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突然他伸手指了指车门的方向,花芽愣了一下,接着看到顾听澜大步迈向车门!
花芽把小瑶瑶塞到小瓜子怀里,快速跑到车门!
乘务员正跟旁边的人唠着磕,拿着一串钥匙,懒懒散散地要关门。
顾听澜用胳膊挡住移动门:“同志,十秒,就十秒!”
乘务员看了眼手表说:“快点,马上发车。”
顾听澜单脚踏在脚踏上,看到小妻子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别怕,听话,不许哭。我把工作安排完就来追你。”
乘务员催促的声音就在耳边,火车头又传来长鸣声。站台上有人吹起铁哨,让所有无关人员离开站台。
花芽抓着顾听澜胸口的衣服,深呼吸了一口,飞快地说:“我不怕,真的,我一点不怕。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火车耸动了一下,顾听澜当即松开花芽,迅速下车,重新回到站台上。
千言万语都在彼此的心中。
火车一秒没耽误,耸动着缓缓地向前驶出车站。
“好了好了,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乘务员摇摇头,锁上火车门,走到别的车厢检查火车票。
花芽在车门的小窗户上看着身影越变越模糊的顾听澜,而顾听澜也一直站在站台上目送火车远离。
刚刚短暂的拥抱,似乎重新吊起花芽的一口气。
顾听澜不在,她更要坚强起来。
绝不能让他担心。
花芽来到水池,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车厢。
王天柱已经给妹妹喂完奶,见到花芽回来,绞尽脑汁地想要开解她。
花芽却平静地说:“事已既此,再怎么心焦也是没用的。我会面对现实。有问题咱们一起闯过去。只要找到合适的肾,你姥爷就能活下去。”
王天柱想也不想地说:“我愿意接受肾筛选,要是合格,我把我的肾捐给姥爷。”
小瓜子摸摸自己的腰,狠下心说:“小嫂子,要是俺的腰子能用,你就拿去吧。”
花芽轻轻地说:“你们才多大的年纪,摘了以后怎么办?说不定咱们到了那里已经会有肾了呢。”
这话她也就骗一骗他们,要说合适的肾,不会出现排异反应的可是千载难逢。
“你刚才是不是可舍不得我爸了?”王天柱把小瑶瑶递给花芽,让她给妹妹拍奶嗝儿,他竭力找些轻松的话题说:“我看你眼眶都红了,跟小闺女似的,让人没眼看。”
花芽拍着“小沙袋”,“小沙袋”打出长长的小奶嗝儿,完事抱着花芽的脖颈亲昵的蹭了蹭。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王天柱歪歪头,看到花芽脸有点红,顿时惊了:“你是不是出门太着急,把脸皮忘在家里头了。”
花芽把小拳头往王天柱面前一杵,小瓜子赶紧拦着她说:“肾!万一呢,咱得要活的!”
花芽总算被逗笑了:“我可没打你俩的主意,哎,得了,我抱崽儿上去睡一会儿,这两天都没睡好。你们在下面要睡要干什么都行,记得小点声,别吵到我们。”
王天柱说:“那你呼噜记得打小点声音,别吵得我听不清广播了。”
花芽把小瑶瑶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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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铺,上脚就要蹬王天柱。
王天柱不想碰到她的脚,赶紧缩到窗户边上喊道:“别拿你的脚碰我啊,我又不是我爸!”
这个逆子。
花芽脸如火烧,越说越小声:“你说什么混话呢。你爸、你爸,你爸要忙工作呢,你别念叨他.”
