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连赢两筹,燕莎国军民士气大涨,个个振臂欢呼。
百里桢虽然面上不显,但语气间的自豪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藏。
而百里珠和百里复那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却还在吃东西,这两张小嘴嘴自来马球场就没停过。
祈国一方,台上人却是略感紧张。在祈国百姓的眼里,赵大将军无所不能,如今却处于劣势,怕是这燕莎国确实是个难缠的。而刚刚还一脸悠闲的祈林,如今面色深沉,紧紧盯着赛场上的赵至诚。
若是燕莎国再接再厉,便可以赢得此场比赛。
第三场比赛,赵至诚与相里木策马遥遥领先于身后众人。
赵至诚在前,相里木略后,相里木用头部狠狠撞向赵至诚的肩膀。赵至诚肩上本就有伤,如今被相里木狠狠一撞,伤口裂开,渗出了血迹,只是马球服颜色较深,没人能看到。
百里珠看到相里木撞上赵至诚后肩之后,赌气般的将手里的果核抛了出去,似是要将相里木那个脑袋戳个洞。
只是这一扔,没击中远在赛场上的相里木,倒是打中了前面那位。
祈林被打的一愣,谁他妈的敢打朕的龙头,不想活了。
回头看到百里珠正襟危坐,面容严肃,手里把玩着桂圆的时候,祈林瞬间收回了不太友善的视线,反而一脸温和的看着百里珠。
这小公主今日也穿着马球服,还如宫宴时将一头卷发编成一股麻花,垂散在肩膀上。完全不显羸弱,反而有点儿风姿飒爽。
祈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艳丽中夹杂着清纯,沉静不失俏皮,端方却又可爱。若是没见着之前,祈林也许还不懂自己的心意,如今见了这样活灵活现的小公主,便更坚定了将这小公主带回宫的决心,往后岁月陪伴着自己。
如此娇俏可爱的人儿谁会不喜爱呢?
百里珠总觉得有人在“慈祥”的看着自己,这视线扰的自己无法专注,于是便看到祈国皇帝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百里珠心下一惊,完了,这皇帝怎么像是父王,那目光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
百里珠尴尬的对着皇帝笑了笑,便低头继续剥起了桂圆。
没想到祈林却会错了意思,看到百里珠对着自己娇羞一笑,心中甚是舒畅,刚刚那被赵至诚气的发闷的胸口,如今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一样。再一次认定,百里珠必然是自己的,为自己生儿育女,同自己共享天伦之乐。
突然,现场想起阵阵高呼,却是比方才的欢呼声更为激烈。
百里珠看向赛场上还在胶着的两人,只见赵至诚双腿夹紧马肚子,整个人身却是俯身倒立,将马球紧紧护在自己的身下,那马蹄子像是极听话般,没能触到赵至诚分毫。
如此危险而又高难度的姿势怕是这世上只有赵至诚一人能做到。如鲛游于海,如龙傲于天。
无论相里木如何抢夺,始终无法碰到马球。
祈林看到后,起身站了起来。身后众人,无论是来自燕莎国还是祈国,也情不自禁随着祈林纷纷站了起来。
今日这马球,若是燕莎国最后侥幸赢得三局,祈国也不会是输的一方。因为赵至诚所展示的不仅仅是马球的技艺,更是一名将领该有的胆色、武学功底与灵机应变的能力。
若是这三者有一项不拔尖,那也无法能有此般功夫。
擂鼓声突然加急,在即将到达球门之时,赵至诚由俯身直接翻身站立在了马背上,飘逸潇洒。
一个高抛便将马球击进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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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鼓三通,高呼声此起彼伏。
相里木也不由得看呆,绕是自诩燕莎第一猛将,也不得不佩服赵至诚乃世间罕有之军中奇才。
