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不是个恋爱脑,要是主角有了她还想要其他女人可不行……要不等她跟主角认识了以后,直接把主角也带走吧?
……等等。
主角恢复时用的什么宝物来着?
好像得两年后?
那她……先按剧情离开,但两年后就回来重逢主角?
时间短,主角肯定不会忘了她,到时候她和主角一起游历,培养感情!
对,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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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奇不断地在心里做计划,每个计划都不算万无一失。
不过他也没太纠结,毕竟他在暗处,段月花却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那娘们要想走剧情,肯定要待上不短的时间,而就算她想用蜕变的两生花来讨好主角,也得等两年后才能去弄……
倒是不急于一时。
方天奇最近也想跟主角偶遇,只要表现出善意,难道还糊弄不了一个小崽子?
只可惜,他同样没见过主角出门。
比起段月花的被动来,方天奇主动很多,在散修里混着,很快就知道了主角的疯叔叔已经提早恢复。
想到这里,他的脸又沉了下来。
开盲盒铺子的……多半也是穿书者。
他得更小心一点,不要被那厮抓住了。
与此同时,方天奇对于跟主角交好的事又更多出了几分信心。
他本来还担心那个疯子会因为他接近主角而对他投以关注呢,但现在就无所谓了。
玄品的资质,这不就跟他差不多?
有剧情在手,他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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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奇算了算时间,露出一个笑容。
差不多了。
就这几天,主角肯定是没法不出门的。
·
钟采和邬少乾闲散地走在街道上,呼吸着附近的新鲜空气。
走了几步后,钟采忽然问道:“老邬,你刚才在看什么?”
邬少乾一怔,不答反问:“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钟采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身上嗖嗖冒冷气,我还能不知道?”
邬少乾眼神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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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长大,邬少乾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而修者一旦情绪波动,气息也会有所动荡。
每次邬少乾有情绪反应,钟采都会立刻发现。
钟采对于旁人很马虎,可只要是关于邬少乾的,他却都摸得精准。
——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这样。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谁也没想过彼此的交情能这么持久。
后来两人都有心维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情谊也越来越深厚。
钟采对邬少乾的时候才更耐心,也善于捕捉邬少乾的每一分变化。
而邬少乾只要肯关注谁,就不会看不出对方的心思。
他只是除了钟采以外,对谁都不怎么在意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钟采始终没变。
现在邬少乾的情绪略有变动,钟采哪怕只是跟他一起散步,也都能察觉到。
·
邬少乾微微一笑:“倒也不至于冒冷气吧。”
“冒冷气”在钟采的判断中,就是邬少乾已经生气了。
钟采睨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邬少乾也就老实回答道:“对面那个新搬来的人家的后院的小楼上……”
钟采:“……你慢点。”
邬少乾简单地说:“有道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钟采:“然后?”
邬少乾很坦诚:“让我觉得不舒服。”
钟采皱眉道:“对面的难道跟我有仇?不然干什么对我心怀恶意?”他仔细思索着,“可我也没跟谁结仇啊。我以前是个弱鸡,出门都少,后来跟你住一起了……”
说到这,钟采小声嚷嚷:“该不会是对你有恶意,才迁怒你老婆吧?”
“这也不对啊……”
钟采嘟囔道:“对你有恶意的,怎么也得先看你吧,我顶多是个附带的……”
等钟采的猜测全部说完,邬少乾才顿了顿,说:“也不算恶意。”
钟采就不明白了:“那你不舒服个什么?”
邬少乾沉吟着,依旧很老实地说:“我也不知道。”
钟采:“反正就是不舒服是吧。”
邬少乾点头。
钟采一挥手,爽快说道:“没恶意就行,管他呢!”
邬少乾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计较了。
·
两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几顿饭都在客栈、酒楼里吃。
有些修者的闲谈中,还会提起邬少乾来。
大概是邬家又废一人的消息已经传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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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桥镇里也是因此热闹了几天的。
邬少乾属于附带被提的,通常就出现在这样的对话里——
“唉!邬家那位地品顶尖的天才实在太可惜了,年纪小小就没有了未来……”
“听说邬家是不管他的,买不起治疗的丹药!”
“买不起也正常,毕竟六级丹药啊!别说买了,找都不知道哪有!”