第264章
花芽夹着尾巴上到中铺。
小瑶瑶正想要往上铺爬, 被她娘抓个现行。
花芽抱着她,躺在中铺怎么也睡不着。
车厢内有人走来走去,也有人在交谈。
花芽揽着小瑶瑶在中铺, 娘俩趴着看着窗户外飞快后退的景物。
火车在市区里穿梭, 铁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渐渐地, 铁轨两旁的楼房变成低矮的平房。隔上三五秒,就有一根电线杆闪过。电线杆上站着的麻雀已经习惯这样的动静, 见怪不怪地啄着自己的羽毛。
他们一路行驶,有时候可以看到旁边不远处的国道上有小汽车,比赛似得跟火车并头前进。
有时候会有拉着长鸣的火车从对面“轰”地一声驶来,两辆火车相隔的很近, 却无法看清对面窗户里乘客的脸。
等到会车的火车驶开,世界转瞬间恢复平静。
花芽所乘坐的D0721次列车继续兢兢业业地拉着乘客穿山洞、上桥梁。
中途车厢内又上来几位乘客,空荡的车厢一下变得热闹。
王天柱没出过远门,碰到小车站停车,他就会伸着脖子一个劲儿往站台上看。要是遇上大车站, 停车的时间有五六分钟, 他就会跟花芽说一声, 下车看看站台上卖的特产。
车上不能吸烟,遇到大车站还会有抽烟的人下车抽烟。
小瓜子守在花芽和小瓜子身边, 看王天柱给他们买熏鸡架和旱黄瓜回来。
火车行驶了七八个小时, 就连小瓜子中途都小眯了一会儿。
他看到花芽一路不睡觉,眼底有些发青, 就跟上来的王天柱说:“你想想办法, 让俺嫂子睡一下吧, 这样熬下去怎么办。”
王天柱拍拍胸脯说:“我早有准备,你看我怎么对付她。”
花芽在上面当啷个脑袋瓜, 敲了王天柱脑壳一下:“坏孩子,你要对付谁?”
王天柱一点也不怕:“对付你。”
正说着话,车厢里来了一对中年夫妻,是花芽对面中铺和下铺的。
俩人似乎发生了争吵,谁都不理谁。
男同志似乎还想跟女同志争执,瞥眼看到小瓜子身上的军装,顿时把寻思了一路的话憋了回去。
夫妻俩坐在对面下铺,一头一尾。
王天柱看到有男同志过来,干脆把熏鸡架往中铺一扔,自己脚踩着梯子把货架上放着的包拿了下来。
小瓜子洗了旱黄瓜回来,看见王天柱掏出一床床单。
王天柱见他回来,扯着床单说:“你帮把手,把我妈床这边围上。”
看到小瓜子不理解,王天柱小声说:“她娇气着呢,有陌生人更会睡不好。这样围起来她能有点安全感。”
“娇气是应该的。”小瓜子笑了一下,把旱黄瓜放到小桌子上的托盘里,帮王天柱扯着床单的一角往上系。
花芽还真如王天柱说的,被顾听澜娇生惯养了三年,出门在外,要在这趟火车上睡上两天两夜,睡觉也好,换衣服也好,人来人往到底是不方便的。
她本意是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王天柱心思细腻,感受到她的不舒服。
何况她还要给小瑶瑶换尿片,孩子再小也得有隐私。不然,别人看到她年纪小小,能拉能尿,她可一点面子没有。
王天柱把中铺用床单遮盖住,完事又掏出军用绳,把中铺侧面用“Z”字形来回系上。
王天柱最后打了个结,跟小瓜子说:“这样就不怕我小妹睡到半夜被我妈踹下来了。”
他还以为花芽会还嘴,等了片刻没听到花芽说话。
他掀开床单跟花芽说:“怎么傻了?”
花芽盘腿坐在铺位上,拽着小瑶瑶的胖腿说:“你居然这么孝顺!”
“你怎么不反驳我的话?难不成你还真能把我妹踹下来?”
花芽还真拿不准,平时睡觉都是顾听澜一个人勒着她们娘俩的。她睡的踏实,有时候都不知道半夜顾听澜起来给小瑶瑶喂奶或是换尿片。
她原来半夜也想起来过,刚一动弹就会被顾听澜按着继续睡。久而久之,她成了甩手掌柜,夜里的活就被顾听澜一手包办。
王天柱看她不靠谱的样儿,咬咬牙跟花芽说:“实在不行,我上来带妹妹,你给我下去。”
花芽打死不下去,跟王天柱发誓:“我一定会带好崽儿的。我是个合格妈妈。”
王天柱“哼哼”两声,又把床单放下了。
花芽顿时感到压力,看向想要啃自己脚丫子的小瑶瑶:“听好了,你已经不是一两个月的小娃娃了,要做个合格的崽儿,绝对不能从上面掉下去。”
解决压力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压力转移出去。
可惜小瑶瑶继续掰着自己的小胖脚,根本不理她。
花芽抱着膝盖,靠在墙上不错眼的盯着她。
也因为这个,花芽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少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王天柱从缝隙里塞了根旱黄瓜,投喂小后妈。
到了吃饭时间,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喊道:“一荤一素只要四角咧!免费加开水!”
这么便宜?