再看看百里珠,虽然似是还在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那小腿却是晃得停也停不下来。被身旁的百里复敲了一记才有所收敛,只是那小脸蛋儿上的喜意还是蔓延到了耳根。
赵至诚看着那远远抖动不停的小短腿,心里也极为爽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嘚瑟的小东西抱进怀里,狠狠亲上去。
后面几局,祈国一方势如破竹,在赵至诚的带领之下,连扳两局。
最后决定胜负之际,赵至诚自称旧伤复发,无法参与,主动退赛。
这是燕莎国的主场,虽然赵至诚对于打不过自己的国家,向来没有什么礼数。但燕莎国终究还是特殊的,这是珠儿的国家,他不想在燕莎国的主场上跌了百里铭的面子。
因此这最后的输赢未定。
百里桢起身赞叹比赛的精彩,将此次比赛定为双赢。如此却是获得大家的一致认可,现场的鼓掌声经久不息。
第二场比赛为男女混合组队,此场比赛专门为祈林和百里珠而设。
相比第一场比赛,没有太强的冲突与激烈,因此大家的兴致也有所减弱。百里珠与方才相比,也显得兴致缺缺。
祈林与百里珠为一队,带着章若楠等五人;百里桢与李婉莹为一队,带着百里复等人。
与赵至诚所言相反,百里珠最喜动,喜欢热闹。像马球这样的运动,百里珠自是十分喜欢,自幼便学习了打马球,在一众女子中甚是突出。
百里珠刚开始兴致不是很高,但是上马之后,被赛场的氛围所感染,却是觉得越来越有趣。
祈林打马球的技术虽然比不得常年在军中磨炼的赵至诚,但是也属高超。如今与百里珠搭配默契,自然赢得了头筹。
赵至诚看着那越来越欢快的百里珠,脸色却是越来越沉。这小东西怎么今儿个出尽了风头,不晓得收敛一下吗?
那骑在马上的小身子,活像一只山间小野兔,玲珑娇俏,一球一杆之间竟颇有几分“小豪爽”。
果不其然,祈林和百里珠,又赢得了第二局。
中场休息期间,祈林看着百里珠那兴奋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忍不住手痒,一把伸出了自己的魔掌,准备摸上去。
百里珠却是反应极快,躲开那魔掌,直接对着祈林的掌心拍了上去,与祈林来了个击掌庆祝。
祈林只好尴尬的收手,但还是不死心道:“珠儿今日出类拔萃,朕也甚感酣畅淋漓。若是未来去了祈国,你若喜欢什么,朕都会为你安排。”
百里珠听到“珠儿”两个字,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今日见到阿诚的欣喜,如今被这几几句话却浇的无影无踪。
“陛下,若今日我们赢得比赛,我可向您讨赏?”
祈林不做犹豫,爽朗道:“自然,只要你喜欢,朕都可以为你寻来!”
“那您可否来日许我一诺?”
此次祈林却是沉思,天子一诺,五岳皆轻。自己对百里珠可以退让的地方有很多,却也有更多不能让步之处。
“若是珠儿有什么困难,朕自会为珠儿排忧解难,何须许诺一说?”
百里珠心下失望,再不想说下去。如果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是阿诚,阿诚定会哄自己开心:珠儿之诺乃我之誓。
突然好想看看阿诚。
百里珠策马独自向前,慢慢靠近赵至诚的方位,却见赵至诚黑沉着脸不带温度的盯着她——
第45章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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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珠翻身下马,挺了挺小胸脯,故意不看赵至诚的神色,大摇大摆坐在赵至诚的身旁。
她先是装模作样的吭了一声,结果赵至诚还是沉着脸,不搭理她。
她琢磨着,怕是刚刚因着她和祈林交谈了几句,阿诚的心脏就受不住了,阿诚果然喜爱她喜爱的不得了,这可该如何是好呢?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话说回来,男人生气了该怎样哄一哄呢?
不如先用力摔一只茶盏,看能不能将阿诚给镇住,若是镇得住,让阿诚怕了自己,阿诚也就不敢再使脸色了。若是镇不住,那就使个小计!
