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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老神在在地说:“这种人就是爱慕虚荣,那句话怎么说的,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习惯过你给她过的好日子,端起来的架子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去。”

    “一点没错。”谢伟民哈哈大笑,转过头跟小瓜子说:“这几年你没白跟着老顾身边,看人越来越准。别说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瞅瞅让他们到咱们岛上来一趟,个个都是屈尊降贵的样子,等到送到农场里,找几个人看着他们干活,那可是比让他们死了还难受。”

    “我的心也被她弄死了,一点点体力活,算不上什么。”顾涛涛握着方向盘,咬着牙说:“我也有错,等回去就跟我爸说我接受他安排的工作,去基层最艰苦的地方锻炼。端正我的思想,磨炼我的眼光,让我不要一瞎再瞎。”

    小瓜子在后面鬼叫一声:“爷们,你真是纯爷们!”

    顾涛涛唇角勾出笑容继续说:“我花姐已经去让我哥跟他们户籍地联系,叫他们在这边多待上一段时间进行‘学习交流’。”

    第174章

    农场里面的活有轻有重, 最重的非挖水渠莫属。

    岛南的地下是土与岩石混合在一起的。种地的时候耕耘的浅,遇不上太大的岩石块,零碎的随手捡起来扔到筐里倒掉就是。

    水渠挖起来难度就大了, 越往下挖, 岩石越大, 像在土里扎了根,怎么也挖不出来。

    为避免挖好的水渠受到周边土壤的挤压, 一般在一定范围内是不许机器运作,更不许机器挖。唯一的办法就得将巨大的岩石用榔头敲成碎块,再由人力背着背筐一点点运送到水渠远处。

    往农场过来的路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李雯坐在农用车的车斗后面觉得备受侮辱, 她千里迢迢过来不是要当疯子的,她是要把她下半生的荣华富贵重新抓住的。

    她背对着周艳他们,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希望借此能挡住狂风对她发型的破坏。农用车烧着柴油,一路上速度不快,冒出刺鼻的味道。把她身上的香水味都压下去了。

    路上遇到不少人都跟开车的大哥打招呼, 大家笑呵呵的, 在李雯眼里似乎都是在嘲笑她连个吉普车都坐不上。

    她想起小时候, 坐在她爹拉的驴车上。她爹在前面赶驴车,她坐在稻草堆上, 跟着他爹一趟趟把别人家不要的零碎稻草捡回去留着烧火。

    在烧火之前, 还要一点点扒拉着稻草,看看上面有没有稻穗。

    每次坐在驴车上, 前面的毛驴脖子上的铃铛总要叮叮当当的响着, 跟她一般大, 家庭条件比她好的孩子们都会跑上来喊她“捡破烂的”。

    其实这也没说错,除了捡稻草, 她还跟着她娘到别人家地里捡地上掉下来的黄豆。一粒一粒,一亩一亩地的探过去。一个农忙时节过去,他们家能白捡别人家五六十斤的豆子和稻米。

    农忙以外,他爹会带着她走街串巷的换破烂。用别人家不要的铁、铝制品,换地瓜、苹果给人家。换完以后,再到别的地方把金属卖掉,赚些差价。

    再大一点,她能干活了,她娘就会带着她去讨好七大姑八大姨。专门挑家里人都聚会的时候,带着她去给别人家洗衣、喂猪、打猪草。

    她的那些表亲的兄弟姐妹,一个个在炕上吃喝玩乐,就她跟个佣人一样,围着围裙洗菜扫地,干着根本干不完的活儿。

    从那个时候起,她心中的虚荣开始发芽,她强烈的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人上人,备受他人的尊敬。

    一开始这只是个虚无的念头,等她花光家中的积蓄,考到大学里,机缘巧合下遇到在学校打球的顾涛涛。

    那一刻他身上发着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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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是一见钟情。

    后来得知他的家境比她所能认知的最好的人家都要好,一家人全都是军官,都是高级将领!

