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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掌中梦

    银月窟。

    这三个字唤醒了黄离沉睡已久的记忆, 旧梦如终于爬上岸的潮水一般在干燥又冰冷的墓地中打滚,暗色的青苔擅自与灰尘共眠,又被心狠的掘苔者连带挖起。

    金洞庭, 银月窟。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很久很久之前, 银月窟并不叫银月窟, 叫做银盘窟。

    金洞银盘,从名字上, 就能看出来黄氏和第五氏有多么交好。

    可惜在某一代,第五氏家主始终怎么想都觉得银盘窟这个名字没那么有文化有意境,在众门派都追逐“流月门”“空花境”这种高大上的名字后,第五明拍案决定,将“银盘窟”改成“银月窟”。

    其实是第五明自己没想明白,但从前两字而言, 其实“银盘”便是“银月”的含蓄之称, 论意境之美, 银月大概是不如银盘的。可一来第五明是十成十的武修, 一心炼体,不太懂文绉绉的东西。二来第五兄弟一直觉得, 本来这个“窟”就有点光秃秃的寒颤意味, 再加上个光秃秃的银盘, 更显得他们世家又穷又不体面。

    可众长老执意不能改“窟”这个字, 认为改了最后这个字, 就是动了第五氏的根。

    第五明只好作罢, 光是从银盘变成银月, 已经够他乐呵一阵了。

    而就是因为这场改名风波——

    让金洞庭的黄氏十分不爽, 认为对方此举是在故意疏离两家关系。

    黄氏与第五氏,便从这一场风波开始, 穿插着几代断了联姻。

    不过两家还算是互有往来,于是黄离小的时候,也见过些第五氏的人。

    第五氏分为两派。

    一派主炼体,便如当时更名之变的家主第五明,修习《第五抓月体》,额头上有满月标志;

    一派主法修,修习《第五吸月诀》,眼角下有弯月标志。

    黄离在小时候,有两个记忆深刻的人。

    是和她一般大小的小孩,漂亮得雌雄难辨,一头银白的头发,水润的唇瓣像是雨露下浸润的昙花。

    小黄离很喜欢那人的头发。

    那时候的黄离还没经受抽骨与背叛,是个活蹦乱跳的小皮猴儿。

    喜欢谁,便明目张胆的喜欢。

    偏爱谁,便明目张胆的偏爱。

    很多人到长大之后,便失去了这种能力。

    所以很多幼时的东西,都是极其可贵的。

    两家的聚会只维持了数月之久,每逢晚上,小黄离便会偷偷绕出来找他玩。

    她刚想兴奋地冲上去,就被另一道身影缠住了。

    少年明明没比她小多少,眼里却扭着与年龄不符的扭曲与阴翳。浓阴里,甚至还强埋着些怒压的哀嚎与质问。

    “姐姐,你去哪儿?”

    他强硬地扯着她的衣袖。

    黄离容貌过人,黄川倒也是不差的。

    “九十三天,整整九十三天,”

    他的眼里厉过阴狠与狡意,怒意似乎要从紧皱的眉峰处炸开,吐出的字句一字一字,仿佛用唇舌碾着发出来:“我自己玩了九十三天的雪花牌。”

    “这九十三天,我一直等着姐姐自己来给我一个解释。”

    “放开她。”

    另一边,黄川的身后,站了一位银发的少年。

    只不过仔细看起来,好像又与先前不太一样。

    黄川扯着黄离的手更紧,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将自己的姐姐拦在身后,转身瞥了一眼那少年。

    少年的眼角下,挂着一粒小小的、亮亮的银色弯月。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和姐姐的”

    “我不是什么东西。”

    那少年容色平静,对情绪的稳定能力超乎外表,根本不为黄川所激怒。

    “我叫第五冬。”

    第五冬?

    小黄离愣了愣。

    记忆里,她所熟识的玩伴,叫做第五秋。

    “母亲大人让我瞧瞧你如何,”

    她一手银辉打在掌心,毫不留情地就向黄川翻来。

    “依我看,哥哥说得对,”

    “你比不上你姐姐的十分之一。”

    黄离轻轻碰了碰太阳穴,眼前的林又止仍然在尝试和青照临斡旋。

    林又止欲要上前,见黄离此举,不免有些忧心地停了下来。

    “你”

    你怎么了?没事吧?有没有问题?是哪里伤到了吗?

    是什么灵术?还是对面的疯子在使什么见不得人的绊子?

