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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何临走前拍的照片很快传到了林润声那里。
彼时, 林润声还从照片里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他的目光就一直没从那人身上移开过。
“初濛现在住哪里?”
他以为初濛在三天前就已经回棠林了,谁能想到她能盛装出席一场宴会。
——和那个闻迁。
萧若何嗅到了八卦了味道,忙开了语音:
“靠靠靠, 你不知道?初妹妹的行踪你不都一向掌握得很好吗?”
“少废话,地址给我。”
马场相遇实属偶然。
先是任鹤忆,再是闻迁, 林润声快被初濛气疯了。
仅仅三天, 她身边究竟出现过几个男人?
不过闻迁之于其他男人,更有威慑力。
林润声陡然眯眼,似乎忘记了马场的不快。
萧若何将从季菀那里探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告诉他:“初妹妹住在凯斯,听说是她亲爹订的房间。润声你要去就赶紧去,她明天一大早会退房!”
值完夜班这个点已然不早, 林润声没有犹豫,火急火燎赶往凯斯酒店。
文通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车辆排起一长串的队伍, 正在等交警处理事故。
林润声欲改道,恰在指示灯前方看到一辆丰田埃尔法。
司机在前面驾驶,后排仅有的一对男女, 并肩而坐。
他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初濛,你在哪里?”
接近凌晨, 初濛决计没有想到林润声会在这时打来。
她难以置信地按下接听键,听到这声质问。
“我,我在车上。”
嘴巴比脑子快。
“在谁的车上?”
林润声将车停在了路边。
初濛望望闻迁,眼神瑟瑟缩缩起来, “没谁, 就是一个熟人。”
“是熟人, 还是老相识?”
林润声压低声线, 带着一种极致的紧迫感,仿佛在逼问他。
闻迁听不下去了,接过手机:“林医生你好,我是闻迁。初濛在我车上。”
“让初濛听电话。”
林润声听到他的声音,怒气又隐忍了一层。
闻迁面不改色,“抱歉,她晚上喝了点酒,需要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下次再联系吧。”
“……你还让她喝酒了?”
林润声的怒火积攒到极点。
他用力握紧方向盘,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语喑哑且碎裂。
闻迁看到了他的车,微微仰了仰头,“据我所知,林医生跟初濛没进展到那种地步。初濛是否饮酒,是她的自由。”
林润声下颌线越收越紧,口吻从收敛变成赤裸裸地警告:“我奉劝你把初濛放下来,我距离你们二十米,没有那么多耐心。”
附近交通管制,大批车辆逗留。
初濛顺着他的话找到了他的车。
“闻师兄,我还是下去吧。”
她不想让闻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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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遂开了口。
闻迁捉住她一条臂膀,“马上就要到你住的地方了。你预备跟他去哪里?”
初濛撇嘴,“不准备去哪里。是我跟林医生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想,得找个机会解决。”
失落从闻迁脸庞一闪而过,他矜默,叹了冗长一口气,“初濛,我尊重你。只是,你别叫我失望。”
初濛从闻迁车上下来,拉开了另外一扇车门。
一上车,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烟味。
“林医生,你抽烟了?”
