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乔见淘着米,还是感觉很魔幻。
不久前,她和这位上司还素昧平生,现在居然在他家里做饭。
这一定是上苍的指示。
来都来了,她决定利用好这个机会。
“沈总,你真的不记得你在电梯里说了什么吗?”
“你这么在意。”
沈昭城噙着散漫笑意,走来与她并肩,在另一水槽洗茄子,垂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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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我该不会骂你了吧。”
“不是,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乔见顿了顿,拧头看他,“那天还开会公布和welly合作来着,沈总有印象吗?”
“没。”他说。
“……那,”
乔见深吸口气,咬咬牙,打算豁出去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乔见去把饭给蒸上,摩挲着下巴酝酿片刻,然后开始比划。
“当时电梯很多人,我站在这里,然后沈总你走进来,站在这里……”
沈昭城甩了甩茄子上的水,放到挂壁的篮子里,转过身地撑在料理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示。
窗明几净,午后暖洋洋的曦光沾染乔见生动的神情。
她一会儿扮演自己,一会儿扮演沈昭城。提起那两句话时,乔见还是有些羞耻,不敢直视他,只装模作样学他的语气,极力还原当天的场景。
乔见最后结束在他走出去的动作,又回过身看沈昭城,发丝随她动作落下,乖巧地洒落纯白衣领上。
她试探着问他,“沈总,情况就是这样,你……看懂了吗?”
沈昭城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浅淡一笑。
“嗯。”
就嗯?
乔见耐着性子往下问,“那,有没有唤起你的印象呢?”
“嗯——”
他懒散地耷拉着眼,看着她抿着唇掩饰紧张,拉长好一段尾音,
“有啊。”
他话语戛然而止,放浪地勾了勾唇角,转过身随手勾起削皮刀,抄起茄子,开始削皮。
乔见心都提到胸口了,他给来这么一出。
她马上急了,忙凑过去问,“沈总你想起来了?那,那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只想起我说过。”
沈昭城游刃有余地削着皮,眼都不眨一下,悠悠然道,“不记得当时在想什么。”
“……”
乔见拳头硬了。
她抬头仔细观察,只见他脸上水波不兴,不像在开玩笑,就是那颗痣红得刺目,像在嘲笑她。
果然问了个寂寞,她都要被气笑了,“真是……”
沈昭城停下手,看着她,“真是?”
“真是太棒了!”
乔见拳头硬了又软,最后还是屈服于资本主义的淫威之下,“沈总,你说的真好。”
就是下次别说了!
沈昭城谦虚接受,“嗯,谢谢。我想起来第一个告诉你。”
“……”
乔见默默忍下优美的语言,咬牙切齿道,“哈哈,谢谢沈总了。”
他说不记得,她也没办法,一肚闷气无处发泄。
无赖。
没记性的无赖!
鬼知道她又要提心吊胆多久,他才能想起来啊?
而且不第一个告诉她,他还想告诉谁啊!
乔见拿出排骨,泄愤一般放在水下用力揉搓,看水花快溅到身上了才消停下来,却还是平息不了心中怒火。
偌大的厨房重归安静,两人都没再出声,配合却莫名很默契,几盘菜都很快就新鲜出炉。
沈昭城放了两套一次性的牛皮纸餐盒在料理台上,乔见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些餐盒,但还是很自然地往两个餐盒里都添满了饭菜。
餐盒腾腾冒着热气,排骨饱满油亮,土豆鲜嫩诱人,青菜透着水光,汁水腌入了米饭,无论是色泽还是香味都让人极有食欲。
沈昭城不知何时执起了筷子,准备伸向餐盘里的菜,乔见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他反倒不动了,眼中浮起兴味,
“你很紧张。”
乔见虽然还是很气,但很坦诚,“是啊,怕不好吃。”
更是因为,这个试吃员是自己老板。
“放心,不好吃不扣你钱。”
他谑她一眼,优雅地夹起一块土豆,故意放慢速度,还顽劣地看她一眼,才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过后,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乔见显然已经受够了他的恶劣,敢怒不敢言,不,她也不敢怒,只能保持着友好的微笑,咬着牙等待他的评价。
他看了一眼她紧攥的拳头,煞有介事道,“不扣钱,就是转个部门的事罢了。”
“啊?”
乔见承认,这一刻她真的心虚了。
他往后一靠,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嘴,“转去饭堂,怎么样?”
“……”
乔见一时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夸她。
如果不是自己的工资还掌握在他手上,她真想把这盒饭菜直接倒扣在他头上。
临走前,沈昭城还一副很好人的样子,斜倚着门框,云淡风轻地对她说,“想起来就告诉你,别急。”
乔见懒得和他扯,朝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别,转头就走。
乔见这个周末过得不大美妙。
沈昭城刚好在最关键的点失忆,她却拿他毫无办法。
这让她越想越慌,越想越恐怖。
他想起来会不会偷笑,会不会往外说,又会不会其实他已经想起来,却在那演她?!
可就算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越想越气,床头的绒绒熊已经被迫改名沈昭城,接受她的制裁。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恶!”
乔见和有半个她大的绒绒熊干瞪眼。
突然,绒绒熊一个不稳,倒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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