百里珠拿起手上的茶盏子狠狠就摔在了赵至诚的脚下。
赵至诚缓缓回头,不带温度的看向百里珠,眼底无一丝波澜。
只见那小东西竖着眉毛,皱着小鼻子,盯着自己,手似乎都气的发抖了。呵,刚刚和祈林那么欢腾,如今见了自己倒是冷着一张脸,还试图震慑自己,怕是屁股又痒了。
百里珠觑了觑赵至诚的脸色,发现没能镇得住赵至诚,这下眉毛也不竖了,鼻子也不皱了,就是手还在抖着,慢吞吞起身。
双腿一软,假装要跪在那茶盏上认错。
果然赵至诚不再无动于衷,一把扶起了装模作样的小公主:“你这是作何?”
百里珠见着赵至诚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心下一喜:“当然是哄你啊。”
赵至诚心里早就软了,但面上还是嘴硬道:“我是何人?何须你来哄?可比不了那英俊潇洒、老成炼达,蜂蝶簇拥的祈国皇帝。”
百里珠看着赵至诚脸色缓和,暗叹这男人还真是吃软不吃硬,还是得哄着的。嗐,姑且就宠着他吧!
软软道:“阿诚,那祈国皇帝哪里能和你比?那皇帝虽俊美”偷偷看了赵至诚一眼,赵至诚的脸果然又黑了。
百里珠心里偷笑,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般生气。话锋一转:“那皇帝虽俊美,但少了我赵大将军的英气;虽沉稳但是却老气横秋,少了我赵大将军马上的勇猛;那皇帝虽然女人缘极佳,桃花众多,但到底不干不净的。所以那皇帝哪能和我赵大将军相提并论?”
百里珠说的口干舌燥,抓起赵至诚的茶盏小小抿了一口茶水。
再看那赵至诚果然耳根泛红。老男人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是会害羞的。
赵至诚被百里珠这么一夸,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扬,柔声警告道:“再不能同他说笑,最好要板着个脸,一句话都不要说,若是再让我看到,就收了你这小妖精。”
百里珠却是急急抢话道:“阿诚,那我若是一会儿去嘣儿祈林一个,刺激你一下,你是不是就会快点把自己洗干净了,送给珠珠精好好享用呢?珠珠精还没吃过像你这种精瘦有力道的肉呢。”
赵至诚额角突突一跳,沉声道:“你敢!”
百里珠双手抱胸,嘟起个嘴巴道:“哼!你看我敢不敢,除非你今天晚上就主动把自己洗干净了,否则再后悔就迟了!”
赵至诚眯着眼,冒着幽幽冷光,而百里珠则睁大了本就显目的眼珠子,发射着一把又一把的寒箭,两个人谁都不让谁的互瞪着,谁也压不住谁。
祈林走近之时,只见这俩人剑拔弩张,一阵头疼。自己老婆和兄弟不对付,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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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林觉得此刻应该见色忘友,兄弟生来就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而女人嘛,向来是需要宠爱的。
思及此,缓缓走近百里珠,坐在百里珠身旁道:“珠儿,一会儿还有比赛,朕让福康带了冰雪冷元子,不如尝尝看,解解暑气?”
赵至诚微微皱眉,抢先道:“臣伤势尚且未愈,恐怕享受不了这福气。”又暗中给百里珠使了个眼色,你今儿个要是敢喝,看我怎么收拾你。
祈林翻了个白眼,公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又对着百里珠轻声道:“珠儿?”
百里珠瞥了赵至诚一眼,随后殷勤的看着祈林,欢喜道:“好呀,这天儿热着,确实需要消消暑了。”
赵至诚紧紧攥着手里的茶盏子,嘴唇磨着茶盏子那块儿刚刚百里珠喝过的地方,茶水沁入脾胃后,没有消去一丝心火。
福康将装在竹筒里的冰雪冷元子呈给了百里珠,百里珠喜滋滋接过后对着祈林道:“谢谢义父,小女来世定做牛做马服侍义父。”
赵至诚听闻,冰凉的茶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竟是咳嗽个不停。
而祈林脸色一变,略显尴尬的问道:“这义父是?”
百里珠:“您这一声又一声的唤我珠儿,让我想起了父王的亲切,如今您要接我去祈国,我想着您这年岁也差不多可以做我阿父了,索性想认您做我的义父。您觉得可好?”