    那一刻,她对顾涛涛的喜欢开始变质。一边害怕自己跟他的接触中会露怯,会让他嫌弃她的出身。一边又无比的享受其他原看不上她的那些女同学对她的嫉妒,看着她们眼神里嫉妒的都要滴血,李雯的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看不上农村人的小团体,为了好处开始在她身边打转。李雯把顾涛涛给她的好处全都撒给了他们,她开始挥霍顾涛涛对她的真挚情感,没有考虑到顾涛涛是什么样的心情,只顾着享受着小团体的嫉妒和奉承这种扭曲的态度。这叫她享受到无比的精神上的快乐。

    一年零八个月。

    其实还没到两年。

    顾涛涛来岛以后,七零八碎的心终于醒悟了。

    李雯感觉车身晃了一下,她从童年的回忆当中抽出来,听周艳慌张地说:“这是什么地方?顾涛涛把咱们拉什么地方来了?喂,你们看看,这根本不是部队!”

    还想着要去部队好好哄骗顾涛涛,让他回心转意的李雯往四周看过去。全是敲敲打打的人。从他们车边路过的人后背背着的不是泥土就是碎石。周围全是刺耳的击打声。

    邱因也慌了,他跟他们说:“这该不会是劳改的地方吧?妈的!都怪你,李雯,你要是不想着过来,我们也不会被他送到这里来!他人呢,他车呢?!”

    李雯扫视一圈,周围埋头干活的人有穿军装的也有条纹衣服的。穿军装的显然是军人,那些穿条纹衣服的难不成是劳改犯?

    不,不可能。

    李雯放眼过去,只有一间比千岩村看到的屋子更破烂的屋子,似乎大风一吹就能倒。

    这个点应该是吃饭时间,抬着饭桶的人们从他们车旁路过。李雯看过去止不住地皱眉。

    吃的都是猪食么?大白菜和萝卜块,油花也就那么一点点。

    邱因想要把开车的大哥抓着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没成想就在他们分神的空档,车边上围过来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

    “下车。”其中一名军人黑着脸跟他们说:“所有过来进行思想改造的人,我给你们三十秒钟马上下车。”

    思想改造?!

    他们四个人一下慌神,就连脾气火爆的邱因看到几个拿着家伙事的军人,声都不敢吭一个,典型的窝里横。

    周艳赶紧挤出笑容,跟军人说:“我们是过来找顾团长的弟弟旅游的同学,你看这是我们从北京过来打的介绍信,这是火车票。哦,这还有船票,你看,我们不是改造犯,一定是误会了。”

    三十秒钟已过,被提前打过招呼的赵武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邱因以为没人盯着他,想要翻车逃跑。赵武一个健步冲过去,把地上翻滚起来想要逃跑的邱因掼在地上,背着手押住。赵武旁边两名战士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拿着麻绳将他的手捆了起来。

    邱因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当下破口大骂出来,什么市井里的脏话浑话都脱口而出。

    李雯他们赶紧下车,周艳还想说什么,被孙思拉住衣袖:“你别说了,我看这不一定是个误会。”

    孙思观察好久,发现他们不管怎么闹都没人往这边多看一眼,显然是被人提前打好招呼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闹剧。既然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么弄错的可能性非常小。

    他们是奔着顾涛涛来的,能见了他们就给这个下马威的势必就是因为他的缘故。

    李雯也想明白这一层,她想起顾涛涛的哥哥跟她通话时冷漠的口吻,她咬着牙说:“一定是他哥跟他爹妈一样不喜欢我,瞧不起我是个农村人。”

    孙思“啧”了一声,无奈地说:“这时候还谈什么出身不出身啊,大家现在都是劳动阶级。到底该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都给我干活!”

    赵武冷漠地说:“听说你们最喜欢不学习到处胡闹。今天来到这边,挺巧的。”

    李雯打了个寒颤,话都说不出来。邱因被拉到小黑屋关禁闭,周艳躲在孙思身后,不停的哆嗦。

    孙思咽了咽口水,问了句:“为、为什么巧?”

    赵武发自肺腑地笑了,笑的阴恻恻:“巧就巧在我父母都在北京当老师,差点被你们学生教育了。我心急如焚,还想着回去看看,没想到你们几个小头头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你们说巧不巧?”

