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心中有些慌乱,这可不是好兆头。
齐禾把药瓶又拿了出来,倒了一颗出来,让顾默书把他爹顾一砚扶了起来,把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齐禾心中想着。
若是连这药都没有用,就再也没有可以救顾一砚命的东西了。
“小娘,我爹他。”顾默书抓着顾一砚冰凉的手,来回给他揉搓。
齐禾揉了揉顾默书的头,安慰道:“你爹一定会没事的,别瞎想。”
“爹,昏迷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让我别怕。”顾默书缓缓道。
“那你怕吗?”
顾默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开始他是怕的,可现在他不怕了,他知道这一切早晚会发生,可为什么早上他们出去时他爹还好好的,一回来就这样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别怕,有我在。”齐禾把手放在了他们二人手的上面,像是一家在祈福。
两个人就这么守着床上的人,一刻钟也不曾松懈。
一个时辰过去了,床上的人没有醒。
两个时辰过去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
三个时辰过去了,床上的人依然还是没有醒。
...
天亮了。
屋内寂静无声,外面的光透过纸糊的窗子照了进来,床边的两个人面色苍白,但谁也没有要放弃的样子。
齐禾用手贴上顾一砚的额头,虽然有些凉,但还是有体温的。
齐禾打算再让郎中开一副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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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顾一砚灌下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齐禾都不愿意放弃。
“我去让郎中再开一副汤药,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别怕,我去去就回。”齐禾刚说完,便看见床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
顾默书也看见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床上的顾一砚似乎要醒了,睫毛也颤动了一下,过了一会终于睁开了眼。
他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非常长,在暗无边际的天地之中,他独自一人徘徊了很久,他以为自己已经踏上了黄泉路,他一直走,一直走,却没有见到那个想要见到的人,也没有看见所谓的孟婆。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这里出现了一丝光亮,慢慢的,天亮了,他也看清了脚下的路,便顺着路走下去,终于他看到了现在居住的小院,于是他推开了门。
躺在床上的顾一砚这便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就好。”齐禾拍了拍胸口,悬了一夜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顾一砚看着二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只觉得嗓子干哑。
顾默书见状,忙接了一碗温水过来,扶起顾一砚,给他灌下去。
顾一砚缓了片刻弯着嘴角说:“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一直强忍着的齐禾忙扭过头,落了泪。
从穿过来,她就知道故事的走向,也知道顾一砚难逃一死,可在相处的过程中,他们已然成为了一家人,煎熬的渡过了一夜,痛苦不堪,如今人醒过来了,哪里还强忍得住。
“我去给你熬上汤药,你好好歇着。”齐禾还挂着泪,没敢让他俩瞧见,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屋内只剩下顾默书他们父子俩,顾默书想问他爹昨天发生了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正纠结着,顾一砚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顾默书眸中带光,点了点头,便去拿笔墨纸砚了。
-
出了院的齐禾带着银子便往药铺走,其实她知道顾一砚能醒来和那汤药没什么关系,都是那药丸的作用。
可那药丸已经所剩无几,而且这次服用了两颗才把人救了回来,那下一次呢。
齐禾还是打算让郎中开些汤药,对身子有一丝好处便是好事。
郎中见齐禾红着眼走了进来,以为顾大没有挺过来,心中遗憾,刚打算安慰齐禾,耳边就传来齐禾的声音。
“郎中先生,您再给开几幅汤药吧,顾大今早醒了过来,我打算让他接着服用,好好养一养身子。”
郎中一听顾大醒了,高兴之余忙又按照昨日的方子减轻了药量开了几幅。
“一日两次,早晚各一副,定让他好好喝下去。”郎中把抓好的药递给齐禾嘱咐道。
“多少银子,我一块给您,昨个默书回了家说郎中先生不要药钱,这怎么能行,这些药不便宜,郎中治病不易,我们一家谢郎中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如此,若这次郎中不收下,下次我们要是看病哪里还有脸面来先生这里。”
郎中见人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这才收下了银子。
-
齐大庄一家见出了事忙躲回了家,也没有心思再在集市上置办年货。
一家躲在村子里生怕齐禾找上门。
“若是顾大死了怎么办。”齐大庄抽着旱烟蹲在屋门口,一脸忧愁的问道。
齐大庄媳妇蹙着眉,“还能怎么办,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又没人瞧见,咱们就是过去看一眼出嫁的小娘子。”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齐大庄猛吸了一口烟同时也放平了心。
接下来好几日,都没有镇上的人来,也没有见齐禾回来,齐大庄一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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