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是两个极端,江泽洲搞风投,没拿过家里一分钱,开了家公司,有本事有能耐,毕业才三年,在业内已混的风生水起。
“今儿一大早就回来了。”
“这么赶?”
“周杨怕他不回来,特意给他订的早班机。”
“真缺心眼。”
后视镜里,周橙面色颓败,似路边落叶。
安静不到一分钟,车厢内又响起来电铃声。还以为是周杨打过来的电话,结果一看,来电显示是贺司珩的母亲,于素。
贺司珩按下接听键。
“阿珩,在忙吗?”贺司珩的值班表太复杂,于素并不清楚,每每打电话第一句都是这句。他要是忙,她便让他先忙,事情之后再说,要是不忙,她才继和他说话。
贺司珩此刻自然是不忙的:“我在开车,妈,您有什么事就说。”
“开车啊?”于素想挂断了,“安全驾驶,等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堵在高架上,一时半会儿到不了。”
“啊这样,”于素问他,“明天休息吗?你这不是很久没回家了吗,你爸工作也忙,恰好明天元旦,你要是休息的话,回家一起吃个饭。”
时光洪流下,父母想要的陪伴已经到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的地步。
“明天上班,下周二我休息,到时候回来陪您吃饭。”
“下周二是吗?行的,我跟家里的阿姨说一声,准备些你爱吃的菜。”
得到这句话,于素心情好了不少,忽地话锋一转,唠起家常,“我前几天刚去你今叔叔家,小宴真的好可爱,一直跟在我身边叫我阿姨,哎,总让我想起你小时候。”
听见今家的事,贺司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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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兮那里瞥了眼。
她扭头对着窗外,侧脸线条精致,情绪难辨。
于素又说,“我和你沈阿姨聊了几句,她说今兮很久没回家了,元旦也不回。她原本以为今兮是忙着谈恋爱不回家,可今兮又说是你组了个局,说是去泡温泉,是这样吗?”
对上贺司珩略显凛冽的视线,今兮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弥补。
当下就是最好的说明。
贺司珩说:“是。”
于素问:“她真没谈恋爱?”
贺司珩扶着方向盘的手,食指轻扣皮质方向盘。
有一瞬间沉默。
不止于素在等这个回答,今兮在等,周橙也在等。
周橙自然是希望他否认的。
但今兮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希望他说是,还是不是。
“我哪儿知道?”贺司珩迅速又冷静地说,语调冷淡又不失温度,“您要真想知道,自个儿问她去。”
“你这话说的!”于素不满,“约她泡温泉的又不是我,我怎么去问她?”
“……”
“不过她这么漂亮,身边估摸着也不缺男孩子追,你可得给她把把关,知道没?别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孩子都能往她身上靠,我可是把她当女儿的,等她以后结婚了,我可是要给她准备嫁妆。”
贺司珩听着她的话,眉梢挑起,眼里淌着意味不明的笑:“是吗?”
于素:“是啊,你可得对今兮好点儿,知道没?你看看你们医院有没有条件好点儿的医生,能够配得上她的,也给她介绍介绍。也不用医院——你身边有没有?”
“我身边那些,她可都认识,您觉得哪个合适?”
“周杨那种可不行,成天不干些正经事儿。”
贺司珩余光瞥到,今兮非常赞成地点头,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
于素说:“我看江泽洲不错,长得帅家境好,最关键的是人上进,没什么花花肠子。要不哪天,你撮合撮合他俩?”
今兮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扯了扯贺司珩的衣袖,口型说:撮合撮合。
贺司珩一言未发,伸手捏着她脸,她疼得咬牙。
半天不见他说话,于素问:“阿珩?你觉得怎么样?”
贺司珩眼里曳出一抹漠然气韵,不冷不热地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江泽洲都不怎么样吗?我看你身边那堆人,就数他最优秀了。”于素摸不着头脑,“他哪儿不行了?”
贺司珩冷哼:“哪哪儿都不行。”
好脾气如于素,在察觉到儿子这个态度后,也不满:“那你觉得谁行?”
然后今兮就看到贺司珩眼梢轻佻地挑起。
她心猛地一缩。
就听到他说:“您看我行吗?”
车厢内其余二人,均是一震。
就在这时,于素忽然说:“你俩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还等到现在?更何况你就是一个穷苦破医生,没了咱们家你什么都不是,今兮犯得着跟你吃苦?”
“怎么样,都是江泽洲比你更合适。”
“……”
“……”
贺司珩的脸,比远处的夜幕还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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