意分毫未减,直问到她脸上:“那我问你,盈儿去你屋里后,你们吃了什么,又喝了什么?你统统给我说个明白,别妄想着瞒我半句!”
“盈儿姑娘在我屋里只吃了一块荷花酥,还喝了半盏龙井茶,并不曾吃过什么旁的东西。”
“没吃过别的?!那盈儿怎会突然病得如此厉害?”
太夫人微眯了眯眼,“你确定你屋里的糕点和茶水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我的话!”
云初面上依旧保持着镇静:“云初并没有欺瞒祖母,那些茶点绝无任何不妥,盈儿姑娘吃了,云初也吃了,云初实在不知盈儿姑娘为何会身子不适。”
太夫人颤抖着手,指着云初大骂道:“你不知道?!我看你清楚得很!我平日里倒是小瞧你了,没料到你竟这般心肠歹毒,见我疼爱盈儿,又得知盈儿原跟行哥儿有过婚约,心里便恨极了盈儿,百般容不下她,趁她去你屋里,便在吃食里偷偷下了药想要害她,是也不是?”
跪在一旁的玉竹气得脸都红了,忙插嘴替云初声辩道:“太夫人,您真真冤枉少夫人了。奴婢从小跟着少夫人一起长大,少夫人一向心善,她断断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啊太夫人!”
太夫人不悦地皱起了眉,朝玉竹投去了凌厉的一瞥。
“主子说话,你当下人的插什么嘴!”
她转而又将矛头对准了云初:“好好好,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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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出来的丫鬟?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在主子面前连半点规矩也没有。”
她偏头看向冯嬷嬷,“冯嬷嬷,这个丫鬟好生不懂规矩,你吩咐下去,杖打她二十大板,看她得了此番教训还敢不敢造次了?”
云初挺直的背僵滞了一下,心底瞬间涌上一丝慌乱。
二十大板真要打下去,玉竹就算不死也要被打残了。
她俯首向太夫人磕了个头,额头碰撞在地上响起了清脆的撞击声。
抬起头,额头上已泛起了一丝红色,适才还能保持住平静的语气里已透着几分哀求的意味:“是孙媳妇管教不严,还请祖母不要责罚她。”
太夫人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似是没有半点想要松口的意思。
“回去后我定会好好教导玉竹,断不会再让她失了分寸,请太夫人能饶过玉竹这一回。”
云初知道自己并没在茶点里动过任何手脚,也感动于玉竹能壮胆出言袒护她,可她心里亦很清楚,在这偌大的侯府里,没人会帮她。
何况此次吩咐嬷嬷杖打玉竹的还是整个侯府身份最尊贵的太夫人。
太夫人若是愿信她,一早便会信了她的话,又怎会疑心至此?
倘若她一味地嘴倔,不主动向太夫人认错,玉竹定会被打得半死。
除非能搜集到足够多的证据以证清白,如若不然,纵使她说破了嘴皮也无人会信她。
太夫人是铁了心要定她的罪,又怎会耐下性子听她声辩呢?
冯嬷嬷来回看着太夫人和跪在地上的云初,迟疑着是该将玉竹拖下去杖打二十个板子,还是等太夫人发话了再作定夺。
迟疑间,裴源行撩起帘子步入屋内。
见来人是他,太夫人又开始当着他的面数落云初的种种不是。
“你瞧瞧她,不知道想个法子早日治好她的腿疾,倒有那闲心思去毒害旁人。幸好盈儿是个有福气的,只是吐泻了几回倒也无大碍,若是命薄些,岂不是给她害得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云初的眼睫轻颤了两下,抬眸望向裴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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