    一个月后。

    花芽跟顾听澜两人散步到英雄碑,顺便喂鲣鸟。

    六月的天气隐约出现高温的迹象。去年这边最高温度三十七摄氏度,南方来的花芽表示还能接受。目前六月份,气温已经升到三十五度,他们中午出门,顾听澜不管别人怎么看,亲自给花芽打了把雨伞遮阳。

    “现在他们还在干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花芽特别不走心的问了问,专心地把身上挎着的小水壶拧开,捧着喂了顾听澜两口,自己咕嘟咕嘟灌了一口。

    这种事对顾听澜来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他跟花芽说:“四个人当中,三个是北京本地人。他们户籍地所在的街道,听说部队这边要留他们进行青年思想改造,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也跟咱们照实说了,这三个人让他们头疼太久,就怕他们闹出什么大事情。我们这边跟他们出具信函,那边收到以后马上就批准了。什么时候思想改造好了,就让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那个外地的就是豫南的李雯吧?”花芽说:“那她改造完还要回北京?”就怕她心存怨念,继续害人。

    顾听澜笑了笑说:“这事我还没考虑好,结果学校那边主动跟农场联系,说‘改造结束后,建议发往原户籍地,由当地政府继续安排处理。’”

    花芽吃了一惊:“她犯了什么事?学校都不要她了?”

    考大学不容易,花芽上辈子被念成,都快成执念了。看到这么不懂珍惜的人,恨其不争气。

    顾听澜说:“查出来她把顾涛涛送给她的礼物全都倒手卖了,典型的投机倒把的行为。学校对此严肃处理,结合她之前不尊重老师,没有教书育人的品德,北京师范学院要将她开除处理。不光是她,另外三个人也都被开除学籍。”

    “要是她老老实实读书,师范学校出来就会安排到北京的初级学校里担任教师吧,活该。”花芽犯不上为李雯可惜,就觉得她浪费了资源,实在可恶。

    “的确活该,自己看不上农民出身的自己,难得争取到的可以留在城市里的机会,叫她自己破坏了。”

    顾听澜伸出捏了捏花芽的小手,天气热,花芽的小手也热乎乎的。感受到顾听澜捏她,花芽微微使劲:“捏完换我捏你咯。”

    顾听澜马上撒手,狗腿地笑着帮她把脸颊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我跟你玩呢。”

    花芽笑道:“我可没打算跟你玩。”

    顾听澜叹气:“哎,结了婚的男人不配有人疼啊。”

    他俩慢慢往家属区走,花芽突然说:“另外那些人呢?就让他们干点活算是便宜他们了。”

    顾听澜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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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头说:“也不算便宜他们。李雯已经在地里干活晕倒了三次,姓邱的一个人,被关了十五天小黑屋,出来被罚加倍干活。”

    他掏出手帕,给花芽擦擦汗:“最有意思的是一位叫做周艳的女同志,她想勾搭军人给她点好处,让她从‘采石组’调到‘挖渠组’,结果还没遇上军人,就被李雯举报。一气之下两个人还打了起来,相互之间打的不成体统。”

    两个人把对方的布拉吉都扯破了,脸上还冒着血。让劝架的人不忍直视。李雯也不端着了,嘴里骂出来的话比邱因更肮脏。

    还有不少上不来台面的事,在艰苦的环境里全都暴露出来。这帮人也就是个酒肉朋友,上不了正席的。

    这话顾听澜不跟花芽说,免得污了小妻子的耳朵。

    “她们关系不好么?为什么要举报和打架?”花芽有些闹不懂,试想了一下自己要是跟周文芳和方圆姐妹们出去玩,如果遇上这样的事情,八成会自己铆足劲多干点活,让她们两个娇气包少干点活吧。

    顾听澜哪能不知道花芽的心思,他趁路上没人,垂下头亲了亲花芽的侧脸说:

    “周艳一直瞧不起李雯,觉得李雯是农村人,穷凶极恶。李雯也瞧不起周艳,觉得周艳就是利用她谋取好处。干了一个月活,他们手上都是大水泡,脸黑的跟包公似得,相互之间一点伪装都没有。打起来都算轻的。李雯告发周艳偷东西,说周艳是三只手,拿了她的皮包要卖。周艳反过来做证李雯投机倒把,还说李雯贪财虚荣,被资本思想腐化。”