花芽记得她坐火车买盒饭,一荤一素要八角呢。
花芽隔着床单听到王天柱问她:“妈,好便宜啊,你吃不吃?”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女看了王天柱一眼,似乎震惊于花芽和王天柱俩人的关系。他们还以为会是姐弟。
王天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站在边上等花芽回话。
花芽掀开床单,猛点头:“吃!”
王天柱笑了一下,冲乘务员招了招手。
小瓜子坐在下铺,揉着肚子说:“我也饿了,鸡架上拢共没有两口肉。啃得半小时,肚子还是瘪的。”
乘务员见状,把餐车停到旁边,跟他们说:“要几份盒饭?”
花芽刚想说三份,就听王天柱说:“五份!”
花芽:“.可怕。”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
王天柱问乘务员:“是什么菜啊?”
乘务员神情不大自然地说:“都不一样,拿到什么算什么。”
花芽来了兴趣,这玩意还能这样玩啊。
小瓜子从兜里掏出钱来给乘务员,这是出发前他的团长塞给他的“经费”。
王天柱端着铝饭盒先给花芽递了一份,花芽两条腿夹着小瑶瑶让她不要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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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打开饭盒。
嚯!
好家伙!
西葫芦炖鲅鱼!
原来是这样的一荤一素。
这是怎么样的暗黑组合。
西葫芦什么时候能炖鲅鱼了,问过它的意见没有啊。
花芽探头出来,看王天柱摆在小桌子上的四份饭盒。他跟小瓜子俩人挤在下铺,正在研究面前的菜。
西红柿怎么就炒上地瓜了。
橘子瓣还能烧猪肝?
苞米粒还能炒香菜。
开到最后,王天柱开饭盒的手有些抖。
钱花都花了,他虔诚地端起最后一份饭盒,颤抖着手递给花芽说:“快,让我妹的小福手往上面摸一摸。”
花芽抱着小瑶瑶,小瑶瑶戴着银铃铛的小胖手往哥哥的铝饭盒上使劲拍了好几下。
王天柱咽了咽吐沫,把饭盒拿下来放在腿上。
小瓜子深吸一口气:“开吧。”
王天柱打开饭盒。
他声音颤抖地说:“是、是两个荤菜,哈哈、哈哈。”
小瓜子看了眼,也神经兮兮地笑道:“真、真是两个荤菜啊,哈哈哈。”
花芽不明所以,但还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把自己的西葫芦炖鲅鱼藏在身后,探出头扒在上面往下看。
喔去!
活珠子炖鸡皮啊!
花芽赶紧把脑袋瓜缩回去,将铺位上的军用绳使劲勒了勒。转头跟小瑶瑶说:“完了完了,你还小福手呢,就是个小馊爪子!”
很快,王天柱的声音隔着床单阴恻恻地传过来。
他站在梯子上,用手指弹着床单说:“妈,咱们换一换呗。”
花芽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她抓着绳子,愤怒地嚷道:“不换,我爱西葫芦,我爱鲅鱼,我就爱西葫芦炖鲅鱼!”
王天柱游走在崩溃边缘,他端着活珠子炖鸡皮,幽幽地跟花芽说:“你刚生完孩子,吃这个最补啦。”
花芽才不信他的鬼话,骂道:“放屁!什么刚生完,你娘我都下完崽儿八个月了!你别上来,你给我下去!”
小瓜子抱着王天柱的腰,忙说:“咱们去找乘务员,说不定是他拿错了。这大补的玩意,肯定是错给咱们了。”
王天柱回头,木然地问小瓜子:“打开了还能换?”
小瓜子拍了拍胸脯说:“俺去换,你就在这里,千万别走啊。”
花芽在上面喊道:“你把他带走,我害怕!”
小瓜子跟花芽说:“小嫂子,你慢慢吃,他不抢你的饭,真的不抢。”
花芽抱着饭盒喊道:“你让他发誓!”
王天柱听到可以去换,神经好了些。被小瓜子拽着坐在下铺,抬头望着床板子干巴巴地说:“我发誓,我不抢,你慢点吃,有鱼刺儿。”
花芽稍稍松了口气。
小瓜子端着饭盒,走到车厢尾巴。
乘务员看到小瓜子找他,根本没有意外。
他跟小瓜子说:“要换就偷偷换,别声张。你看你是个军人,要是别人——”
小瓜子到他面前来了脾气,冷笑着说:“要是别人早就跟你打起来了!有你们这样卖盒饭的么?完全是欺诈消费者!”