“没有,你闻错了。”
林润声早就将那枚烟头掐灭,扔在附近的垃圾车里。
初濛没有多问,抬了抬眼,“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从马场回来之后,她后知后觉自己又犯错了。但她不知道该如何道歉,硬是憋了好几天。
林润声沉声:“初小姐何错之有?你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明白。”
“林医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初濛急急回话,却因为想不到措辞,而变得愈加焦头烂额。
林润声静静注视着她,眼里的光慢慢消寂,直至化作一滩晕不开的浓稠。
“初濛,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待你。可我发现,很多时候,你对我的态度截然相反。我不逼迫你,你有你的想法。只是今后,我们不要见面了。我想我们,不适合再来往。”
他自诩的沉着冷静在她这里溃不成军。
无论是马场那天,还是更早以前,他的底线、他的姿态,从所未有的降低。
初濛是一剂药,可以治愈他。一旦这种药变成一种精神毒剂,所有的沉沦只会令人身陷囹圄。
林润声与其说是对她失望,不如说是对自己。
他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一场成年人之间互相角逐的游戏。
——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初濛想说不是这样,是她太自卑了,自卑到无法向他看齐。
沉淀了一晚上的骤雨在此刻落下。
万千珠帘布满天际,城市的万丈华灯没在肃穆的声响之中。
雨声愈大,车内缄默愈甚。
附近车辆渐渐分散距离,道路不再阻塞。林润声点火,踩上油门,“我送你回去。”
初濛感受着他的情绪,仿若凝结的空气,悄无声息。
她琢磨着开口:“闻师兄请我帮忙,参加了一场商务宴会,他原先帮过我的忙,所以我没有拒绝。”
“初小姐是向我解释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吗?我想我不需要知道,你我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四个字戳中初濛,她刺痛的瞬间,心狠狠拧巴。她张口,欲说出更多温存的话语,可话落到嘴边,又像咽刀子一样生生咽了下去。
“林医生,前面就是。”
凯斯酒店近在咫尺,她指了指上面的标牌,戚戚地说。
“我知道。”
林医生将车驶到门口。
初濛来不及究其他知道这里的原因,一晚上的冲击使她五脏六腑俱疼。
她迟疑了半晌,并没有立即开门。
林润声被身后的车辆鸣笛催促,“前面的,不下车就靠边停!一点道德意识都没有!”
林润声车轮打转,迅速碾向一边。
那人开了远光灯,直冲他们来,“妈的,真晦气!”
淬声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初濛的期待终究落空。
直到她下车,林润声没有挽留她一句-
【今天你回棠林?我也要回去,可以顺路载你。】
初濛一贯有开飞行的习惯,唯独昨天晚上没有。她对林医生始终放心不下。
可是对方压根没有给她音讯,回去以后,她的手机尽管保持开机状态,却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收到。
闻迁大约是在早上六点联系上的她。那时,初濛顶着两个黑眼圈,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
【闻师兄,我订好了车票,就不麻烦你了。】
她和闻迁虽时隔多年才见面,但她不想就此给他增加不必要的负担。麻烦两次就够了,何必扰乱别人的生活。
闻迁没有逼迫她,平淡地回了句:【好。】
从云川回棠林只需要两个小时,初濛订了大巴票。
刚到车站她就被人偷了钱包。
其实里面没多少钱,重要的是证件。
她得赶紧找到它们。
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报了警。警察带她去派出所做笔录。
等笔录做完已经是下午,原定好的行程再次被耽搁。
看来今晚还是得留在云川。
她沮丧地想着。
赵竞不知从哪里得知她与季菀吵架的消息,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濛濛,你在哪儿,要我去找你吗?】
【不了。我明天就回去了,不麻烦你了。】
赵竞直接拨了视频——
“你怎么在派出所门口啊,又发生了什么事?”
初濛道:“我钱包丢了,才做完笔录出来。”
赵竞拍拍旁边的傅景阳,“你等着,我们去接你!”
身份证丢了自然没办法入住宾馆,初濛没考虑周全,赵竞考虑到了。她二话没说让傅景阳开车过来,此时,距离两人通话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内,初濛竟然邂逅了闻迁。他居然也没走,而且就出现在派出所附近。
“公司惹了点扯皮官司,我委托律师代理。你呢,不是今天要回棠林吗?”
初濛不好意思说,奈何也瞒不住:“钱包丢了,做笔录来了。闻师兄,你不会笑话我吧。”
闻迁招呼秘书一行先回去,继而看了看表,“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肚子饿了吧,去吃个饭?”
初濛摆首,“不用了,我朋友过来接我,我等她一会儿。”
“朋友?男的女的?”
闻迁眯了眯眼。
初濛道:“赵竞,你应该有印象。”
“哦。”他低头沉吟。
说来凑巧,赵竞在这时给她打电话——
“濛濛,我可能来不了了。刚刚傅景阳车在大桥上追尾,我们正在等交警过来定责呢。你要不联系下季菀?”
