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那时还是横滨普通贸易公司的永招商事的女社长桐庭美智子合作。她和地方政府搭上线,永招商事成为了某个保密组织的线下据点,享受了许多便利,他得到了清净。
这怎么不算为政府工作呢?
那些招徕过他的人谁也不能说什么。
上梨子御酒闭了闭眼,将银白眼镜下的倦怠和其余的多余情绪收拾干净,只剩公事公办的冷静。他和刚从挂了‘社长办公室’牌子的门里走出的女人对上视线。
“部长。”
一名灰色西装的女性将门关好,站定朝他鞠了一躬,这人叫小山惠美,是‘保密部’的一员,长长的黑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副干脆利落的精英样。
她其实并不需要对上梨子御酒这么恭敬。
因为她不是桐庭美智子招进来的,而是政府中征调了永招商事的‘那个组织’的人。
话说回来,公司中除了上梨子御酒,‘保密部’屈指可数的成员全都来自政府。
上梨子御酒微微颔首,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侧身擦过,他屈指按响门铃,对着音箱说。
“社长,在下上梨子。”
“请进。”略带苍老的女音从墙上的音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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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应允后,上梨子御酒掰下把手,推门进去。
桐庭美智子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的办公室装修自然贴向日式,进门两盆翠绿的金钱树,屋子用原木书架隔开,前边是办公桌和老板椅,正对门,书架后边装了榻榻米。
上梨子御酒迈步朝着书架留的空档走去。
他随意瞥了眼内室玄关下的木屐和长靴,把视线投向榻榻米上。
客人先一步来了吗?
看来沙耶香小姐的工作量要减轻了。
茶桌两侧,两人面对而坐。
端正跪坐的是一位是盘着高发髻,约莫五十几岁,保养极好的和服女性。
盘腿坐着的是个与周围竹榻格栅格格不入的黑披风男子,他穿的极厚,与外界炎炎夏日相斥,披风带绒,戴着一顶白色的风雪帽,肤白近乎透明,看上去不怎么健康。
上梨子御酒多用了几秒去观察这位客人。
贫血,有点驼背,经常熬夜,从事需要常伏案的工作。手上没有明显枪茧,应该不是政府相关,和地下世界的暴力也没关系。欧洲人,看五官,应该是俄罗斯人吧。
因为‘那个组织’的原因,永招商事的贸易范围只局限于国内,能有什么生意和外国人谈?
他掐准了时间,在被观察的人感到冒犯之前收回视线,仿佛只是正常打量。
“社长,您找我?”
上梨子御酒对寒暄没兴趣,直入正题。他礼态速来极完美,衬衫一丝不苟的系到最后一颗,西装笔挺修身,说话也圆滑的挑不出错误,不带私人情绪。
“不是工作。”
女人摆出商人的圆滑笑脸,抬手介绍。
“这位是俄罗斯耶卢石油控股公司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陀思先生,这是我们公司保密部的部长上梨子御酒,东大的高材生,两位都是青年才俊,交个朋友也好。”
他学的是英语,不是俄语,也不是金融和政治。
上梨子御酒想不通桐庭美智子为什么要介绍外国人给他。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打了招呼。
“您好……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上梨子御酒小小的停顿了一下,因为费奥多尔恰好转头过来看他,这人拥有一双紫红色的眼睛。不可否认的很耀眼,像极品宝石,但用难以捉摸的漩涡来形容更贴切。
他刚才判断失误了。
这家伙来自比地下世界还要黑暗混沌的深渊。
直觉告诉上梨子御酒,他最好赶紧找个理由离开,因为后面会发生很麻烦的事情。
真是绝佳的洞察力和情绪控制力。
费奥多尔看着上梨子御酒眼中燃起的警惕和面上不动声色的冷静想。
黑发青年扬唇浅笑,行的一派温和无害,仿佛刚才的打量只是错觉。
“叫我陀思就好,我曾做过东京大学哲学系的交换生,听说上梨子君是校友,想着也是缘分,一时亲切,才请桐庭小姐引荐的,这对我们的合作也有益处。”
桐庭美智子款款起身,眼底含笑,她施施然走到榻榻米边,看了眼上梨子御酒,掩嘴笑笑。
“我去接待部看看,你们先聊吧。”
说罢,就果断转身离开了,给两人留下交流空间。
随着门被‘咔哒’一下关上,上梨子御酒的心冷了下来。
合作……俄罗斯石油公司。
桐庭美智子的野心很大,他一开始就知道,否则上梨子御酒也不会选择她和政府打擂台,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横滨是港口城市,外贸带来利润比内陆高了何止几倍。
但搭上政府,就注定了永招商事和外贸无缘。
那可是政治罪!
“永恒之女性,引领我向上。”费奥多尔收拢了披风,摇摇晃晃起身,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桐庭小姐是很有魄力的人,不是吗?”
上梨子御酒不吃这一套,刚才那一眼已经让他确定了这人的危险性,才不会被蒙骗。
“您找我不止是想见校友吧。”
他盯着缓缓靠近的黑发青年,表情风轻云淡,像尊琉璃玉像般安然不同,目光却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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