乘务员赖皮地说:“我也不愿意这样卖啊,可是物资紧俏,有什么吃什么,在路上还能讲究个什么呢。再说这是领导安排啊,我一个基层工作者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要把这些食物都浪费?”
小瓜子才不管他说的说什么,全是蒙蔽他的话。
“西葫芦炖鲅鱼就算了,至少是热乎的,鲅鱼段是整个的新鲜的。这里的饭盒都是凉的,俺亲眼看到你从另外一个柜子里拿出来的饭盒,而且哪里是一荤一素,有的根本就是两个素菜。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哪里收集来的剩菜剩饭!”
小瓜子把铝饭盒往他的餐车上一扔,说:“你们这就是欺负老实人,是不是看着俺们年轻带着孩子,看起来没出过远门,就以为好欺负了?你等俺回去跟上级反应这件事,俺看你们领导怎么交差。”
乘务员一听小瓜子是个硬脾气,不是那么好忽悠过去的。
“那四角钱也没亏着你们啊。”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餐车下面掏出四份铝饭盒说:“这里是正规的一荤一素,炒的是黄瓜肉片,你们四角钱一份肯定买不到,你再给我加两角就行,欸,你干什么,先给钱——”
“给个屁钱!”小瓜子把饭盒换过来:“没让你给心理补偿金就不错了。”
“亏你还是一名军人,你怎么说话的。”乘务员嚷嚷道:“那你这样不就是明抢么?我卖别人都八角钱。你是031部队的吧?我们列车长认识你们部队的聂连长,你等着我过去向你们领导投诉你!”
小瓜子“呵呵呵”笑了笑,丢下一句:“最好现在就去投诉,看谁掉层皮!”说完转身潇洒地走了。
另一头。
花芽偷偷从床单的缝隙看到小瓜子换好饭盒回来。
她吁了一口气,还没坐好,床单被王天柱掀开了。
王天柱露了个脑袋,大黑眼珠子看着她,花芽下意识地要去踹他的脸。
王天柱把水壶晃了晃:“不渴?”
花芽赶紧收腿,讪笑着说:“有点渴呢,还是你孝顺。”
王天柱瞅着花芽笑了一下说:“可不么,我刚才就是逗你玩的,我这么孝顺哪里能抢你的饭盒。”
花芽也笑着说:“我知道你跟我玩呢。再说不就是一口吃的么,你找我要,我还能真不给你呀。”
俩人虚伪的笑了笑,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265章
在火车上, 夜晚总是难过的。
窗户外面传来火车行驶在铁轨上“轰隆隆”的声音。车厢内,花芽对面床铺的中年男同志睡觉打的呼噜声很大。
花芽抱着睡熟的小瑶瑶,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发愣。
上铺是小瓜子, 他没有打呼噜, 他磨牙。
偶尔还会说两句梦话, 骂一骂小包子。
花芽辗转反侧,在床单围成的小小空间里, 一时半会睡不着觉。
花芽不得不承认,猛地离开顾听澜的怀抱,她还真不踏实。
她弓着身子,小瑶瑶在她的怀里睡的砸吧着小嘴。周围黑漆漆的, 花芽有些渴,却不敢喝太多水,她不想大半夜下去上厕所把王天柱吵醒。
不知捱了多久,车厢里有乘务员出没。他把快要到站的中年夫妻叫起来,让他们拿好自己的东西, 提前到车门前排队站好。
花芽听到他们俩噼里啪啦的收拾着东西, 她抬手轻轻捂着小瑶瑶的耳朵。
“你们小点声音。”王天柱睡哑了嗓子, 他坐起来低声跟中年夫妻说:“我上面还有婴儿在睡觉,你们动作放轻点。”
中年女同志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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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点东西收拾完, 小声说:“不好意思啊, 太黑了,我看不大清楚。已经收拾完了, 我们现在就下车。”
中年男同志似乎还在生气, 拎着东西就走了, 也不管自己的妻子在跟别人道歉。
看到她态度还可以,王天柱重新躺回在床铺上。他头枕着手臂, 看着花芽所在的中铺。中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王天柱警醒地往脚下看去,发现没有其他人。
他不放心,站起来敲了敲床边的铁栏,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还没睡?”
