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看了过去。
一对年轻情侣,看着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
并排坐着,吃一口,喂一口,再亲一口,热恋期,喜欢亲密接触,也习惯了旁若无人的亲密接触。
贺司珩的眉心一蹙。
今兮说:“阿珩哥哥。”
他应:“嗯。”
她说:“家里怎样都行,但在外面,不行。”
贺司珩抽回搂着她腰的手,眸子向下扫视她,对上她那双明晰的眼,他说:“好。”
……
今兮像个矛盾体。
正面,传统又矜持——待旁人。
背面,放纵且张扬——待贺司珩。
像是一枚硬币,只是今兮这枚硬币,早在贺司珩的手心里揣了许久,不管哪个面,他都研究透彻。也知道,她被人撞见时,有多尴尬和多……不好意思。
到底是女孩子。
贺司珩将车停在地下车库。
车子熄火,他解开安全带,顺势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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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的安全带按钮给按下。
“都已经发生了,别再去想了。”贺司珩说。
今兮冷冷看他一眼,不说话,兀自下车。
贺司珩顿了顿,默默跟着她上楼。
“晚饭想吃什么?”他没话找话。
“不吃。”
“那可不行。”
“气都气饱了。”
“……”
保姆离开前开了玄关处的廊灯,暖黄色的光,看起来分外温馨。
今兮赌气似的背对着贺司珩脱鞋,也一并把外套脱了。
狐狸毛皮草顺滑,随意地搭在五斗柜上,趁主人换鞋的工夫,滑溜溜地往下跑。贺司珩看到,掠过今兮想要抓起她的衣服。
手还没伸到她那儿。
今兮躲开。
不管如何,贺司珩的脸霎时沉了下来。
今兮却跟察觉不到他情绪变化似的,不冷不热地开口,“离我远点儿,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碰你。”
往前走了几步。
她转回来,不是和他商量的语调,而是在通知他,“今晚分房睡。”
贺司珩下颚绷得紧紧的,看了她好几秒。
“今兮。”
“别叫我的名字。”
廊灯落在他眉间,他的目光变得柔和,“闹什么?”
今兮没理他,闪身进了浴室。
这是真气着了。
贺司珩挑了挑眉,有些没辙。
-
到浴室,今兮躺在浴缸上泡澡。
中途,响起门把扭动的声音,门没开——被她反锁了。
“开门。”隔着扇门,贺司珩的声音有些远。
“不要。”她懒洋洋地回。
沉默几秒。
贺司珩问她:“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当然不是。
玄关柜里有备用钥匙,她当然知道。
她对家里的上心程度比不上贺司珩,她都知道备用钥匙在哪儿,贺司珩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
不到一分钟。
门边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今兮缓缓睁开眼。
贺司珩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冰冰冷冷的脸上满是傲气,得意地低睨她,不冷不热的语气,像是在撕扯她的神经,令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几天没见,怎么变得这么不乖了,嗯?”
后知后觉的惶恐涌上心头。
惹恼他,最后,不好过的还是她。
今兮想求饶示软,“阿珩。”
贺司珩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扣子,“知道错了?”
她点头:“嗯。”
他身上的衬衣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浴室响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
皮带解开。
贺司珩一脚跨进浴缸里,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在水中与她相拥,语调清冷,悠悠道:“晚了。”
明晃晃的灯下。
浴缸里的水翻涌。
贺司珩抱着她离开浴缸回到房间。
今兮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临睡前还挣扎着说了一句:“分房睡……”
他和睡着的人还计较:“不分。”
给她套睡衣时,他忍不住看她背后那块疤。
她的皮肤似雪白,肌理光滑,唯独肩胛骨这里。
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
这块皮肤被烫伤过,好在送诊及时,又送去整容医院修复过,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块皮肤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些。
意外的,过去这么久,这块疤脱皮、变小,比其他地方显然更淡的皮肤,构成了一幅画——
是穿着裙子跳舞的少女。
裙摆摇曳,窈窕生姿。
像是一道纹身。
他俯身,几乎是虔诚的态度吻过这块疤。
“这么久了,不疼了吧。”
“以后不会疼了。”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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