    花芽“啧啧啧”了几声,完全想不到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好相处的。大家一拍两散得咧。世间的事全是人们自己搞复杂的,活得简单点不好么。

    他们溜达了一圈,去供销社里买了两米的棉布回到家。

    顾涛涛跟着谢伟民去野区待了一个月回来,身上的衣服破破遭遭的,花芽打算给他做两件短袖,让他换洗着穿。

    他们前脚到家,后脚谢伟民和顾涛涛就来了。

    顾涛涛最近跟谢伟民混的多,人也黑了。野区洗澡不方便,他干脆把头发剃了个短寸,笑起来呲着一口大白牙,看起来阳光开朗不少。

    “小桃桃,我还想问你,打算让他们在这边改造多久呀?”花芽说:“水渠再有三个月就挖好了,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听农场领导的安排。看他们自己思想改造的好不好。”顾涛涛已经想明白了,想要彻底抛开过去,就不能老是在过去里打转。他们以后怎么样,已经跟他没有关系,哪怕就是现在让他们回去,他内心毫无波澜。

    他是这样想的,花芽却还是生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就想把一个人的思想观念转变,是根本做不到的。

    顾涛涛给他哥使眼色,顾听澜伸出大手在花芽头上顺了顺毛说:“他们的事迹已经被地方机关记录在案。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他们秋后算账。”

    花芽不清楚“记录在案”几个字代表的问题严重性,担忧地看了眼顾涛涛说:“那小桃桃这两年也跟他们在一起过,会不会被牵累啊?”

    顾涛涛说:“我不怕,我又没有做坏事。”

    顾听澜点点头补充道:“所有能够调阅他们档案的单位或组织,都会查阅到他们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这本档案会跟随他们走完一生。要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胡闹的代价。”

    “你小子真是釜底抽薪啊!”花芽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追求小雯的时候就这个打算吧?哇啊,可怕可怕。”

    顾涛涛忙摆手说:“我才不是这么恶心的人。那都是我的日记,我无意中把这些都记下来了。老实说把私人日记本上缴,我也不想的好不好!可我能怎么办啊。是他们找我要的啊。”

    谢伟民看过他的日记本,哈哈大笑说:“上面都是一些凄凄惨惨戚戚的心声,什么情啊爱啊,风花雪月啊。我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错拿了林黛玉的日记本,我的个亲娘啊,现在想起来头皮都发麻。”

    顾听澜记性超好,嗝都不打,嘴巴叭叭背了一遍说:“日记本里还夹着树叶,正面写着‘她爱我’反面写着‘她不爱我’。”

    顾涛涛冲过去想要捂住顾听澜的嘴巴,他红着脸说:“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花芽毫无负担地给出会心一击:“没脑子的孩子不配拥有隐私。”

    谢伟民从后面拦住顾涛涛,顾听澜站在花芽面前继续说道:“‘我心里受伤的时候,就让风吹落秋叶,告诉我,我与她最终的结局。希望风能将我内心的呼唤吹拂到她的耳畔,让她知道我爱她。今生今世,我都会将她呵护在掌心里怜爱。’”

    顾听澜说完,花芽和谢伟民俩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花芽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顾听澜笑道:“托他成天跟在李雯屁股后面转的福,他们胡闹的事无一遗漏都记下来。他这也算歪打正着,立了个功。”

    顾听澜还记得对面调查的地方人员,突然在顾涛涛的日记本看到一系列人名,不费吹灰之力,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真真地拍着桌子大笑,彻底演绎了什么叫拍案叫绝。

    顾涛涛脸红的不行,捂着耳朵大叫:“不要再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写那种日记了!”

    花芽唇角抽了抽,根本不相信这小子说的屁话。

    再说,他写的是日记么?