    都怪我,如果我可以更强一点,如果我可以保护好你,直接带你走

    这复杂的思绪近乎一瞬间冲昏了林又止的头,让他的双唇抿紧,却发不出之后的声音。

    太难堪了。

    希望她不要发现。

    青照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轻飘地打转,露出一种十分之淡的笑,轻轻地晃着睫毛。

    好像面对不足为据的猎物和不足为据的争抢者。

    甚至有一种看戏的心态。

    黄离却沉吟了一下,“如此兜兜绕绕,未免不像元婴大能的风格。阁下不如直抒胸臆,”她睫毛一抬,往日澄澈的眼中如冷泉结了冰,凝墨之中有透骨的冷,“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哦?原来黄姑娘真的不知道啊?”

    青照临眯了眯眼,笑得像个伪装成教书先生的大妖,身上一串一串的珠宝随着身体的起伏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寒桑子没教过你吗?这三千四禁的血绒花。”

    “罢了罢了,既然他有疏忽之处,那我便代替令师为黄姑娘略讲一二。”

    “这血绒花,发源于万万年前的上古,可惜经久失传,在近年来,才被一些有能之士重掘。”

    “以自身之血,以百名百日童子之血、刚出生不能超过半个时辰的隐血狼崽的血骨、以及异化的鬼鲛人之泪、新鲜女子的灵根三尺之处为引,加之一百零九道秘术,可培育出“血绒花”。”

    “喂修士服用下血绒花的种子,血绒花便能在身体中生根发芽。假如我将我的血绒花喂给你,你的灵力将不断涌入我的体内,甚至灵海也将向我倾斜,但无需担心,你的体内会有血绒花带给你的全新力量,你的战斗能力,甚至要比先前强上至少三倍。”

    说到此处,青照临眼中浮现出难以扑灭的病态的如鬼火一般的狂热,“种子种下去,好好培养,就会开出花。特别特别美的血绒花。你的身体上渐渐会浮现花的纹路,到纹路爬上你的颅顶时——”

    他眼内的情绪迸发到一个极点。

    “你就会完全成为一朵花,不能说话,不能动作,永远的成为我的收藏品,并用你的粉末,能让我的修为更进九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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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照临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笑了下,阖了阖那双眼尾带着青色龙鳞的眸子。

    “不过,我这么喜欢黄姑娘,是一定不舍得将你捏成粉末的。”

    “你将会成为青某最美的血绒花,永远地陪在青某身边。”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极其快乐的事情,身体从后背开始带着全身颤抖起来,慢慢张开双臂,哈哈大笑。

    而就在黄离大感不妙,准备祭出枯荣粒时——

    一粒雪停在了鼻尖。

    黄离的双目有一瞬间的涣散。

    怎么会有雪?

    紧接着,是两粒、三粒、四粒。

    无数的雪,在身边聚拢,似乎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将她保护在内。

    寒冷,却很温暖。

    好熟悉的感觉。

    手指上淋了点点的雪,黄离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啊,是眼泪啊。

    温润的,湿热的,滑腻的,

    我所流下的泪。

    身后,有更大的风雪酝酿,将一切不留余地地翻滚,汇聚在掌心。

    掌中梦。

    身后的白发青年大手一握,手中虚浮的、和现在场景一模一样的象,便如脆纸一般碎成万千碎屑。

    他紧抿着唇,神色看不出喜怒,一双白瞳却冻得如自上古便冰封的雪山,只要那连绵的外界屏障一破,那致命的寒气便会一泄而出,将整个三千洲都冰冻。

    他的指尖在颤抖,眸色却未曾落在为其颤抖之人身上。

    手再次握紧,只听咔嚓一声,本就碎成千万片的“象”再次破碎。

    青照临的惨叫只发出了一半,完整的身躯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随之发出更加清脆的声音,缝隙顺着某只经脉向四周延展,整个人活生生如琉璃片一半碎成无数瓣。

    这便是天阶灵术,掌中梦。

    周穆寒垂下睫毛,余光是肆意出逃的劫盗,与主观的意志背道而驰,如飞蛾扑火一半扑到了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发丝、身躯、脚尖。

    天有不测风云。

    他最近有些忙了。

    而恰因为这些忙,他差点让她陷入这种恐慌之中

    看着胆大,其实比谁都胆小的她,怕是强忍着,被吓得不轻了罢。

    都怪他。

    都怪他。

    真该去死啊。眼前的一只蝼蚁,两只蝼蚁,为什么要出现在他与她面前呢?

    是风雪不够大吗?是冰霜不够寒冷?