祈林嘴角一抽,义父义父个头,我想让你做女人,你却想认我当爹?还有什么下辈子?这辈子就来服侍!
祈林指着一旁的赵至诚道:“这赵至诚与朕年岁相仿,如今朕已经儿女双全,而诚儿却无子无女,你倒不如认他作义父,往后去了皇宫也好照料。”有兄弟不挡炮火,谁来挡?
赵至诚脸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恭敬回道:“臣与陛下确实年岁相仿,像臣这个岁数的人早就三妻四妾,还有人因着生活不检点,感染花柳病而亡的,如今陛下安康,子嗣兴旺,实乃洪福齐天。陛下膝下儿女众多,多一个义女更能尽孝,这等洪福,臣万万受不住,而陛下承天之佑,这义女陛下认了最为合适。”
这赵至诚句句恭敬,挑不出什么错处,可但凡是个聪明人,便能听出来皇帝和赵至诚的交锋。
这皇帝揶揄像赵至诚这个年岁,一般人早就子女绕膝,而赵至诚如今连个崽子都没有,可不就是牛比坏了吗?赵至诚回怼祈林三宫六院,像祈林这个年纪的还有人得花柳病而亡,那祈林怎么不归西?不得不说,这俩人互骂起来是真的戳心戳肺。
百里珠听了皇帝和赵至诚的互怼,却是扑哧一笑,对着皇帝道:“陛下,您看看您说您与大将军同岁,有什么用呢?不仅无法让您更尊贵,反而拉低了将军,不如今日认我作义女,倒是比将军又多了一个孩子。”
此时,不知身后哪个不懂礼数的东西,竟是给笑出了声。
祈林气极,被这俩人左右夹击就算了,如今后面那不长眼的老东西竟然也嘲笑自己。
祈林实在是面上挂不住,沉声道:“此事日后再议。”
说罢起身甩了甩衣袖,给后面的福康使了个眼色,带着福康匆匆忙忙就上了赛场。
祈林走后,百里珠和赵至诚再也忍不住大笑。
两个人不经意间对视,笑着笑着百里珠就哼了一声,竟是又别过了头。
赵至诚也只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百里珠还赌气着呢!就是不知道赌的哪门子气,难不成是因着赵至诚不能立即洗干净让珠珠精享受?如此大的气性,可真是被宠坏了!
第三场比赛即将开始。
百里桢站在看台上沉思,若是继续由着百里珠和祈林一队,自己这一队必输无疑。自己好歹是燕莎国的大王子,若是继续输下去,这可不好向父王交代啊。
百里桢回头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傻弟弟,完全不知何为耻辱,何为羞愧?如今还要带着这个无知的臭小子上去丢人现眼。这可如何是好?
赵至诚看到百里桢一脸深思,起身踱步走到百里桢身后,慢悠悠道:“我刚刚去马场喂马,看到大王子的的卢马似是受惊了,怕是一会儿难以参赛了。”
百里桢回头,竟不知赵至诚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这赵至诚是何意思?
试探道:“哦?那一会儿能否劳烦将军替本王子上场呢?”
赵至诚意味深长看了百里桢一眼后,相视而笑。
聪明人只需寥寥几句,自不用再多说什么,一个眼神便能会意。
百里桢此次并没有像上场一样,急于进攻,反而是与百里复配合,拖着祈林无法进球。而李婉莹却是与百里珠暗中较劲。
李婉莹因着赵至诚之事,本就不喜百里珠,百里珠在赵至诚身边多次看到李婉莹,更是不喜。
这两个人本就不对付,如今赛场上更是互看不顺眼。
李婉莹挑衅道:“您如今快要入我大祈国成为皇妃了,我自是敬您,一会儿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百里珠哪里还听不明白这李婉莹的意思,不就是嘲讽自己胜之不武吗?嘲笑自己没有真才实学,全靠她李婉莹让球!
“赛场自有赛场的规则,倒是婉莹小姐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本事才是,不要妄自菲薄才好。”
李婉莹忍不住怒火,将自己积攒的怨气一通发泄了出来:“你本就已经要入宫,为何还要脚踏两条船?你知不知道赵至诚会被你害死?”