    不,他写的是举报信。

    花芽要笑疯了,顾涛涛拔腿就要走,被谢伟民按住。

    花芽也拉着顾涛涛跟他说:“你千万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故意的,你是爱之深恨之切。得了,这个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跟你都没有关系啦。”

    顾涛涛悲愤地说:“你们刚才都在笑话我,必须给我道歉!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日记这么私密的东西都被你们拿出来取笑。早知道我就一把火烧了算了。”

    花芽小脸一板吓唬他说:“我先跟你道歉。原不原谅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晚上不给你炖肉吃了。”

    在野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顾涛涛咽了咽吐沫,转头跟谢伟民说:“都怪你让我的立场都不坚定了。我也想强硬起来,逼着他们给我道歉。”

    谢伟民了然地说:“但是你花姐的炖肉太香,让你无法坚定立场是吧?那你怪你自己啊,你怪我做什么。我好心好意带着你去野区玩耍,你也不说感激我。”

    顾涛涛说:“我后悔了,我下次要跟我花姐一起去。跟我花姐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我跟你去野区成了什么鬼样子,人都要饿的脱相了。好不容易回来,精神上又遭受巨大的创伤,我不找你找谁啊。”

    谢伟民纳闷地说:“我又不是没给你吃好吃的,野区遍地都是好吃的,给你你不吃,你怪我?”

    这话说的顾听澜都听不下去了,他说:“你吃的那些一般人还真吃不了。”

    顾涛涛马上来劲儿说:“对吧对吧,我跟你们说,那种穿着小裙子的蘑菇,头顶上的帽帽红的艳艳的,就那样的谢大哥居然让我吃!还说这样的最鲜灵。多亏我没吃啊,要是饿急眼吃了,你们可就看不到我了。”

    花芽生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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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谢伟民说:“你自己看小人跳舞就自己看,为什么要把带小裙子的蘑菇给我们家小桃桃吃。他还是个孩子!”

    第175章

    又过了两天, 顾涛涛到花芽这边蹭饭。

    开门的是王天柱,端午节学习班放了三天假,王天柱就在这边茶几上写作业。

    顾涛涛进门闻到一股鸡蛋液混杂着的酒香味, 他换好鞋, 走到厨房, 看到花芽拿着暖壶往一个碗里倒热水,边倒边用筷子搅拌。

    顾涛涛走过去看到碗里面有搅拌好的生鸡蛋, 还有米粒和糖,被开水一冲,鸡蛋成了鸡蛋花。白色米粒飘在黄色鸡蛋花上,像是点缀的花蕊。

    “这个东西叫蛋酒, 是我老家的特产。要趁热尝尝,凉了就腥了。”花芽把冲好的蛋酒分成三碗,她端着一碗走到前面,顾涛涛端着两碗跟在后面。

    花芽站在饭桌前招呼王天柱:“过来喝蛋酒。”

    王天柱早就等不及,把钢笔往茶几上一拍, 麻利地来到饭桌。

    “用酒泡的?”顾涛涛没喝过, 问花芽说:“怎么还有米粒?”

    花芽说:“这是米酒冲的, 米酒是我自己前几天用糯米酿的,酒味不大, 今天喝正好。”

    王天柱小吸了一口, 尝出里面不光有淡淡的酒味,还有香甜的鸡蛋味, 入口滑嫩, 感觉很有营养的样子。

    顾涛涛也尝了一口说:“米酒和黄酒我都喝过, 原来用米酒还能冲鸡蛋,回头我也试试。”

    花芽跟他说:“得拿烫烫的开水冲, 冲完速速的搅,但凡凉一点鸡蛋就冲不开,还很腥。”

    他们三个坐在饭桌边上先喝了蛋酒,蛋酒喝了一半,花芽不急不缓地到厨房把蒸锅打开。

    白色的水汽带着米的香气,味道弥漫了半间屋子。王天柱跟到厨房里,看花芽把蒸锅里用竹筒做的米糕拿出来,惊讶地发现上面洁白的米糕上,还有红色和绿色交错的丝丝。

    花芽用瓷盘各装了两块米糕,让王天柱端出去。王天柱问了句:“上面的丝是什么?好像高奶奶喜欢的青丝玫瑰啊。”

    花芽说:“你说的对,就是萝卜丝做成的青丝玫瑰。大过节的我看白花花的米糕不喜庆,就往上面加了这个。你看,我还在米糕上面缀了个大红枣呢。”

    花芽给自己也盛了块热气腾腾的米糕,坐到饭桌旁边,边吃米糕边喝蛋酒。

    顾涛涛没喝过南方的蛋酒,也没吃过米糕,问花芽:“米糕也是用糯米做的么?尝的有点不像。我像是没吃过的样子。”