初濛望了眼天,感觉今天日子不太好。
她避过闻迁,给季菀致电。
季菀那边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接听。
她讪讪作声:“闻师兄,可能要麻烦你了。”
闻迁转头就给秘书打电话,让她订个酒店。
不过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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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还是得带她填饱肚子。
“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点了四川菜,别见外。”
他不是很能吃辣,但依稀记得初濛爱吃,从高中就爱得不得了。
初濛深受感动,当下能有个记得她的喜好,她感恩还来不及。
“我没问题。”
她夹了一块辣子鸡。
闻迁看她吃得如此尽兴,心下开怀。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踟蹰半晌,注视她,坦坦荡荡地像专注一件艺术品——
“一直没问你,这些年你怎么过的?有交男朋友吗?”
“啊?”
初濛手一抖,刚到嘴的鸡块复又掉下。
第35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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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是我问的太突然了。”
见她手足无措,闻迁立马意识到自己不对,立马改嘴。
初濛将筷子撂下, 神色晦暗,“没有。没有交男朋友。”
嘈冗的说话声此起彼伏落在耳畔,闻迁眼光顿了顿, 微不可察的情绪隐匿在轻薄的镜片后面。他润了润口舌, 道:“跟我说话,不用这么有压力。”
初濛半提起眸,鼓足勇气,问了一个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闻师兄,你呢?”
闻迁手腕朝下, 瓷净的手指轻扣在桌面,“交过两个。那都是过去式了。”
初濛脱口而出:“两个之中包含江明月吗?”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入餐厅,纷繁的步履在他们身边飒踏。闻迁静如幽潭的眸子透过镜框涌现琢磨不透的痕迹, 人与物皆在他眼中收拢。
初濛问完就后悔了。忙缩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哪想闻迁回答了,回答得足够坦率。
“是, 我与她在大学交往过。不过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后来发现不合适, 就分手了。”
闻迁从不避讳这段感情。
虽然明知当年的事跟江明月脱不开干系,但阻止不了她的死缠烂打。
他高考前夕离开成誉,后来步入另外一座城市,他不知江明月如何得知他的消息, 总之, 他们在大学校园里又相遇了。
江明月是个认死理的人, 从明目张胆地制造契机到大胆追求, 她每一步走得赤诚而热烈。
他大抵是被这份勇气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接受了她。
只是相比较这次,得到太过于容易。
江明月性格跳脱,不到两月她就受不了这种平平无奇、没什么浪漫可言的恋爱。
初濛没有理由责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是以,面对这份坦诚,她既不接话亦没有作出任何评价。
抽出纸巾的刹那,她对闻迁致以谢意:“闻师兄,谢谢你的晚餐,我吃饱了。”
闻迁下意识地托扶住镜框,“你晚上没地方去,没身份证也办理不了入住。不如去我那里?”???
初濛瞪大眼睛看他。
“你别误会,我是说,我有一间空的公寓。”
他解释得相当明了:“放心,那是我投资的房产,从没住过。如果你朋友联系上了你,你也可以很快过去。”
初濛对他的安排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感动归感动,她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谢谢你闻师兄,我想了想,我还是去派出所大厅待一宿吧。那里安全,也许明天早上我就能找回我的钱包了。”
“…那好吧。”
闻迁没有勉强她,淡淡点头。
晚饭过后,他就将初濛送到做笔录的那个派出所。
“初濛,不必拘礼,我们毕竟认识了许多年。你既然不愿意去我那里,我让秘书过来照应。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闻迁临走前始终保持含蓄的姿态。他二话没说就要联系秘书。
初濛连忙摆手,“真不用,闻师兄。都来派出所了,怕什么。”
闻迁执拗不过,欲言又止。
“行吧,有事你打我电话。”
他一度徘徊不下。
“铃铃。”
他走后没多久,初濛的手机响个不停。
不是赵竞,更不是季菀,竟是昨晚才分道扬镳的林润声。
她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当下心神恍惚。
“林医生……”
林润声利索的言语不掺杂丝毫感情,“你有一个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有时间过来拿。”
“什么?”
“你那个骑扫帚的达菲娃娃,还记得吗?”
“在你那儿?”初濛诧异。
林润声咳嗽了一声,“查房时有护士捡到,顺手搁我桌子上了。你没离开云川的话,今晚可以过来拿。”
“今天恐怕不行。”初濛扫兴地拒绝。
林润声拔声:“今晚你有事?”
初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派出所,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其他理由。
她戚戚地说:“我在外面。”
林润声揣度:“你不方便?”