    还是他杀的人还不够多?没有起到足够的威慑作用?

    不。这还不够。

    周穆寒一扬手,那原本要随风飘零的碎片竟然有如神迹一般拼合了起来,又变成了青照临。

    还不够。

    漫天的风雪,在一瞬间,变了味。

    又突然活过来的青照临发了疯一般的大喊: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般对我”

    原先看好戏一般的青龙阁传人之一,如今却软下了声音,用近乎求饶的、颤抖的语气道:

    “求求了与其给我蓑衣雪,不如让我直接去死。”

    随之,便是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要”

    第52章 骇下吻

    漫天的飞雪里, 埋葬着人间难以用肉眼察觉、难以用片语描述、难以用声音哀嚎的苦难,以及风也吹不散的肮脏。

    修真界的不少修士一直很好奇,这名列三千四禁第一名的“蓑衣雪”, 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其实也不复杂, 相较于其它三个, 算是较为单一的。

    但可怕之处就在于此。

    人生本来便不是非黑即白的,记载命数的白纸上, 分叉着许许多多的道路。道家讲究阴阳调和,讲究一个“和”字,即为衡平之意。黑白平衡的人,精神才会正常,心神才会稳定,不管是“白”变得过于之多或者“黑”变得过于之多, 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蓑衣雪”便会不断放大“黑”与“白”。

    原本黑白处于一个平衡之处的人生, 将向秤的另一方无限偏斜。

    比如说黄离, 如果黄离中了蓑衣雪, 便会在抽骨之痛中重复上千遍万遍,之后再经历一次从小便被周穆寒养大的顺风顺水一世幸福的人生, 然后再跌入那充满污秽的金洞庭中面对要剥去她仙骨的父母, 如此再重复, 千千万万遍。

    失去不可怕, 得到之后失去才最令人痛彻心扉。

    全黑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经过很多白之后又重新跌入黑。

    你会在黑与白的极致里不断滑动, 最后被折磨至死, 精神崩溃。

    能从蓑衣雪中活下来的修士, 不超过万万分之一。

    而蓑衣雪中的百遍千遍,在现实中, 不过是一瞬。

    青照临完完全全地埋在了那场通往青龙阁的大雪里。

    镌刻着青龙爪的雕灯亮着,在暗夜中发出淡淡的光。风依旧在,与雪交织着,成为最后的风景。

    “黄”

    林又止猛地惊醒,看着一个元婴大能从轻蔑到求饶再到死亡,好似一瞬之间的时日。

    方才听青照临说,她是寒桑子的徒弟。

    就是她啊

    原来,这就是寒桑子。

    他刚要下意识地回头去找黄离,便看见黄离已经扑到了青年怀里。

    青年如霜似雪的长发如风一般与少女的黑发交织,无言而自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氛围。明明是幼鸟扑进长者怀中的动作,却又多了些什么。他第一次见一向平静又疏离的她那么紧地贴向一个人,双臂紧紧勾着青年的腰,头埋进胸膛里,露出的应当是十分眷恋与依赖的神情吧。

    黄离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是颤抖的。

    她抱得越紧,颤抖幅度就越大。

    她抬头看了看他,只能看到他雪白的下巴。

    下巴也在颤抖呢。

    不过黄离现在没性质去欣赏这样的周穆寒。

    黄离用下巴蹭了蹭他,感受着他身上不平整的起伏和混乱的温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周穆寒的手捂住了后脑。

    那双手也是颤抖地,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

    平时淡若无情的道子,此时甚至垂首而下,将下巴尖放在她身上。

    虽然这样的动作有些怪异

    可黄离丝毫不在乎。

    她的心脏在怦怦跳,双眼在看不见的地方发亮。

    那一捧无人敢触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洞穴里的一切像梦一样,按照周穆寒的性格,在那次之后,会陷入一种奇怪又躲闪、但在某方面更加强势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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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穆寒为什么这么慌呢?

    原来自己差点出事,他会这么慌啊?

    这还是黄离第一次见周穆寒露出这样脆弱的情态。

    像是雪做的玻璃,放在手心,用力捏一下,就咔啪一下碎了。

    黄离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想撕碎他、折磨他、玩弄他,却因为是无比珍贵而重视的人,所以不能这样做。再加之心中心疼的情绪达到顶峰,她的脑海里混乱的碎片一下子被洪流冲了个干净。

    她的手试探性地攀上他的背,安抚性地拍了拍,又突然觉得有点搞笑

    差点遭遇不测的人明明是她呀。

    可现在安慰的也是她。

    可是她再心甘情愿不过了。

    黄离眼里温热的泪慢慢流失干净,一部分被沾到了周穆寒衣襟上。

    感觉到缓慢拍背好像没什么用,她想要将环在周穆寒腰身上的手抽回来,奈何周穆寒将她抱得太紧,近乎要将她纳入体内一般,她有些无法动弹。

    黄离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在他手臂上半咬了口,在周穆寒发愣的瞬间,吃力地将手抽出,指腹蹭上他的脸。

    吓。

    为什么这么热?