花芽的胳膊被小瑶瑶枕麻了,她没想着自己换了个姿势,还把王天柱引了过来。
“马上睡。”花芽也小声的说:“你快睡吧。”
王天柱听到花芽清醒的声音,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眼手表,凌晨三点十五分。
他叹口气,琢磨了一下。
花芽感觉有人从脚底下的梯子往上爬,她忙问:“小猪,是你么?”
王天柱把货架上的包取了下来,小瓜子倏地起来,问:“谁?!”
王天柱说:“是我,你赶紧睡。”
小瓜子看了王天柱一眼,说了句:“有事叫我。”完了以后,倒头就睡。
这也不怪他,前一天晚上还去执行任务,今天晚上一放松起来,确实有些熬不住了。他跟王天柱说好,他先睡,等到明天早上他就先起来收拾东西。等到明天晚上就让王天柱先睡。
王天柱背靠在货架上,从包里掏了半天。
花芽爬到床尾,掀开床单说:“你要拉粑粑吗?”
王天柱的手停顿了一下,望着花芽说:“你这么大个人,这种话还能随口说么?”
花芽莫名其妙地说:“儿子要拉粑粑,找妈妈要手纸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么?”
王天柱居然无言以对。
他无奈地说:“我不是找手纸。”
花芽歪着头说:“那你要找什么?”
王天柱把从包里翻出来的东西塞给花芽说:“赶紧拿着,我都烦死你俩了。”
你俩?
花芽触摸到熟悉的手感,揉了揉布料。
当即反应过来,王天柱塞给她的居然是顾听澜的军衬衫!
花芽抱在怀里闻了一下,上面还有清淡淡的味道!
王天柱真想把眼珠子抠出来,忍无可忍地说:“我爸非要把他的臭衣服塞我包里,跟我说你要是晚上作,不好好睡觉,就让我拿给你。你赶紧抱着你的宝贝睡觉,不许再在上面翻来覆去了,知不知道?”
“怎么可能是臭的!你爸最干净了!”花芽喜笑颜开地抱着军衬衫亲了亲,把床单重新挂好,软软地说:“你爸就知道我肯定会想他。你跟你爸差的远着呢。”
王天柱重新枕着手臂,无奈地摇摇头,又说了一遍:“行,我爸天下第一好。你赶紧睡啊,不然我就把衣服收起来不给你。”
“知道了知道了。”花芽抱着顾听澜的军衬衫躺下,她把衣服披在小瑶瑶和她的身上,这样仿佛又被顾听澜抱在怀里一样。
小瑶瑶闻到熟悉的爸爸的味道,睡梦中伸出小胖胳膊想要搂住爸爸的脖子。
花芽把她抱在怀里,下巴在衬衫的领口上蹭了蹭。
王天柱听着上面的动静,很快消停下来。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嘿,牛掰,不到五分钟,睡在他上铺的小后妈就呼呼入睡了。
火车上的早上总是伴随着广播声。
电台里放着《东方红》的音乐,餐车跟下车的乘客挤在走廊上错身而过。今天的餐车换了一个人叫卖,不过大家已经对此没有了兴趣。
花芽这一觉睡的不错,她闻到下面的香味。
花芽拉开床单,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床铺又来了两位男学生。
他们突然看到对面露出个漂亮的娇脸蛋,一起挤在中铺看书的俩人顿时看呆了。
王天柱站起来,隔断他们的目光,跟花芽说:“上一站停车的时候我买了大果子和稀饭,你看你要吃什么。”
花芽把睡散的头发解开,随手扎了个马尾,打了个哈欠说:“我要吃油条。”
在北方,有的地方把油条见做大果子。王天柱听了点点头说:“那你下来洗漱,我给妹妹换尿片。”
花芽伸手说:“你把尿片给我吧,我来换。”
小瓜子在水池那边洗了个头,他湿着脑袋瓜回来,跟花芽说:“那边开水还要等一下。”
小瓜子一眼看到小瑶瑶身上披着的军衬衫:“诶,这不是俺团长的衣服么,怎么在这里?”