初濛温声:“嗯。”
林润声道:“不方便我可以去找你。把地址告诉我。”
初濛心一横,“林医生,我不在云川了,你别过来了。我怕耽误你时间。”
听到她撒谎,林润声的耐心一点一点被消磨完。他咯挫了下牙齿,不由自主地绷紧下颚,附带着攥住手机的指关节都倏然僵硬。
“据我所知,你并没有离开云川。初濛,对我撒谎,你究竟有几分能耐?”
刻意屏住的呼吸昭示他情绪已压抑到极点,锐利且发紧的嗓音犹如困兽,随时都能冲破牢笼,将人的理智一举击碎。
初濛没来得及辩驳便看到派出所对面两行刺眼夺目的亮光。
那是汽车的远光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黑夜里扩张。
明晃晃的车标屹立在引擎盖上。
她认出来了,那是林润声的座驾。
林润声同时压低声线,半胁迫半命令:“我在你对面。过来。”
初濛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林润声周身不似之前萦绕的馨香,而是弥漫着稀疏的尼古丁味,“为什么要撒谎?”
初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没有……我是觉得很丢人。”
她甚至顾不上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润声绷紧身躯的姿势只维持数秒,不肖片刻,他就松弛身体,双腿弛缓,半仰在靠椅上。
“我给你安排了住处,今晚先跟我回去。”
初濛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林润声边点火边说:“你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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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联系的我。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怎么做事毛毛躁躁的?”
“林医生,我错了。”
林润声已经听过她不下数次的道歉,每次都令他头疼欲裂。他这回不再无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并不想听类似的言语。
“初濛,除了道歉,你还会做什么?口口声声标榜自己是成年人,可是作为成年人,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还是说,除此之外,你更喜欢心安理得地麻烦别人?”
林润声口吻不重,可落在心上,句句像一柄尖锐的刀。初濛从没有听过他这么不分轻重地贬低自己。
原来她在他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无能、胆怯,甚至是多事。
她难过得要死。
比昨晚更疾风骤雨般的锥击,每一下都让她千疮百孔。
林润声坚毅的目光没有半分停留在她身上,洋洋直视前方,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
初濛如坐针毡。
她此刻迫切地想下车。
在等红灯的工夫,林润声从驾驶室的储物箱里拿出那个娃娃——
“你的挂件。下次不要再弄丢了。”
初濛呆呆地凝望它,一滴泪落在蓬松的绒毛上。
林润声握住方向盘的手松了松。
昏暗的光线将他不俗的侧脸掩埋在阴影里。
初濛无声的啜泣惹得他心烦意乱。
终于到达今晚的住处。
初濛意外地发现这里竟是他的家。
“你身份证丢失,不好落塌酒店。将就一晚,我睡在客房。”
林润声随手递给她一件睡袍,看得出来是他临时买的。初濛愣神,低头看着那件衣服好半天。
“忌惮我的话睡觉把门锁上,我不习惯用钥匙,不会轻易进你的房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医生。”
初濛赶忙解释,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我不会打扰你吧,你工作那么忙。”
林润声从净水器倒了杯水给她,“都已经打扰到了,你说呢?”
初濛顿时尴尬得不得了,“那我去洗澡了。”别别扭扭转移话题。
“等一下。”
林润声忽地制止住她,朝主卧走去,“我家浴室比较特殊,我先调试水温。”
初濛耐心地等待着。
两分钟过后,他从盥洗室出来。换了双淋浴的拖鞋,鞋底沾满水渍。
“好了。”
他给初濛换了新的洗漱用品,顺带将旧的拿出来。
初濛正好来到浴室门口,“扑通”,她脚底打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林润声怀里。
两颗温热的心脏就此贴伏。
隔着彼此的体温传递出波动的频率。
初濛从脸庞红到耳根。
肌肤接触的每寸毛孔都恰到好处的填满滚烫。
林润声布满深邃的眼眸澎湃出灼浪,鼻尖流转的气息浅浅打在身下人的脖颈,青色的脉络越过白皙的纹理,烙下的赤霞诱人蛊惑。
初濛不安地揪住他的衣襟。
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他紧致凸显的喉结在不可抑止地翻滚。
“抱、抱歉。”
浴室的雾气正向外扩散,初濛微张的眼睛蒙上一层湿润。她紧张地舌桥不下,忙一个转身脱离他的桎梏。
林润声暗自惋惜身上的余温和散落的香气。他淡淡然收回心神,逼迫着自己不再沉迷,然后清醒着去回应她的话。
“不碍事。”
他嗓音很轻,与今晚在车里的表现截然不同。
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再理智的人都无法逃脱感情旋涡。
或许在许多年前,这场风暴就已经将他席卷。
初濛当然无法洞悉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表现又犯了蠢,一而再地。
“林、林医生,我先进去了。”
她逃也似地钻进浴室大门。
第36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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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洗澡只用半个小时, 今晚,由于时间难熬,初濛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 她想了许多。
思来想去,始终绕不开林医生对她的看法。
如果他厌弃她,为什么今晚会在接到赵竞的电话后毫不犹豫地赶过来?