百里珠也生气了,自己和阿诚的事情关她何事,为何所有人都要横插一脚,警告道:“我和阿诚的事情与你有何相干?倒是你自己管好自己,莫要再让我看到你在阿诚身边,若是你继续纠缠,我定要阿诚让你好看!”
李婉莹:“你就只会告状吗?你是离开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吗?”
这李婉莹还真是胆大,自己堂堂一个公主,竟被人如此羞辱。
于是借着抢马球之际,一脚就踹向李婉莹的马。你踢我马,我就用脚踹你。两个人除了不能用手之外,脚、腿倒是都用上了,百里珠的腿被李婉莹狠狠踹了一脚,而李婉莹身上却都是百里珠踢的暗伤。
百里珠向来是个窝里横的,外人面前总是乖乖的,如今怕是真的恨上了李婉莹,打起架来竟也毫不手软。
赵至诚准备好出来之后,捡起地上一块石子,弹向百里桢的马。
百里桢的马受惊,比赛暂停,赵至诚代替百里桢参赛。
赵至诚刚上场,最兴奋的莫过于百里复。既然姐夫都上场了,那离赢还远吗?
赵至诚驾马进入赛场,对着百里复远远问道:“现下进了几球?”
百里复大声回道:“如果进了这一球,再进两球就三球啦!”
百里珠笑着凑热闹道:“可真是太棒啦!弟弟可真厉害,等你赢了姐姐请你去八仙楼!”
百里复也爽朗答道:“好嘞,姐姐看我的!”
周围人捂嘴偷笑,这姐弟俩可真是活宝。
赵至诚无语,这百里复一队一个球的没进,也不知道这小子嘚瑟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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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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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上场后,不到一炷香就进了一球,如今看来倒是赵至诚一方占据了上风。
只是赵至诚每次试图靠近百里珠,李婉莹和祈林就会凑上来将赵至诚挡开。
祈林担心赵至诚这厮公报私仇,下手暗害自己的女人。而李婉莹却是因为单纯看不惯这对狗男女你侬我侬。
赵至诚和百里复一人负责守球,一人负责进球,又进一球。如今不过半个时辰便追平了比赛。
不过赵至诚的目的可不是赢得这场比赛,而是前方那骑着一匹小骏马的火红小身影。
百里珠今日一身红色的马球服,包裹住了那曼妙的身姿。麻花辫飘在背后,随着百里珠的动作起起伏伏,像极了一只山野来的小狐狸。
唯一的遗憾就是旁边那两个身影太过扎眼,这都一路了,那祈林要不要脸,怎么还跟在珠儿旁边。还有那李婉莹,怎么也学着祈林那狗样,见着珠儿像是见着骨头了般无赖。
赵至诚越看越不是滋味,给百里复打了个手势,让百里复缠住李婉莹。自己策马追上前与祈林并排。
靠近祈林后,赵至诚压低了声音道:“陛下,您今日的马球服似是不太合身,臣刚刚在后面看到,您起身驾马之时,那底裤似是绷着了,都挤进去了。”
祈林大囧,他起初穿的马球服本来合身,只是后来却被不长眼的奴才撒了一身汤水,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身的,只好暂时先借了一套赵至诚年少时穿的马球服。
那小子年轻的时候正值抽条,个子高高的就是不长肉。如今他穿着当年赵至诚的马球服,自是勒的紧。
就是这挤进去的意思,可是他理解的裤子挤进股间缝隙了?这等尴尬之事还是不能让珠儿看到,于是黑沉脸退在了后面。
赵至诚看着祈林退在后面,嘴角痞痞一勾,扬手挥鞭,马儿便撒开四蹄嗖的一声窜到了百里珠身旁。
百里珠正打着马球,发觉刚刚拦截自己的李婉莹如今不再身边,遂准备直接投球入门,赢下此局。
只是刚挥手,就被赵至诚拦了下来。
百里珠惊讶,谁敢抢她的球?抬头一看是赵至诚,却是更大的哼了一声。她刚刚可是看到这老男人勾搭李婉莹那个小狐狸媚子呢。
于是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就去赵至诚手里抢球。赵至诚却如撩猫逗狗般,就是不让百里珠得逞。
百里珠被赵至诚这一番操作气了个仰倒。
凶巴巴道:“你今儿个是皮痒了吗?是想让我收拾你吗?”