    “你们北京什么玩意吃不到,最多就是以前你没注意到。”花芽用筷子把米糕撬出来,用筷子戳着咬了一口,香浓的稻米香气让她满足地闭上眼睛。

    王天柱也咬了一大口:“好吃,我小妈妈太会做好吃的了。”

    顾涛涛也觉得很好吃,三两口就把一块米糕吃完。

    “这个是用大米做的,大米面没吃过吧。”花芽得意地说:“你啊吃惯大馆子,有时候就得去小街小巷里转转,有时候会有惊喜呢。”

    顾涛涛又把一块大米糕吃掉,不好意思再去盛。因为过端午节,免不了大费周折地做些点心,好给关系好的邻居们送一送,借此增加一下感情。他要是吃多了,他花姐就没得送了。

    花芽不用顾涛涛纠结,用脚踹了他一下说:“你再去盛两块吃,帮小猪也带一块。我这个吃完就去做饭,中午咱们吃简单一点。我把糯米泡上了,咱们晚上包粽子吃。”

    王天柱不乐意:“为什么他还有两块我只有一块?”

    花芽说:“就这一块也不是白给你的,吃完你就去给我跑腿。给你大舅家,还有高奶奶家、大芳阿姨家、小芳阿姨家,还有赵阿姨家都送过去一趟。每家带过去一份米糕和一碗米酿。”

    王天柱讨价还价:“那我晚上能多一个粽子吗?你会蛋黄的粽子吗?”

    花芽说:“蛋黄粽子可以有,但是你只能吃一个。糯米吃多了,胀胃。你个小玩意五脏六腑还没长好,不许多吃。等你大了,我就不管你了,想吃多少我都不拦着。”

    “噢。”知道是为了自己身体着想,王天柱也不闹了,专心吃完自己的东西就去跑腿。

    顾涛涛闲的没事,到楼下高婶子家串门去了。

    花芽很快做好中午饭,不光他俩及时回来,顾听澜也回来了。

    他看到饭桌上金黄色的南瓜花,笑道:“炸的?不能让我中毒吧。”

    王天柱和顾涛涛嘴巴里塞着偷吃的南瓜花,两人坐在茶几边上不敢开口。

    花芽从厨房冒头,没看出一大盘炸的南瓜花被两只小狗偷了两个。她把刚炸出来的南瓜花用小碗装给顾听澜,偏心眼地说:“里面夹着肉馅,是塞馅的南瓜花,你快尝尝。我第一次做,给你第二个吃。”

    顾听澜问:“那第一个是谁吃了?”

    花芽得意叉腰道:“当然是大厨自己吃啦,要尝尝熟没熟嘛。”

    顾听澜从善如流地吃了一个,南瓜花里果真塞满了带着汁水的肉馅。比起用面皮包的饺子,用南瓜花包起来油炸,不但不腻味,还有南瓜花的清淡香气。

    他咬了一口,把剩下带着一大半肉馅的南瓜花塞到花芽的小嘴里,花芽嚼了嚼,美滋滋地说:“我简直就是厨神!”

    “厨神小心油,我来帮你炸吧。”顾听澜回到客厅把军外套脱掉,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在沙发上擦嘴巴。他装作没看到,转进厨房关上门,从背后抱着花芽的细腰,闻了闻她的脖颈说:“怎么没有我的味道。”

    说着,他伸出食指,把花芽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看到后脖颈上的痕迹,贴在花芽耳旁说:“难不难受?你这个月快来了,我昨天没控制住,今天上午还怕你肚子疼。”

    花芽后知后觉地说:“啊,今天几号啊?”