他对她是真正的厌恶吗?
怀揣着这个想法, 她决定一次性问个清楚。
反正都要离开云川了, 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
她没想到林润声这时候出去了,并且没有带手机。
萧若何的连环CALL像催债一样打过来。
在犹豫几分钟之后,她接了。
“我靠,劲爆新闻!你和润声居然同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萧若何这个大嘴巴果然不中听, 初濛一听到他声音就后悔了。
她义正严词地解释:“萧先生,我们没有同居,请你不要误会。我是临时有事才过来林医生这边的。”
“…鬼扯!润声单身多少年我还没有数嘛, 他从不会带一个女人回来过夜!”萧若何一张口一句“我靠”,差点把她耳膜震破,“快说说,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
初濛涨红脸, 想要挂机,萧若何阻止了她:“我说他怎么死都不肯搬来和我住,原来是金屋藏娇啊!可以可以,我这个做哥的没出息, 竟然要先喝弟弟的喜酒!”
“萧先生, 请不要再说了!”
初濛被气得心梗差点都犯了, 她实在说不过萧若何, 几百张嘴都难敌。
萧若何乐呵完几句就不调侃她了,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季菀有其他联系方式吗?怎么我这几天打她电话没人接啊?”
说起这事初濛也感到奇怪,今天她一大早就联系了季菀,和萧若何一样,到现在都联系不到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不会又像之前一样出事了吧!
她忙掐了和萧若何的通话。
季菀除了私人联络方式,还有一个工作号码。她试着拨了那个工作号码。
“你说季菀吗?她把这个手机落在公司了,请了几天假,说什么去翡翠岛。对了,看她这段时间红光满面的,应该是交了男朋友。她估计就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
季菀的一位同事接的电话,幸亏是金融行业,否则这么深更半夜,还真打探不到消息。
初濛惊诧到无以复加。
季菀交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说来也巧,她这边刚打完,林润声的手机再度响起。
这回不是萧若何,而是孙溪亭。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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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濛带着疑问与他对话。
孙溪亭同样感到惊讶,“初濛?你在润声旁边?”
初濛草草掩饰过去,好奇地询问:“你这么晚打来是找林医生有事吗?”
孙溪亭道:“没有。就是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想找润声小聚一下。”
“哦、哦。”初濛了然地点了点头。
孙溪亭看了看时间,“初濛,虽说我不该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但是现在已经过12点了,你们还待在一起,怕是有些不妥。你在哪里方便告诉我个地址,我去接你。”
初濛不好意思告诉他因为钱包的事自己没能走掉,但是既然跟林医生回来再这么跑出去不礼貌。她打了个马虎眼,“哥,不用担心我。林医生值夜班,我跟他,在医院呢。”
孙溪亭沉默几秒,语气微沉:“你知道你从小到大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初濛不明就以。
孙溪亭吸了口气,“撒谎没有底气。初濛,每当你撒谎,都像现在一样畏畏缩缩。”
“哥,我错了,我其实在林医生家里呢。今天发生了一些事。”
孙溪亭见她坦诚,无法再责怪,“你收拾收拾,我找人接你,大概有一会儿才能到。”
“哥,那你呢,你在哪里?”
两人的对话忽然被一道女声打断,初濛清晰地听到那头有人嘹亮地唤了句“溪亭哥”。
季菀?
