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虽说在她的虚情假意下,萧承泽答应在外人面前与她做个表面夫妻,但今夜萧承稷在时,萧承泽好似刻意表现出与她的恩爱,蜜里调油大抵说的便是如此。
又好似故意让萧承稷看到此幕,惹萧承稷动怒。
柳姝妤甚至从未见过哪位新婚丈夫将新婚妻子推倒兄长跟前的。
萧承泽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柳姝妤琢磨不透。
昌王府,月雨阁。
萧承泽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揽着女子腰肢,一手把玩着女子乌黑绸滑的头发。
苏念慈伏在萧承泽肩头,整个人无骨一般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她生得美丽,是种与生俱来的美,一颦一笑娇滴滴的,尽显女子的娇媚,美而不艳,男子一见便为之神魂颠倒。
清纯无邪,却心思单纯。
苏念慈打听到风溪阁发生的一切,不高兴起来,她靠在萧承泽臂弯,嘟唇嗔怪道:“王爷,今夜你和王妃好不恩爱,可让妾伤透了心。”
手指在萧承泽胸膛戳了戳,苏念慈使起性子,“妾有了身孕,被孕吐折磨得憔悴了些,王爷便不喜欢妾了。”
萧承泽哄道:“又在说胡话。娶柳姝妤不过是想借柳家的权势,我答应过你,待事情一成,便将你扶正。”
“至于今夜的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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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泽眼底浮现一抹得意,握住苏念慈的手,道:“这做戏的结果嘛,如我所想。再等些日子,一石二鸟的计划便能成效,届时一举除掉那心头大患。”
苏念慈轻哼一声,“王爷从接近柳姝妤开始,算下来都大半年了,妾看着王爷和柳姝妤卿卿我我,心里难受。”
苏念慈说着拉着萧承泽的手贴到她心口。
萧承泽手掌轻抚,道:“且再忍忍,往后我都是你一人的。”
萧承泽娶柳姝妤不仅是贪柳家的权,更是因为萧承稷喜欢柳姝妤。
这后者的原因,他从未对苏念慈说起,是以苏念慈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打算。
萧承泽不是第一天知晓萧承稷属意柳姝妤,所以才会借柳姝妤落水昏迷时支走萧承稷。
萧承泽还知晓萧承稷不久后准备向柳姝妤提亲,偏生在这个时候柳姝妤落水了,他恰好在,而萧承稷不能出现在京城。
萧承泽心生一计,冒认,提亲,娶人,既能借柳时安的权势,又能让萧承稷痛失所爱,最好是让情场失意的萧承稷一蹶不振,将一件事情最大化利用,何乐而不为?
当萧承泽看到萧承稷脸颊上的疤时,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面上有疤者,连入仕都困难,何谈与他争储君之位。
然而萧承稷消去面上的疤痕时,萧承泽慌了。
只要有萧承稷在,与之相比,萧承泽总是稍逊一筹,父皇和朝中大臣明显偏向萧承稷。
眼看着快要到手的储君之位,萧承泽不甘心就这样失去。
文韬武略,他比不上萧承稷,只能暗暗藏起心里的嫉妒,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兄弟恭亲的模样。
萧承稷喜欢柳姝妤,萧承泽一计未成反生另一计,让已成他妻子柳姝妤频频出现在萧承稷面前。
柳姝妤是萧承稷日思夜想之人,萧承泽不信萧承稷对她没有丝毫念想,频频见她后心底没有分豪波澜。
心底里邪念,是最可怕的。
他的妻子,和他的兄长,两人厮混在一起,这是何等惊了天爷的事情!
龌.龊至极,违背德行!
此事一出,萧承稷德行有亏,绝无可能被立为太子!
萧承泽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好了,莫吃醋了,做戏而已。”萧承泽轻吻爱妾的唇,哄道:“再等段时间,等鱼儿上钩后,让我多看柳姝妤一眼,我都不看。”
苏念慈心里泛起一阵甜意,枕在萧承泽肩头,笑道:“反正王爷心里只能有妾一人。”
萧承泽香玉在怀,自是有些抵不住,眼神骤然变得灼|热。他起身坐在美人榻上,手掌抚摸爱妾后颈,按着她颈往膝|下去。
翌日。
柳姝妤昨夜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安抚住萧承稷。
萧承稷派人送来那话,不就是让她莫和萧承泽过分亲近?
衣柜边,柳姝妤握着昨日回门穿的粉色菡萏心衣,面颊逐渐泛烫。
“王妃,唤奴婢来何事?”
山岚进屋,询问的声音将柳姝妤思绪拉回。
柳姝妤迅速将心衣攥在手中,唯恐被旁人看了去。
拿了剪子去到屏风后面,柳姝妤剪下心衣的一条系带,塞进信封中。
出来把信纸交到山岚手里,柳姝妤故作镇静,道:“昨夜多亏翊王殿下捡到那玉镯,今日略备薄礼以示感谢,你将这信送到翊王府,翊王殿下自会明白。小心些,别被王爷发现。”
“是。奴婢这就去。”山岚将信揣入衣袖,旋即出了屋子。
她适才暗暗摸了摸信封,凹凸不平的不像是信纸。
细细长长的,倒像是什么丝带。
山岚忽而想起她进屋时无意间瞥见的,王妃手里攥着的那粉色心衣。
翊王对柳太尉独女的心思再明显不过,这也是山岚被送到柳姝妤身边的原因。
倘若这信封里装的真是心衣料子,翊王不知有多高兴。
刹那间,山岚忽觉碰过信封的手指异常滚烫,一刻也不敢耽误,离开昌王府速速往翊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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