    顾听澜说:“22号,端午节。小傻子。”

    花芽一拍脑门:“那是快来了,你提醒我不要再吃冰棍了。”

    顾听澜亲了亲她的脖颈,看她耳朵都红了,没敢再招惹。将人拉到一边,把围裙解下来自己戴上说:“我说你就能听?梳妆台下面饼干盒里偷偷攒了多少冰棍的小棍子,我不说,你就每天两个三个往里面藏。”

    花芽本想跟他贴贴,闻言身上一僵,想要推门逃跑。

    顾听澜不是真要跟她算账,是想着她月事要来还不注意,到时候肚子又该疼上了。

    “你要跑了,我就把你攒的小棍子都扔掉。”

    花芽站在门口,瞪着顾听澜。

    油锅里噼里啪啦地响着,花芽瞪了两秒,就担心顾听澜被油花溅到,赶紧拿起锅盖当在他前面。

    顾听澜看她拿个锅盖像拿个盾牌一般神勇,伸手把锅盖拿到自己手里,抬抬下巴说:“出去等着。别吃冰棍,里面有多少个小木棍我都数了,虽然不知道你攒着要做什么,但是这个月不许再往里面藏。”

    花芽不占理,乖乖地说:“我知道了。不吃就不吃。我留着小木棍也不是别的.是想着以后咱们要是有了孩子.孩子上学算术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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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听澜的呼吸一下静止了,他诧异地回头,见小妻子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忙把锅盖扣在锅上,不管里面会怎么样,先把小妻子抓到怀里好好的吻一吻。

    他们跟客厅里的顾涛涛和王天柱就隔着一道门,花芽忍着声音推着顾听澜。顾听澜胸膛有力厚实,她怎么也推不动。后来就窝在他的怀里让他亲的软乎乎的。

    天气热,顾听澜燥的慌。又在花芽后颈的地方印了个印子,见花芽红的跟小虾米似得,恋恋不舍地挪开唇。

    顾听澜正要放开花芽,就听到客厅里顾涛涛喊道:“差不多得了啊,我都闻到糊味啦!”

    花芽小拳头轻轻地锤了下顾听澜,这种力度顾听澜很受用。他用拇指揩掉花芽唇边的湿润,跟她说:“不用给咱们闺女攒这个,等到她要用之前,我就给她削上五千根不带刺的黄檀木的小签儿。”

    花芽忙说:“你疯啦,要那么多做什么。大家都是随随便便的小棍子,你用黄檀木,你、你——”

    “好好好,你别气,当心月事来了不舒畅。”顾听澜捏了捏花芽的小红脸,打开锅盖,一股糊巴的味道冒了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听澜舔了舔唇说:“糊的我吃,不算浪费。”

    “不行,不好的东西大家都别吃。”花芽知道顾听澜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可她也想把最好的给她的八斤呀。

    顾听澜听后点点头,说:“那就给顾涛涛吃,反正脑子不好使,吃坏了也不怕。”

    “那也不行。”花芽把顾听澜拱到一边,把糊了的南瓜花捡出来扔到垃圾桶里说:“我小弟也不能吃坏的,咱们给他弄点好的。回头我跟咱爸咱妈说一说,好好给小桃桃养一养,多吃点核桃,说不定能补回来呢。”

    顾听澜被她逗笑了说:“行,下次给他们打电话,我会提醒你跟他们说的。”

    “这还差不多。”花芽踮起脚,在顾听澜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顾听澜又问:“正好我妈还问你需不需要其他的教材?”

    花芽说:“不用了,我跟小芳两个人相互借着书看,正好。”

    顾听澜接着问:“那衣服呢?今年给你寄的衣服没见你怎么穿,我妈还想着你拍照片给她看看。她年轻的时候爱臭美,可惜当兵以后没那个条件。现在有你这么个漂亮儿媳妇,巴巴地把她觉得好衣服都给你寄过来。不过你也别觉得负担,她让我跟你说,喜欢就穿,不喜欢就放着,或者送你的嫂子、姐妹们都行。”

    花芽说:“那我知道了,回头我把我穿着大了的捡出来,都是新衣服,我看看她们谁穿的合适就给谁。”

    顾听澜又帮着花芽煎了四条一掌长的愣把头鱼,这种鱼大脑袋,身上就一条刺儿,有点像大连的辫儿鱼。就是尾巴的地方,辫儿鱼是圆的,愣把头鱼是扁的。

    这鱼之所以叫愣把头,就是因为大脑袋瓜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傻虽傻了些,吃起来怪香的。特别鱼脸蛋上的蒜瓣肉,吃到嘴里有大闸蟹蟹钳肉的口感。