王天柱唇角一勾,说:“我妹子想我爸,想的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我就把我爸的衣服带了一件给她。免得她想我爸还把自己给想疯了。”
花芽唇角一抽一抽的,又无法反驳。
小瓜子信以为真。
花芽闷不吭声地接过王天柱递的尿片,给小瑶瑶换了个干净的。
至于脏尿片,她裹吧裹吧递给王天柱。
王天柱接过去,就往车厢洗手的地方去。
花芽喊道:“你别洗了,直接扔了。”
花芽不喊,王天柱还真打算给小妹搓尿片。
但是吧,到底还是沉甸甸的.听了花芽的话,王天柱说:“行,我正好排队打开水。你赶紧下来把牙刷了。”
花芽扎了个独麻花辫,从梯子上下来后,先伸了个懒腰。
小瓜子站起来,站在中铺前面跟花芽说:“小嫂子你去吧,俺盯着呢。”
花芽就把牙膏和牙刷拿着走了。
王天柱打了开水回来,看到小瑶瑶已经醒,应该是饿了,嘴巴一瘪一瘪的。但是开水不好冲奶粉,王天柱有些心急。
花芽刷完牙回来,见状又拿了个杯子,跟王天柱倒的开水来回倒了倒,很快杯子里的水凉了下来。总算赶在小瑶瑶闹腾前,喂她喝上了奶粉。
在火车上的两天,过得说慢也慢,花芽看着窗外的景象一路这么过来,哪怕心再急,也只能坐在车上这么呆着。
然而说过得快也快,像是眨眼的功夫,窗外的景象变得繁华,车厢里凭空多了好多人,都在往北京西站的站台上涌。
花芽只需要负责抱着小瑶瑶下车。小瓜子走在前面,王天柱走在后面。
她跟着人潮往出站的方向走,骤然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到身穿军装的郭英和身穿军装的顾守江站在站台上。
老百姓们被他们的气场震慑住,不由地留出一块空白的地方给他们,不约而同的从他们身后绕行。
有胆子大的,会偷偷地看上两眼,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得到这么两位首长的亲自迎接。
“爸,妈!”花芽抱着小瑶瑶快步走过去。
也许真是血浓于水,小瑶瑶见到爷爷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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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马上张开小手拍着巴掌要抱抱。
脆生生的银铃在嘈杂的环境中依然悦耳,小瑶瑶的童趣的笑容,让神经绷紧的爷爷和奶奶稍稍放松了些。
“往鄂洲的火车票已经买好,给你们安排的是软卧车厢。就在两个小时后出发。”郭英抱着小瑶瑶转头跟顾守江说:“对了,吃饭的地方定在哪里?”
顾守江见到小瑶瑶眼睛都要拔不开了,当初他就想要个闺女,没想到最后得了个宝贝孙女。
这次顾听澜在花芽上车以后马上跟北京的他们联系上了。交代好后面的行程,又嘱咐他们在北京也要寻找合适的肾/源。
郭英看着花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在花芽见到他们脸上还能带出些笑容。
这孩子够坚强的。
郭英拍了拍花芽的肩膀。
顾守江跟他们说:“就在出站口东边二百米,那间香兰亭餐厅吃饭。我已经定好菜,去了就能吃。”
顾守江看了眼儿媳妇,跟花芽说:“你爸的事你放心,我们都会尽全力帮他。你回去好好陪陪你爸爸,等有时间,我们也会回去看望他。”
花芽鼻子酸了酸说:“谢谢爸妈,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替我爸谢谢您二老。”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客气话。”郭英把小瑶瑶塞到顾守江怀里,跟他说:“你的胡茬别扎到大孙女,抱着可以,你把你的臭脸离她远点。”
小瑶瑶神奇地看着跟爸爸相似的脸庞,不管三七二十一,搂着脖子先蹭再说。
顾守江当时站在原地走不动路了,用手指指着亲昵地蹭着他脸的小瑶瑶说:“快看,她还要亲我!”
郭英站住脚,回过头走了几步,把小瑶瑶重新抱到自己怀里,笑着说:“乖,爷爷脸臭,你亲奶奶。”
小瑶瑶似乎听懂她的话,张开小胳膊抱住郭英的脸,“啊呜”一口啃了上去。
顾守江一下急了,他在儿媳妇他们面前不好发作,臭脸憋得更臭了。
要不是郭英把孙女抱走,这一口肯定是啃他的!