赵至诚嘴角微勾,轻佻的看着百里珠,那眼神里带了三分挑衅,七分调戏。
欠收拾!百里珠两只黑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计上心来。
先是对着赵至诚抛了个大大的媚眼,随后便起身跳到了赵至诚的马上。
赵至诚急忙接住了那大胆的小东西,将百里珠放到身前,趁着身后没人,狠狠拍了一下那小屁股,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
百里珠刚坐稳之后便拿起球杖枪马球,这下不用自己拉缰绳,可以全力去抢球。就是赵至诚分身乏术,一边要护着百里珠防止掉下去,一边还要紧紧护着马球,不让她轻易赢了去。
百里珠屡次抢到球,就被赵至诚用巧劲给夺了回去。百里珠板着个小脸,对着身后的赵至诚踢踢打打,赵至诚不怒反笑的更大声。
百气呼呼的指示赵至诚:“你抱着我侧身,让我离球更近一点。”
赵至诚无语,你还不如直接说,把球给我。
赵至诚用左手将百里珠放下马,百里珠双脚未落地,腾空去抢球。只是还未抢到,就被赵至诚将球击打在了右侧。
百里珠大吼:“放姑奶奶我上来。”
赵至诚沉声大笑,将百里珠一把抱上马之后,夹紧马腹,带着百里珠就冲向了球门。
眼看赵至诚就要进球了,百里珠怎能容忍?于是翻身面朝着赵至诚,紧紧抱住了赵至诚的腰,软软撒娇道:“阿诚,嘤嘤嘤。”
这娇媚声,让赵至诚心里一阵酥麻。本就不欲赢得此球,只是想让这小妮子求求他,给他一个好脸色,他想好好看看她。放缓了速度,俯身在百里珠耳前低语:你只要好好求……”
话未说完,就被百里珠偷袭了一口。
赵至诚心里雀跃,面上却不显,轻声道:“只要是我的,都会给你。”说罢就将球传给了百里珠,随后便调转了马头。
百里珠一方首获三筹,赢得这场比赛。
祈林和李婉莹远远看着赵至诚和百里珠,虽没看清两人的小动作,但这明显的让球却是看得清楚,两人心思各异。
祈林眸底深沉,脸色晦暗不明,悠悠道:“赵至诚与百里珠倒是郎才女貌。”
李婉莹大惊,哆嗦道:“臣女看着二人多次不对付,如今马球场上竟是快要打起来了。怕是公主有了赵至诚什么把柄,赵至诚才会让球。”这赵至诚明目张胆的偏宠,怕是不想要命了!
祈林未再言语,紧紧盯着策马而归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赵至诚下马后便得知祈林提前回去了。
盯着远方虚空,若有所思。他今日大意了,但若是情意能控制得住,那便不是真情,未来也只会有更多的不自禁。自决定和珠儿在一起之后,他就没准备遮遮掩掩。时机到了,自会主动认错。如今祈林每次和珠儿在一起,他就难以忍受,现在这感受却是越来越深,无法控制的怒气让他失智又失狂。
要加快步子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祈林要接受自己与珠儿一起的事实。兵权可以不要,故土也可以离开,唯独珠儿不能与自己分离。
赵至诚吁了一口气后收敛心思,回头寻百里珠,却不知百里珠去往了何处。
前方看台一处隐蔽角落隐隐传出吵闹声。赵至诚本不欲多管闲事,只是那霸道的声音怎么越听越像是珠儿?遂向前走去准备一探究竟。
百里珠不经意看到赵至诚朝着这个方向走来,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手,那口水便糊满了手背。百里珠就算是使用苦肉计,也不舍得真的伤害自己,就是半个牙印儿也不行。
何况是对着赵至诚。
赵至诚踱步还未近前,百里珠就张开双臂,屁颠屁颠儿跑了过去,紧紧环住了赵至诚的腰身,小脑袋还蹭了蹭赵至诚的胸膛,急吼吼就哭着告状,生怕别人抢先说出什么实情来。
“阿诚,那个狐狸媚子欺负宝宝。你看她咬我手。”说罢将自己的手伸给赵至诚看,时不时还抽噎几下,那神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赵至诚先是看了看那手上的水印儿,又看了看一旁被百里复搀扶着的李婉莹,样子似是十分虚弱。
如今,这被别人扶着才能站稳的人倒是没说一句话,而这站的好好的,全身上下只有手背上有几处口水印儿的却是委屈的哭个不停。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李婉莹气的翻了个白眼,这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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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在自己面前凶狠的像一只小野狼,在赵至诚面前却是娇滴滴的小白兔,真是小绿茶!对着百里珠怒道:“你还有没有脸,你多大了还叫自己宝宝?你羞不羞啊你?”