    花芽指挥顾听澜炸完愣把头鱼,把他往门边推:“我再扒拉个小白菜就能开饭了,你出去洗把脸等着吧,瞧你热的一头汗。”

    小白菜在锅里三两分钟就能好,时间再久会破坏里面的营养。花芽扒拉了几下撒点盐和酱油盛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顾听澜已经洗好脸,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坐在饭桌边等着了。

    顾涛涛有眼色地站起来,到厨房里盛饭。看到他花姐红透的脸蛋,嘻嘻傻笑。

    顾听澜咳了一声,顾涛涛马上夹起小尾巴低头盛饭,像个在公婆家受气的小媳妇。

    第176章

    顾听澜下午休息, 让顾涛涛在家里陪着王天柱写作业,他跟花芽两人一起到供销社买艾草。

    走到半路上,遇到王梨花, 王梨花拿着一小把艾草往家里走, 见到花芽说:“哎呀, 你过去是买艾草还是粽子叶的?两样都没有了,今年不知道咋搞的, 咱们这边就弄了一点点过节的东西,我中午都没吃饭,就买到这么几根艾草。”

    王梨花说完,把手里的艾草分成两半, 要给花芽一半。

    顾听澜先一步说:“既然没有你们家自己留着用,我带她到别处看看。”

    王梨花知道顾听澜的性格,也不推让了,把艾草拿好说:“那你们看到有粽子叶帮我带些回来,不管是芦苇叶还是箸叶, 只要有都行。”

    芦苇叶多是北方包粽子用的绿叶, 宽厚青绿。箸叶南方人用的多, 相对芦苇叶要细窄些。

    大禹岛南北气候交错,虽然属于北方岛屿, 也会有不少南方作物。也算是一座神奇的小岛屿。

    大家生活习惯以后, 不觉得有什么。王梨花跟他们说完,就走了。

    花芽歪歪头, 问顾听澜:“还能到哪里买?现在集市也没有了, 到部队外面买也来不及了。”

    顾听澜说:“你上次不是说我做的螺蛳好吃么, 正好下午我休息,陪你去农场转转?”

    “行啊, 把小猪也带上吧,他老是在学习班里闷坏了。”花芽想把顾涛涛也带上,转念一想说:“咱们过去会不会遇上李雯她们?小桃桃见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有什么不好受的。自己把人家举报个遍,我看人家不来剥了他的皮就不错了。”顾听澜说:“把他也带上,省的咱们俩下池塘。”

    花芽抿唇笑了说:“那咱们就在阴凉处待着,指挥他干活。”

    花芽跟顾听澜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回到家里,先把小桶给了顾涛涛一个,说是带他出去玩。王天柱主动说:“我也要个桶,不,给我个箩筐,我要去摸黄鳝!”

    顾涛涛一听:“什么地方啊,居然还能抠黄鳝?”

    花芽瞅瞅顾听澜,顾听澜说:“就是你爱而不得把人举报了现在人家在思想改造的那个农场北边二号地附近。”

    顾涛涛拿着小桶“当啷”掉在地上。

    门外凑巧传来敲门声,王天柱跑过去开门,看到拿着一把五彩绳的周文芳。

    她见他们都在,举起五彩绳晃了晃说:“我编的,赶紧戴上。等到下雨天剪断扔水里,能把一年的灾祸都带走。”

    花芽听了就上钩了,跑过去要五彩绳。

    周文芳给她抽了四根出来,花芽惊了:“一根不就够了?”

    周文芳说:“两手两脚都要系上,让你家八斤给你系。”说着她给了顾涛涛四根,又招招手,把王天柱叫过来:“我给你系,你坐沙发上别动。”

    顾听澜拿着五彩绳给花芽系上,花芽见到右手上的五彩绳还坠着个彩色麻球做的小粽子,憨憨的很可爱。另外的五彩绳上面各是一个小指尖大小的铃铛,走起路来声音不大,却很动听。

    顾听澜不系这种东西,帮花芽系好后,看到顾涛涛捧着五彩绳一脸渴望地望着他。

    周文芳偏心眼,把带坠子的五彩绳都给了花芽,顾涛涛就是光秃秃的花绳。就这样,他还喜欢的不行,非让他哥给他系上。

    顾听澜非常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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