“那孩子要是跟他叔叔一样,也能恢复就好了。”
“少乾公子是运气好,而且以前修炼快,攒了不少钱!这才能开盲盒。可那位小天才呢?压根没长成,也没法独自出门吧。”
“可怜啊……”
“真希望那孩子也能跟少乾公子一样,都有好运气。”
·
二楼雅座。
钟采吃着饭,听着八卦,又喝了一口酒。
然后,他对邬少乾感慨地说:“要不是出来了,我也想不到外面的人提起小崽子的时候是这么个反应。不过这也才是正常反应,对吧?”
邬少乾笑着给他夹菜,应道:“前桥镇的风气不错,你我才会搬到这里久住不是?”
钟采笑了,给他倒了一杯酒:“你说得对。”
对两人而言,此情此景可比在邬家见到的那些糟心事强太多了。
而且几乎每次听到相似的对话的时候,那些家族子弟也好,散修也罢,都没什么开嘲讽的。
这饭也吃得更舒坦了。
·
傍晚时分,两人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钟采干脆地抬头,往对面内院那个隐约可见的二楼看了一眼。
窗边好像是有个人影?
钟采看完就收回视线,忍不住对邬少乾小声说道:“你看的时候有人,我看的时候还有人。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这从早看到晚的,瘆人不瘆人!”
邬少乾听了一通的“人人人”,搓了搓钟采的头。
钟采就是随口一说,然后他就跟邬少乾一起,回到了院子里。
·
当晚,两人才刚修炼完。
邬少乾心里微动,倏然看向窗外。
钟采敏锐察觉,同样看了过去。
下一瞬,有一位身披铜甲的魁梧身影闪入房中,肃立在墙角。
钟采和邬少乾对视了一眼。
邬少乾去关紧了窗户。
钟采取出阵盘,交给转身回来的邬少乾激发。
阵法将整个房间笼罩住以后,邬少乾才开口问:“你回来,是已经除掉邬少鞍了?”
铜甲兵迟缓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钟采好奇起来,杀了就杀了,没杀就没杀,铜甲兵根本没有灵智,一应反应都是真实的,怎么才叫“是也不是”呢?
很快,钟采就猜测道:“难道说,邬少鞍是死了,但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铜甲兵这次就只有点头了。
邬少乾沉声吩咐:“你仔细说。”他补充道,“从你到邬家以后的第一天开始。”
铜甲兵略带沙哑、但毫无感情的声音就缓缓地响了起来。
“前往邬家以后,属下依照帝君指令,藏身在有帝君浓烈气息的小院中。”
“几天后,有人闯入院中,寻找邬东啸踪迹。”
“属下隐藏身形,没有被他们发现。”
随着铜甲兵的叙述,钟采明白了,这些是关于他们把崽子偷走以后的情况。
·
巅峰铜甲兵的速度非常快,一天之内就抵达了邬家。
邬南舫兄弟两个在以为弄死了夏江以后,次日没有立刻再过去,但只是忍了两三天,他们就又去找邬东啸的麻烦了。
只是他俩压根没找到人,就怀疑是不是邬东啸又想办法通知了邬少乾,被邬少乾带走疗伤了。
兄弟俩立刻去向二院的仆婢们打听,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邬东啸的动静。
仆婢们在兄弟俩的命令下,这几天根本没给邬东啸送饭,也没发现他和夏江消失了。
邬南舫兄弟愤怒之余,用普通鞭子将这些仆婢抽了一顿。
两人都以为,可能是钟丹师早先就给了邬东啸其他疗伤药,所以邬东啸才能出门。
接着,邬南舫兄弟又在周围寻找,每每找不到,回来后就要痛骂一番,暗恨运气不好。
但是连续再找了好几天,他俩都没找到邬东啸,就觉得不对劲了。
两人告知了父亲,父亲再上报祖父。
在祖父的允许下,他们的父亲邬东鸿带着一些人手,前去邬少乾居住的院子里找人。
然而叫门不开,邬东鸿就怀疑是邬东啸自己躲在里面,于是带人闯进去……
再然后,邬东鸿无功而返。
邬东鸿也不能确定邬东啸到底是不是跟在了邬少乾身边。
邬少山和李茹儿在听完嫡长子的禀报后,却没有多作计较。
邬东鸿倒是想让父母给邬少乾去信问一问,但才只提了个开头,就被打断了。
邬少山和李茹儿夫妻都觉得,无论是不是,都当邬东啸被邬少乾带走了吧。
要是邬东啸自己躲着,也省得碍眼。
而要是他跟邬少乾走了,就更是给他们省事儿。
邬东鸿闻言,哪怕还是有点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话了。
他两个儿子为了他,已经对邬东啸折磨了很多次。