百里珠叉着腰,竖起眉头:“怎么,三个月大的宝宝是宝宝,一百八十个月大的宝宝就不是宝宝了?”
李婉莹嘴里念叨着:“一百八十个月大的宝宝,一百八十个月大,一百八十个月”嘴里念叨着就被气吐了血。好生不要脸!
刚刚被百里珠一脚揣在胸口上没吐血,如今倒是被气吐了血。
赵至诚见状大概也明白了来龙去脉。无非就是皇帝发觉自己和百里珠有异样,李婉莹看不过去,不敢如何自己,只好来找珠儿出口恶气,珠儿向来不是个吃素的,哪里肯受气,这可不就打起来了。珠儿自幼爬树上房,拳脚灵活,小身板结实的很,李婉莹虽幼时也顽劣,但到底还是大家闺秀,估计是被珠儿单方面殴打了。
赵至诚虽然是个偏心的,他的姑娘该宠的时候定要宠上天,不该宠的时候也还是要宠的。
摸了摸百里珠的小卷毛,又拍了拍百里珠的小胸脯哄道:“一百八十个月大的珠宝宝,虽然确实不小了,到底也还是个宝宝,今儿个又是被人打,又是被人骂的,小公主何曾受过此等耻辱,可真是委屈坏了,”又附在百里珠耳前轻语:“之后我给你报仇,专找她的不是。”
百里珠瘪着一张小嘴点点头,眼里滢滢点点,今日被李婉莹羞辱两次,可真是太委屈了。
“但是下这么重的手终究是不对的,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并没有害你我之心,我们珠宝宝向来是个大方的,所以不和她计较了好不好?”
百里珠低头绞着手指,觉得自己确实下手太重了,李婉莹只是说了自己几句,自己就动手打人,确实有点儿没理了。
于是对着李婉莹哼哧道:“对不起,方才我不该下手那么重的,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让内侍送给你。”又眯着眼伸出自己的小拳头补充道:“但是你若是日后再纠缠阿诚,我还是会动手的奥!”
李婉莹被这无礼的小公主气的心口不顺,今儿个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怕是不是被药毒死,而是被眼前这俩人给活活气死。
眼看这俩人又要吵起来,赵至诚将眼前那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公鸡拉到身边,对着李婉莹淡淡道:“我很感谢你在陛下面前对我们的维护,但是我与珠儿的事情,你莫要再插手,如此对你更好,对我和珠儿也更好,你还是尽早回祈国比较安全。”
又吩咐百里复道:“你去将婉莹小姐送回去。”
百里复行了个军礼:“一百四十个月大的宝宝定当不辱使命!”
赵至诚嘴角一抽,带着百里珠就走了。
临走之时百里珠缠着赵至诚胳膊,那张小嘴叭叭儿的像是倒豆子般还在不停告着状:“她今日还踹我腿上了,你是不知道,别看她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其实那都是装给你看的,你可要擦亮眼睛别被那朵白莲花给骗了,她啊,内地里可凶了。我就不一样,我对谁都乐呵呵笑着,平日里谁要是惹我生气,我都是能讲道理就绝不动手的,但是她今日完全不听我劝,我就只好踹她胸口,让她好好见识一下本公主的飞毛腿”
还别说,小公主的本事可大着呢,“讲道理”也是能把人活活噎死的。
赵至诚摇头,这打了人倒还有理了,只是这话能想不能说,珠儿说的永远都是对的,附和道:“下次她要是再欺负你,就揍她!”