    有一种近乎荒谬的想法在黄离脑海中闪现。

    该不会是哭了吧?

    怎么会怎么会。

    黄离忙忙甩掉脑海中的这个想法。那可是周穆寒

    周穆寒不管为她变成了何等模样,都还是周穆寒。

    还好还好,没有掉眼泪。

    一方面,黄离根本想象不到周穆寒流泪的样子;

    一方面,黄离真真不知道如果周穆寒哭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那为什么这么热?

    “师尊”

    她想抬头去看,却被周穆寒捂住了双眼

    连掌心都是热的。

    常年体温略低的周穆寒,为何此时这么热?

    少女的眼睫轻眨,触得他手心发痒。

    少顷,周穆寒将手放开,周身的呼吸比方才稳定了不少。

    黄离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磨着他的脸,他微微侧过脸,却又马上转回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头发、脸庞、脖子、衣服

    都没有受伤。

    还好。还好。

    周穆寒将她的手抓住,抓得她发疼,雪眸中露出明显的恼怒与狠意,“我不该让你来紫山舟的。”

    “对不起。”

    他的雪睫低颤,眼里有化不开的哀伤,如冰晶般易碎。

    “受惊了吗?”

    出乎意料地,黄离笑了笑。

    “师尊,你太用力了,有点疼。”

    周穆寒脸倏地漫上薄红,眼睫一垂,松了松,复而又握紧。

    他这样,黄离反而有点不自在了。

    于是就想要将手伸回去。

    可周穆寒怎么也不放手。

    师尊这怕是不太符合您老人家的风格。

    还没等黄离继续想下一步怎么办,整个人就被从腰间抱起,双脚离地,被锁进了青年微热的身躯里。周穆寒的下巴紧紧贴在她的肩膀上,他的侧颊与耳廓离她近乎没有距离,略有些急促的吐息一张一合地缠着,雪白的发丝勾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纳入自己的蛛网一般。

    黄离瞳孔微微放大,她此时能极其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每一下心跳。

    他将她紧紧攥入怀中了极长一段时刻,仿佛岁月都停止了,他只在乎眼前的少女,呼吸着只属于她的空气。他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或剥下来,与她融为一体,可她最怕疼了,最怕疼了

    融为一体。融为一体。

    奇怪的念头在心中被点燃了。

    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她,担心她受惊受难,担心她有一日离开他的身边

    有一日离开他的身边?自己竟然是怕这件事的?原来不,他绝无可能接受这样的事

    那就融为一体吧。融为一体。

    周穆寒苍白的脸上溢出醉酒一般的不正常的红。

    他将她用力地按在身体中,长呼出一口气。

    “对不起。”

    黄离有些奇怪,又特别特别感动。

    她被周穆寒所救,被周穆寒教养,后半辈子能得好,几乎全靠他一人。

    她可以回报的甚少,其中为数不多的,便是长久的陪伴罢。

    所以他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呢?

    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师尊”

    “别说话。”

    黄离这一次是真的感到震惊,全身的毛如猫一般竖了起来。

    温热的唇,温热的口齿,贴了上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周穆寒

    更何况,旁边还有林又止啊

    黄离下意识地想躲了躲,却被察觉到似乎是生气了的周穆寒侵略地更加用力,近乎是掠夺一般横扫着她的城府,翻滚、攻略、收复。

    哈,啊。

    黄离眼神微微发昏,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第一次这么主动就主动得让她差点受不了啊。

