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大快人心啊。这个谢慈,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从前她嚣张跋扈便也罢了,竟这般不知收敛,被赶出去了。”
萧泠音身心舒畅,伸手拿过一块糕点,示意宫女继续说。
宫女道:“只是长公主还是仁慈,并未将谢慈赶出盛安,还叫她在城里住着。奴婢听说,武宁王仁慈,将谢慈安置在王府里了。”
萧泠音咬着糕点,切了声,“她留在盛安城又如何?不过是落地山鸡……”
萧泠音话音一顿,忽地想到什么,坐直了身子,喜道:“她还在城中?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嘴角微扬,一抹坏笑,既然还在城中,她可以给谢慈送去帖子,请她来——接受大家的羞辱。以谢慈的性子,被这么多人羞辱,光是想想便觉得简直太爽了!
萧泠音心里有了计划,吩咐宫女道:“你再去打听打听,确定一下,长公主与那谢慈到底还有没有往来?会不会再帮着她?”
宫女宝鹊应了声,而后退下。
不止萧泠音高兴,盛安城内所有与谢慈不对付的贵女们都颇为高兴。尤其是当日被谢慈狠狠羞辱过的唐玉茹,得知这消息后,激动得摔了只喝茶的杯子。
“哼,她当日如此羞辱我,没想到这话也有送给她的一天吧?日后她哪里还穿得上什么好料子?用得上什么好东西?”唐玉茹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命人清扫干净,又问婢女,“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婢女道:“已经从长公主府搬出去了,奴婢打听过,是搬去了武宁王的府邸。传闻说,武宁王要认她为义妹。”
“武宁王?”唐玉茹知道谢无度与谢慈从前便兄妹情深,但并未多想,只以为是看在这多年情分的面子上,让谢慈不至于流落街头。可长公主都向着那新的永福郡主了,这武宁王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谢慈如今住在武宁王府,她也不好贸然前去羞辱人。唐玉茹心中想道,若是叫她在外头遇上谢慈,她定然要狠狠羞辱她一番,将上次的耻辱讨回来。
没成想,天公作美。几日之后,唐玉茹还真在布庄里与谢慈不期而遇。
真是冤家路窄,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唐玉茹想都没想,便上前一步,拦在谢慈面前,横着眼将她上下一扫,蔑然道::“哟,这不是咱们永宁郡主吗?”
说罢,自顾自捂住嘴巴,道:“对不住,我忘了,今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永宁郡主?如今可只有一位永福郡主。听闻谢慈姑娘如今可不是天之骄女了,是个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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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鹊巢的赝品,叫人赶出了家门。上回谢慈姑娘说我穿不上这么好的料子,那两匹料子我还留着呢,要不我再还给谢慈姑娘?毕竟谢慈如今可只能穿如此廉价的……”
唐玉茹一看见是谢慈,没想太多,当即便冲了出来,突突一顿说话,也没细看她到底穿的什么。这会儿终于睁开眼,伸手抓住她衣袖,轻视地看向她身上穿的布料。
“……”唐玉茹要接的话戛然而止,卡在喉口没能说下去。
谢慈将她的手拍开,眨了眨眼,好整以暇问:“我穿如此廉价的什么?”
唐玉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是被赶出来了吗?怎么会……还穿着如此贵重的织锦缎?
谢慈骄傲地笑了笑,俨然一副看傻子的姿态,盯着唐玉茹:“我虽落魄。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你还没这个本事。”她说罢,也没了继续在这儿逛的心思,便要从唐玉茹身边绕过,往门口去。
“你……我……”唐玉茹一时语塞,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她一把将谢慈拉回来,气急败坏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唐玉茹伸手便要打人,兰时与竹时吓了一跳,赶紧拦在谢慈身前,“唐姑娘,还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唐玉茹最近日子过得不痛快,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怒道:“谢慈,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打你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给你撑腰?”
唐玉茹在气头上,力气格外大,兰时与竹时都拦不住她,被她一把推在地上。她身边的婢女也帮着,将谢慈双手抓住,不叫她动弹。谢慈抬腿,一脚踹在唐玉茹小腿上。
唐玉茹自幼也是大家闺秀,没想到还能动腿,猝不及防被谢慈踹倒在地,有些歇斯底里:“你这贱人,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
她踉跄着爬起身,正欲站起身,忽地只见一道黑影倒在自己面前,是她那贴身婢女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她痴愣抬头,望向,门口那道高大身影。
那双凌厉的长眸,带着无尽的冷意,她想起自己多嘴时评价过的阴鸷狠厉,半分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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