初濛大胆猜测的同时,不可思议。
“……请了几天假,说什么去翡翠岛度假。对了,看她这段时间红光满面的,应该是交了男朋友。她估计就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
她乍地想起刚刚季菀同事说过的话,浑身不自在。
“哥,你是跟季菀在一起吗?”
孙溪亭急急断了线。
她复想起那天和他见面的场景,他接了一通叫“Aurora”的女人叫他接机的电话,顿时汗毛直立。
初濛拿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孙溪亭此时失去联系。
林润声回来,看见初濛瘫软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了?”
他去扔垃圾,顺带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怎么短短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像变了个样子?
初濛颓然地转身,“林医生,你去哪儿了?”
一百来平的房子,现代简约风格,平日就他一人居住。布局的空荡加上夜晚的孤寂,令人心下难安。林润声以为她害怕,不由晃了晃心神,有些自责。
“没去哪里。”
他放下手中购物袋,在她旁边的单人软发上坐下。
初濛声音闷闷的,眼神空洞,“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林医生,我该怎么办?”
林润声皴着眉头,“怎么?”
初濛先是呼了一口气,然后揪住衣服的下摆,“我哥给你打电话,我接了。他好像……”
她说不出口。
林润声循循善诱:“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好好睡个觉。等明天天亮,一切都好了。”
“真的会好吗?”
初濛眨巴眨巴眼,带着不确定。
林润声起身,拉上窗帘,“嗯,当然会好,就像每天清晨的曙光会射进窗户,这是一成不变的形态。”
“可是这次不一样。”
初濛很想说,她发现了孙溪亭劈腿,并且劈腿的小三,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种双重打击致命又危险。
她怎么就能碰上这种狗血烂俗的剧情?
林润声双眼促狭,“有什么不一样?”
初濛意识到过于心直口快,忙闭上了嘴,“没有,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林润声再次顺着她的话语落座。
“初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总是喜欢杞人忧天?对于明天、未知的事情抱以消极、沉重的态度,你只会活得比谁都累。”
“……”
关于这点,初濛无从反驳。
他的确能以精准的角度分析他人的利弊。
“林医生,你对我很有成见吗?”
她在心底憋了一句话,一直等个机会问他。
林润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今晚累了,早点休息吧。”
初濛乏闷的嗓音中几丝哽咽穿透,一瞬间像受伤的小鹿,“你对我有成见我知道,我这个人就是麻烦又迟钝。对不起,林医生,以后我不会了。让你见笑了。”
“初、濛。”
林润声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语气又急又冲,“你是迟钝吗,我说话就这么难理解?”
初濛带着迷茫的眼神望向他。
林润声被她无辜的表情气笑了,一时间情绪充斥胸腔,无处发泄。
他抻起一只胳膊,以极大的力气拥住她。炙热宽阔的胸膛将她牢牢锁住。
“这样,你懂了吗?”
初濛只觉得脑袋上,他沉沉的下巴低垂,磕得她头皮发痒。
她动也不敢动,心脏狂跳。全身血脉喷张,每一根毫毛止不住地战栗。
“……我,好像懂了。”
她充满着不确定,失神却又没敢多问。
林润声以为她足够了解自己的心意,紧绷多日的神经一朝得到解放,松弛得不得了。
“懂了就好。”
他已经不去纠结昨晚的是与非,那些无情的话仿佛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不适合,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子虚乌有。
他压根不想承认说过那些违心之言。
初濛脑海中一万个问号奔腾而过。
“林医生,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林润声被她打败,拥住她的手不舍地放开,随即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睡觉。”
他耳廓同时晕染一片绯红,桃花飘过的留痕,唯美、醉人心脾。
初濛“啊”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面露出古怪。
“这样,不好吧。”
好半天,她才慢悠悠飘出这几个字。
林润声敲了她一记栗子,语气却是轻轻柔柔:“想什么呢。我是说,我们各回各房间睡觉。”
“哦。”
初濛鼓腮,无比窘迫。
她才离开沙发两步,折了个弯回来——
“林医生,你之前不是说你没有见过我的达菲娃娃吗?怎么这么久又出现在你那儿了?”
林润声罕见地太阳穴末梢神经抽搐,回避这个问题显得太过生硬。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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