    师尊你

    他

    这时候周穆寒脑袋里什么都没了。

    什么紫山舟,什么停天,什么蓑衣雪,什么最后的部署

    全都如飞雪一般消失地一干二净。

    他的念头与想法里只有更多地索取,索取她口中的温度。

    熟悉的,温暖的,相知的。

    啊更多一点吧。给他更多一点。

    他是冰雪筑成的飞蛾,不介意在这一场烈火中焚身。

    他是寒霜雕成的梧桐,不介意在赤凤的羽翼中失沦。

    来,更多,更多。

    他捂着她的头,手缩着她的腰,以掂起的方式亲吻、纠缠。

    他被贪欲冲昏了头,失去节制的理性,一心只有心上人的唇齿。

    那是他先前不自知的美梦,他心中落根已久暗发生长的巨树。

    所有的枝桠,都指向她。

    第53章 青丝绝

    林又止静静看着面前拥吻的两人, 神情平静,攥着紫竹剑的手却凸起一条又一条盘根错杂的青筋。

    他的目光已经从震惊慢慢转了过来,毕竟两人已然“忘我”地纠缠了那么久, 时间像是一点一点破碎的冰, 足够让他体内的火熄灭。

    好绝望。

    是什么扎进心里的感觉, 好痛,好难受。

    痛到要死掉了,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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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燃起一层又一层的火,像是一瓣一瓣开在心里的业莲,随着时日迁徙,别扭又自然地悄悄盛放,独子一人晒然照料着。

    他瞧她平静、姝丽,一双杏眼干净地如同天宫殿檐下的琉璃铃, 轻轻一扫, 便有乐音浮动。

    见她第一面, 便觉得她不同。

    梦一样的, 随手为他削了根紫竹剑,却意外地合手。

    梦一样的, 在舟上瞧了他一眼, 让他下意识躲闪又欢喜。

    梦一样的, 在激战中为他修复破损灵根, 就算抛却他对她那点所有不堪的心意, 他也该报一辈子的恩。

    可是、可是。

    他好像也不太了解她, 好在也没见过她对什么人特殊。

    可是, 乍然甫一了解, 便不得了。

    她竟然。

    她竟然和

    她的师尊,在修真界素有名气的寒桑子, 是这种关系。

    好,好,好。

    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林又止眼角的紫鳞近乎要蔓延至两鬓。

    他的面容越平静,心中的疼痛就愈要翻过崩溃的边界。

    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对他?

    他刚刚重新拥有了完好的灵根,人生好像又活了过来,为何又要让他失去如此宝贵的东西?

    好痛啊。

    真的好痛好痛啊。

    另一边,陷入蓑衣雪中痛不欲生翻滚大叫毫无人样的青照临,竟然醒了过来。

    躺在地上,一双青色的眸子死死刺向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

    “好啊”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恨意和沙哑。

    黄离听到了那边的异动,在周穆寒怀里略挣扎了下,却被青年托了托,索得她近乎要窒息。

    她像涸辙之鱼一般挣扎,一怒,全力推开了周穆寒。

    面对双目湿中含怒的黄离,周穆寒雪眸微停,身上咯噔一下,喘息立马沉了些。

    周穆寒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雪睫翕张,直白而欲说还休地看着她。

    差点要再亲上。

    被黄离用眼神强烈制止了。

    躺在地上,经脉全乱的青照临,胸口剧烈起伏,从胸腔深处发出急促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吐出一口血。

    “亏我还以为青龙使传来的情报有误呢。”

    “你们——师徒二人,违逆人伦,竟然、真的有这层关系。”

    “幸好,幸好”

    他又咳出三升血,暗色带着丝线的血流了一地,在地上宛如翅膀一般,汇在他两侧。

    “龙主早日便告知我,大名鼎鼎的寒桑子,最拿手的灵术,除了琉璃净岁罩之外,便是——”

    “蓑、衣、雪。”

    周穆寒一边抱着黄离,雪白的衣袖如蝉翼一般将心中人包裹,一边露出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

    “蓑衣雪无解。”

    “可是——龙主威能无双,硬是研制出,勉强可以改变不可逆情境的解法。”

    “我、要告诉你。”

    “当年仙魔大战,你身染秽气之事,除了停天,我们龙主也是知情人之一。”

    “一个两位守门人都染了秽气并且熟用禁术的门派,龙主绝对不会容忍其存在。”

    “当然停天是最主要的原因。”

    “还有还有”

    他胸腔的振气声好似停了下来,颤动的目光中多了些什么,艰难地停在黄离身上。

    “这解法的名字啊,叫作万踪灭。”

    “所谓的万踪灭呀,就是提前捏断人生的所有踪迹,忘掉人生中的一切,自我了断。”

    “没有那些喜怒哀乐,没有那些痛苦美好爱恨情仇,人也不会陷入最痛苦的蓑衣雪。”

    “可是最后的最后”

    “我要说,”

    “我要……说。”

    他的青眸里似乎碎上了些笑意。

    像是蜉蝣最后蜕变出虚幻的、美丽的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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