父母可能也是觉得他还追着这事儿就太过火了,才这种态度的吧……
·
钟采听到这里,嘴角微抽。
邬少乾示意道:“继续说。”
铜甲兵果然就继续说了下去。
·
关于邬少山一家子的事,如果不是闹到了邬少乾的院子里,铜甲兵也不会刻意地去搜集。
他更多的精力还是在邬少鞍身上。
每次夜深后,铜甲兵都在邬家踩点,观察每一处可以让他安全进出的途径,也暗中打探死牢周围的情况、内部的具体防守等。
铜甲兵很擅长隐匿,没多久就顺利摸清了。
但就在铜甲兵想出手的时候,邬白枫老祖出关,还询问起近期邬家的情况。
自然,她也就知道了邬家闹出的笑话。
邬白枫很恼怒,认为在事发后就应当立即处死邬少鞍,但这判决已经在家族上下公布了,加上邬元潇的面子,她也只能暂时同意。
不过邬白枫进了死牢一趟,调整了对邬少鞍的关押方式。
她规定了旁人探访邬少鞍的次数——每年最多只能一次,且不能叠加到以后。
她又收走了邬少鞍身上的所有防身之物、芥子袋等,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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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暂时保管,等邬少鞍被释放后才会归还。
她也拒绝立刻为邬少鞍分配死卫——如果邬少鞍要配上一位,依旧只能在被释放以后。
邬少鞍自然大为不满,但是在融合老祖的威严之下,他无法提出任何抗议。
之后,邬白枫一拂袖,回到了闭关的地方。
邬元潇还在不断地打磨那根刚恢复的手臂,她依旧是要为他守关的。
为了不影响邬元潇的心情,邬白枫也没有对他说外面的事……
·
铜甲兵不确定邬白枫会不会再出来,暂时按兵不动,准备等上一段时间以后再继续。
然而在某个深夜,铜甲兵却感知到一种奇异的气息,从邬家周围的不同方向弥漫到邬家之内。
邬家的防御阵法,根本没能阻止这股气息。
铜甲兵判断这应当是一种毒气,就悄然地四处查探起来。
很快,他发现在邬家多个方位的地面上,都点燃了一支线香。
线香很细,当铜甲兵找到的时候,已经燃烧到底了。
它散发出来的毒气,也早就随着夜风进入邬家,弥漫在邬家的每个角落。
连整个护族大阵都无法阻碍,可想而知,每个族人给各自住处布置的、等级较低的阵法,也都统统阻拦不了这毒气的进入!
·
钟采听到这里,有些震惊:“毒气?什么毒这么厉害,居然能无视阵法?”
他拧着眉头,在周围转了几圈,有点想不通。
什么人跟邬家有这深仇大恨,居然深夜放毒……
钟采脚步一停,又问:“邬家现在怎么样了?”
铜甲兵回答:“大量邬家族人中毒。”
·
毒气并不一般,不仅释放得快,蔓延得更快。
而且毒性之剧烈,铜甲兵都无法准确判断,只能说出它的大致效果。
嗅到这毒气的修者中,所有的悬照境都死了。
十位悬照老祖,一个不少。
他们是七窍流血而死的,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挣扎,死得无声无息。
但从他们扭曲的神情来看,只怕死得并不轻松。
·
开光境的修者中毒以后,反而没有立刻咽气。
但他们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不仅面色乌青、肿胀,身体表面也出现了无数青紫色的痕迹。
只要稍作触碰,痕迹中就会流出黑色的血液。
开光修者们疼痛到无法忍受,面目扭曲。
除了痛苦以外,他们体内的玄力也在不断地流失。
即使服用三级解毒丹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想要修炼、服用补气的丹药来恢复玄力时,同样没有用处。
不过,这毒似乎从头到尾没打算夺去他们的性命。
这毒似乎只是想让他们疼痛、并且感受到无法修炼的痛苦。
·
接着是辟宫境的修者。
他们同样会受到毒素的折磨,也会肿胀和疼痛,却没有开光修者那么严重。
最后才是天引境修者。
从外表看,他们跟没中毒一样,但每天都会有一次发作。
根据他们的实力层次,越接近天引巅峰越疼,持续的时间也越长——达到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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