一行人来到香兰亭餐厅。
这里的环境比较幽静,也可能是消费高的缘故,没有太多人。
花芽把知道的事情说了说,郭英抱着小瑶瑶不停地给花芽夹菜。
顾守江到底没有顾此失彼,看着便宜大孙子,给他夹了个烤鸭腿:“多吃点,火车上的东西肯定不合胃口,还有大半个小时,你再啃个鸭腿。”
小瓜子也被照顾上,老首长给他也夹了个大鸡腿:“这是正宗的沟帮子熏鸡,我记得有一年你跟在听澜身边,说这个好吃来着。”
小瓜子热泪盈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让老首长记住这么些年。
花芽默默地看着自己碗里一个鸡腿一个鸭腿,抬头看了眼郭英。郭英招呼她说:“你看你小脸都瘦下来了,你快吃,不够吃妈再给你点。”
第266章
这一顿吃的他们三人挺着肚子上的火车。
上火车前, 郭英千叮咛万嘱咐说:“别害怕,你有爸妈的电话,有事情第一时间给爸妈打电话。”
花芽抱着小瑶瑶跟他们摆手再见, 嘴上说:“知道了, 爸妈你们回去吧。”
顾守江话不多, 送花芽上车的时候来了一名战士,在他耳朵边说了什么。
顾守江骂道:“有这么请人的么!胡闹!”
火车缓缓发动, 顾守江有话想跟花芽说,结果没来得及。
火车越开越远,就看到花芽抱着小瑶瑶还再跟他们摆手告别。
郭英也听到战士的话,大喜:“我就说她是有福气的。你来不及跟她说好消息也没关系, 到了她就知道了。”
顾守江鼻子里冷哼一声:“老子还得给他擦屁股。”
郭英看他一眼:“他求你来着?”
顾守江没好气地说:“没有。”
郭英说:“那不就得了,哪凉快上哪去吧你。”
花芽回到软卧车厢。
小瓜子拍拍床铺,高兴地说:“老首长出马就是不一样,今天晚上能好好睡一觉了。”
花芽刚坐下又弹了起来:“糟了,我忘记给你爸打电话报平安了。”
王天柱把行李放到货架上, 把布袋里带的苹果和汤匙拿出来, 等花芽给小瑶瑶刮果泥吃。
他不以为意地说:“怕什么, 你不打爷爷奶奶肯定会打。咱们时间来不及,我爸不是不讲理的人。”
说完, 王天柱又找补一句:“他至少跟你是讲道理的。”
“那好吧。”花芽叹口气, 愁巴巴地坐在床铺上,打算削苹果皮。
包间里有四张卧铺, 全都被买了下来。
到明天中午, 这边只会有他们三大一小在。整个环境一下提升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顾听澜的家人都跟他一样, 有着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见过公婆以后, 花芽的心舒缓不少。
她抱着小瑶瑶坐在下铺,小瑶瑶在她臂弯里睡着了。
火车摇摇晃晃地载着他们往鄂洲方向前进。
到了晚上,王天柱不用花芽翻来覆去不睡觉,先把顾听澜的军衬衫找出来扔给花芽。
花芽不好意思当着小瓜子的面抱着顾听澜的衬衫睡觉,王天柱看她装模作样地把衣服盖在小瑶瑶身上,冷笑一声,开始给她挂床单。
花芽盘腿坐在下铺,“嘿嘿”笑着,像是个心情大起大落后造就的小神经病。
小瓜子回来看到床单又挂上了,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
王天柱晚上特意睡的晚了些,临睡前检查软卧的门。
小瓜子在上面趴着露个头:“你咋还不睡?你睡吧,俺今天晚上警醒一点。”
王天柱指了指上锁的门说:“没事,都睡吧。”
小瓜子望过去,想了想说:“也好,都听着点。”
也许是头几天休息的太差,花芽抱着顾听澜的衬衫早早的进入梦乡。晚上一个梦没做,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的风景已经变了样,明显要进入市区,多了不少需要并轨的铁道。
小瓜子和王天柱难得还在睡觉,花芽悄悄地起来,把头发扎好以后,给小瑶瑶换尿片。
小瑶瑶见妈妈起来了,伸出小手要妈妈抱。铃铛的声音传到王天柱和小瓜子耳朵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睁开眼往这边看过来。
花芽见他俩迷瞪瞪的,估计路上光顾着照顾她们娘俩没休息好,她把尿片换好后,将小瑶瑶塞到王天柱怀里说:“你们再多睡会,我去洗漱,再把开水打回来。”
王天柱被顾听澜耳提面命要盯住花芽,不让花芽离开视线,他起身把小瑶瑶给小瓜子抱,自己套了件外套,伸手拎起暖水壶说:“我陪你去。”
花芽哭笑不得地说:“我又不是没一个人坐过火车,别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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