百里珠噗嗤一笑:“揍她!”
李婉莹远远听着那狗男女的对话,气急攻心。赵至诚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对我没有半点和颜悦色就算了,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迷得七荤八素,老娘可再也不伺候你们了!——
赵至诚和百里珠这俩人也是绝配,明目张胆在皇帝眼皮底下调情,大胆猜测一下第一只小崽子什么时候出来刺激皇帝?
第47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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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回到军营后,让吴起查了一下在赛场上犯规的那名祈国士兵,看着眼前的军簿和吴起近日查到的消息若有所思。
此人果然是祈巾的细作。
石三聪,祈国人士,五年前跟随吴起参与了攻打群洲的战役,在一次围歼战中表现突出,被吴起破格提拔,后又屡立战功,如今成为吴起的心腹。而此次捉拿祈巾的计划就是石三聪与王仕暗中联系,将消息透漏了出去。
赵至诚平日里的坐骑都是自己喂养,但是参加宫宴当日正好有事外出,石三聪便是趁着这个时候给赵至诚的马下药,才导致那日马发狂。
往日还是小瞧了祈巾的实力,不仅在军中安排了眼线,甚至是石三聪这种级别。看来现下不仅需要肃查军规军纪,还需要巩固边城的布防。
祈林自那日马球赛之后便再未召见赵至诚,也没有让侍卫打探百里珠的消息。
军营中的饭食虽不如皇宫,但这饭菜却也是赵至诚派人从外面酒楼提前预订的,每日都由专门的侍卫负责护送,检查,祈林倒也放心。
今日桌子上摆着的有面食、肉食还有甜点。肉食有兜猪肉、凤凰胎还有蒸鸭。甜点有水晶龙凤糕、单笼金乳酥,还有一碗地黄粥。桌子上摆放的这些,恰是祈林的口味,赵至诚倒是有心了。
只祈林用银箸夹起一块儿兜猪肉,肥而不腻,齿颊留香,味道果然不错。
祈林用银箸点着面前的兜猪肉,吩咐福康去酒楼再定一份送给百里珠。
不过是以赵至诚的名义。
福康也猜不到祈林此番究竟是何意。若是对百里珠示好,又何必以赵至诚的名义?
赵至诚在校场点兵,准备几日后离开燕莎国,去宁边与群洲的交界赤蒂固防。赤蒂向来是重要关口,向北可以打入宁边,而向东又可以进攻群洲。宁边三面环海,赤蒂也是攻入宁边的必经之地。赵至诚当年就是利用赤蒂这个天然屏障,才一举拿下宁边。
吴忠来走到赵至诚的身边,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行礼道:“将军,有消息。”
赵至诚接过,只见那上面写道:三日后,不周山有你的人,需要三把迅雷铳,两枚虎蹲炮来交换。
赵至诚嗤笑,这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还想要虎蹲炮,有几把手铳玩玩儿就不错了。不过珠儿为何要去不周山?
百里珠坐在案几上,双手托腮,对着赵至诚送的那盘兜猪肉却是犯了愁。
往日,阿诚无论是传话还是送东西,都是小六子,而今日送吃食的不是小六子,是一个面生的小侍卫。
虽然听内侍说送食之人是从国宫后门送来的,隐蔽的很,只是这送食之人不是小六子,却是怪异。阿诚平日里最为谨慎,所以她和阿诚平素的交往只有小六子和绿叶儿知情,又怎会让侍卫送食,即使是军务繁忙,六子脱不开身那也不应该在此般境地之下送。所以
这盘兜猪肉必然不是阿诚送的。
事有蹊跷,百里珠将绿叶儿唤来,让绿叶儿也派一名内侍将兜猪肉送回去,并嘱咐侍卫一定要从正门通传赵至诚,大张旗鼓去,还要给赵至诚传话: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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